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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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瞬間后背都麻嗖嗖的,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真好。”季鳳青說完這話,覺得自己都要吐了。 “那就不哭了啊。”徐玉郎說道,“一會兒招了幌子,回頭又該挨罰了。” “嗯。”季鳳青說完,忍著惡心環住了徐玉郎的腰,“多虧有你。” 徐玉郎這下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前這位演著演著,還上癮了不成?可是她又不好推開他,只得拍拍他的肩膀,說:“喘口氣就過去吧,我陪你一起。” 那邊走過來的西夏人看了一會兒,沖著徐玉郎擠了一下眼睛就走了。 “走了嗎?”季鳳青問道。 “走了。不過以防萬一,還要再等一會兒。”徐玉郎輕聲說道。 兩個人保持這個姿勢,僵持了一會兒,徐玉郎又左右看了看,這才放開攬著季鳳青的手。 “走吧。” “多謝。”季鳳青說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真讓人受不了。 方司正等了許久不見季鳳青,正在那邊急得不行。見他跟徐玉郎一同走了進來,這才松了口氣。 “季大人,您可回來了。”方司正說道,“您再不來,我就要去找徐大人了。” “路上遇到點事情。” 季鳳青把剛才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這好辦。”方司正說道,“一會兒我也不讓頂替您的那個姑娘上場了,就說鬧脾氣了。” 季鳳青點點頭,教坊司的姑娘,有幾個很是心高氣傲。 “那您趕快換衣裳吧。”方司正說著捧出一套男裝,“一會兒您就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徐玉郎見事情解決了,也趕忙走了回去。 季鳳青在屋里洗了臉,卸掉妝容,又讓人重新給他束了發冠。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著剛才的情形,若是沒有遇見徐玉郎,他恐怕輕易脫不得身的。 徐玉郎沿著游廊往回走,想到剛才的情形就一陣一陣地起雞皮疙瘩。她在金陵跟著父親去畫舫,也不過就是拉拉姑娘的手。這次倒好,被一個大男人抱住了腰。萬幸沒有旁人知道,要不然,她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徐玉郎進來沒多久,季鳳青也換了衣裳坐到他身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不自在。 “事急從權。”季鳳青小聲說道,“若不是你,恐怕要露餡了。” “東西拿到就好。” 兩個人說完這話,同時往前面看去,這個時候,雙方都不想再對視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就是個戲精 第26章 季鳳青跟徐玉郎回到大理寺,掏出了懷里的信件遞給謝蒼。謝蒼接過來,直接就讓人用蠟封住。 “這次多虧含章機靈。”季鳳青說道,“要不然,跟西夏那邊要費一番口舌。” “哦?”謝蒼有些好奇。 徐玉郎正在一邊渾身不自在,聽到季鳳青繪聲繪色的講述,臉不自覺地紅起來。想到被他抱了一下,整個人都熱氣騰騰的,仿佛一只熟了的螃蟹。季鳳青看過去,不禁有些好笑,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還看到了西夏王宮的輿圖。”季鳳青說道,“我都記住了。” “快!”謝蒼說道,“趕緊描畫下來。西夏雖然面上臣服于我大齊,但是心里一直不服,有了這份輿圖,他們若是再搞鬼,直接滅了他們。” 季鳳青提筆一揮而就。徐玉郎湊上前看了看,覺得他的記性可真好,只不過看了這么一會兒,居然全都記下來了。 謝蒼把信跟輿圖放好,第二日呈給皇帝聞人琰。聞人琰大喜,不禁撫掌。 “有了這封信,我看安順還怎么狡辯。” “皇帝。”謝蒼說道,“此時不宜有大動作。” “朕知道。此舉不過是敲山震虎罷了。”聞人琰說完嘆了口氣,“世人皆以為是聞人瑾陷害太子哥哥。其實,這里面還有安順的手筆,只不過這事情過去太久了,安順早就把尾巴掃得一干二凈。” 當年前太子聞人珂被二皇子聞人瑾構陷,說他行鎮魘之事。證據確鑿,太子百口莫辯,只能以死表明自己的清白。 聞人琰卻明白,當時太子妃已有身孕,太子哥哥此舉,是為了保全她跟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 “皇帝,您還念念不忘呢?” 謝蒼覺得自己這個小舅子,能當皇帝純屬是因為皇家沒人了。他啊,太過慈悲。 “怎么能忘呢!”聞人琰感嘆道,“安順陰險,當年就躲在暗處,現在仍舊不老實。況且,自幼太子哥哥就待我極好,我總要幫他把害他的人悉數歸案。” 謝蒼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 “季家小子跟新科狀元,你覺得哪個更適合大理寺少卿的職位?”聞人琰問道。 謝蒼想了想,說:“微臣認為,徐玉郎更勝一籌。” “哦?”聞人琰挑了下眉毛,“為何?” “那小子商家出身,雖然幼年師從范家,到了汴梁城又成了許太傅的弟子,但是他不懂或者不屑官場上的彎彎繞繞,凡事總是想要查明真相。又因為出身,在汴梁交游甚廣。三教九流,都認得一些。” 謝蒼說完,抬頭看向聞人琰,見他聽得認真,又繼續說了下去。 “季家公子雖然天資聰敏,但是因著祖上的關系,明哲保身是刻到骨子里的。” 聞人琰點點頭,說:“繼續仔細考量。” “是。”謝蒼應道。 晚間,聞人琰自己在甘露殿的書房,他看完安順王寫給西夏使臣的信,好懸沒把書案拍裂了。這個蠢貨,居然想聯合西夏王起兵。 聞人琰想了又想,決定明日讓御史把之前積壓的折子都上表,先給他關上一陣再說。 兀那回到書房,翻遍了每一處地方都找不到安順王的信件。他沉默了一會兒,就知道準是今日被大齊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 兀那雖然長得粗魯,但其實心思細膩,又會察言觀色。西夏這幾年王子們爭奪得厲害。而這個時候,卻恰恰不是跟安順王聯手的好時機,稍有不慎,整個西夏就算是送給人家了。 他提筆,給聞人琰寫了個奏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一清二楚,并且表明西夏沒有起兵之心。之后,他仔細讀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這才安心地睡下。 在徐家,徐玉郎洗漱之后,卻怎么也睡不著。今日季鳳青這一抱,讓她現在心情都難以平復。這些日子太過順當,讓她失了防備之心,日后,要謹慎一些才好。 這一日沐休,季鳳青正在家里看書,就聽說嘉敏公主來了。他笑了笑,這個小丫頭,在宮里怎么就待不住呢! “聽說你前些日子穿女裝來著?”聞人斐說話間就走進了書房,“那衣裳還留著沒,穿上讓我瞧瞧唄。我可聽舅父說,比姑娘還俊俏!” “合著你今日來就是瞧我熱鬧的啊?”季鳳青說著把書放到書案上,“僅此一次,過期不候。你看不到了。” “哼!”聞人斐皺皺鼻子,坐到季鳳青跟前,伸手擺弄他書案上擺著的西府海棠。 “怎么了?有心事?”季鳳青跟聞人斐從小一起長大,對她了解得一清二楚。 “母后要給我選駙馬。”聞人斐說道,“可是那些人我都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季鳳青倒了杯茶給聞人斐,“說來聽聽。” 聞人斐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他們那樣的。” “新科狀元呢?”季鳳青問道,“我看你對他態度可是與別人不同。” “徐玉郎?”聞人斐歪頭看著季鳳青,“你有沒有覺得他長得很眼熟?” “眼熟?”季鳳青想了想,“不覺得啊。” “我一開始看見他,只覺得他長得好看,又是外鄉人,就出手替他討回了銀袋子。可是我把銀袋子給他的時候,覺得又眼熟又親切,仿佛是個很熟悉很熟悉的人。” 聞人斐說完看著季鳳青。 “你真的不那么覺得嗎?” 季鳳青搖搖頭,說:“我看你這個小丫頭就是見人家長得好看罷了。” “才不是呢!”聞人斐說道,“我就是覺得一定在哪里見過他。” “這天底下的人那么多,總有幾個長得相像的。況且金陵跟汴梁這么近,興許他家有親戚一直在汴梁讓你見到過也未可知。”季鳳青說道,“倒是你未來的駙馬,才是個大難題。” 聞人斐雙手托著下巴,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希望我未來的駙馬是個大將軍。” “那你去跟皇帝說啊!”季鳳青看著她,覺得這姑娘話本子看多了。 “我父皇母后肯定都不同意。”聞人斐鼓著嘴巴說道,“他們覺得不安穩,可是好男兒志在四方,不上戰場的,可不算好男兒。” 季鳳青聞言瞟了一眼聞人斐。 “你這話可是把我罵進去了。難為我還幫你出謀劃策。” “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聞人斐趕忙拿話找補。 “那估計不可能。”季鳳青說道,“你是當朝唯一的公主,皇帝皇后自然希望你一聲平安順遂,嫁個將軍,可是要日日擔驚受怕。” 聞人斐嘟嘟嘴,眼睛轉了一下,說:“我們去找徐公子玩吧!” “徐公子今日去了許家。”季鳳青說道,“況且徐家又不似我家,你怎么忽然上門,人家還不定怎么想呢!” “那我們出去玩吧?”聞人斐說道,“我都好久沒出去了。” “也不行。”季鳳青說完指指堆在書案的卷宗,“這些我都要看完的。” 聞人斐雖然嬌蠻,卻也知道季鳳青現在不比以前。 “那好吧,我帶馬侍衛去。”她說完,就站起身來,“走啦!” 季鳳青望著聞人斐的背影,想著她之前的話,這徐玉郎,確實挺眼熟的。他長得,真的很眼熟。像誰呢? 許家,許家老太爺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你可知道我為何給你取字含章?” “含章可貞;以時發也。或從王事,知光大也。(1)”徐玉郎說道。 “你名字里有個玉字。玉,至堅至貴。你這個人呢,雖然品性高潔,卻不知剛直易折,取字含章,就是讓你含蓄低調一些。”許太傅說完看這徐玉郎的眼睛,“明白了嗎?” “可是龔家那事?”徐玉郎又問道。 “你處理得很好。”許太傅說道,“若是龔家族里沒有那個在安順親王當侍妾的姑娘,他家是沒有人敢報官的。這事本就沒有實際證據,他們要的,是龔家的家產。而安順親王,要的是大理寺屈從于他的權勢。你記著,但凡只求個真相的事情,鬧不到大理寺去。” 徐玉郎想了想,說:“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