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jié)閱讀_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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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娃子開竅了,有樣學(xué)樣地叉腰,張嘴把兩排冒出頭的白牙咬得噠噠響,自個兒還呀呀呀地叫,仿佛想增添幾分氣勢。 受到威脅的喜樂公主倨傲地哼了一聲,手指虞子矜,“你是后宮嬪妃,不許與我父王一塊兒坐馬車。懂不懂規(guī)矩?” 她又指著小奶娃子鼻尖,“你是哪個小不點?你也不許。” 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 虞子矜兇巴巴地瞪她:我虞子矜翻著奏折玩的時候可不曾聽過什么規(guī)矩。把玄北呼來喚去也不管規(guī)矩。玄北還背我呢,你和我談什么規(guī)矩?你這個臭公主! 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戈穎似懂非懂,咬咬咬三個字叫得厲害。 喜樂也拉高眼簾,恨不得把整兩顆眼球露出來,氣呼呼地用眼對虞子矜說話:你可別太得意了!壞小子!有你這么瞪本公主的嗎?你算哪根小草苗? 兩人你來我往的兇光猶如電閃雷鳴,無形之中上演一番公主美人相斗三百回合。另有戈穎添油加醋,場景好不熱鬧,引來無數(shù)小人偷偷摸摸支著耳朵聽。 所幸被甩在后頭的一干人不緊不慢地走來,為首玄北一露面,喜樂與虞子矜互投一眼,倒是不約而同扮起可憐相。無聲戰(zhàn)爭總算停了下來。 “父王……” 喜樂垂下眉眼,悶悶不樂地撅起嘴,“喜樂從未與父王同車過。喜樂今年十五,萬一明年嫁人了怎么辦?豈不就再不能與父王乘坐一輛馬車了?” 虞子矜討同情輕車熟路。他不吱聲,光是故作可憐的自下往上看,纖長的眼睫輕輕地顫,其實已將一切話說盡了。 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玄北眼珠子挪動,目光落在喜樂身上,驚覺糟糕,這小丫頭真不傻。她早幾日嘗到甜頭,意識到她的父王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紙老虎,于是便自學(xué)會卯足勁兒出軟招,叫玄北無從拒絕。 虞子矜那點本事和心計,玄北心知肚明。然而他這樣獨一無二地看你,仿佛受盡天大委屈也沒干系,只要你哄哄他抱抱他,他就對你無憂無慮的笑。這種眼神能消受住、不亂懷的人少之又少。想抓出一個能冷酷對待它的人?怕是得上天入地去找。 堂堂大王頭一回遭遇前有未有的難題,公主與美人同時爭著上車?該讓誰上?一塊兒上? “喜樂,莫要胡鬧。” 晉升王后位置的嬰貞氣色出乎意料地好。肌膚白里透粉紅,妝容比做貴妃時穩(wěn)重許多,唇色印得很深。她往常打扮素凈,今日雙眉畫得濃,發(fā)飾發(fā)髻照例簡約,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喜樂嘴上嬌憨地叫:“母后……” 她實質(zhì)上盯著玄北看,眼中流露幾分不情愿。 “不必了,就留在這吧。” 玄北再補上一句,“全留在這。” 玄北瞥向嘰里呱啦胡說一通的戈穎,意識到這下非得湊齊一車小孩不可。還是各有派系的小孩,指不定三言兩語會斗嘴,那就成了炸開的鍋了。玄北遙想完前景,很沉穩(wěn)地話一轉(zhuǎn),宣布他要騎馬去。 這輛馬車嘛,就留給公主美人們坐,誰想坐就坐。 喜樂哪怕希望落空,氣勢上也得贏一籌才行。她搶先撩開帷幕鉆進去,牢牢霸占住寶座。 原本打算與玄北一同騎馬的虞子矜登時改變主意,讓戈穎快快進去咬公主。他還覺著幫手不夠,心生一計,把卓瑪拉也叫上。這么一來,三對一。不對不對,戈穎頂多算半個。 兩個半比一! 拖家?guī)Э谒频挠葑玉嫔駳庠谠诘刈哌M去,一屁股坐下,搶占半壁江山。 “哼!” 喜樂下巴抬到天上去,偏臉不屑看虞子矜。 虞子矜比劃一個鬼臉,“你最丑。我才不要看你,丑到我眼睛。我的眼睛就被你也害丑了。” “你你你才丑!!!你這個……”喜樂氣得結(jié)巴,想了好一會兒才罵道:“小矮子!” 虞子矜撇撇嘴,“丑公主!” 喜樂大叫:“小矮子!!” “丑丑公主!”虞子矜什么皆比,也抬高聲音叫。 “小小矮子!”喜樂不甘示弱。 “丑公主!” “小矮子!” “丑公主!!” “小矮子!!”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嚷嚷聲驚天動地。戈穎左顧右盼,捏住卓瑪拉的手指,也興沖沖地大叫:“咬——!” 吵鬧聲持續(xù)好久,玄北由衷感嘆他具有先見之明,繼續(xù)慢悠悠騎著馬。 下人時不時得從從縫隙里偷窺,以免幾位小祖宗廝打起來。不過他低估這兩人。 喜樂愛美,近來沉迷舞刀弄槍,無意間聽著宮女談?wù)撍龥]個女子樣,更無公主樣。喜樂氣得火冒三丈,舉劍將人嚇得失魂落魄,夢里還公主恕罪、公主恕罪的求饒。結(jié)果這事進一步傳開了,人人道王宮中要平白生出個男扮女裝的假公主,說得喜樂傷心欲絕,一連幾天沒碰劍。她現(xiàn)在打定主意,要做一個有公主樣的習(xí)武公主,決計不能與虞子矜打。 而虞子矜嫌天熱。抬手動腳也熱乎乎的,做什么去打架?衣裳亂了破了怎么好?頭發(fā)臟了結(jié)了怎么好?那他就不美了,做不了美人虞子矜。 于是兩人吵到累了也就罷了。 虞子矜趴在窗口一邊,目光順著個個馬車過去,依稀間瞧見張神似花山娜的臉。 “那里面是不是坐著花山娜?”虞子矜低聲問身旁的卓瑪拉。 卓瑪拉點點頭,“是的,就是花山娜娘娘。她這回也來了,大多娘娘都來了。” “都來了好,一塊兒報仇。” 虞子矜凝視嬰貞那輛富麗馬車半晌,自言自語似的說:“上次是她出主意害我的,我得還回去。” “怎么還?”卓瑪拉小心翼翼地避開喜樂,神秘兮兮地問。 虞子矜的還回去沒有以命償命那么大。他對嬰貞不是恨那么輕易說明白的事。自那落水事件以后,嬰貞這個人就讓他不大舒服。她好,他不舒服。她不好,他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虞子矜打算先來不大不小的惡作劇試探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