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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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兒的藥膏是好用。”徐夫人說道,“佛奴前些日子面上也起了一塊,擦過第二日就好了。” “meimei手巧呢!”徐玉郎說道,“也不知道日后哪家公子有福氣,能娶回家。” 徐玉媛一下子就紅了臉。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徐夫人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再正常不過。” 徐夫人說完之后跟徐玉郎對了個眼神,示意知春的話她已經知道了。 這時,佛奴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坐在一邊的徐老爺把他抱過來,說:“用飯吧,我這等著等著,都餓了。” “好。”徐夫人說道。 侍女聽見吩咐,魚貫而入,捧著盆子讓他們凈了手。徐玉郎知道,這是跟季家學的規矩。因著她的關系,徐家也算是半只腳踏進了權貴人家的圈子,這樣挺好,等佛奴長大了,不管是科舉還是從武,都會順暢許多。 用過飯,徐玉郎回到院子整理今日的事情,這時徐玉媛帶著帶著侍女進來,手里還捧著一個瓷盒。 “阿姐。”她柔柔地開了口,“這是我今日剛做得的面脂。” 靜水庵有不少姑娘因為身體嬌弱,不得不帶發修行,住持雖然讓她們研習佛法,但也真不好按佛家人要求她們。所以平日里,也教她們一些別的東西。徐玉媛就在靜水庵學會了調制胭脂跟面脂。 “媛兒手真巧。”徐玉郎親手接了過來,又遞給知春,讓她放起來。 徐玉媛站在那里,看見書案上寫著張蕊,咬了下嘴唇,伸手指著那個名字開了口。 “阿姐,這個張蕊可是那個糧商張家的姑娘?” 徐玉郎點點頭,說:“你認識?” “是。”徐玉媛說道,“之前她總跟著她娘往靜水庵上香,我倆也算投緣,經常在一起聊天。不過,后來她娘過世了,她就很少往靜水庵來了。最后一次見,大概就是上一年秋天。她人可好了,絕對不會殺人的。” “我明白。”徐玉郎說道,“你想想,上一年她來靜水庵的時候,鹽商趙家的女眷,有沒有來過。” 徐玉媛回憶了一下,搖搖頭,說:“那一次是她繼母領著她來的,因為沒有人,住持跟張夫人說了許久的話。她還在我那里跟我哭了一場呢。” “你可知道她為什么傷心?”徐玉郎忽然覺得能從徐玉媛這里問出些什么來。 “是因為親事。”徐玉媛說道,“她說本來趙家二公子都已經跟趙老爺說了,要娶她為妻。也不知怎地,過了幾日,就變成趙家大公子求娶她。她又哭又鬧,可是張家前些日子折了一筆銀子,她繼母又對她是面子情。三勸兩勸,張老爺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徐玉郎聞言沒說話,徐玉媛見她在沉思,也不打擾,乖巧地在一邊坐著,順手把在她腳邊睡覺的包公撈起來抱到懷里。 半晌,徐玉郎又開了口了。 “媛兒可知道大概是什么時候趙家改了口?” 徐玉媛歪著頭想了想一會兒,說:“那時候是十月末,張姑娘說一個月前,應該就是九月末。” “多謝媛兒。”徐玉郎笑著說道,“你這一番話可解了我的大難了。” 徐玉媛聞言倒是有些害羞。她慌忙擺擺手,說:“哪有,阿姐不嫌我多話就好呢。” 徐玉郎見她這般樣子,倒是沒有了剛回來時候的清冷,自己也笑了。 “既然你都來了,那我正好就問你一句,你覺得陸家三公子怎么樣?” 徐玉媛聽到徐玉郎問答,臉刷地一下子就紅了。 “陸家三公子人挺好的。”她扔下這句話,匆匆忙忙地就跑了出去。 徐玉郎見她這樣,自己也笑了,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就一更 第94章 徐玉郎見徐玉媛落荒而逃, 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一轉眼,看見包公蹲在書案上喵喵叫, 伸手點點它的鼻子。 “去把包公抱到二姑娘那兒。”她吩咐道, “就說是我給她的謝禮。” 小丫鬟應了一聲,抱起包公就走了。 徐玉郎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推開窗子看著外面。這案子到了這里, 基本算是有個清晰的脈絡了。她白日也問過太醫,父親若是吃什么東西不受,很大概率孩子也會這樣。 而且,若是知道自己吃不得什么東西,就千萬要多加小心。王太醫說, 那紅疹若是起在肌膚還好一些,若是嚴重的話,長到臟器跟喉嚨里, 這小命可就危險了。 所以,趙明德的死因倒是可以確定了, 就是那碗加了山藥的牛乳花生湯。可是, 徐玉郎不知道究竟是小丫鬟不小心斷錯了,還是趙家二公子趙明輝知道之后故意為之。 徐玉郎嘆了口氣, 關了窗就準備回到內室, 不成想她往后退了一步,就聽見喵嗚一聲。原來將軍一直在下面睡覺,她過來的時候居然沒瞧見。 “你這家伙!”徐玉郎把它拎起來抱在懷里, “到處亂跑。” 小貓在她懷里蹭了蹭,打了個哈欠又繼續睡了。 第二日一早,徐玉郎跟季鳳青去大理寺報道之后就繼續去了趙家。趙明輝正心情煩躁,聽見大理寺二位少卿來了,這才覺得有了主心骨。 趙明輝自從發現了那個帕子,燒了之后一夜都沒敢睡,眼瞅著天亮了,院子的下人都開始出來灑掃院子,他才迷迷糊糊地靠著床打了個盹兒。 結果,他剛迷糊一會兒,小丫鬟就跑過來,說后院有事讓他趕快過去。趙明輝沒有辦法,胡亂洗了把臉就過去了。等他到了后院,不過就是大公子靈前缺個燒香的,趙老爺又不想從族里找一個小孩子過來,于是就只能讓他代勞。 趙明輝明白這是繼母想方設法讓他離開自己的院子,他也么有辦法,只得盼著二位官爺早點來。 錢氏挺著肚子在后院張羅,絲毫不避諱。可是這幅情景落在徐玉郎眼睛里,卻更加覺得蹊蹺。她對著季鳳青使了個眼色,季鳳青瞬間就明白了。 “二公子,有些事情我要問問你,你看哪里方便?” 趙明輝聽了這話心里都樂開花了,可是他故作為難,轉頭看了錢氏一眼。 “這位官爺既然找你問事情,就去你那里好了。”錢氏說道。 “是。”趙明輝聽了這話,行了禮之后就領著季鳳青去了他那里。 徐玉郎在屋里看了一圈,掃了一眼立在張蕊身后的老婦人。 “這位是大奶奶的管事mama?” 張蕊剛想說話,就被錢氏一通搶白。 “徐大人這話可說錯了,張家姑娘連洞房都還沒入呢,可算不得我們趙家大奶奶。” 徐玉郎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嚴寺丞。 “這話可記住了。” 嚴寺丞點點頭。 徐玉郎沒理錢氏,只是看著張蕊。 “是。李氏是我乳母。” “李氏,跟我過來一趟。”徐玉郎說道,“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 那老婦略微有些慌張,看了張蕊一眼,見她微微頷首,這才跟著徐玉郎去了廂房。 “去年九月末,你家小姐都去過什么地方你還記得嗎?” “記得。”李氏答得干脆,“九月末,是孫家老夫人的壽辰,繼夫人帶我家去的。” “孫家?”徐玉郎想了想,“茶商孫家?” “是。”李氏知道眼前這位雖然是皇家人,但是一直在徐家長到十六歲,汴梁城的商人,她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徐玉郎對各家親眷不上心,所以她只知道孫家是茶商,但是卻不知道孫家跟李家是什么關系。李氏見她有些疑惑,又開了口。 “孫家是繼夫人舅家。” 徐玉郎這下才明白。 “那孫家跟錢氏可沾親帶故?” “孫家是趙家前頭夫人的母家。”李氏說道,“錢氏成親前,就寄居孫家。” “那你家小姐當日都去了哪里你可還記得?”她又問道。 李氏這下有些犯難了。 “小姐就是跟孫家姑娘說說話,給孫夫人拜壽之后就去了亭子里。我家小姐跟孫家關系不甚親密,只不過是礙著繼夫人的面子罷了。” “你再細細想想。”徐玉郎說著走到李氏跟前,“你要是想不起來,你家小姐的命,可就沒了。” 李氏吃了這一嚇,慌忙點點頭,嘴里還不住地說道:“是是是,大人且容老奴好好想想。” 徐玉郎見狀,又怕驚著她讓她胡說八道,趕忙倒杯茶遞到她手里。 “您別急,慢慢想。” 李氏喝了口茶,把氣喘勻了之后,忽然眼睛一亮,說:“大人,我想起來了。我家小姐當日還見了趙家二公子一面,之后兩個人為了避嫌,分開兩處。小姐就借故去更衣,回來之后倒是碰見了趙家繼夫人跟大公子。” “兩個人可有蹊蹺?”徐玉郎又問道。 李氏搖搖頭。 “我們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好像剛說完話。小姐因為想著嫁給趙家二公子,還特意上前行了禮。” 徐玉郎這下明白了,當時錢氏怕是已經有了身孕,借著孫家的地方,跟趙家大公子商議來著,沒成想遇見張家姑娘。二人以為張姑娘聽見了些什么,就趕忙把人娶進來,方便拿捏。 “知道了。”徐玉郎說道,“我今日的話不要跟第二個人說,你家小姐也不行。若是別人問起來,就說我問了一些舊事。” “是。” 李氏擔心張蕊,一口就應承下來。 趙明輝那邊,進了院子之后,他揮退眾人就給季鳳青跪下了。 “求大人救我!” 季鳳青被他嚇了一跳,趕忙扶他起來。 “有話好說,不必行此大禮。” 趙明輝起來之后,把昨日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又領著季鳳青走到書柜前。他打開書柜瞧瞧,說:“您看,這肯定是被繼夫人下的套,這里被她的人翻過了。” 季鳳青湊進去仔細看看,說:“你怎么知道的?” 趙明輝紅了臉,指著書柜上前比劃了一下。 “這里,我出門前偷偷地系了一根頭發。” “你倒是謹慎。”季鳳青說道,“可是,繼夫人為何如此一再栽贓你?” 趙明輝想了想,說:“可能是看我礙眼吧。畢竟我大哥沒了。我就是個庶子,這家產也有兩份是我的。況且,我一直覺得是她謀害的大哥。” “可是我聽下人說錢氏對你大哥很是上心。”季鳳青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