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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成為暴君之后在線閱讀 - 第114節

第114節

    約翰將軍接過侍從奉上的酒杯,與國王干杯。

    “捍衛者!”“捍衛者!”

    歡呼聲潮水般地爆發出來,掌聲如雷,人群里,白金漢公爵曾經的舊部熱淚盈眶。

    人聲鼎沸,萬眾歡呼,在這喧嘩里,無人注意到的有一位吟游詩人渾身顫栗。

    科雅的老吟游詩人手按在琴弦上,他看著舉著黃金酒杯的國王,看著露出微笑的約翰將軍,看著尸首,看著火與血……無數字詞在他的腦海中掠過。他終于明白自己這一生的天命所在。

    命中注定,他這一生只為寫出一部前所未有的史詩。

    那是誕生與血火的薔薇家族的史詩!

    這是誕生于血腥之中的家族,年輕的雄獅之子如他的父親一般,為國王舉起了長劍。他是國王的盾,也是國王的劍。

    上一輩人的契約,在年輕的一代身上傳承。

    薔薇家族的英魂永不死去。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煉獄的誕生》雅克·勒高夫

    [2]出自舊約·申命記

    [3]石慶海,王倩,計震球. 論馬丁·路德在基督教死亡文化上的破舊立新[j]. 內蒙古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05):316318.

    第103章 血色序幕

    宴席散去。

    “我親愛的導師, 我真不想恭喜您贏得了一場如此漂亮的辯論。”

    勒米神父說著,將加厚的斗篷遞給了安尼爾院長。

    “怎么了?孩子。”

    安尼爾院長停下腳步, 回頭看了一眼在夜幕與燭火中輝煌壯麗的薔薇王宮。

    “從今以后, 您就踏在荊棘和刀鋒上了,我的好導師。”勒米神父嘆息,“審判局的劍從此就要落到您的頭上了。”

    “因為我站立在此, 我別無選擇。”

    安尼爾院長回答。

    勒米神父默然無語。

    他站在原地,看著已經漸漸老去的院長一步步向前走去。當初在1411年的圣靈灣圣會上,院長也是如此,以教士特有的謙恭站起身,微微彎腰低首, 以謙和的姿態堅定地對抗權勢驚人的教皇。

    其實有什么差別呢?

    當初的安尼爾神父孤身一人,面對的是權勢滔天的教皇本人, 隨時都會被壓上火刑架。那時候他站出來了。如今的安尼爾院長也清楚國王其實不相信什么煉獄, 也不相信什么信仰啊,只是想以他作為那枚棋子。

    可是為了羅格朗境內的所有虔誠者,他依舊站了出來。

    真理到底在哪里呢?他們又要用盡多久的時間,才能夠得到它?

    火把燃燒在黑夜里, 一小隊薔薇鐵騎等在前面。

    他們是國王派來保護安尼爾院長的。

    和之前護送他們來到梅茨爾城堡不同,這些冷冰冰的騎士在安尼爾院長走進之后, 猶豫了片刻, 抬手對安尼爾院長行了表示問候的騎士禮。

    安尼爾院長在胸口點了幾下:“圣主庇佑你我。”

    勒米神父看到這一幕,有些酸澀,又有些驕傲。

    他跟了上去。

    ………………

    白金漢公爵的葬禮結束了, 各個邦國的代表,大領主開始迅速地告辭,想要盡快回到自己的領地,采取措施應對接下來的動靜。伴隨著他們的離開,梅茨爾城堡并沒有就此安定下來,恰恰相反,各種聲音開始冒出。

    國王取消白金漢公爵葬禮的感恩祭這一消息,在有心人推動下很快地傳播開來。在辯論中敗下陣的約林郡大主教并沒有就此善罷甘休,而是聯合了一批神父,煽動人們,開始聲討國王被異端蒙蔽,毫無情義,不顧親人的靈魂。

    最后甚至掀起了一場請愿浪潮:

    人們希望國王能夠為公爵先生補上足夠的感恩祭。

    在日常召開的御前會議上,這件事被提及,大臣們委婉地勸國王是不是應該為公爵先生補做感恩祭。一位冒失鬼還提到了人們對國王的咒罵斥責。

    在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地等待國王發火的時候,國王忽然笑了一聲。

    “他們是不是忘了一些什么?”國王靠在椅背上,指尖相抵,微笑地問,“你們說,他們是如何稱呼我的?”

    大臣們面面相覷,小心地壓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暴君”一詞。

    “好了,他們會安靜些的。”

    國王拍了拍手,示意這件事就此揭過。

    大臣們提心吊膽,不知道國王打算怎么讓他們“安靜”下來。在這個時候,哪怕以前和白金漢公爵不怎么對付的大臣,也開始懷念起了白金漢公爵在的日子……以前,國王肆意妄為的時候,至少還有公爵能夠稍加勸阻。

    如今,還有誰敢勸他們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陛下?

    很快地,他們就知道國王干了什么好事了。

    一個陽光正好的早晨。

    披掛鎧甲的薔薇騎士涌進圣威斯大教堂。教堂的修士們大驚失色,想要上前阻止。但是這些騎士剛剛從北地的戰場上歸來,一身血腥都還沒散去,一個眼神掃過去,教堂的修士們當場被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

    此時,圣威斯大主教剛剛脫下自己沉重的黑袍,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衣。他美麗年輕的情婦款款笑著,上來要為他解衣。

    在他正準備與美貌的情婦來一場靈rou的合一時,靜室的大門忽然被人砸破,一把長劍貼著他的臉頰釘在了床板上,隨后一群鐵甲猙獰的騎士涌入,將他和情婦一起拖了出去。

    “怎么回事!你們這是犯罪!”

    圣威斯大主教在眾目睽睽下,猶自強撐威風地大喊大叫著。

    教堂中,一些修士看他的目光頓時變了,充滿唾棄鄙視。還有另外一些人臉色蒼白。

    王室的鐵騎將整個圣威斯大教堂包圍了起來,冷酷剛硬的騎士們破門而入,將整個教堂搜了一遍,搜出一箱一箱的黃金,還有幾位同樣來不及逃走的妓女。在騎士們將黃金搬上敞篷馬車的時候,圣威斯大主教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顧不上自己顏面掃地,大喊起來:

    “那是上貢圣廷的年金!你們要干什么!”

    “年金?這么多的年金?”騎士長重重地將箱子的蓋子打開,冷笑著,“這是叛國的罪證!”

    “什么叛國?”

    圣威斯大主教剛剛要辯解,那些是人們購買贖罪券的錢,同樣屬于上貢圣廷的年金,就聽到了這句話。他還想說什么,一名騎士上前,毫不客氣地一拳揍在了他的臉上。“咯嘣”一聲,圣威斯大主教只覺得下巴劇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騎士長檢查了一下,確定只是打得下頜脫臼沒有直接要了這家伙的小命,這才一揮手讓其他人拖著他,像拖死狗一樣拉了出去。

    一同被帶走的還有幾位臉色發白,有所預感的神父。

    等到圣威斯大主教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馬車上,身邊是蜷縮成一團的情婦,他們正在街上游行。

    一位帶著假發的法官正朝聚攏的人們慷慨激昂地抨擊他犯下所有罪行:出賣羅格朗的軍事情報給北地叛軍,致使前期北地叛亂格外順利——罪證就是那一箱箱用來賄賂他的黃金。荒yin不堪,在圣威斯大教堂私通,玷污圣地,褻瀆圣靈……

    人證物證俱全。

    人們朝著剝下圣衣后滿肚肥腸的圣威斯大主教噓聲不止,歷來游行的光榮傳統——爛菜葉和臭雞蛋飛也似的朝圣威斯大主教劈頭蓋臉地砸落。

    “驅逐他!”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嚷嚷了起來。

    “這種家伙不配成為大主教!”

    不得不說,羅格朗的人民在嘲諷這件事上,一向天賦絕佳。

    當初國王失蹤的時候,就有不少機靈鬼編了一串滑稽的歌來大加慶賀。眼下,這待遇也落到了圣威斯大主教身上,集市口的箱子上,拉著手風琴的小丑按出了尖銳的調子,當場改編了一首歌大加嘲弄。

    等到馬車將梅茨爾城最重要的幾條街道走了個遍之后,一個斷頭臺在十字路口高高地立了起來。

    原本垂著頭,假裝自己昏死過去的圣威斯大主教立刻奮力掙扎了起來。

    劊子手將他的頭重重地按在枕木上,壓低聲,譏諷地說道:“看看這是誰啊?威風凜凜的大主教先生,您如今怎么不讓您的宗座大人跨海來救您啦?我的大人。”

    劊子手年輕得過分,圣威斯大主教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仔細一看,嚇得幾乎魂不附體。

    前幾年,圣威斯大教堂擴張——說是擴張,其實和侵占也沒有什么差別了——名下地產的時候,曾經有一位年輕人苦苦哀求他們,看在圣主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看來,圣主也不打算庇佑您這樣的大人物。”

    主動請纓的劊子手高高地揮舞起手中的鋼刀,寒光一閃。

    頭顱滾落。

    會場先是一片寂靜。

    在此之前,神職人員觸犯法律,一律需要交由圣廷處理,王室法庭無權過問。而等到深淵海峽對岸的裁決傳來,時間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更別提,圣廷內部還互相庇護著。正因為如此,導致一些修道院神父,院長,主教有恃無恐。

    貴族們尚且需要在圣職面前退讓,何況普通人呢?

    羅格朗境內的教廷雖然沒有像勃萊西那樣,占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但是修道院教堂侵占田地,欺壓市民的現象依舊存在。

    但是,今天,第一次,人們意識到了——

    哪怕是神的仆人,也需要遵從人間的法律。

    寂靜過后,人群歡呼起來。

    有一些比較敏銳的人目睹著這一切,他們意識到……真正的風暴正在以血腥的方式宣告它的到來。

    ………………

    薔薇王宮內,國王的書房。

    圣威斯大主教連同他幾位親信頭顱落地之后,約林郡大主教連夜逃回了約林郡,生怕自己步了圣威斯大主教的后塵。

    原本還聲勢浩大的請愿活動戛然而止。

    ——這一次請愿活動背后的煽動者,正是被排斥在葬禮之外的圣威斯大主教和約林郡大主教。

    圣威斯大主教身敗名裂,因“民憤”而死,此前他宣講的“國王不為公爵舉行感恩祭是不可饒恕的褻瀆”不攻自破。

    要知道,人們也不全然都是傻瓜。

    ——如果口口聲聲以“虔誠”“圣主”為名的人,自己卻違背神職的清規戒律,做出叛國和荒yin無度的事情,那么他的話還有什么可信度呢?而在同一時間,安尼爾院長在國王的授意之下,每天同人們宣講著“煉獄不存在”的神學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