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yù)言_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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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對話發(fā)生在什么時候?老道恍惚了一瞬。 大概也是梁泉十幾歲時,距離楊廣離開已不知多久,他身上的龍氣影響梁泉過重,早早就被老道送走了。那封印記憶的法子,還是從老道手里摳來的。 話雖是老道提出的,做的人卻是梁泉,心軟不得。老道偶爾難得揣揣,他大抵是從這時起才心有不甘。 梁泉此人,太過念舊。不是不好,只是恐生執(zhí)念。 那兩份卷軸,倒不是老道真的謀劃了什么,越到后來,老道深感惡意涌動,后面幾年一直在和各路好友商量,以及如何壓制的問題。 是因緣巧合,也大概是注定好的,終究還是落在梁泉手里。 老道是個性格破落不羈的,向來不好拘束,這兩份上古卷軸,落到他手里,也就是個普通觀賞價值,不過他倒是多加了幾筆,湊成了個小玩意兒。 卷軸雖然是一樣,可上面卻是有著老道多年來對梁泉情況的記載,兩份沒湊到一起,又有三官后人引導(dǎo),是絕不會出現(xiàn)半個字眼,因而老道贈給了楊廣。 只得兩份湊到一塊兒去,才能看到老道當(dāng)初留下的墨痕。 然回想當(dāng)時的舉動,幾多不合適,也不知有多少是受惡意控制所為。 老道從懷里把兩卷卷軸掏出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偷來的,他靠在鼻子前聞了聞,眉心微動,忽而朗聲大笑,笑得捶胸頓足,“我的乖徒兒啊,怪不得,怪不得……” 他笑他徒兒癡狂,也喜他徒兒大膽,也嘆他徒兒……心堅似玉。 梁泉原是早就知道的。 沒有真相,也得有八分事實。 這真真假假,這卷軸經(jīng)過了多少個人的手去,其中又有沒有惡的手筆,梁泉再清楚不過,只是順?biāo)浦哿T了。 護(hù)得住世間,也護(hù)得住心尖兒的人,若真有犧牲,只不過區(qū)區(qū)一條性命。 老道猜得到的事情,某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長安城,隋帝的低氣壓持續(xù)了半年,壓抑得大臣們不想說話,卻又不得不說話。 可惜本來應(yīng)該頂在前面的幾位大人不知道為什么,偏生對這件事無動于衷,也讓他們下面的人只能生挨硬抗,權(quán)當(dāng)做不知道了。 皇城內(nèi),隋帝的宮殿總是很安靜。 隋帝不喜靜,常有聽曲兒看戲的習(xí)慣,雖然近年來少了些,卻沒有這么安靜過。 進(jìn)出的宮人輕手輕腳,裙角撩過臺階,又小心翼翼落下,沒有半分驚擾。 這殿內(nèi)住著一個特殊的人,安著陛下的脾性,軟著陛下的筋骨,住在陛下的心尖兒,穩(wěn)著這一室安寂。 誰也不敢惹出事兒來。君不見前頭那幾個是怎么沒了的?說是染血不吉利,全拖出去悶死的。 隋帝下朝后,入殿前被南宮明勸住說了些什么,這才邁步入殿,還未走到里間,就看兩個小不點(diǎn)兒爭先恐后從屋內(nèi)跑出來,他肩膀上的小木人也滑溜下去,三個小人再聚首,又小跑噠噠回去,一起趴在床頭排排坐,一齊望著龍床上的人。 春暖雪融,夏至花開,初秋剛?cè)耄竟?jié)眨眼而過,然梁泉還未醒來。四季如此不同,窗外的樹木依舊如昔,有小木人在,隋帝的宮殿總是花開得最鮮艷,草木最茂盛的地方。 那絲絲芳草香味,在臨到季節(jié)過去,又是回?fù)涠鴣恚湎曼c(diǎn)點(diǎn)痕跡。 楊廣在床邊落座,沒看著梁泉,卻看著他安放在身側(cè)的手。 梁泉的指骨干凈,楊廣最愛的風(fēng)骨,似乎盡在那指間所展現(xiàn),可偏生又是這所謂的風(fēng)骨,讓梁泉長眠至今。 他是未醒,可也未有分毫變化,那清俊面容一如往日,唯有眉心微蹙,楊廣一怔,僵冷許久的面容破冰,像是有束陽光落下,消融了所有堅冰。 楊廣握住梁泉的手,啄吻著那嶙峋的指骨。 那悠悠長眠的情郎兒啊,卻也到了該醒的時候了。 第99章 暖意 彘在山林中奔跑,穿梭的速度難以捕捉,一團(tuán)黑色的異形在他前方,看著模樣就是彘所追著的人了。 彘咆哮了一聲,飛撲上去一口咬斷黑霧,那嘴中散開的異味讓他嫌棄得呸呸了幾聲,“梁泉,以后這樣的活計不要再找我了!” 他惡心得想吐。 身后一清俊道人漫步而來,手里提著的卻是一只龐然大物,隨手丟棄在彘面前,“都解決了、” 聲音清清冷冷,剛落下,又有兩個年輕道人出現(xiàn),笑嘻嘻說道,“自然是解決了。” 他們追著這群東西漫山遍野跑了三天,要是沒能抓完,豈不是白忙活了? 梁泉輕笑,對彘道,“你不回昆侖山一趟?”他需要渡劫,雖有梁泉相助,不過回昆侖對他才是最好的。 彘擺了擺手,“我剛得到了沉靜白的消息,沒找到那個人前,我是不會回去的。” 當(dāng)初彘差點(diǎn)被人割喉取血,唯一知道那人下落的就是沉靜白,剛從路癡道人那里知道了沉靜白的消息,彘不找回這個場子,是絕不會干休的。 梁泉沒有再說,這都是彘的選擇。 “師傅,你什么時候回長安城呀?”夏山把手里逮到的東西隨手一丟,屁顛屁顛地跑到梁泉身邊,完全沒看到顧小道士和他拼命在打的手勢。 梁泉微怔,笑道,“快了。” 顧小道士在梁泉身后拼命晃的手停了下來,在梁泉離開后才狠狠一巴掌拍在夏山肩上,“你的眼神怎么一直有問題,我沖著你招手你是死活看不見嗎?” 夏山委屈地說道,“小師叔,你不就是讓我給你干活兒嗎?沒事,這里我來善后。” 顧清源微笑,“善后個屁。”對石頭腦袋無話可說。 彘叼著一根草看著這兩個小輩鬧騰,遙遙望著梁泉踏劍而去,倒是知道顧小道士氣急的原因。 隋帝和道長冷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