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降債務(wù)2000億、九零之惡婦當(dāng)家、別裝乖、我成了灰姑娘的惡毒繼姐、穿成病秧子后[穿書]、怎敵她媚色如刀、穿成反派小姨[八零]、旺夫小胖妻、晚風(fēng)入懷(1v1 H)、魔尊和仙尊你倆人設(shè)反了
徐玉郎有些摸不到頭腦,她的院子好看,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時,侍女端著茶走了過來。徐玉郎拿帕子墊了手,就要替季鳳青倒茶。 “水燙,我來。”季鳳青身量高胳膊長,攔住了徐玉郎。 徐玉郎眨巴眨巴眼睛,說:“你是客人,怎么好讓你倒茶呢!” 其實,她心里還想說,用不著你給我倒茶吧! “你家是綢緞商,好容易養(yǎng)出來的手,還是注意著點好。”季鳳青說著,就往杯子里倒?jié)M了茶水。 曹mama立在一邊,把這兩個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這次,夫人怕是想錯了,她家姑娘,還沒開竅呢!倒是這位季公子,怕是瞧出她家玉兒是個姑娘,這眼角眉梢的情意,可是藏都藏不住了。 “多謝。”徐玉郎笑著接過來,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這時,她養(yǎng)的黃貓帶著自己生的三只小貓崽子跑了過來。 “喵嗚!”黃貓跑到徐玉郎腳下,用頭蹭了蹭她的腿。 “淘氣!”徐玉郎伸手把黃貓抱到懷里。 季鳳青在一邊看著眼熱,伸手摸了摸黃貓的頭。 “它可真可愛。” “把小廚房炸的小魚拿來。”徐玉郎轉(zhuǎn)身吩咐丫鬟之后又看向季鳳青,“你喜歡?送你一只要不要?” “真的?”季鳳青順手抄起蹲在地上擠做一團(tuán)的小貓,“就這只吧。” “行。它叫霸王,是這三只里最厲害的。”徐玉郎說道,“你可要好好養(yǎng)它。” 季鳳青聽了小貓的名字,愣了一下,一只如此可愛的小貓叫霸王,好聽嗎。 “那這只叫什么?”季鳳青指了指徐玉郎懷里那只。 “它?它叫將軍。”徐玉郎說完又指了指底下兩只,“黑花的這只叫包公,另一只叫大圣。” “這名字……”季鳳青斟酌了一下,“挺有意思的。” 這時,小丫鬟從廚房端來了小魚。徐玉郎洗過手,就擇了一條喂給黃貓。 “你怎么這么饞嘴。”徐玉郎笑著說道,“之前是看你生崽才給你弄得魚湯,怎么現(xiàn)在就嬌氣成這樣了。” 她的手指很長,又很白皙,低著頭跟貓說話的樣子像極了小孩子。季鳳青在一邊看著,只恨不得自己變成那只黃貓,臥在她腿上。 曹mama在一邊看著,越看越有趣。她一會兒一定要跟夫人仔細(xì)說說,這季公子,對她家姑娘,真是情根深種。 喂完了一條魚,徐玉郎擦擦手就把黃貓放到了地上。 “這貓要不要我遣人送到季府?”徐玉郎問道,“你總不好帶著它回大理寺。” “我明天白日遣人過來拿。”季鳳青說道,“多謝了。” “不當(dāng)什么,好好養(yǎng)它就行。”徐玉郎說道,“大的這只剛生下來特別護(hù)崽,誰知道養(yǎng)了兩個月,開始嫌棄它們了。” “我一定好好養(yǎng)的。”季鳳青說完之后有了個主意。明日讓人上門抱貓,正好可以送她一些冰。 兩個人喝了幾杯茶,略微出了些汗,覺得暑氣退了一些。徐玉郎抬頭看看天色,說:“走吧。” 季鳳青覺得自己在徐家還沒待夠,可是又不好說什么,只得點頭應(yīng)了。 送走了季鳳青,曹mama快步就回了正院。徐夫人正眼睛亮晶晶地等著她,見她回來了,趕忙揮退了丫鬟。 “怎么樣?”徐夫人問道,“玉兒是不是對季公子有好感?” 曹mama搖搖頭,說:“夫人,您這次可是說錯了。老奴剛才在一邊瞧著,那季公子,約莫是瞧出來咱們姑娘身份了,喜歡上咱家姑娘了!” “真的?”徐夫人有些驚訝,“玉兒這般小心,怎么會被人瞧出來呢!” “夫人您想啊,咱家姑娘經(jīng)常跟季公子在一起,興許舉手投足露出點意思。季家可是一等世家,一個個都是人精。” 徐夫人點點頭,曹mama說的有道理。 “夫人您是沒看見,那季公子看咱們姑娘的眼神,哎呦,就跟含了蜜似的。”曹mama說道。 “那玉兒呢?”徐夫人問道,“我總覺得這孩子開竅晚。” “咱們姑娘確實沒開竅。不過老奴在一邊瞧著,倒是也不討厭季公子。對了,咱們姑娘還送了季公子一只貓呢!” “這可太好了。”徐夫人高興極了,“只是不知道季家會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為什么不同意。”曹mama說道,“咱們姑娘,品貌人才哪樣不好!咱家雖然不是高門大戶,也算是個中等人家了。” 徐夫人想了想,說:“也對。況且季公子不是長子,早晚是要分出去單過的。就是長子又如何,玉兒也是做得起世家宗婦的。” “嗯!”曹mama在一邊應(yīng)得理直氣壯。 “本來我還想著玉兒的嫁妝從小攢到現(xiàn)在,就差莊子跟商鋪,趁著這兩年好好看看賬本子,撿出息最好的給她。現(xiàn)在看來,恐怕得抓點緊了。”徐夫人笑著說道,“咱家若是跟季家聯(lián)姻,我就不信嫡支那邊還敢上門來找茬。” “是呢!”曹mama也很贊同,“現(xiàn)在就等咱們姑娘開竅了。” 徐夫人本來還很高興,聽了這話,瞬間臉就垮下來了。 “等玉兒開竅,恐怕還要有些時日,季家小公子今年都好有十八了吧,也不知道等不等得了。” “老奴冷眼瞧著,季公子像是個自己有主意的。估計能做自己的主。” “但愿吧。”徐夫人嘆了口氣,“過些日子再去上柱香,我得好好給玉兒求求姻緣。” 季鳳青出了徐家,面上的笑就沒下去過。徐玉郎在一邊看了半天,忍不住開了口詢問。 “元吉這是有什么高興事啊?” 季鳳青愣了一下,說:“我要有貓了。” 這下,徐玉郎也忍不住笑了。她當(dāng)年見父親給她抱來這只黃貓的時候,笑得比他還開心呢。 “明日你讓誰過來?”徐玉郎問道,“我總好跟家里說一聲。” “我院子里的管事,姓張。”季鳳青說道。 徐玉郎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徐老爺今日跟別人談生意,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他見徐夫人還在等她,心頭一暖。 “我早就說了,不必等我。”徐老爺雖然語氣有些嗔怪,但是里面的開心,是藏不住的。 “橫豎我也無事。”徐夫人說道,“佛奴剛才又吃了次奶,哼唧了幾聲,也才剛睡。” “你剛出了月子,要好好修養(yǎng)才是。”徐老爺說道,“佛奴有乳母帶著呢。” “知道了。” 徐夫人親自擰了帕子給徐老爺擦臉,邊擦邊說。 “今日玉兒居然邀了她同僚,季家小公子來喝茶。我讓曹mama去盯著,聽說,季家小公子對玉兒有些情意呢!” “真的?那小子不會是……”徐老爺一臉探究。 “胡說什么呢!”徐夫人退了一把自家夫君,“曹mama這么大年歲了,什么事情看不明白。想來,玉兒不知道什么時候露了馬腳被季公子發(fā)現(xiàn)了。咱們玉兒這么漂亮,想來季公子是要求娶呢。” 徐老爺想了想,說:“季家可是一等世家,家風(fēng)清明,算是良配。只是不知道他家能不能瞧得上咱家。” “那你就努點力。”徐夫人說著手上的力道不禁大了些。 “一定一定。”徐老爺趕忙說道,“娘子輕著些,臉疼。” 第33章 季鳳青回到家, 就直奔上房。季夫人見他來了,趕忙讓侍女把放到井水里湃著的酸梅湯拿出來。 “大熱天的, 解解暑。” 酸梅湯又甜又涼, 季鳳青喝了一口感覺渾身的汗毛孔都透著舒爽。 “娘親。”季鳳青喝完之后跑到季夫人身邊,“咱家的冰還多嗎?” 季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看著季鳳青,說:“怎么想起來問這些?家里兩個莊子都有冰窖, 算起來,足夠用兩個夏天的。” “我今日順路去同僚家喝茶。他家養(yǎng)的黃貓下了三只小貓,兒子見小貓可愛,就討了一只。畢竟那是人家的愛物,不好白要。”季鳳青斟酌地說道, “他家是金陵人,去年才來的汴梁,好多東西都沒有準(zhǔn)備齊全。家里還有個剛出生不就的弟弟, 正是怕熱的時候。兒子就想著,送他家一些冰塊。” “什么樣的小貓?”徐夫人問這話的時候, 眼睛都寫放光。 “黃色的。”季鳳青說著伸手比劃了一下, “才兩個多月,這么大。跟個小毛團(tuán)一樣, 特別可愛。” “那貓呢?”季夫人又問道。 “還在人家家里了啊。”季鳳青說道, “只是辦案的時候順路去喝茶解暑,哪好帶到大理寺去。明日兒子就遣院子里的管事去接。” “那位同僚是不是新科狀元?”季夫人又問道。 季鳳青點點頭,說:“娘親, 您還沒說能不能送呢!” “當(dāng)然可以了。”季夫人說著點點季鳳青的額頭,“知道是人家的心頭好還討要。” “可愛啊!”季鳳青說著就笑了。這下,他在徐家的印象,應(yīng)該又好上一些了吧。 送走了季鳳青,季夫人猶豫了一下,伸手把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白mama叫到跟前。 “我記得徐家有二子一女,除了新得的小兒子,就是一對龍鳳胎。你說,鳳青是不是誤打誤撞見了人家妹子,瞧上了?” “有可能”白mama在一邊笑著接口,“咱們公子可還沒對誰這么上心過。” “我這些日子也在給他相看,不是年歲不合適,就是家里不合適。徐家呢,我也有所耳聞,雖然是商家,但是家風(fēng)也還算清明,家里現(xiàn)在又有人在朝中做官。”季夫人說道,“這些日子,那些夫人遞來的帖子找個理由都拒了吧。一個個家里三妻四妾的,雖說咱家是娶媳婦,但是在那樣的家里長大,滿腦子你爭我奪,到時候攪和得這家里沒個安寧。” “是。”白mama表示記下了。 季家多子,季夫人自己就有三子三女。還有二房三房,也有幾雙兒女。季老爺發(fā)話了,等他百年之后才分家。季鳳青的父親跟兄弟關(guān)系極好,這要是娶個掐尖要強(qiáng)的媳婦回來,還不愁死人。 況且,季鳳青是小兒子,雖說季夫人偏疼他一些,但是到底日后要分出去單過,終歸還是要找個大氣一些的媳婦才好。小門小戶的不要緊,自己會教,但是爭強(qiáng)好勝,可就讓人頭疼了。 第二日,徐夫人正在屋里逗佛奴玩,就聽下人說季家管事的來了。她知道這是來抱貓的,笑著讓人就請了進(jìn)來。 季家來的是季鳳青院子里的管事跟管事娘子。因為徐老爺不在,管事就被安排在別處喝茶,管事娘子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 “老奴見過徐家夫人。”管事娘子說完行了個禮,“老奴夫家姓張名瑞,您叫我張瑞家的就好。” 徐夫人在上首打量著眼前這位管家娘子,言談舉止自有一番風(fēng)度,心道不愧是世家的仆婦,比小門小戶的當(dāng)家娘子都要強(qiáng)上許多。 她心里揣度這位管家娘子的年歲,大概五十出頭。她想了想,說:“觀你年歲,比我要大上許多,這張瑞家的,我可不能叫,不如就叫你張mama吧。” “老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