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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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看座。”徐夫人又說道,“這貓兒養在我家玉郎的院子里,抱過來要有一會兒,你先喝口茶。這大熱天的,去去暑氣。” 張瑞家的本身就是受了季夫人的囑托,特意看看徐家情況。她見徐夫人并不倨傲,也不謙卑,泰然自若,落落大方,心里就高看她一眼。畢竟世家積年的奴仆,走出去,比小門小戶家的還要尊貴一些。 “我家夫人說,那貓兒是徐公子的愛物,卻讓我家公子討了過來,有些不合適。聽聞您家里去年剛從金陵過來,難免有些準備不周,家里又有個奶娃娃,就做主送了些冰塊過來。” “這可使不得。”徐夫人趕忙擺手說道,“這日子口,冰塊可是金貴。不過就是一只貓兒,當不得當不得。” “不是老奴夸口,只是給您講講緣由。我家郊外兩個莊子都有冰窖,這些冰塊,不過就是冬天的時候費點事罷了,真不值那么多銀錢。” 徐夫人聽了這話,也就沒再推辭。 “那就多謝季夫人了。日后若是有機會,我可得上門道謝。” 說話間,侍女就把貓兒抱了出來。小貓剛睡醒嗎,半睜著眼睛,還有些迷茫,更加可愛。 “這貓兒可真好看。”張瑞家的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不瞞您說,我家夫人也愛貓啊狗啊的,只不過周圍沒有人養,也不放心鄉下抱來的,怕有蟲子,這回可好了。” “那敢情好。”徐夫人也笑了,“這貓兒也是有福氣。” 送走了季家管事的,徐夫人讓人把冰塊放進自家冰窖里。雖然心里有準備,但是看著滿滿一車的冰塊,徐夫人還是有些驚訝。難不成連季家都知道了玉兒的身份?要不然,怎么能送這么多。 徐夫人想著,自己也笑了。若是未來婆母也喜歡玉兒,這可就太好了。 季夫人正在院子里教小閨女看賬本子,,聽見張瑞家的回來了,趕忙讓她進來。 張瑞家的進來的時候,懷里還抱著貓兒。看見毛絨絨的小腦袋,季夫人跟季家小姑娘都發出一聲驚呼。 “快來讓我抱抱。”季家小姑娘趕忙說道。 張瑞家的把小貓交給季姑娘,自己則立在一邊,沖著季夫人使了個眼色。 季夫人會意,伸手也摸摸小貓的頭,說:“你帶著貓兒去你哥哥院子吧,這到底是他的貓,得養在他那兒。” 季姑娘點點頭,反正她兄長白日不怎么在家,她要是想去玩,隨時都可以。 見自己姑娘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口,季夫人趕忙看向張瑞家的。 “徐家如何?” 張瑞家的點點頭,說:“徐夫人很是通情達理。沒有因為商戶的身份自卑,也不因老奴是奴仆就倨傲。” 季夫人點點頭,說:“那其他的呢?” 張瑞家的想了想,繼續開了口。 “下人行動也還算有素。雖然不比咱家,但是能看得出來徐夫人很會管家。雖然剛上汴梁來,屋里陳設很多都是新的,但是陳設很是雅致,器具也是半新不舊。不是那等張揚的暴發戶。” 徐夫人點點頭,這樣她就放心了。商家好攀比,她真是怕娶回來一個張揚的媳婦。 “徐夫人外貌很是可親。”張瑞家的繼續說道,“三十多歲的年紀,雖然因為剛剛產育有些憔悴,但是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慣了,眉間自有一派悠閑。” 她說完之后,又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 “這是徐夫人賞給老奴的。老奴家那口子,也有一個。” 季夫人掃了一眼,見荷包扁扁的,就知道里面放的是銀票,看來,徐家真是不缺銀錢,出手大方得很。又聽張瑞家的描述,徐家夫婦感情甚好,后院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家里的姑娘,性子溫和但是內里剛強,經得住事。 “既然是賞你的,你就收著。”季夫人笑著說道,“興許那位還是鳳青未來的岳母也說不定呢!” 張瑞家的笑著把荷包揣進懷里,心道自己也是交了好運道。自己加上老頭子的,整整一百兩,一年嚼用都出來了。 季鳳青跟徐玉郎在大理寺估摸著時間,換了常服就在濟慈堂門外假做閑聊。 一會兒,湯郎中出來了,徐玉郎跟季鳳青對視了一眼,悄悄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一個穿著褐色短打的人跟在湯郎中的身后,徐玉郎拉了下季鳳青的袖子。 “應該就是這個人。” 兩個人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湯郎中走到偏僻的地方,那個人快步走上去,抬手照著湯郎中的后脖頸就劈了下去。 “當心。” 徐玉郎的聲音嚇了那個人一跳,一下子就劈歪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拔腿就跑。 “站住!”徐玉郎說完抬腳就追了出去。 季鳳青愣了一下,也趕忙跟了上去。 那個人跑得極快,到了繡巷,拐了個彎就不見人影了。 徐玉郎跑得氣喘吁吁,扶著墻大口喘氣。沒一會兒,季鳳青也跟了上來。 “人呢?”他問道。 徐玉郎指著巷口,說:“追到這里就跟丟了。” “無事的。”季鳳青安慰她說,“估計這個人應該就住這里或者不遠處,回去問問湯郎中有沒有印象。” 也只能這樣了,徐玉郎雖然有些不甘心,可是也沒有辦法。 季鳳青見她滿臉是汗,伸手掏出了自己的帕子。 “擦擦吧。” “沒關系,我這兒有。”徐玉郎說著就往懷里掏,摸來摸去,發現自己的帕子不見了。 季鳳青在一邊有些想笑。她追人太認真,連帕子掉了都不知道。她的帕子,現在就在自己懷里,不過,他不想給她。 第34章 徐玉郎擦完汗, 捏著季鳳青的帕子,給也不是, 不給也不是。 “要不這個我帶回家, 洗干凈了再給你?” 她猶豫地問道。 “可以啊。”季鳳青說道,“不著急的。” 他心里卻覺得這個帕子留在徐玉郎那里才好呢!這樣,兩個人,也算交換過信物了。 兩個人一路走回甜水巷湯郎中的家里。老人家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見他們二人,笑著就開了口。 “捉到人沒?” “沒有。”徐玉郎搖搖頭,“人跑到繡巷就不見了。” “繡巷。”湯郎中想了想,“莫非是王家?” “您說的可是首飾商王家?”徐玉郎問道。 “你小子認識他家?”湯郎中問道。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您是惹到他家了?”徐玉郎一臉探究。 湯郎中輕啜了一口茶水, 又讓了一下他們,說:“你們喝茶,我慢慢講。” 上個月, 湯郎中被人請到繡巷的王家出診。七繞八繞到了一個院子,又進了西邊的廂房。內室的羅床帳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只從里面露出一只手來。那只手瑩白如玉, 兩根手指上還有足足兩三寸長的指甲,用蔻丹染得通紅。 湯郎中愣了一下, 轉頭看向立在屋里的mama。 “里面躺著的是我家小爺的丫鬟。”老mama說道。 湯郎中覺得有些好笑, 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姐,都沒有這么金貴。 想歸想,他伸手按上了那位姑娘的腕子。 脈象按之流利, 圓滑如走珠。湯郎中又仔細去診了一下,抬頭望向老mama。 “你家夫人呢?” 老mama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湯郎中。 “這事得跟你家夫人說明。”湯郎中說道。 老mama畢竟也是積年的老人家,又管著王家小爺的院子,還有什么事情她不清楚么。 “您老隨我去前院吧。” 湯郎中收拾好東西,拎著自己的藥箱就跟著老mama去了正院。臨走的時候,他聽見屋里有動靜,下意識地回頭,就見雪白的小臉上,一雙嬌滴滴的清水眼。怪不得啊,可真是個美人,這雙眼睛,看人一眼,怕不是要把魂都勾了去。 到了正院,王夫人揮退眾人,看著湯郎中,說:“現在無人,您說吧。” “方才院子里的那個姑娘,可是喜脈。”湯郎中說道。 王夫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拍拍手,一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王夫人對她耳語幾句,那丫鬟點點頭,轉身就出了屋子,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捧著一個托盤。 “這是給您的診金。” 湯郎中望過去,四個金元寶在托盤里閃閃發亮。 “使不得使不得。”湯郎中說道。 王夫人微微一笑,說:“只是請您不要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 湯郎中笑著拒絕了王夫人。這種事情,就是他不說,總會有下人漏出去的,到時候,她問上門來,百口莫辯。 “那您是?” “老夫今日上門,不過就是診個脈,那人姓甚名誰我一概不知。” 湯郎中說完,拱手行了一禮,拎著藥箱就走了。 王夫人無法,只得讓人把診金送出去。 走到大門口,湯郎中聽到王家兩個的對話。 “聽說夫人的娘家侄女又病了。只是,怎么在小公子的院子里躺著。”一個略微有些尖細的聲音說道。 “這你還不知道么。老夫人給小公子定了張家,夫人卻喜歡娘家侄女,還給接了過來。我估計啊,她跟小公子早就有了首尾。” 后面湯郎中就聽不清了,只有輕輕的笑聲。他更加慶幸自己沒有接那幾個金元寶。這可是后院的秘辛,聽不得。 徐玉郎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眨巴眨眼,說:“所以王家這就恨上您了?” 湯郎中摸摸額頭上的傷口,說:“要是這樣也不至于,關鍵,還有后面的事情吶!” 湯郎中夫人的娘家,跟張家連著親。她聽了湯郎中的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