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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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池見他眉清目秀,雖然有些文弱,卻眼神堅定,又如此懂事,愈發(fā)的喜歡他。 “徐兄,就沖你這個兒子,徐家不愁日后不發(fā)達。” “慚愧慚愧。”徐老爺謙虛道,“這個孩子,淘氣得緊!前些日子在金陵惹了一出大事,我這才把他帶在身邊,生怕再作出禍來!” 徐老爺知道金陵汴梁消息是通著的,徐玉郎在金陵的事情很快要傳到這邊來,要早做解釋才好。總不能讓人認為他是個貪花好色的主兒。 “小孩子么,不懂事,有沖動,總是要多闖幾次禍才能學(xué)到經(jīng)驗的。”方池笑著接話,這么個年輕人,能闖出什么大禍啊! “你也知道,徐家大房總是恨不得把我家產(chǎn)業(yè)據(jù)為已有。玉郎年歲也大了,那邊天天張羅著給他做媒,不就是為了讓這孩子娶個跟那邊親近的媳婦,一來二去,這家產(chǎn)還不都成了那邊的。結(jié)果這孩子倒好,為了回絕媒人,去畫舫把經(jīng)常陪著他的清倌人贖了身,這下倒是沒有媒人上門了,我看啊,這幾年都沒有了!” 徐老爺說完,故作生氣地瞪了徐玉郎一下。 方池聞言確實一笑,抬眼看向徐玉郎,心道這后生,可真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青春期的小女孩,只要是又瘦又高,有時候很難分辨男女。作者君的發(fā)小就是這樣,她還是個短頭發(fā),每次出門一起,都被認為是我男票 第7章 徐老爺雖是做戲,但是終究不是件光彩事。徐玉郎紅著臉抓抓頭,這幅樣子落在方池眼里,卻覺得可愛。 他不由得心頭一動,心道自家小閨女今年不過十一歲,若是過幾年許家在汴梁發(fā)展起來,倒是可以嫁過去。到時候,自己這個老岳父對徐家有提攜之恩,雖然不會挾恩求報,但是自家閨女終歸會硬氣點。 這么想著,方池看徐玉郎更加可愛。 “年輕人么,心事好的,不過就是容易沖動罷了。”方池笑著說道,“就是這幾年沒有媒人上門如何,橫豎你們家日后要留在汴梁,這里的姑娘,不比金陵的要好?” “方老弟這話說得有道理。”徐老爺笑著說道。 “汴梁到底是天子腳下,不比金陵自在,但是一等世家都在這邊住著,這里富貴人家又多,只要東西好,生意還是好做得很。”方池說道,“這汴梁城里的人,連百姓都眼睛毒得很!” 他極喜歡徐玉郎,忍不住出言提攜幾句。 “我負責(zé)宮里的采買,其他生意到底顧不到那么多,過幾日我閑下來,引薦幾位同行給你,你家在金陵蘇州都有鋪子,有好東西往那邊賣一賣也是可以的。” 徐老爺跟方池多年的交情,他一開口就已經(jīng)明了是什么意思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惋惜,如果徐玉郎真是個男兒,倒是真可以跟方家姑娘湊成一對。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方家小兒子跟玉兒一樣大。若是順利,明年就可以從養(yǎng)善堂抱一個男娃娃來養(yǎng),到時候再讓玉兒回復(fù)女兒身,興許也能做成一門好親。 徐玉郎卻沒想那么多,他以為方家老爺?shù)脑挷贿^是因著好友而提點幾句。 “多謝方老爺指點。”徐玉郎笑著又起身對著方池行了個禮。 方池見這后生懂事,內(nèi)心更加喜歡。他盤算著過些日子就是自己生辰,倒是不妨讓自己閨女瞧上一瞧。 徐老爺心里一直惦念著那個緞子,方家老爺?shù)挂泊蠓剑R行前送了一匹浮光錦給他。當年方家老爺落難的時候,多虧徐老爺出手相助,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份恩情,他得一直記著。 “這緞子可真美。”徐玉郎說道,“可以讓娘親做條馬面裙來穿。” 徐玉郎這話讓徐老爺愈發(fā)過意不去,若是沒有之前的事情,恐怕這個孩子會興致勃勃地想要給自己做件衣裳吧。 晚間,徐老爺揮退眾人,把那個襁褓拿出來,兩個人對著一比,果然是一樣的緞子。 “玉兒到底是什么出身?”徐夫人說道,“怎么覺得來頭不小呢?” 徐老爺沉吟了一會兒,說:“我跟方老弟套了一些話,多半是世家的孩子吧。興許是外室所出,當家主母容不下,才不得不舍了。” 徐夫人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雖說沒進過宮,但是話本子跟戲文總是看過的,這宮禁那么嚴,怎么可能送個娃娃出來?貍貓換太子,不過就是看給老百姓一個樂罷了。若是真的如此,那皇家內(nèi)宮豈不是比內(nèi)宅還要松散。 “汴梁一等世家不過那幾個。許家、方家不納妾那是有了名的。”徐夫人說道,“剩下的就是季家、嚴家并謝家。可惜咱們接觸不到,不然瞧瞧長相也好。” “走一步算一步吧。”徐老爺說道,“今日玉兒這孩子說這段子正好給你做馬面裙的時候我眼睛都酸了,平常人家的姑娘,這個時候不是正應(yīng)該想著怎么打扮自己的好年歲嗎?這次回金陵過年,你還做無事,開年就跟我回汴梁,到了來年八月,正好能從養(yǎng)善堂里抱一個回來。若是大房那邊問起來,先頭兩個月,沒什么大反應(yīng),誰能注意!到時候,再把郎兒過世的消息散出去,玉兒也就可以恢復(fù)女兒身了。” “老爺。”許夫人把頭靠在徐老爺?shù)募绨蛏希斑@么多年,咱們只得了一個孩子,到底還是我虧欠你。” “胡說什么呢!”徐老爺拍拍夫人的手,“這些年你跟著我吃苦受累擔(dān)驚受怕,是我虧欠你才對。孩子么,就是個緣法,興許咱們就是子女緣薄了些。不過你看玉兒如此聽話孝順,再來一個,咱們好好養(yǎng)著,興許也跟玉兒一樣。” 徐夫人點點頭,眼淚卻止不住流了下來。徐老爺慌了手腳,趕忙拿帕子給她擦,擦著擦著,兩個人越貼越近,最后到了一處,夜里就要了一回水。 徐老爺有心留在汴梁,方家鋪子轉(zhuǎn)到自己名下后很是用心。功夫不負用心人,徐家生意做得極大,整整在汴梁住了兩個月,剛忙活利索,闔家準備回金陵過年,徐夫人卻病了。 “娘,都說剛來的時候容易水土不服,您這怎么過了兩個月,反倒開始不適應(yīng)啊?” 徐玉郎說著,把一杯蜜水遞給徐夫人。她這些日子天天胸悶,胃里還一陣一陣地反酸,今日早晨更是把吃的東西全吐了。 “不過就是時氣不對罷了。你跟你爹倒是慌得不行,要我說,請什么郎中,躺幾日就好了。”徐夫人說著又皺起了眉頭,“這蜜水怎么一股怪味,快拿走。” 她說完之后,又是一陣干嘔。 徐玉郎接過來之后自己喝了一口,說:“沒有啊,跟往常沒有區(qū)別。” 這時,徐老爺領(lǐng)著郎中走了進來,侍女們趕忙避開。徐夫人因為年歲已長,又是病人,倒不必忌諱。 老郎中須發(fā)皆白,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徐玉郎在一邊瞧著,心道這位不論醫(yī)術(shù)如何,看著就是很靠譜。 郎中仔細地號脈,又看了看徐夫人的舌苔,說:“徐夫人有了身孕就不要過分cao勞了。要我說,這藥也不用吃,靜養(yǎng)幾日就好了。再過一個月,這胎滿三個月,應(yīng)該就沒什么事情了。” 徐家三個人聽了這話俱是一愣,徐夫人自十七歲產(chǎn)育之后,十幾年都未再開懷。結(jié)果來了汴梁沒多久,就有了這等好消息,怎么能讓人不驚訝。 “不是吧?”徐夫人自己有些不相信,“我雖然小日子不準,但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再有孕呢!” “老夫雖然不是什么神醫(yī)妙手,但是這喜脈若是再診不對,我那福安堂,恐怕早就讓人給拆了。” “可我今年都三十四了!”徐夫人忍不住說道。 “那又如何?”郎中笑著開了口,“夫人保養(yǎng)極好,這個年歲再有一個,也是正常。” 曹mama在一邊立著,看了徐夫人一眼,開了口。 “嚴郎中,我家夫人剛來汴梁沒多久,這就有了。先前在家的時候,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老郎中愣了一下,又仔細地給徐夫人診了脈,轉(zhuǎn)頭看向在一邊傻樂的徐老爺。 “勞煩徐老爺也讓我診診脈。” 徐老爺不明就里,也伸手過去。 老郎中仔細地診了許久,看了看徐老爺,說:“您應(yīng)該是被人算計了。” “什么意思?”徐老爺有些不明白。 “那我就直說了。”這位郎中是方池的故交,跟徐老爺也見過幾面,說起話來,自然也更熟稔一些。 “我家祖上做過前朝御醫(yī),很是知道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您這脈息虛浮,還有些滑潤,顯見是被人下了見不得人的藥。”老郎中說道,“這藥啊,影響子嗣。” 徐老爺沉吟了一會兒,起身對著郎中行了個禮。 “多謝嚴郎中。” 老郎中笑了笑,說:“這藥我已經(jīng)猜個□□不離十了。是什么不好告訴您,不過我跟您說,只要不再接觸,就無甚大影響。這藥性雖然霸道,但是不持久。要我說,這害人的人也是個厲害角色,藏在暗中使這陰損招數(shù),若是可以,夫人還是不要回金陵的好。” “一定一定。”徐老爺恭敬地應(yīng)了,不管自家夫人這胎是男是女,好歹有了盼頭。就算是個女娃娃,興許過些年還又添一個。 徐老爺讓人封了上等賞遞給嚴郎中。 他也不推辭,笑著就揣進懷里。 “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盡管遣人上門。橫豎我在家也無事做。” “日后少不得勞煩您。”徐老爺說完,又把曾經(jīng)淘換來的醫(yī)書孤本遞給嚴郎中,“這是我之前在金陵淘換來的,放在家里也是個擺設(shè)。” “哎呦,這可是個好東西,早拿出來啊,診金我就不要了。”嚴郎中接過來之后,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都拿著都拿著。”徐老爺趕忙說道。 他跟嚴郎中又說了幾句話,親自送他出了大門。關(guān)上門之后,他陰沉著臉轉(zhuǎn)身走回去。 徐夫人在床上坐著,愣了一會兒,眼淚就留了下來。 “娘親哭什么?”徐玉郎說道,“要給我添個弟弟,這可是好事。況且爹爹這事,肯定是徐家大房搞的鬼,現(xiàn)在知道了,多少有個防備。他們就是再拿孝字壓著您跟爹爹,咱們也話說不是!” 徐夫人抹抹眼淚也笑了,她日盼夜盼,終于盼來了這一日。原來,不是她的事情,而是有人暗害他家。 “都好生照顧娘親。”徐玉郎板起臉叮囑道,“娘親這一胎寶金貴,若是有什么事情,有你們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求收藏,么么噠! 這次疫情結(jié)束之后,作者君想要去旅游,每天都要戶外跑。 第8章 徐玉郎遞了杯白水到自家娘親手里,然后坐在好奇地看著徐夫人。 “你這孩子!”徐夫人喝了口溫水覺得舒服很多,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亂看什么呢!” “希望娘親這次能添個弟弟。”徐玉郎笑著說道。 “成,那就聽我們玉兒的。” 徐夫人說完笑著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拍拍徐玉郎的手。心道這世間的緣法果真奇妙。即便有了肚子里這一個,她對玉兒的感情跟以往也沒有任何區(qū)別。 徐老爺回來之后,打發(fā)了下人,這才開了口。 “咱們不回金陵了。”徐老爺聲音有些低沉,“下人也不許回去,我已經(jīng)吩咐了門子,若是有往金陵去信的,必須都打開瞧瞧。” “老爺想得很周到。”徐夫人也很贊同,“千防萬防,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使出如此陰損的招數(shù)。” “也是我疏忽了。”徐老爺自責(zé)地說道,“現(xiàn)在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郎兒跟玉兒,不就是當年到了蘇州才有的嗎?” “過去就過去了。現(xiàn)在咱們不是好著呢嗎?”徐夫人趕忙寬慰自家夫君,“明年六月,咱家就能又聽見小娃娃的哭聲了。” “就是。”徐玉郎笑著說道,“小時候總羨慕人家有弟弟meimei抱,明年可就得償所愿了。先說好了,一定得先緊著我。” 徐夫人笑著虛指了一下他,說:“你小時候就是個天魔星,不抱就哭個不停,這下好了,可以讓你嘗嘗滋味了!” 徐玉郎笑著摸摸頭發(fā),他小時候確實很愛哭。 晚間,徐夫人跟徐老爺靠在一起說話,兩個人越說越高興。 “就算肚子里這個是個女娃娃也不打緊。”徐夫人說道,“只要金陵那邊不來算計咱們,總能讓咱們得償所愿。” 徐老爺點點頭,說:“我還是希望這個就是個男娃娃,這樣,玉兒也好早點換回女裝。” “老爺這話說得對。”徐夫人很是贊同,“我日日看著玉兒,越發(fā)覺得她早點換回女裝的好,當家主母該學(xué)的,她一樣都沒有學(xué)到,空學(xué)了一肚子生意經(jīng)又有什么意義?誰家還能讓媳婦日日上鋪子!” “要我說玉兒真是可惜了。”徐老爺說道,“當年中了舉人之后,他的座師就讓他再進一步,不說狀元探花,二甲傳臚穩(wěn)穩(wěn)的。他這個樣子,我愈發(fā)不舍得許配給商戶了。玉兒嫁進世家或者官宦人家,也選不埋沒了一身的好學(xu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