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之路_分節閱讀_63
“我沒死,我好好活著呢!阿清你先別過來!”季紹景伸手抵住他,臉色有些難看,“我熱的有些頭昏,你湊的太近讓我不太舒服。” “我讓王爺不舒服?”何清有些發愣,前一刻的欣喜立時化作頹唐,聽話地坐起身來,縮到床尾去。 “哎,我、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季紹景惱得說話都有些結巴,深深呼吸兩口,才伸手將人撈回來,哪曾想何清不肯靠近,稍微掙扎兩下,叫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晨火,又躍躍涌動上來,季紹景只著里衣,單薄的布料恍若無物,他的昂揚兜在其中遮不住痕跡,便大剌剌地抵在何清小腹。 這一失控,叫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尷尬,季紹景干笑兩聲,再不貪圖片刻溫存,一臉正派地翻身下床:“我先去打水讓你洗一洗,再給你講清原委。” 何清半垮著身子依舊維持著原樣,只是面頰有些發紅,唇角有些上勾,看著季紹景逃離的背影,肩膀一聳一聳。 ——他誤會了,那二字實則為京城紛爭原委,而不是......一國王侯清晨放縱因由。 何清很久不曾好好吃過飯,內中干竭,精神也懨懨的,方才一鬧,卻叫他想看看季紹景躲起來的神情,勉強扶著墻走出房門,卻叫熱浪一烘,險些又跌倒下去,季紹景提著兩桶水一見他如此,當即扔了木桶,喂了粒參丸給他,又去鄰舍借了些茶水干糧哄著他吃下去,看何清漸漸恢復力氣,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頭,為他束發潔面,一絲不茍。 一番收拾帶忙碌,全部打點妥當時,已是暑氣灼人,驕陽似火,可季紹景為著叫何清享受樹下方寸陰涼,非要修理一張藤椅,吭哧吭哧折騰大半個時辰絲毫不見成效,何清不忍他白費力氣,連拉帶扯將人弄進屋來:“王爺快來歇歇吧,那東西壞了多時,怕是不容易弄好的?!?/br> 正午日頭狠,鳥語蟬鳴聲聲不竭,季紹景尷尬咳了一聲,覺得沒有面子,就著何清的手喝下杯茶,出神想了一陣,轉移話題道:“阿清還是改個稱呼吧,我已經算不得王爺了?!?/br> 說著,就將設計報復陵屹、引君入翁的一切細細講了一遍,列及陵屹重重罪過,季紹景更是義憤填膺,狠聲道:“能生出那般弒父殺兄的惡毒念頭,還敢將毒手伸向無辜之輩,更甚連弱女子都不放過,野心昭然若揭,簡直親手剮了他也不夠泄憤!” 何清喃喃重復一遍他的話,望著季紹景,說出他的狐疑:“既然秋狝的刺客是三皇子派去的,太子酒杯上的毒也是他買通張仕涂上陷害四皇子的,可他費盡心思,卻誰也沒除掉,就不怕玩火自焚,遭人報復嗎?尤其在獵場時,刺殺皇上,那可是萬死難辭其咎的大罪呀!” “他本意不在害命,只是借刀殺人,一點一點將太子從儲君之位上拉下來,再做謀算罷了??蓱z之人或有可恨之處,陵屹骨子剔不盡自卑,敢將壞事做盡卻不敢做絕,那點微末的婦人之仁,便是敗筆的根源?!奔窘B景握拳,撇著嘴道:“只是不知為何,他偏偏恨我入骨,連帶著叫你險些喪命的兩次,也是他造出的孽?!?/br> 季紹景松開手反握上何清的,聲音卻冷:“獵場的刺客自然是他派的,不為刺殺帝王,反而打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主意,只待無人護駕時,他上前舍身相護,好叫皇上另眼相看他,卻不想九皇子替他挨了一刀,他便只好以藥漬作證據,嫁禍到太子身上?!?/br> “九皇子?”何清似是想到其中要害,連聲問道:“莫不是三皇子恨上王...恨上你,是因為你讓九皇子受了傷的緣故?” 秋狝之夜,正是季紹景趁亂橫擲劍鞘,才絆住陵梓步伐,叫他撲在皇上身前,擋住劍刃。 這下輪到季紹景不解了:“跟他有什么關系?” 何清遲疑片刻,不好意思似的輕輕說出下頭的話:“你仔細想想,三皇子看九皇子的眼神,像不像當初我看你的?” 季紹景沒轉過彎來:“什么?” 何清指指自己,輕聲笑了出來:“以前顧少爺說過一次,他說我看你的時候,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在你身上,活像塊牛皮糖,我覺得丟人,一直沒跟你說過,現在想想,其實三皇子看九皇子的眼神,差不多也是這樣吧?” 何清不懂朝堂紛爭,卻將細枝末節觀察得清楚,陵屹一切瑣事上都為陵梓打點妥帖,可陵梓卻親近太子,常忽視了他,不免更刺激得陵屹懷恨在心,卯著勁代替太子上位,而季紹景無意之舉,卻害陵梓重傷在身,便也被陵屹一塊恨上、不擇手段地報復著。 經他一提,季紹景竟像醍醐灌頂,將所有異常之處都串聯起來:“所以陵屹雖已下毒卻不殺太子不除陵楓,只博皇上好感,不是留著一寸仁慈或信不過張仕,而是怕皇位之爭只剩他與陵梓,不肯與他殘殺?可是我前些日早就入了宮,單找了陵梓說清張仕的罪狀,叫他稟明皇上,徹底追查下去了,倒不知能不能牽扯出陵屹,叫一切大白。” 何清忙搖搖頭:“我也只是瞎猜渾說的,今日便點到為止吧,這些事情可不要讓我想,我頭腦不靈光,用的多了,可是要不好受的。” “好,我的阿清以后都不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季紹景捏捏他的手,想起一事,謹慎道:“你胸口的傷,可無大礙了?” 何清不置可否,咬著唇坐到他跟前:“還疼,須得你給我吹一吹?!?/br> 季紹景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心中揣著的不可描述的畫面像只長著貓爪的小錘,對著他又撓又敲,刺刺啦啦地折磨人。 憋著這股邪火無處紓解,他只好拿何清出氣:“你老實呆著,白日宣yin,成什么樣子!” 可他話雖這么說,動作卻老實,下一刻便伸出手去將何清胸前衣衫扒得潦草,待看到何清胸前只剩一處小小破損時,忍不住將臉一板,兇道:“你敢唬我!” “不敢不敢?!焙吻宀[著眼笑嘻嘻地說,拋卻所謂身份尊稱,他只覺得與季紹景的心越來越近,“我才沒有騙你,只是在告訴你我有多想你。” 話音落,人已經湊上前來,攬住季紹景的脖子,將自己送上去,邀他一起做一場天上人間最極樂的美夢。 淋漓濕汗密密貼在皮膚上,可是兩人燥熱,總好過一人枯坐,季紹景在他鎖骨上輕咬了一口,又細細舐過,聽著何清破碎壓抑的輕吟,突然存了壞心,將人壓在床幃中,更狠地逗弄他。 “白日宣yin,成什么樣子?” “那你看我的眼神,又是什么樣子?” 窗外飄過一陣甜絲絲的香氣,帶著茉莉的清雅,卻更甚一些,有人聲音低啞,小聲笑言了句什么,頃刻便散在香氣里,全然不管情至濃,弄臟了衣裳。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明天一章加幾個番外就完結了_(:з∠)_ 這一章碼到快四點,瀕臨禿頭,誰再說我短小,哭給你看哦! 寫了這么久,發現古耽對新人真的很嚴格,所以各位讀者大大能不能戳一下我的新文《孟德思啾》收藏一下,謝謝大家【撒嬌打滾 雖然這本數據不好,但還是堅持更完了,超級開心!真的超級喜歡古耽,撲也要撲在這里 (我和我最后的倔強,大概就是下本還開古耽惹_(:з∠)_) 第56章 完結 季紹景的最后一件計劃,就是去掀了傅恃才的私庫。趁何清睡熟,季紹景率一眾暗衛踏著夜色,滿身殺氣地來到知州府。 “去將他庫房里的珍玩撿著貴的都搬出來,找個地方藏著,等風頭一過全部賣掉,發放給臨州百姓們。”季紹景站在屋檐上,沐一身清輝,不帶感情地下達命令。 “是!” 暗衛應聲而動,二人一組,將箱箱篋篋朝外倒騰,在暗夜中來回十多趟,終于把傅恃才的私庫掃蕩空大半。季紹景滿意地點點頭,自袖中掏出一張□□覆上,大搖大擺地走進傅恃才臥房中。 傅恃才在這種事上講究,行樂逍遙時生怕被旁人偷聽了去,只要屋內燈火一熄,無論家丁護院,誰都不準靠近。季紹景將他這些癖好打聽的清楚,今日尋仇,亦是帶著十成把握。 竹青絹紗帳虛虛掩著,傅恃才正摟著一房侍妾睡得舒坦,卻聽“嘭”地一聲巨響,房門叫人一腳踹開,一人怒目圓睜、地獄惡鬼似的朝他赳赳走來。 季紹景走得太快,不等那女子失聲尖叫,已是一掌將人劈昏,見她身上著一層醒骨紗,冷笑一聲,扯過臥具往她身上捂好,才來對付傅知州。 傅恃才早就嚇傻了,莫名覺得那張臉有些熟悉,卻一直想不出是誰,遲疑間已叫人勒住脖子提溜起來。 “知州大人將人害得好苦,明明是自己昧下朝廷餉銀,卻推到兄弟們頭上,你有陵屹幫著圓謊,我們卻沒人替死啊。” 季紹景壓著嗓子,聲帶凄厲,傅恃才冷汗涔涔,哆哆嗦嗦反抗著,然推搡幾下,頸上桎梏紋絲不動,反倒有越收越緊之勢。 本是風凝月靜的半夜,卻不知哪里刮進一股涼氣,陰惻惻地拍門打窗,傅恃才眼珠四轉,看看眼前要挾他的人越發兇神惡煞,真當他是血羽寨冤死的山賊討命來了,白眼一翻,竟要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