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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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并無對錯,只是現(xiàn)在兩人才十六歲,談這一切還有點不太合適。 喬依之這天晚上睡覺前想了很多,從初重生到現(xiàn)在,三個多月的事情一幕幕在腦海中像電影蒙太奇一樣的在腦海中滑過。 最開始她想著參加語文報杯,是為了在科大夏令營時借機給黑科技充能。 畢竟就算上輩子喬依之學的不是這個方向的,也知曉科大光電學院在業(yè)內(nèi)很牛逼。 哪想到身體最先崩不住,幸好有親爹這一層關(guān)系在,陳禮教授便放心的把她一個人留在實驗室里,讓她隨便玩耍——那便是第一次充能。 后來熟悉了后,喬依之充起能來大膽了不少。 可大膽歸大膽,在陳工看她電腦屏幕的時候,喬依之緊張也是真的緊張。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就跟上課時桌面上擺著書,其實書頁下藏著手機的學生一樣,老師只要翻一頁就能發(fā)現(xiàn)學生看似好好學習,其實在‘不務正業(yè)’。 但老師出于對學生的信任,并沒有這么做。喬依之也逃過一劫。 睡著前,喬依之想到了小黑,想到了塵封在記憶里的八歲的夏天。 清冽冰涼的河水里站著一個光著腳丫子、渾身被曬得黑黝黝的少年,在對她笑,笑容遠比高懸在天的烈日燦爛。 「此后,那個少年,承包了小喬八歲到十五歲,所有的陽光。」 一夜好夢。 第124章 七月一號是禮拜天, 喬依之早早的爬起來,跟親爹一起吃了早飯。 這還是喬依之跟親爹相認以來第一次分別這么久。 縱然昨晚常爸爸已經(jīng)瞅著閨女看了半晌,最后憋出來一句“瘦了”, 這會兒常爸爸依然還是覺得在面十多天影響到了閨女的生活質(zhì)量。 不過, 因為昨天喬依之回來已經(jīng)很晚了, 父女倆說了幾句話,喬依之便被父親催著回臥室早點休息。 現(xiàn)在, 早飯時間, 常文曜終于能把為人父的一些擔憂問出來。 “在外面這些天, 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喬依之搖搖頭:“身體一直都挺好,就是最開始跟著老師逛科大時, 體力會跟不上, 后來多走了幾躺, 也就慢慢習慣了。” 體力和耐力這不在黑科技可以修復、加強的范疇之內(nèi)。 不然喬依之研究出來的這個玩意兒就可以叫神器了。 所以,要讓身體變得結(jié)實、強壯一點, 還是得靠自己鍛煉。 喬依之暫時還不知道自己這話到底給父親開了個什么頭, 她只是覺得突然間,親爹打量自己的眼神就有點不太對勁了。 雖然這一點被常爸爸很好的掩飾住了,但喬依之還是察覺到了一些……苗頭。 喬依之喝了口熱湯, 強行驅(qū)散自己那點微妙的感覺。 最近十幾天閨女在外省參加夏令營,常文曜也總算能放下心來去外地談生意,整個人跟鐵打的一樣,日以繼夜、連軸轉(zhuǎn)的飛了好幾個國家。 接下來一個季度, 只需要等著底下的人去跟其他公司接洽就可以。 因此,父女倆在過去的十幾天是有時差的。 起初幾天常文曜還算好喬依之下課的時間給她打電話, 后來被喬依之知道了,再三強調(diào)要讓親爹好好休息。 于是兩人就開始微信聯(lián)系。 也就是說, 喬依之其實早已經(jīng)把學校的事情報備的差不多了,常文曜也知道閨女在科大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在大學里能住到單人單間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但當父母的,一旦孩子突然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拋開,心里總歸是不放心的。 于是今天早上兩人吃完飯后還去了茶室,父女倆說了好一會兒話。 喬依之兩輩子對茶都沒有研究,口感大概可以品出甘甜和苦澀,其他的一概不知。 最多,就是對那個小茶寵挺感興趣。 常家的茶室在一樓,落地窗,坐在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小花園。 這會兒挺早的,太陽還沒出來完全呢,天色就稍微暗了一點,緊接著下起了瓢潑大雨。 喬依之看到那些不知名的花兒都被打的七零八散,看起來我見猶憐。 大概十點鐘的時候,喬依之從茶室出來,找張姨要了一張?zhí)鹤樱o已經(jīng)睡著了的親爹蓋上。 喬依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相貌跟親爹卸下渾身氣度、安靜躺著的時候還是蠻像的。 她蓋好毯子,輕手輕腳的走出去,給門口的管家爺爺說:“張爺爺,我上樓去看書,爸爸醒來的話,就說我在樓上。” “好的,之之。” 他們都沒叫醒常文曜,雖然說睡在茶室的躺椅上可能不太舒服,但常文曜是個典型的工作狂,白天他很難進入睡眠,一旦把他叫醒來,那么不到晚上,他就不會再睡的。 張爺爺看著喬依之上樓的背影,眼底的笑意遲遲化不開。 常先生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跟人談著談著就放松的睡過去了,單憑這一點,就足以看出小姐在先生心中的地位。 ——肯定是頂頂重要的。 喬依之用周良策老先生講過的方法開始一步步推導陳禮教授這邊的實驗步驟該怎么設(shè)計。 其實在參加夏令營之前,喬依之設(shè)計了一個大概。 那會兒她還覺得自己設(shè)計的這個差不多了,只需要后期給各步驟之間補充邏輯,一切就完美了。 但有了思路清晰的設(shè)計方法后,喬依之現(xiàn)在看自己以前寫的……一下子就能找出過半的錯誤來。 喬依之突然想到那天李聞風掃了一眼自己這邊寫的步驟,然后露出了一個‘贊賞’的眼神,好像就是這個眼神。 講真的,那會兒她真的沾沾自喜了。 畢竟李聞風上輩子可是研究光電傳導的大佬。 喬依之還以為自己想的這個步驟沒多大問題呢。 哪知道,李聞風同學那個眼神大概不是認真的。或者就是她會錯意了。 喬依之按照周老的方法,理順了自己的思路,在當天晚飯前,就把粗略的實驗步驟列了出來。 并且旁邊附帶了很多推導過程。 喬依之把這些掃描成pdf格式,一頁頁的整理好,同時發(fā)到陳、肖兩位教授的郵箱里。 其實只要看的文獻足夠多,心里有一個清楚的思路,并且知道設(shè)計實驗的流程,那設(shè)計一個實驗還真的不難。 當天晚上,還在跟媳婦兒一起看八點檔連續(xù)劇的肖孟昌教授就被直接沖到他家門前的陳禮給叫到了實驗室。 因為今天從早到下午陸陸續(xù)續(xù)下了幾場雨,這會兒雖然天晴了,但路面還有積水。 肖孟昌跟陳禮兩人借著路燈的光往實驗室走。 這會兒七月初,平日里熱著呢,肖教授直接穿著短袖就出來了,哪想到今天雨后氣溫降低。 才走了一會兒,他胳膊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行前肖孟昌已經(jīng)問過好多次陳禮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但一向攢不住話的陳禮今兒貼下了心要賣關(guān)子。 一句都不肯告訴他。 老肖也是有脾氣的人,他一邊跟著陳禮走著,一邊指著兩人走過的水潭說:“陳禮念無與去實驗室者,遂至家屬院尋肖孟昌。孟昌亦未寢,相與步于中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陳禮之良心也。” 這是在暗諷老陳沒良心,他老肖都這樣直接跟出來了,老陳居然還賣關(guān)子。 陳禮:“……” 陳禮說:“這事兒嘴上說不清楚,去實驗室給你說。走快點,我也冷。” 五分鐘后,兩人到了實驗室,大夏天的開了會兒熱風。 陳禮直接打開電腦,把喬依之一個半小時發(fā)過來的郵件打開。 肖孟昌知道同伴陳禮的性格,他從不搞幺蛾子,這回既然陳禮態(tài)度嚴肅,那么肯定不是小事兒。 因此,剛剛在路上念叨歸念叨,這會兒還是認真的坐下來看喬依之發(fā)過來的這封郵件。 看了一會兒,肖孟昌驚駭?shù)霓D(zhuǎn)過頭,說:“老陳,你、你把我們昨天剛寫出來的實驗步驟給小喬了?” 隨即他又否定了自己:“不對不對,這里我們倆討論了一周,決定把整數(shù)值給去掉,小喬暫時應該還沒想這么深……” 陳禮只是按住他的肩膀,用旁邊打印機把喬依之整理好的pdf打印出來,又遞給了肖孟昌一只紅筆。 他說:“仔細看。” 半小時后,肖孟昌一摔筆,直接站起來,罵道:“周良策居然敢挖我們墻角!他、他怎么敢!敢收小喬為徒?!” 陳禮最開始一個人想到這一點的時候簡直出離憤怒了,小喬這樣的小天才可是他們先看上的! 因此,一路上他連一句話都不多說,就是想聽聽肖孟昌的看法。 結(jié)果呢,兩人想法一致了。 肖孟昌平時比陳禮脾氣軟,態(tài)度也溫和。 但這種人一旦生氣、爆發(fā),那就跟比普通人的生氣要更加來勢洶洶。 肖孟昌直接掏出手機,“我這就給老周打電話!” 陳禮想攔住他:“我們還是先跟小喬確認一下,等等,老肖,別急。” 肖孟昌打開老陳攔著他的手,說:“這種方法算是老周的成名招了,不是他教的,還能是小喬自學的啊?這方法就連我們也只能看懂,自己照搬還是有些點不夠通透。” 陳禮說:“我當然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老肖,你別激動!你就說說,就算老周在這教,隨便拉一個博士出來,他多久能學會,多久能自由應用?還能寫的這么清楚?” 肖孟昌先是豎起了三根手指頭,說:“至少三個月——學會。” 至于活學活用,那真的很不好意思,一位博士在讀博的35年中,也只需要發(fā)表一篇大論文而已。 畢竟對于光電學院來說,每個聽起來可能不太難的名字,研究到最后,都要轉(zhuǎn)變?yōu)閿?shù)學問題,也就是算法…… 而一般人算一套完整的算法,至少得一兩年。 肖孟昌想想這會兒距離自己把題目和文獻發(fā)給小喬才過了兩個多月。 他驚駭?shù)溃骸半y道這東西是周良策自己寫的?” 陳禮:“……你忘了上次連你都算不出來的算法了嗎?最后小喬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