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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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徐玉郎吃了些酸杏感覺好了很多,雖然早晨起床還覺得惡心,但是到底比之前強太多了。可惜,酸杏對季鳳青不管用,他照例暈得床都下不來。 終于,兩個人到了西川。兩個人一臉菜色,知府任英見了他倆,趕忙讓他們先去自己提前給他們準備的院子休息。徐玉郎跟季鳳青也沒推辭,這幾天下來,兩個人都快瘋了。 “夫君。”徐玉郎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推推身邊的季鳳青,“我怎么覺得這床還在晃啊!” “我也覺得床在晃。”季鳳青說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一點了。” 第二日,徐玉郎跟季鳳青按著往常的時辰醒來,兩個人看著對方,都忍不住笑了。他們兩個,太狼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快要完結了,頗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第111章 正文完 任英在知府衙坐立不安, 他到門口溜達了好幾圈,終于把徐玉郎跟季鳳青盼來了。 “二位大人, 您可來了。”任英說道, “您二位再不來,這小小的知府衙,都快要被那群書生拆了。” 任英是季家老爺的門生,跟季鳳青還算熟稔, 所以說起話來,很是隨意。 “江源呢?”季鳳青問道。 “還在他住的地方待著呢!”任英一撇嘴,“那位皇親國戚,誰敢動他。” 季鳳青聽完這話,朝著任英使了個眼色, 他這才想起來眼前的是慧敏郡主跟她夫君,貨真價實的皇親國戚。 “江源那個姨娘呢?”徐玉郎問道。 任英聞言苦笑了一下,說:“也在那邊呢!” “一個姨娘翻不出那么大的花來吧?”徐玉郎說道, “一個女眷,怎么好出門跟富商接觸。” 任英點點頭, 說:“大人您算是說對了, 還有個管事。管事接頭,姨娘偷考卷。” “那江源不知情?”季鳳青說著笑了起來, “如果他不知情, 派人拿了那兩個事主不就結了。怎么還鬧到眾書生哭廟?” 任英聽到這個,苦著個臉看向季鳳青。 “您說得倒是容易,可是那江源也得樂意啊, 就是他樂意,我也得敢啊!”任英說話間搓著手,“季公子知道,我是貧家子弟,一步一步考上來的。會試的時候得了季老爺的青眼,才收我做門生,這汴梁城的貴人,我得罪不起。” 徐玉郎知道任英說的是實情,也沒有再難為他。 “沒關系。你不敢,我敢。”她說著站起身來,“走,去江源家瞧瞧去。” 任英知道這位底氣十足,這才松了一口氣。 江源老早就知道徐玉郎與季鳳青要來,并未害怕。倒是那楊姨娘有些擔心,這幾日連飯都吃不下去。江源見她如此,很是安慰了她幾句,言道他們兩個不過是皇帝的侄女跟侄女婿,有何可畏?到時候,就把管事拿來頂罪就好了。 這一日,他正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樹下飲茶,熱水剛注入杯中,就聽聞徐玉郎與季鳳青到了。 “來得真不是時候!”江源暗自嘟囔了一句,就起身去屋里換衣裳。 那楊姨娘正在屋里坐著,見江源來了,很是溫柔小意。她上前把侍女手里的衣服接過來,仔細地替江源穿好,又蹲下身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這才立到一邊。 “不怕。”江源捏捏她的臉,抬腳就走了出去。楊姨娘望著他的背影,卻總覺得有些惶恐。 江源邁進正屋,就看見三個人坐在那里。見他來了,任英趕忙站起身來,徐玉郎跟季鳳青卻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慧敏郡主好大的架子。”江源說道。 徐玉郎聞言一笑,說:“江大人說錯了,我現在不是慧敏郡主,而是大理寺徐少卿。我身上這官服,您不會不認得吧?縱是不認得,這上面繡的云雁,您也該認得吧?” 江源跟徐玉郎接觸甚少,以為不過是姑娘貪玩,皇帝又樂得補償這個侄女,給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讓她過過癮。結果他萬萬,沒想到,這人說起話來簡直藏刀子。 他本想著一上來就給她個下馬威,沒想到反被她將了一局。 “小人認得。”江源說道,“只是這科舉舞弊之事,實在與小人無干。” “這么說來,那個偷考題的姨娘也不是你的姨娘了?”徐玉郎笑著問道,“家里養(yǎng)著一個不是自己的姨娘,您好大的心啊!” 她說完之后,還朝江源頭上看過去,仿佛上面一片綠草茵茵。 江源這下漲紅了臉,心道就是不應該讓女人來做官,什么話都敢往外講,絲毫不顧及情面。 “大人。”他又開了口,“姨娘是小人的家眷,這事情,小人自己處理就好。” 徐玉郎一挑眉,說:“江大人一看這《大齊律》就沒有背熟,這奴婢犯法,主家要擔個管教不力的罪名。況且,剛才江大人說姨娘是你的家眷,江大人記錯了吧,您的家眷可還在汴梁好好待著呢!” 江源聽了這話,冷汗涔涔。這位怎么專愛挑人說話的漏洞, “回大人,我那姨娘小門小戶出來的,不太懂事。都是我家那個管家攛掇的。” “江大人可又犯了一條罪過。”徐玉郎說道,“《大齊律》上可說了,不得那平民女子為妾。你說你那姨娘小門小戶出來的,可見不是奴籍。” 江源立在那里,忽然想抽自己兩個嘴巴。他這些年看來太過得意忘形,說話都失了謹慎。 “江大人應該明白,我跟季少卿此番過來,與其說是處理科舉舞弊之事,倒不如說是來安撫西川學子之心。大人也不必多做解釋了。我跟季大人給您一天時間,老老實實地把這事情來龍去脈寫清楚,明日一早,就由官府的人押回汴梁。” “我那姨娘真是被蠱惑的。”江源說道,“還請徐大人跟季大人明察,不要冤枉了她。” 徐玉郎這下笑出聲來。 “江大人怕是理解錯了。我說的押解回汴梁,可是連你都算在一起的。” 江源這下徹底傻了,他女兒不是在宮里做貴嬪嗎?他出門前還聽夫人說女兒疑似有孕,怎么這一次居然沒為他說請呢? 徐玉郎見江源的表情頗為迷茫,就好心地替他解釋了一番。 “大人可是在想為何麗貴嬪么有替您說情?實話告訴您吧,麗貴嬪身懷龍嗣卻糟蹋自己身子,已經被皇帝禁足了。” 原來那日麗貴嬪仗著自己已有身孕,想著跪在甘露殿前一會兒就假做頭暈,昏倒在聞人琰懷里。聞人琰必定請?zhí)t(yī)為她診脈,這樣既為父親求了情,自己有孕的消息也能傳得滿宮皆知,還能得了皇帝的憐惜,簡直是一箭三雕。 只可惜聞人琰氣狠了,根本就沒出大殿,還是謝蘊看著不像,去了甘露殿,聞人琰才讓懷恩出門傳話。 麗貴嬪本來身子骨就不好,再加上在甘露殿跪了那么久,又被雨淋了一場,回去之后就覺得腹痛難忍,身上也guntangguntang的。她的大宮女趕忙去請?zhí)t(yī),足足折騰到第二日清晨。 聞人琰見她拿腹中的孩子做要挾,心中更加不喜,直接禁了她的足。 江源這下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仕途,算是到頭了。說不定連小命都難保。 “江大人好好歇著。我們告辭了。” 徐玉郎說完,就跟季鳳青并任英離開了江源的院子。只剩下江源一個人,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徐大人,現在該怎么辦?”任英問道。 “這簡單,把消息放出去就好。”徐玉郎說道,“明日江大人坐著囚車出西川,還不夠讓那些學子滿意嗎?” “這倒是個好主意。”任英說道,“可是今年這鄉(xiāng)試,之前兩個富商家的子弟已經被擼下去了,但是還空了兩個人,您看?” 徐玉郎想了想,說:“那就讓它空著唄,反正再考一次是不可能了。” “可是那幫書生能樂意嗎?”任英又問道。 徐玉郎見他這般謹慎,忍不住笑了。 “敢問任大人,現在就是把那幫落第的學子叫來,問他們誰能保證自己會中舉,他們誰也不能保證吧?” 任英點點頭。 “這不就結了。”徐玉郎笑道,“明日我跟他們說,那兩個人已經被擼了名次,家里也罰了銀錢。若是還不服,就把鄉(xiāng)試時候自己的文章謄寫出來,到時候我也寫一篇,誰能超得過我去,就算中舉。” 季鳳青在一邊偷偷笑了。他知道徐玉郎學問極好,這狀元的頭銜不是白得的。但凡西川有比她寫得好的,再怎么有人舞弊,也不可能落第。 任英知道徐玉郎有對付那群書生的方法,這才松了口氣。他抹了把額頭的汗,說:“那敢問徐大人,我這邊呢?” “任大人無需多慮。”徐玉郎知道他一步步爬上來不容易,所以很是有耐心,“我回去會跟皇帝名言,大不了,您在西川多待幾年。” “那就好那就好。”任英這才松了口氣。 “那兩家都是鹽商。”徐玉郎說道,“您可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任英說道,“早就收了那兩家人的鹽引,另找了兩戶可靠的來。” “萬萬不可再出紕漏了。”徐玉郎叮囑道,“這樣吧,安撫了學子之后,任大人把二位鹽商引薦一下,我瞧瞧。” 任英知道徐玉郎代表著聞人琰,這怕是聞人琰的意思,忙不得地應下來。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么皇帝能讓這么一位居住在大理寺少卿上待這么久。她的能力,不遜于男兒。 徐玉郎又問了問西川這些年的年景,這才跟季鳳青回到住處。她伸了個懶腰,說:“今日好累。” “昨日剛到,今日就處理事情,不累才怪呢!”季鳳青說著把她攬在懷里,“一會兒就用飯了,下午歇個晌兒。你若不愛午睡,就去書房看看書,這樣精神頭會好些。” “不想吃飯呢!”徐玉郎說道,“胃里還是不舒服,堵得慌。” “知道你暈船還沒好,我特意吩咐廚房做了酸湯牛rou,酸酸辣辣的,開胃。” 徐玉郎抱著季鳳青親了一下,說:“你最好了!” 用過飯之后,徐玉郎打了個哈欠。季鳳青見她眼淚都快下來了,說:“要不還是睡一會兒吧,就半個時辰。” 徐玉郎覺得自己困得都快撐不住了,點點頭,拉著季鳳青的手就進了內室。她可能真是困極了,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季鳳青轉頭看著她的睡顏,心道這幾日可是把她累慘了。 第二日,西川眾書生得到消息,都跑到城里來。江源跟家眷坐著囚車狼狽的樣子,讓他們很是出了一口氣。大家指著江源罵了一場,也就都散了。只剩下幾個心高氣傲的,仍舊圍在知府衙門前。 “鄉(xiāng)試中舉的人還差了兩個,這個怎么算?”一個穿藏青色直裰的書生朗聲問道。 “就是,怎么算。”周圍的人也高聲附和。 這時,知府衙大門開了,徐玉郎穿著官府走了出來。 “若是不服,大家大可以把自己鄉(xiāng)試時候的文章謄寫出來,跟我做的文章比一比。若是比我寫的好,就算中舉,如何?” “你是何人?”那個穿藏青色直裰的書生又問道。 “我?”徐玉郎聞言一笑,“前科狀元徐玉郎。” 徐玉郎的事跡傳到西川的時候,已經被扭曲得不像樣了。在這里,她被說成是三歲習文、四歲習武、五歲能吟詩的神童,而且身長八尺,腰帶十圍,貌若無鹽。 眾書生見著眼前這個目若朗星的徐玉郎,都目瞪口呆。怎么跟傳說的不一樣? “你真是徐玉郎?”其中一個人問道。 “自然。”徐玉郎笑道。 眾人想了想,知道自己學問不過如此,跟前科狀元比,差得遠呢!幾個人交頭接耳一陣,也就散了。 “大家留步。”徐玉郎說道,“我這里有半朝座師之稱的范喆范老太爺批注的四書,我找人刻印了一些,若是喜歡,不妨拿去看看。” 她說完之后揮揮手,知府衙的衙役就抬著一口箱子走了出來。 范家老太爺本已退隱,但是徐玉郎想著范家復出還全賴他的名聲,不如在家著書立說,也算一件美事。是以徐玉郎出行之前,單獨請示了聞人琰,為了彌補西川落第的學子,不如把范喆批閱譯注的四書刻印一些帶過去,不比什么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