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葬鬼令
白色的被罩下面,是一個黑色的柜子,古樸而陳舊。 “這里還有一條路,不過要危險一些?!?/br> “那快點下去吧。”沈青相心急就要去掀柜子。 “等等?!睆堟偺彀醋×斯褡?。 “怎么了?” “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張鎮天露出一絲邪笑。 “有什么事?” “麻煩你抓住里面的箭?!闭f完,張鎮天一把掀開了柜子,柜子往下二十厘米處,是一面墻壁似的東西,中心有一個鑰匙孔。 “你自己設計的沒有鑰匙?”白舒疑惑道。 “有,不過不在這里,那么貴重的東西肯定要放在我的住處,但是我還設了一道機關以防外人來,我按下這個按鈕的時候,柜子的兩端的機簧會彈出六只飛箭,你要做的就是確保不讓飛箭碰在一起,如果碰在一起不但入口打不開,這里的*還會爆炸。” “是不是只要不讓箭碰在一起就可以了?” “沒錯,這空氣里充滿了我特制的混合物,而箭頭上被我抹上了藥物,一旦碰撞就會發生大爆炸。” “那要有人在這抽煙,豈不是完蛋了!” “一般人發現不了這里。”張鎮天自信的一笑。 他揮手示意了一下,沈青相點了點頭。 隨即,他按下了按鈕。 幾乎在同一時刻,沈青相伸出了雙手。 白舒只聽到啪的一聲,隨即六根弓箭穩穩的夾在了沈青相的指縫里,雙手紋絲不動。 “力道很強。”沈青相贊了一句,隨即把弓箭丟在了地上。 張鎮天表面上毫無波瀾,但心中已經是震撼不已,這弓箭的力度堪比子彈,可沈青相的手居然動都沒動。 “可以進去了。”張鎮天又按了一下按鈕,一個黑洞洞的入口出現了。 “跟在我后面。”他率先跳了下去,三人緊跟其后,白舒打開手電筒整個墓道里都是灰塵。 “當初,我在咱們剛剛去的那個倉庫里看到了一株白骨花,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過,說白骨一生花二生鬼物三生神香,我之所以沒有下來就是擔心鬼物。”張鎮天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下的土壤。 “干的,不對?。 彼行┮苫蟆?/br> 現在正是六月天氣,這下面沒積水就不錯了,土壤是干的就奇怪了。 “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先走吧。”沈青相率先向前走去。 在手電筒下照耀下的墓室顯得格外陰森,墓壁兩邊都布滿了干燥的青苔,走了大約一百米左右,他們出現在了一塊寬闊的空地上。 “這地方很邪性,蟲子都不愿意爬出來?!被ㄗ限睋芘艘幌率种械娜兿x,那蟲子卻畏懼的向她袖子里鉆。 “天地萬物皆有靈性,有的時候蟲子比我們知道的要多?!?/br> 張鎮天打量了一下四周。 “那里有座湖?!卑资婺弥蛛娭噶酥覆贿h處。 “過去看看。” 四人慢慢走了湖邊,湖里的水很清澈,但是卻看到湖底。 “我去把燈點上。”沈青相跑到周圍點燃了墻壁上的油燈,這里頓時亮了起來。 “沒想到這地下居然有一個這樣的湖泊,不可思議?!被ㄗ限睋炝藟K石子扔了下去,石子僅僅發出輕微的響聲。 “好深?!彼@呼了一聲。 “這水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呢?”白舒疑惑道。 張鎮天道:“這里應該存在很久了。” “你怎么知道?” “你看那里?!?/br> 白舒順著他手指的地方,居然看到了一座石橋,這湖泊應該有醫院一半的大小,而那座石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白舒居然沒有看到。 “我去看看。” “小心點?!被ㄗ限碧嵝训?。 白舒答應了一聲,走到了石橋旁邊,石橋通往的地方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他撿了塊石頭狠狠地砸在了橋面上,并沒有任何動靜,他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去,一步兩步,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他長出了一口氣,右手卻悄悄握住了兩顆黑雷,因為他剛才看到了湖泊遠處蕩漾起了一絲波紋,老錢生前曾經告訴過他,如果在墓xue里發現了水潭之類的東西,這底下肯定隱藏著什么。 就比如…… “來了?!彼p聲念了一句。 而他的背后忽然掀起了巨浪,那三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白舒想都沒想直接把黑雷想背后丟去。 等他轉過身來,他才發現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塘鲺正向他撲來,那嘴比他的腦袋要大,不過兩聲巨響以后,那塘鲺又重新沉入了湖底。 沈青相和張鎮天還好,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而沈青相更是見過山鬼,而花紫薇直接被嚇得小臉煞白,她雖然毒術極其厲害,但哪見過這種陣仗,那條塘鲺想吞一個人下去,絕對不在話下。 沈青相嗅了嗅空氣中的腥臭味道,皺了皺眉頭,“這個大家伙讓我很不爽?!?/br> “殺了他便是?!卑资嬖谑瘶蛏虾俸僖恍?,居然猛的跳進了湖里。 “你想死了!”花紫薇發出一聲大喊。 沈青相拋給張鎮天一支煙,無所謂的說道:“我押小白贏。” “我啊,我押我自己。”張鎮天把香煙夾在了耳朵上,大步向前走去。 沈青相看了看他手臂纏的絲線,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白你只管把它引上來,接下來就交給我了?!睆堟偺焖A怂J种械慕z線。 湖泊里的水不停的翻滾著,浪花時不時濺了張鎮天一臉。 而白舒一直在水下沒有露頭。 十分鐘過去了,沈青相漸漸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慢慢走過去,詫異道:“不會真的死了吧?!?/br> “應該不會?!?/br> 忽然間,湖面上漂起了一大團血跡,塘鲺半死不活的漂在水面上吐著血泡。 張鎮天和沈青相相視一笑。 此時,還在水下的白舒卻沉入了湖底撿起了一塊黑色的玉牌,現在水底的溫度可以說是非常冰冷了,但是他摸到那塊玉牌的一剎那卻被燙了一下。 他沒有多想,拿著玉牌就往上游去。 因為老錢還說過,有湖怪的湖泊一定有重寶。 “噗!”白舒露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再不上來,我們就要走了?!睆堟偺煨Φ?。 白舒顧不上說話,上岸后先脫掉了襯衫露出了一身腱子rou。 “你怎么下去了這么久?!?/br> “我找到了一個你們誰都猜不到的東西?!卑资婧俸僖恍Α?/br> “是什么?” “你們快看!”花紫薇驚訝的指向了湖水的地方。 幾人轉過身一看,原本十分清澈的湖水,居然開始變得渾濁起來,那條塘鲺發出了一陣陣尖銳的嘶吼,好像在畏懼什么東西。 “你在下面做了什么?!鄙蚯嘞嗖豢伤甲h道。 “我只是把這個摸了上來?!卑资鏌o辜的拿出玉牌放在了大家面前。 “這是……葬鬼令!”張鎮天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白舒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的失態,心中也不禁對這塊玉牌產生了興趣。 沈青相道:“你是說讓三大盜頭盡俯首的葬鬼令?” “正是它,在民國時期有一位游世道人,他常常周游各地,救死扶傷,凡是被他搭救過的人都會尊他一聲仙長,但是在亂世有人想要救世,那就必定會有想要讓世道繼續亂下去的人,那位游世道人便是在江浙一帶和當時的盜門起了沖突。盜門有三大盜頭,每個人都有一身武藝,他們不僅搜刮民脂民膏,還是一批貨真價實的土夫子,而他們也知道道人不好惹,便以擺宴之名,把他請上了山,令他們吃驚的是這道人絲毫不顧道門的清規戒律,大口喝酒大口吃rou,最后在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那道人就是拿出了這塊令牌。” 白舒道:“你可別告訴我單單是這枚玉牌就讓那些人畏懼?!?/br> “不是,因為這塊玉牌是搬山一派的信物,而搬山一派的人身上都會有詛咒,世代相傳的詛咒,這塊玉牌就是起源?!?/br> “啪!”白舒直接把玉牌丟到了地上,然后他使勁的擦著手。 “我告訴你,話不能亂說?!卑资婷黠@是有些懼怕的,他中過一次金蠶蠱毒,現在對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就是能避則避。 “你其實不用害怕?!睆堟偺煨χ鴵炱鹆擞衽?。 “這所謂的詛咒之力其實恰恰是一個巧合,當初這塊玉牌被搬山一派的人從他們當地的鬼洞里取出來的時候就沾染上了一種病毒,更準確的說是尸毒,這種尸毒傳染性很強,染上的人會在短短幾天內干癟的如同僵尸,而且這種毒性會一代傳一代,只不過效果越來越弱,這就是所謂的詛咒?!?/br> “那這上面的尸毒早就應該沒了吧。” “現在肯定是沒了,不過當時的那位道人據說是真的染上的,只不過他的內力太過于深厚強行壓著毒性?!?/br> “真是可怕?!卑资嬲f了一句,又悄悄從張鎮天手中把玉牌奪了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這塊玉牌的具體作用還不是很清楚,你小心保管便是。” 白舒答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把玉牌收好。 這個時候,一道強光忽然閃過,白舒扭頭望去,一個身影在湖畔的另一旁一閃而過。 “有人!”白舒小聲道。 沈青相的雙手在片刻間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