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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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就到了季府。季鳳青讓馬車先繞道梅苑,他與徐玉郎一起下了車。 “去請蘇mama來。”季鳳青吩咐道,“徐少卿胳膊的舊傷還沒好。” 小廝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天色已晚,這府里也只有蘇氏一個女醫,也就明白了。況且蘇mama已經五十多歲,徐少卿不過十六七,好像也不用顧忌男女大防。 到了梅苑,季鳳青一進門就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就聽喵嗚一聲,他的小腿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抓了一下。 “你踩著包公了。”徐玉郎說完俯下身把小貓抱在懷里,“就是它臉黑,你也不至于看不清楚吧?” 季鳳青抓抓頭,他確實沒太注意。 徐夫人跟徐老爺聽見院子里有說話聲,趕忙走了出來。 “娘親。”徐玉郎抱著貓就跑到徐夫人身邊,“胳膊疼。” “快進屋我瞧瞧。”徐夫人朝著季鳳青笑了一下,就拉著徐玉郎進了屋。徐老爺跟在后面也往回走,見季鳳青還帶愣愣地站在那里,忍不住使了個眼色給他。這個年輕人,雖然鬼主意多,還總忽悠自家閨女,可是他對玉兒,是真的很好。 季鳳青瞬間就懂得徐老爺的眼神,笑著就進了屋。 徐玉郎這些日子的衣裳一直寬袍大袖,徐夫人幫她把袖子挽上去,又小心地把裹著的棉布拆開,發現都有些化膿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徐夫人有些生氣。 “我……”徐玉郎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轉頭看向季鳳青,希望他能給自己解圍。 季鳳青想了想,說:“徐夫人,這事得怨我,之前我們去清一閣,我點了清湯魚圓。” “不用替她遮掩。”徐夫人說道,“玉兒就是個饞嘴貓,我還不了解她!” 這時,蘇氏過來了,徐夫人跟徐老爺趕忙請她進來。 蘇氏仔細地看看徐玉郎的胳膊,說:“倒也不算太嚴重,把膿擠出來再上點藥就好,不過就是有點疼,徐公子您忍著點。” “沒事。”徐玉郎說道。她小時候習武,沒少受傷,早就習慣了。 蘇氏先洗了手,就著燭火烤了下銀針,之后輕輕地挑開傷口。徐夫人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把頭側到一邊。 終于,她把傷口處理好,灑了藥粉之后又仔細包扎好。 “明日我再過來瞧瞧。”蘇氏說道,“別沾水,行動注意點,過幾日就能合口了。” 徐玉郎這才松了口氣,剛才她疼得眼睛都花了。 “勞煩您了。” 徐夫人跟徐老爺起身送蘇氏出門,季鳳青則趁著眾人不注意,仔細地瞧了瞧徐玉郎的臉。 “還說沒事,臉都白了。” “現在已經好多了。”徐玉郎說道,“龍連山的那些女童,該怎么處理?” 季鳳青忍不住扶額,他伸手敲了下徐玉郎的額頭,說:“你就歇歇吧,這些事情皇帝自會處理。” “可是我總覺得那些孩子可憐,日后常伴青燈古佛,太慘了吧。” “那有人還想一輩子不成親呢?”季鳳青笑著打趣她。 徐玉郎瞪了他一眼。 “你今日真好看。”季鳳青說道,“大理寺,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喜歡你,所以讓你開心才是我最應該做的事情。” 徐玉郎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不過呢,我還是要跟你成親的。”季鳳青面上浮現一絲壞笑,“我先跟徐家姑娘定了親,再放話命里不能早娶,這樣呢,我既日日跟你在一起,又不擔心別人惦記你。” “無聊!”徐玉郎翻了個白眼,“快點回去吧,都什么時辰了!” “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季鳳青說著話就要往回走。 “等等!”徐玉郎忽然說道。 季鳳青一只腳都快邁出門檻了,又趕忙縮回來,一路小跑回到徐玉郎跟前。 “想跟我說什么?” “明日分開上衙。” “哦。” 季鳳青滿心歡喜地過去卻被潑了一盆涼水。這幅樣子看在徐玉郎眼里,覺得他跟沒有偷到小魚的將軍特別像,忍不住笑了。 “我先走了。” 季鳳青見她眼睛彎彎的,忽然就很想親上去,可是他又不能沖動,只得落荒而逃。 徐玉郎覺得自己在人家家里借住,不好拿大,也站起身來,說:“我送你。” 兩個人出了大門,就看見曹mama在門口站著,三個人,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老爺夫人去哄小少爺了。”曹mama說道,“留老奴在這里候著,您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至于眼前沒人。” 話雖這么說,但是曹mama越說越心虛的語氣還是讓季鳳青有些想笑。未來的岳父岳母的關算是過了,只剩下眼前的佳人了。 “好好休息。” 季鳳青說完,滿面笑容地出去了。 萬安寺,謝蘩回到院子仍舊有些激動。她長得可真像孝慧太子。自己站在那里,一眼就認出她來。細瞧,輪廓里還有些自己的影子。 不愧是她跟孝慧太子的女兒,既聰敏又漂亮,比這世間的男兒,也不差什么。 她坐在那里,一直回想著剛才的情形。忽然,她看向白氏。 “那孩子旁邊是誰?哪家公子?” “是季家公子。”白氏說道,“他跟小公主,一個是探花,一個是狀元。” 謝蘩想了一下,季公子看徐玉郎的眼神,簡直閃閃發亮。 “我怎么覺得二人關系好像很親密。” “之前在甜水巷的時候,季公子確實經常上門。”白氏說道,“但是到底是因為同僚關系好,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 “季家人都聰明,那孩子就是再小心,也難免會露出行跡。我看,季公子怕是已經知道了那孩子是女兒身。”謝蘩說道,“我剛才瞧著,怕是他對那孩子的心思也不一般。” 白氏想了想,好像確實如此。 謝蘩沉默了很久,說:“過幾日皇后過來,你只說到在蘇州把那孩子放到河邊就好。后面的不要說了。” “為何?”白氏、方氏并秦mama都有些不理解。 “皇帝,自古以來都多思多慮。”謝蘩說道,“那孩子命好,一路做到狀元郎,外人聽起來,不過是覺得有些傳奇罷了。可是落在皇帝的耳朵里,怕是會以為故意為之。所以,皇帝親自查出來的真相,才是真相。” “老奴明白了。”白氏說道。 “還有。”謝蘩又看向宋氏,“聞人瑾的話,只說一半,不要提及徐玉郎半點。” “明白。”宋氏說道,“只說安順親王讓我下山散布謠言,說孝慧太子的孩子還在人世。” “可以。”謝蘩說道,“即便是對上了,皇帝怎么也不會相信聞人瑜的。” “那我?”秦mama在一邊問道。 “皇帝問什么你就說什么。”謝蘩說道。 “是。” “都去歇著吧。”謝蘩說道,“龍連山的那些孩子,若是有時間,就照顧些。那些孩子可憐,我瞧著都心疼。” 徐玉郎睡了一夜,第二日神清氣爽。她剛要伸了個懶腰,就想起來自己的胳膊,懨懨地把手放了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她翻身下了床,趿著鞋又打了個哈欠。 “爹爹跟娘親起身了嗎?” “老爺跟夫人早就起了。”知春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說道,“老爺一會兒要去甜水巷。夫人要帶著小公子去給季家老太爺老夫人問安。” “怎么還要帶著佛奴?”徐玉郎有些好奇,“在季家也不放心嗎?” “才不是呢!”知春笑著說道,“咱家的小公子,也不知怎地,投了季家老太爺跟老夫人的緣,昨天夫人帶去行禮,就給留下了。老爺跟夫人去甜水巷待了一天,那兩位老人家,就陪了小公子一天。” “佛奴可愛,又不認生,老人家又都喜歡小孩子,倒也正常。”徐玉郎說著系好了革帶,“準備馬車,我最近是騎不了馬了。” “婢子也覺得您不應該騎馬。”知春說道,“這天越來越冷了,被風吹著,這臉上都皺巴巴的了。現在多好,滑嫩嫩的。” 徐玉郎點點知春的額頭,說:“我啊,天生麗質!” 她坐馬車到了大理寺,剛下馬車,在附近的姑娘就圍在一起對著他指指點點。 “這就是大理寺少卿徐玉郎,昨日在龍蓮寺大敗邪僧的就是他!”一個清亮的女聲說道,“聽說,很是瀟灑。” “本人也很俊朗呢!”另一個女聲說道。 徐玉郎笑了一下,抬腿就進了大理寺。 季鳳青昨日累了,起得有些晚,他到大理寺的時候,徐玉郎已經坐在翻看卷宗了。 “休息得可好?”季鳳青走到徐玉郎身邊問道。 “很好。”徐玉郎說道。她得承認,季家的東西都是好物,那羅床,舒服得很。 “胳膊好點沒?”季鳳青又問道,“晚上回去蘇mama再給你換一次藥。” 這話徐玉郎越聽越別扭,好像再說他倆回的是同一個地方似的。 “我下衙得去趟甜水巷。”徐玉郎說道。 “沒關系,什么時候回來我什么時候讓蘇mama過去。” 徐玉郎無奈,只得點點頭。 徐家的火燒得很大,好在沒有人有事,只是損失了些財務。聞人琰聽了徐家跟王家的遭遇,又撥了筆銀子給他們修葺房屋。 徐家出門的時候,值錢的東西都帶在身上,只是損失了不少古玩字畫。 季老爺知道這事,倒是給徐老爺出了個主意。 “這汴梁城,東貴西富,甜水巷到底位置不太好。不如拿著銀子再買個院子。甜水巷的屋子,慢慢修葺。” 徐老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說:“多謝季老爺指點,只是東邊西邊的房子難尋,有價無市。” “這個倒好辦。”季老爺說道,“我有個屬下,闔家回老家丁憂。他手頭又緊,就想尋人把一處院子賣出去。” “那可是太好了。”徐老爺很是高興,住在這里,那季公子日日往院子里跑,趕又趕不得。雖然他已經默認季鳳青是自己的姑爺,但是傳出去,終歸對玉兒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