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閱讀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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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像宛若巨樹要投下陰影,雄鷹張開憑大的雙翅,一心一意要守護住一個人。想給他喜樂安平。不夠,非得給他榮華富貴。艷俗的金銀珠寶配不上他絕代風華。思來想去,不如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低下驕傲頭顱,雙手捧住掏出來的心,給他吧。一切給他。 可是他護不住他。 可是誰也護不住誰。 玄北試圖護住虞子衿。無論如何也容易百密一疏。 況且護住人不管用。有人活著如死,有人死卻長存。于人而言,身子能否安好是第二事。脆弱的眼及心能否安好才是頭等重要的。 他護不住。 只因為,從未有人生到死是永不長大的。長大往往是苦帶來的,逃不開,避不掉,無處不在。打從娘胎中呱呱落地就起步了,再也停不下去這條路。 要么走下去,要么死去。 玄北心想大抵許多人長不動了,便抉擇去死。談不上軟弱,這不過是抉擇。有人不怕苦,咬牙活下去;有人怕了苦,他不是怕一時之苦,十有八九是看透一重苦過還一重,如千百重山。誰也不要怪誰窩囊。有時不是單單翻不過這一座山,而是絕望于無窮無盡沒有源頭的山。 虞子衿則想要依靠天真的豁達通透去拉玄北一把,不要叫玄北徹底沉淪在暗無天日的斗爭漩渦去。不忍心他對背叛與虛假皆習以為常,不愿意他丟卻原先那狂傲無敵的氣概。 誰也不準如意。 世間人人有鐵定的苦,只許安慰不準全擋。有山得自己爬,有河得自己渡,否則躲過一時的山算什么?風會來吹你,雨來打你,你早晚會敗。 再說玄北與虞子衿皆是注定要苦的人。 人越良善越苦,越柔軟越苦,哪怕忘了替自己苦一苦,還忙不迭去心疼人家,替人家苦。苦得傻得很。 難道分明究竟他們相遇相知相愛是好是壞。 追溯最初。 虞子衿沒心肝,決不會為人苦。他光顧著盤算今天偷什么明天搶什么,如野猴子頑強求生。 而玄北不會留戀上一人。他這命里或許會少上許多事,也不必漸漸多愁善感下來。 人究竟是一直苦而不知苦更苦?還是吃過甜后怕苦更苦? 他們到底是救贖對方?還是緊緊摟在一起跌入苦痛深淵? 說不清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切能說清楚的東西都不夠高尚,也不準稱之為美。 我 嘻嘻。 PS:雙開日更3000 起步有點hold不住,這周起應該是更六休一!我也是一個有休息日的人了!皮皮! 第60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愛 “你抱抱我吧?” “我抱抱你。” 兩張嘴里吐出兩句話撞在一個時候里,他們眼對眼,嘴角悄悄摸摸抬起含蓄一點。 虞子衿睜著飽滿兩顆大黑眼珠,張開雙手。 他逆風張手目的不亞于展翅,預備化作飛鳥高飛。永不停歇。當他在一個孤寂而柔軟的男子面前張開手時,又思量著雙足綁上紅繩也無礙。 他自覺自愿獨獨為一人束縛。 在安安心心坐在玄北腿上時,虞子衿剎那領會一個理兒:倘若有人迷糊在中意不中意又有多中意時,他得試試肯不肯做從前鐵定不做的事。 雄鷹收翅住籠便是愛,白兔齜牙咬人便是愛。 世間人事大抵如此。 虞子衿扎在玄北胸膛前靠一會兒,聽到撲通撲通聲聲分明的心跳聲,漂亮鮮活。 他又拉開身子去看他。 “你想不想親親我?” “再親你?” 脫口而出兩句話怎能如此湊巧又在同個時候? 虞子衿頭個不大矜持地笑出聲來。他縮了縮脖子,笑露白晃晃的牙,沒由來的好笑。 他總覺著玄北是叫他笑的難為情,才突然按住他的后腦勺狠力親下來。 又是那種親密過頭恍若攻城略池般氣勢磅礴的親吻。 唇齒交纏,暗藏兩股相互繾綣情意匯聚,于是你我就融在一塊兒難以分辨。 虞子衿曾害怕過。 他既面紅耳赤又怕,仿佛這樣放肆一個親吻輕易偷窺見他本性薄涼自私。也怕自個兒暈暈乎乎丟失在里頭。 這時他倒不怕。他雙手摟住玄北脖頸,紅著耳朵貼上去。像一朵花要毫無保留地怒放似的。 一個親吻很長很長,簡直是天長地久。 虞子衿巴眨巴眨眼睛,雙手往臉上一貼。熱的。再摸摸耳朵,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