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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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也覺得時間有些晚,眼睛有些睜不開。她躺回床上,徐老爺仔細地把被子給她掖好,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徐玉郎在家呆了幾日,就接到了座師的來信。范老爺子接到最喜歡的弟子的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知道他終于要考進士了,很是高興。 他趕忙給自己在汴梁的摯友寫信,請他務(wù)必收下這個弟子。他的這位摯友,不是別人,正是汴梁一等世家許家的老太爺,許茂。 許茂年事已高,早已經(jīng)致仕。閑來無事,收幾個看得過眼的孩子當(dāng)?shù)茏樱瑱?quán)當(dāng)解悶兒了。他見好友如此夸贊徐玉郎,一時好奇,就準備見見。資質(zhì)好就留下,資質(zhì)不好,就推薦到推薦書院去。 徐玉郎這一日穿新做的衣裳,帶著上門禮,騎馬就去了許家。雖然已經(jīng)是冬日,但是這日天氣晴好,陽光充裕。他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 他從朱雀街走過,正好路過季府。想起來之前遇見的姑娘,忍不住笑了。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徐玉郎卻覺得這個姑娘很是親切,仿佛在哪里見過似的,回家想了許久都沒有想起來。那塊玉佩,可還放在他書柜最底層的盒子里。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少年郎,策馬停在了季府西門。徐玉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個少年郎正好也看他。 “這個人是誰,好生面善。” 作者有話要說: 周四換榜,為了避免鎖文,所以周四下午三點更新。男女主終于見面了,撒花。 第11章 徐玉郎翻身下馬,拿著拜帖敲開了許家的大門。門子正跟著下人在門房烤火,見是徐家公子,趕忙起身,笑著迎了進來。 徐玉郎摸出一個銀馃子遞給他,說:“勞煩小哥請人帶個路。” “多謝。”門子也不推辭,笑著接過來,“您這邊請。” 許家太老爺正在屋里擺弄水仙,聽見徐玉郎來了,笑著放下剪子,讓侍女請他進來。 “徐玉郎見過許家老太爺。” 徐玉郎說著,恭敬地行了個禮。 許家老太爺許茂坐在上首看著這個年輕人,見他長身玉立,眉目清秀,就已經(jīng)生出好感,又見他眼神清澈,目光堅定,更是喜歡起來。 “聽說你十二歲就中舉了?”許茂問道,“這般年輕,實屬不易,怎么當(dāng)時沒接著考?” “實不相瞞,家父是徐家庶子,大房那邊逼得緊,玉郎實在無心準備科考。跟在父親,還能替他老人家分憂一二。”徐玉郎說道。 “那怎么忽然間又想考了?”許茂又問道,“離著明年春闈,不過三個月而已,來得及嗎?” 徐玉郎抓抓頭,笑著開了口。 “這不是大房的人都逼到汴梁來了么。不做官,怎好讓家里人安穩(wěn)。雖然只有三個月,可是總應(yīng)該試一試才行。” “做官以后呢?”許茂又問道。 “做官以后總好有底氣不回金陵了。”徐玉郎說道,“若是能外放,闔家上任也挺好的,能離著他們遠一些。” 許茂點點頭,心道這孩子秉性善良,并未想著仗勢欺人。他人老成精,看人一看一個準。 “寫篇策論來,我瞧瞧。”許茂說道,“《刑賞忠厚之至論》”(1) “是。”徐玉郎恭敬地應(yīng)道。 許茂的書房很大,徐玉郎只是掃了一眼,就恭敬地立在書案前。他自己研墨鋪紙,沒有一絲一毫地緊張。許茂在一邊看著,猶豫了一下,對著自己的書童耳語幾句。 一炷香的功夫,徐玉郎已經(jīng)寫好了。他仔細地看了看,恭敬地遞給許老太爺。 許茂先是掃了一眼,對徐玉郎的字跡很是滿意,標(biāo)準的館閣體,很是工整,一看就是花時間練過。 “可以。”許茂說道,“以后每三日過來一次,怎么樣?” “多謝許家老太爺。”徐玉郎聞言面露喜色,剛忙行禮。 “這稱呼不改一改?”許茂捋著胡子說道。 徐玉郎這下更加開心,行了個大禮。 “徐玉郎見過恩師。” “好好好。”許茂笑著扶他起來,這個孩子,他真是喜歡。 這時,許家太夫人打門外走進來,見了徐玉郎,先是一愣,之后笑著開了口。 “老爺有客啊。” “老范介紹來的,我瞧著資質(zhì)甚好,收做弟子。”許茂說完看向徐玉郎,“這是你師娘。” 許家太夫人年歲已長,卻也能看出來年輕時候是個美人,到現(xiàn)在雍容華貴,氣度更是了得。 徐玉郎恭恭敬敬地行禮之后,就垂著頭立在那里。 “這孩子長得可真俊俏。”太夫人繼續(xù)說道,“多大了?” “回師娘,馬上就十五了。”徐玉郎答道。 太夫人點點頭,又繼續(xù)問道:“家里可給定親了?” “還沒呢。” 太夫人仔細地瞧了瞧他,說:“這般好的孩子,怎么還沒定親呢?” 許茂在一邊忽然很不想說話,他這個夫人哪兒都好,就是喜歡給別人做媒。 “回師娘,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是玉郎認為,到底應(yīng)該還是先立業(yè)后成家。” 許茂在一邊聽了這話直想樂。 “說實話。” 徐玉郎知道金陵汴梁的消息是通著的,在給座師范喆的信里把之前事情的來龍去脈寫個一清二楚,范喆自然原樣寫給許茂。 “是。” 徐玉郎抓抓頭,把事情又講了一遍。 許家太夫人上了年歲喜歡聽話本子,徐玉郎說話又有趣,她倒是聽得開心。最后,她笑著拍拍徐玉郎的手。 “你這孩子真有意思。汴梁城別的不敢說,好姑娘可是有的是,你放心,若是你中了進士,這親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這話若是別人聽了,知道許家夫人親自做媒,這親事必定是百里挑一的好,只可惜徐玉郎身份特殊,這話對他來講沒有什么意思。 于是,他只是面上露出一絲喜色,笑著又給太夫人行了個禮。 “老爺,你看著孩子,我可真喜歡。”太夫人含笑對著許茂說道。 許茂在一邊看著,只覺得徐玉郎寵辱不驚,真真的難得。 送走了徐玉郎,許家太夫人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這孩子真不是季家或者謝家的人?” 徐老爺點點頭,說:“不是,你也看著很像是吧!” 太夫人點點頭,虛指了一下東邊。 “跟那位簡直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眼角的那顆痣,都分毫不差。而且我看他的氣度,著實不像個商人家里的孩子。” “范兄也是這么說的。”許茂拿出了范喆的來信,“他因為這孩子的長相,所以偏疼了他一些。可是他背地里也查了,查來查去,也沒有什么蹊蹺。” “我看啊,你們就是太過小心了。”太夫人說道,“那位當(dāng)年時生了一個,不過剛出生就夭折了,而且是個女娃娃。這都多少年了,怎么還如驚弓之鳥一般。” “唉!”許家老太爺嘆了口氣,“到底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冷不丁見了徐家小子,我這心里啊!而且你也知道,范家也是因為那事退居金陵。這乍一見,怎么能不心驚。若非前世,范兄的前程怕不止于吏部尚書。興許,比我這個太師更進一步。” “那你還收這孩子做弟子?”太夫人白了自家夫君一眼。 “這孩子身世清白,這副長相,若是入了官場,很是占便宜。”許茂捋捋胡子說道,“我看了他的策論,很是言之有物,又有一股子正氣。我估摸著二甲差不多,到時候倒是可以進大理寺,挺適合這孩子。” “那你還胡思亂想個什么勁啊!”太夫人說完站起身來,“我去跟媛兒玩了,小家伙剛學(xué)會叫曾祖母,那小聲音,甜著呢!剛聽了幾聲,就被你叫來,我還當(dāng)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我也去。”許茂說著也站起身來,“我們一起。” 徐玉郎滿心想著能進翰林院,卻萬萬沒有想到許家老太爺已經(jīng)想著把他安排到大理寺了。 第12章 (捉蟲) 季鳳青回到家,一直想著剛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年輕人,這般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似的。他伸手在書案上一下一下地敲著,回憶著自己見過的人,卻始終沒有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這時,季家老爺身邊的小廝走過來,說老爺叫他。季鳳青這才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衣衫,邁步往正房走去。 季家老爺季銘正在見兒子走了進來,伸手指指下首的位置,說:“坐吧。” 季鳳青心道自己這些日子也沒出去惹禍,老爺子這是又有什么事情? “我再最后問你一遍,可否想尚主?”季銘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問了。 季鳳青愣了一下,趕忙搖搖頭,說:“兒子不想。” “可我看你跟嘉敏公主關(guān)系極好。”季銘抿了一口茶,有些好奇地說道。 “兒子跟公主不過就是從小一起玩罷了。”季鳳青趕忙解釋道,“與其說是當(dāng)親meimei,倒不如說當(dāng)個兄弟更為合適。而且,兒子瞧著,嘉敏公主對兒子也沒有男女之情。” 季銘心道兒子這話倒是說對了,若是公主真心喜歡自家兒子,皇帝今日跟他說的話,就會是另外一種語氣了。 “春闈準備得如何?” 季鳳青沒想到父親這么快就換了一個話題,驚訝地抬頭看了看他,說:“不能說十拿九穩(wěn),但是二甲總沒問題。” “那你應(yīng)該就是探花了。”季銘說道,“雖說你不尚主,但是這汴梁城大都已經(jīng)把你跟公主算做一對了,皇帝就是有心選別人,也不好這個時候把探花的位置給別人。” 季鳳青粲然一笑,說:“兒子這般樣貌,探花郎也是能做得的。” 季銘看著自家小兒子的臉,真真的好樣貌。可是這雙桃花眼,怎么就那么欠揍呢!他揮揮手,說:“不得浮躁,好好溫習(xí)功課才是。回去吧。” 季鳳青抓抓頭,不明白老爺子怎么忽然來這么一出,行禮之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皇帝跟皇后都覺得自家姑娘大了,該說親事了。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其實這話是錯的,皇帝的女兒,才讓皇帝發(fā)愁呢! 皇家尊貴無雙,卻難得有情人。這世間的父母,都想給兒女最好的,皇家也不例外。可是這人啊,大多是兩只體面眼,一顆富貴心。皇帝生恐找一個貪圖富貴的駙馬,讓閨女受了委屈。 本來,皇帝聞人琰已經(jīng)瞧好了季鳳青,誰知道前幾日皇后謝蘊跟聞人斐閑聊,竟然發(fā)現(xiàn)聞人斐根本對季鳳青毫無男女之情。這下他可犯了難,本來以為是姑娘的青梅竹馬,沒想到自家閨女不喜歡!好在來年就要春闈,有大把的年輕人可以讓他選。 臘月初八,是徐玉郎的生辰。徐夫人大清早就吩咐廚房準備高湯面。徐玉郎這邊剛吃完面,就又被遞過來一碗臘八粥。 “娘親,喝不下了。”徐玉郎端著碗看著徐夫人說道。 “必須得喝。”徐夫人難得板起臉,“討個吉利。” 徐玉郎沒辦法,乖乖地捧著碗喝了起來。幸好這碗小,要不然他覺得自己會撐著的。 徐夫人坐在一邊,看著自家閨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