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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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公子一直說他見屋子里的人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想來是因為酒醉,眼花了也未可知。” “這事情不要跟別人說。”徐玉郎說道,“除了我倆,誰也不許告訴。” 念奴見他說得嚴(yán)肅,趕忙點點頭。 “衛(wèi)公子是個好人。”念奴說道,“他對姑娘們都很好。” 徐玉郎又問了念奴幾句,這才讓她回房。之后他跟季鳳青對視了一眼,如果沒猜錯,殺害衛(wèi)卿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那日碰巧撞見的那個人。只是,那個人是誰呢? 第29章 安順王雖然自己荒唐, 但是手下的人都不是無能之輩。晚間,他從環(huán)春院回來, 寫著徐玉郎身世的紙張就已經(jīng)擺在了書案上。 他拿起來仔細(xì)研究起來。 徐家, 家主徐曾。育有二子,次子徐謙,妾室所出。徐玉郎,徐謙長子。生于蘇州, 九歲回金陵,同年拜范家家主范喆為師。十歲得中秀才,十三歲得中舉人。金陵皆稱徐家小神童。 安順王聞人瑜在看到師從范家的時候愣了一下。范家,自廢太子一事之后,就退居金陵, 沒想到范喆居然還收了弟子。他的大拇指在上面劃了一道,看來那位肯收徒,也多半是因為那張臉吧。 他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閉上眼睛,那張臉就浮現(xiàn)在眼前。這么多年了, 廢太子聞人珂的臉, 他記得一清二楚。哦不,不是廢太子, 而是孝慧太子。這謚號可真好, 可惜,這只是個謚號。人已經(jīng)死了,好名聲還有什么用呢! 他的太子哥哥, 自小聰敏,博聞強記,禮賢下士,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若說缺點嘛,或許就是他是皇帝的嫡長子。 先帝聞人橋,十六歲大婚,娶了當(dāng)時的丞相范喆的女兒范敏。帝后少年相視,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十八歲,范敏生了聞人橋的長子聞人珂。皇帝大喜,在他周歲的時候,立他為太子。 又過了幾年,皇后范敏生病去世,皇帝就把聞人珂放到自己身邊教養(yǎng)。待他長大后,又為他娶了謝家的大姑娘做太子妃。真是羨煞旁人。 只可惜,在皇家,所有的感情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聞人瑜忽然笑了起來。他的母妃柳貴妃,仗著自己與先皇后差不多的臉,獲得寵愛的同時,拼命地吹枕頭風(fēng)。父子間的信任漸漸變成了猜忌。再加上太子妃遲遲未孕,太子的壓力一天比一天大。 終于繃緊的弦徹底斷了,二皇子聞人瑾拙劣的陷害居然騙過聞人橋,聞人珂被迫以死明志。就在聞人瑜以為自己就要坐到那個位置的時候,范喆進(jìn)宮了。再后來,毫不起眼的六皇子聞人琰成了太子,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搜集齊了所有的證據(jù),呈與聞人橋。 先帝大驚,怒斥二皇子聞人瑾,將他禁于自己的府邸。經(jīng)此一事,先帝又堅持了兩年,病逝于甘露殿。聞人琰繼位。 聞人瑜笑了笑,幸虧他母妃聰敏,為他從先帝那里討了一份手諭,永保他富貴。可是論起富貴,那個位置才是天底下最富貴的。 他伸手敲了敲書案,他手里一直有調(diào)動京城侍衛(wèi)的虎符,這么多年,他暗中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就是在等那么一天。 “盯好環(huán)春院。”他吩咐道。 “是。” 徐玉郎回到家,先去正院看弟弟。小家伙才出生兩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嚎上幾嗓子。 徐老爺見他來了,笑著遞給他一塊玉佩跟一支玉釵。 “父親,這是?” “我今日去給你弟弟買長命鎖。見這玉佩跟玉釵好看,就買來給你。”徐老爺說道,“你現(xiàn)在還是男裝,就帶著玉佩,等恢復(fù)了女兒身,就戴玉釵。” 徐玉郎雙手接過來,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出來的東西,摸到手里,又溫又潤。 “父親,這個很貴吧?”徐玉郎問道。 徐老爺跟徐夫人有些納罕。玉兒被他們嬌慣著長大,除了生意上之外,其他時候很是有些揮金如土,買東西從不考慮銀錢。 “平日都不問的,今日這是怎么了?”徐老爺問道。 徐玉郎抓抓頭,說:“父親以后還是省些銀子吧。” 徐夫人忍不住笑了,她虛指著徐玉郎,說:“即便家里添人進(jìn)口,你又不是沒看過賬本子,何至于到這個地步!” “不是。”徐玉郎猶豫了一下,“弟弟長得只是可愛,日后要多些聘禮才好娶媳婦。” 徐老爺跟徐夫人這下忍不住了,兩個人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在一邊伺候的曹mama跟知春也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這孩子啊!”徐夫人說道,“小孩子生下來都不好看。而且,皮膚越紅,長大了才越白凈。” “真的?”徐玉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徐夫人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不信你等小家伙出了滿月再看,保準(zhǔn)跟現(xiàn)在不一樣。” 徐玉郎又抬眼看了看弟弟,心道自己還是多存點銀子吧。 徐夫人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相信。她就著曹mama的手喝了口水,這才又開了口。 “你小時候,還不如你弟弟呢!” 徐玉郎瞪大眼睛看著自家娘親,說:“真的?” 徐夫人點點頭。 徐玉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那時候,也看不出來多大,橫豎不超過十天。又瘦又小,哭起來聲音特別弱,跟個小凍貓子似的。我把你跟你哥哥養(yǎng)在一起。他呢,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你倒好,哭哭鬧鬧。我就讓曹mama把你放到我身邊,要說咱娘倆也真是有緣分,你就躺在你弟弟現(xiàn)在這個位置,挨著我,立馬就不哭了。” “娘。”徐玉郎說完蹲到徐夫人身邊,“玉兒上輩子是做了什么好事,能做您的孩子。” “娘親也覺得自己做了好事,才有了這么貼心的姑娘。”徐夫人說道。 徐夫人點點她的鼻子,說:“你那會兒啊,鬧得我經(jīng)常睡不好。說好了,若是日后你弟弟也這么鬧,我就把他挪到你屋里去。” “行啊。”徐玉郎說道,“正好沒事的時候可以玩弟弟。” 小家伙這時候忽然哼唧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這小家伙接話倒是快!”徐玉郎說著伸手點點弟子的小鼻子。小家伙揮揮手,正好抓住了她的手指。 “娘親,弟弟喜歡我呢!”徐玉郎笑得開心。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徐玉郎睡了一覺,神清氣爽。她到了大理寺的時候,季鳳青就迎了上來。 “你可想好怎么查了沒?” “沒有。”徐玉郎說道,“我總覺得整個環(huán)春院都有問題,不好大張旗鼓地詢問。” “那怎么辦?”季鳳青一籌莫展。 徐玉郎想了想,說:“要不你把環(huán)春院的賬本子偷出來?” 他這話一出口,季鳳青就想到了夜探龔家的慘痛經(jīng)歷。 “我可不去。”他趕忙擺擺手,“環(huán)春院都是姑娘,萬一摸錯了門可怎么辦!” “不是風(fēng)流才子嗎?”徐玉郎笑著打趣道。 季鳳青翻了個白眼,說:“風(fēng)流哪有命重要啊!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再被滅了口。” 徐玉郎無奈地抓抓頭。 兩個人一籌莫展,抬頭對望,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無可奈何。 “算了,蹲守吧。”徐玉郎說道,“天天蹲著,總能知道誰經(jīng)常去環(huán)春院,再側(cè)面打聽一下,總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也只能這樣了。”季鳳青無奈地說道,“可是出了衛(wèi)家公子的事情,還有人去環(huán)春院嗎?”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徐玉郎說,“橫豎刑部面上已經(jīng)結(jié)案了,謝大人又打過招呼,沒讓刑部封了環(huán)春院。” 汴梁的夏日,雖然晚上不那么炎熱,但是蚊蟲不少。徐玉郎跟季鳳青蹲在環(huán)春院邊上,時不時地就要揮手扇扇蚊子。 “記下來,這是方家小公子。”季鳳青說道。 徐玉郎點點頭,示意自己記住了。 “這個時候,他還敢過來?”他小聲嘟囔道。 “這你就又不懂了。”季鳳青說道,“這勾欄的姑娘,一個賽一個勾魂。這男人啊,最受不得這個。那眼睛一勾,哪個男人不上套!” “哦?”徐玉郎一挑眉,“元吉知道得挺清楚。” 其實,季家家風(fēng)清明,季鳳青哪里去過這種地方。不過他知道商人慣愛在青樓楚館談事情,徐玉郎肯定沒少去,自己又怎么能輸了他去! “都是年少輕狂。”季鳳青說道,“不值得一提。” “好吧。”徐玉郎撇撇嘴。 環(huán)春院下午才開業(yè),一直到月上中天,還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進(jìn)來。徐玉郎打了個哈欠,說:“真不知道守到什么時候。” “困了?”季鳳青問道。 徐玉郎點點頭,說:“有點。” “忍忍吧。”季鳳青說道,“總要到丑時才差不都。” “知道了。” 徐玉郎心道果然是常去這種地方的人,連時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季鳳青蹲得太久,腳有些麻了,他想站起來,就覺得腳下一陣刺痛,腿一軟,就趴到了徐玉郎的身上。 徐玉郎正盯著環(huán)春院的門口想事情,季鳳青冷不丁這一下,嚇了他一跳。 “怎么了?”他剛忙伸手,扶住了季鳳青。 只可惜,他的腳也麻了,腳下不穩(wěn),兩個人雙雙倒在一旁。 “哎呦!”徐玉郎忍不住輕聲叫了起來,“你干什么啊!” 季鳳青趴在他身上,他的臉,正好趴在徐玉郎的肩頭。徐玉郎今日穿了青色常服,更加顯得他皮膚白皙。季鳳青一個晃神,就覺得有一股幽香傳來。 “快起開。” 徐玉郎推了季鳳青一把。 他這才緩過神來,慌忙站了起來。 “腳麻了,想站起來結(jié)果沒站穩(wěn)。”季鳳青解釋道。 “無事。”徐玉郎說著也從地上起來。 兩個人略微溜達(dá)了一下,這才覺得好一點。 一直盯到月上中天,環(huán)春院沒人進(jìn)來了,兩個人這才回家。這一晚上,大家都累壞了。 季鳳青回到家,簡單洗漱下就睡了。不知怎地,他居然夢到了徐玉郎。 夢里,他騎著高頭大馬,腰背挺直,季鳳青就在身后一直看著。直到他醒來,眼前還是他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呢,在金陵是不化妝的,只是用脂粉把耳洞填了。到了汴梁,因為身世,還是做了些修整,把眉毛畫粗,眼睛畫的更粗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