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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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用輕快的語氣說:“沒事,反正我自從到了迪拜,參加的活動就很少了,巴不得找點樂子。”我再次環視四周,又胡亂地翻了翻手中的文件,抬起頭問云宇樹,“我要做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完了嗎?” 在這樣一個情致滿滿的咖啡廳,一男一女相互對坐,雖然并沒有曖昧的言語,還是令人有些坐立不安。 他抬眼,目光中有著濃稠的笑意:“其實,今天叫你到這兒來,除了告訴你這件事,還有一事。” “什么?” “12月24日那天,除了是‘中國日’和平安夜,還剛好是我的生日。”云宇樹淺笑著,這笑并非平日的爽快直朗,而是含著深深的希冀,“我想問,你是否愿意陪我一起過生日?” “好啊。”我并未多想,笑著應下,自然而然地問,“你還準備叫哪些人?” 云宇樹搖搖頭,目光直視著我,“就我,和你。” 我的笑容一瞬間僵住,如果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未免太過遲鈍。而我的猶疑不過持續了三秒鐘,便立刻點頭答應了。 經過昨晚和連翩的抱頭痛哭,我意識到自己對穆薩的依賴已經太過嚴重。我愛著他,他戀著我,害怕理智一個不小心就會控制不住。在得知他從醫院跑出來找我這件事之前,我還想著讓時間慢慢稀釋一切,可現在不行了,我迫切地需要解脫,需要使用強有力的方式將自己迅速從困頓的泥沼中拖出來。如果繼續任憑時間消磨下去,我怕他再來找我的時候,自己會禁不住情感的毒蠱。 就讓我在同別人的相處中忘記穆薩吧。忘記他,這不是我一直要求自己做的事嗎?只不過新增了一種方式而已。 接下來的一個周,我的生活過得相當有規律。上課,準備期末考試,熟悉介紹詞,偶爾和云宇樹見個面,剩下的便是吃飯睡覺。對于考試成績,我對自己的要求向來較高,而且第一年碩士學習的成績會決定第二年的獎學金,便更是全心投入,鮮有閑暇。 穆薩偶爾會出現在教室上課,大概是婚禮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不再整天忙碌。我不忍看他,他也故意避得我遠遠的,我們就在同一個教室的前后兩極,互不相擾。遇到小組任務,我也是默默獨自完成,再也不過問他和阿尤布。 只有一次,老師提了一個問題,破天荒地叫穆薩起來回答,我坐在前排埋著頭,聽著他嘴唇發出的一字一句,平緩,略帶喑啞,直直擊中我的耳膜。我把頭埋得越來越低,等著他的聲音,聽著他的聲音,怔怔的,很久沒有回過神。過了一會兒,老師問完了,穆薩的聲音消失無蹤,我不由自主轉回頭偷偷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坐下,恰巧被斜前方的人擋住了視線。 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就這樣,終于熬到了“中國日”,也就是云宇樹的生日。我瞥了眼手機上的日期,在心底飛速盤算了一遍,距離穆薩結婚的日子,還有一個星期。 “中國日”的上午,國內領導們如期到場,冗長的致辭后,便在學校的室內展廳進行中國文化展覽會。我把頭發盤起,一絲不亂,插上一根寶藍色的細花簪,身著水墨印花的修身旗袍。旗袍很貼身,也很大方,更好地襯托出身體的曲線。但該包的地方都包得很嚴實,不會令人感到暴露。 我略施淡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初識穆薩不久那個掉落的u盤。u盤里,有一組我的旗袍藝術照,歸還時,他將每一張照片都重新命名為心中的評語,而那張被他標注為“myfavorite(我最喜歡的一張)”的照片,也是一款水墨印花的短款旗袍。 他會喜歡嗎?他會看到嗎?但這,又與我何干呢? 這次展覽會的規模并不大,也并非精品。只是為了配合領導們的到來,順便讓外國學生感受一番中國的文化。瓷器、云錦、玉器、旗袍、水墨畫,聽說都是去年已經展示過的那一批,并沒有什么特別,但對于初次見到的外國人而言,還是有著一定的吸引力。此外,還有一個活動區,由尹千言張羅著,聯合了在迪拜的中國商家,可以“玩泥巴”學制陶瓷。 待進入展廳的人漸漸多起來,我也開始了講解。用英文介紹中國傳統文化真是一件極費力的事,但所幸這一周我把所有空閑時間都撲在了這上面,說得還算流暢。 我講解的腳步逐漸靠近“玩泥巴”的活動區,臨近時,突然有個歐洲人打斷了我專心的講述,夸獎我道:“你身上的衣服真好看,我在美國也看見別人穿過,卻沒有你這樣的氣質。” 我微微頷首,兩手端莊地疊放身側,笑著答道:“東西方的氣質不同,旗袍的美還是要靠中國女人來塑造。”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活動區傳來尹千言的一聲低呼,聲音并不大,但因為她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一句漢語的“天啊”,我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 好奇地轉頭去看,這一看,我也愣住了。 穆薩正坐在“活動區”的小板凳上,身前的石膏板處,泥巴已初具雛形,應該已經揉了好一陣。可奇怪的是,這泥巴卻是歪扭得過分,好像制作人一直偏著身子,沒有找準重心。 尹千言邁步上前,用手將穆薩身前歪斜的泥巴扳正。我站得離他們不遠,隱隱能夠聽到尹千言無奈的聲音:“同學,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別總出神呀,做陶瓷是需要耐心的。” 我不知道穆薩是什么時候到了展廳,竟會躲在這個邊角“玩泥巴”。聽了尹千言的話,他有些窘迫地笑笑,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張望。這個時候,我的位置已經從方才的玉器區走到了水墨畫區,拐了個走道的彎角,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從玉器區慢慢轉到此處,恰好對上了我望過去的目光。 四目相對,他的表情立刻變得驚亂,迅速撤回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已被他揉爛的泥巴,眉頭深鎖,屏氣凝神。又過了大約半分鐘,他低著頭猛地站起身,連滿是泥巴的手也沒有洗,轉身邁出展廳,留下尹千言不滿的一聲聲抱怨。 我瞟了一眼他離去時那僵硬而頹然的背影,在心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既希望他來,讓他看到我美麗的樣子;又不希望他來,徒惹一心無望的哀愁。 講解了幾個輪回之后,人流已是漸漸稀薄。我走到云宇樹所在的紀念品區,找他要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嚕地灌下一大瓶,慰藉我已是干啞的喉嚨。 轉過頭放下水,發現云宇樹正盯著我看,兩只手交抱在胸前,頗有深意的模樣。 “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做錯了什么嘛?”我問。 他沒有吱聲,似乎要從我的神情中獲取什么訊息。 我坐下,從包里拿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并沒有什么異常,而云宇樹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你在看什么?”云宇樹的眼神似乎要望進我的心底,我有些發虛,干笑著開了個玩笑,“我美得讓你驚艷了嗎? 云宇樹并未回答我,探身過來,右肘撐在桌上,神秘地問我:“什么時候開始的?” “什么什么時候?”我不解。 “你和那個白袍男人。” 我迅速否認:“別亂說!我和他怎么可能有什么?”話出口,心底一陣心虛。 “我那天和你吃完飯在路上遇見他,我就覺得你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后來的話語也很奇怪。那個時候我就懷疑,你和他之間可能有點什么。但后來覺得你是很理智的人,這種事應該不太可能,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剛才你講解的時候,那個白袍眼睛移都不移地看著你,把陶瓷做壞成了那個樣子。而你們四目相對時,你也是一副驚亂的樣子。我就清楚,你和他之間,絕對有問題。”云宇樹開始追根溯源,條條款款地分析。 “有問題?能有什么問題,你倒是說說看?”我強作鎮定地回答。 “那我怎么知道啊?而且你還說,你和那個白袍是同一個小組的成員,一起的討論不少吧?” “是一個小組,但小組里還有別人。而且我們從不討論,因為他倆不干活。”我一氣呵成地解釋著,突然又想,我為什么要解釋這么多呢?反而顯得做賊心虛。 “云宇樹,如果你真的這么喜歡從別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當中用你的邏輯學揣摩,那麻煩你去找別人,別胡亂拿我當試驗品。”我已些氣惱和怒火,這怒火,不光是對云宇樹,更多的是對我自己。 云宇樹見我生氣,語氣也放緩下來:“汐汐,我是一番好意。”他語重心長地說:“阿聯酋男人是有錢,但別人只娶穆斯林。你一個中國女孩,就在和他修成正果也不會好過的。你也不是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應該知道什么男人能接觸,什么男人和你是絕不可能的。” 他的話讓我感到難堪,被無意間戳著痛處,我只能用加倍的氣惱來掩飾心虛。冷哼一鼻,我憤然起身離開,高跟鞋清晰地撞擊著地面,一聲一聲,也敲打在我痛楚的心上。 第073章 擺拍 展覽廳的人已是不多,稀稀落落,不需要我再統一講解些什么。我走進更衣室,正要放下旗袍的拉鏈,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忽的一滯。 看看穿著旗袍的自己,再想想平日里那些裹著黑袍的女人。我與她們那樣不同,穆薩為什么會喜歡我呢?而我,身在石油行業這樣一個遍地男人的世界,又為何還要癡癡戀著穆薩?而更可悲的是,明明旁人都看出了我們互有情誼,我們卻只能做擦肩路人。 我閉上眼,回憶起這段時間的經歷。我自以為藏得天衣無縫,每天強撐起張揚的笑臉在人群中旋回,沉溺在封閉的自我說服之中。可事實上,辛格看出來了,連翩看出來了,而現在,連云宇樹都猜到了。 我忽然驚覺,事情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樣簡單。我和穆薩雖然隱忍著不發一語,可有心人早已從我們的神態動作中覓得滋味,而我,竟是茫茫然不自知。 我真的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定嗎?我何嘗沒有一點點的期盼和貪戀?如果我當真下定了足夠的決心,在得知穆薩結婚的消息后,我就不會放他進入房間;在艾默丁教授用我的手機打電話給他時,我就能夠果斷拒絕;在他方才望向我的那一刻,我就應當直接避開視線…… 可是,我沒有。我每天都在說服自己遠離他,卻又在這么一個個細小的時刻選擇妥協。這何嘗不是一種放縱?或許,我還抱著一些更為隱秘的心思,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他心中一個小小的秘密,或是心底一個揮散不去的影子。我是這樣想的嗎? 不,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若是再被更多人看出我們的關系,就不僅僅是現在這番糾葛了。我必須斷絕與他的一切聯系,不再為自己找任何借口! 我攥緊了拳頭,自認為把過往的幾件事想得通透,能夠不再為心中的迷障遮掩。深深舒出一口氣,把脫下的旗袍裝進包里,換上平素的著裝,推門走出了更衣室。 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了一個久未見到的身影。 “劉老師!”我喜出望外地叫了一聲,激動地跑了過去。 劉老師是我本科時的人生規劃導師,那時學校想豎立點素質教育的特色,就每個班推薦出一名學生,配備一位人生規劃導師,一學期隨意交流兩三次,基本上是個有名無實的職位。半年過后,大部分學生已同人生規劃導師斷了聯系,但我和劉老師卻在幾次的交流中相談甚歡,保持著長期的聯系。他不僅是良師,更是益友,曾多次在我迷茫困頓的時候給予指導和幫助。 此時,劉老師正和嘉軼滿臉為難地說著什么,聽見我的喊聲,回過頭來,倏然展開了笑容:“閔汐汐,居然在這兒碰上了你!” 我樂呵呵地點頭,深感緣分,雖然之前就知曉這次來的人中有好幾個我本科時的老師,卻沒想到能碰上給予我最多幫助的劉老師。 “哎呀!”就在這時,身旁的嘉軼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拍了拍腦門,“劉老師,我差點忘了,您剛才跟我說的那個事,我幫不了您,但閔汐汐有辦法啊!” “是嘛?”劉老師聞言,一雙眼亮澄澄地泛光,興奮地看著我,“閔汐汐,這次你可得幫我。” 我微微張嘴,滿臉疑惑:“我……我能幫您什么呀?” “這次我們過來,不光是要探望你們,還要采集你們在這里的學習生活片段做成宣傳片,好介紹給下一屆的學生。而拍宣傳片這個事,屬于我的管轄任務。” 我點點頭:“拍宣傳片這個我理解,您需要我幫您做什么?” “其實,這本來也并不麻煩。但是方才不久前,校長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宣傳片需要點染一下中阿學生的友好關系。你明白的,那些白袍黑袍總是讓人感到不可靠近,怕有些學生因為這個對留學迪拜產生顧慮。” 我已隱隱覺出了些不詳的氣息:“所以呢?” “所以……我們需要拍一些中國學生和阿聯酋學生友好相處、互幫互助的畫面,可因為校長剛剛告訴我不久,所以沒能找這邊校方提前安排好。現在很是著急,就差這么幾個鏡頭。閔汐汐,嘉軼既然說你能幫忙,那你看能不能找幾個跟你關系好的阿聯酋學生,配合我們擺拍一下?” 阿聯酋學生?我怔住了。阿聯酋人我只認識穆薩和阿尤布,而我剛剛才在更衣室里下定決心,要狠狠擺脫跟穆薩的一切聯系,不再找任何借口…… 我咬咬牙,狠下心來說:“劉老師,這個我真幫不了你……我跟阿聯酋學生不熟……” 話還沒說完,嘉軼就插嘴進來:“不管你認為熟不熟,別人主動要求和你組成一隊,又專門給你送來婚禮請柬,就已經是一種友好的認同,試一試總可以吧?” 劉老師聽聞此言,眼中更是滿懷希望,附和著點頭道:“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說明關系已經很不錯了。現在這事兒挺著急的,今天下午必須拍好,你就幫我問下吧。如果對方不答應,我再想別的辦法。” 劉老師這話說得誠懇無比,只說詢問一試,甚至沒有強硬地要求我必須勸服對方。我的胸中萬般糾葛,一面是幫過我數次的恩師,一面是我下定決心永不再牽連的人。艱難地吞下一口水,我支吾著,繼續做出無力的抗爭:“劉老師,這個真的不行。我……” 話還沒說完,劉老師的眼底已冷了一層,露出極度失望的神色。他沒有再繼續勉強我,只是沉冷地丟下一句:“那好吧,我再想別的辦法。”轉身掏出手機,邊走邊查詢著可以聯系的號碼。 嘉軼留在原地,凜凜地看了我一眼,也是滿目的失望:“你這個人,真是……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背過手,也走了。 我被他倆的眼神看得心里發寒,鼻子酸酸脹脹的。劉老師,不是我不想幫,而是我不能。我才剛剛下定決心,又怎能這樣快就重蹈覆轍? 可是,隨著劉老師的背影漸行漸遠,我突然想起從前無數個迷茫困頓的時光,他耐心地坐在我面前,聽我傾訴,為我開解。而如今他只是希望我幫他撥出一串電話號碼,我卻這樣狠心地拒絕了他…… 想至此,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就當作是還報恩師,盡自己的一點點微薄之力。 我追了上去,劉老師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轉過身靜靜地等著我。我好不容易跑到他面前,氣喘吁吁說道:“您稍微等一下,我這就聯系人。” 緊接著掏出手機,撥響了阿尤布的號碼。 手機“嘟嘟”響了兩聲以后,阿尤布很快接起,問我有什么事。我壓制住急促的呼吸,同他大致講明了事情的原委,卻聽得他不痛快地嘟嚷了一聲:“弄什么擺拍啊?我最不喜歡這些東西了。”隨后,他的聲音轉淡了一分,似乎正問著身邊的人,“你呢?你有興趣去嗎?” 我大氣不敢出,猜想著阿尤布身邊的人是誰,滿心的惴惴不安。良久,久到呼吸都蒸發,我最終還是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誘惑的、令我日日夜夜著魔的聲音:“好,我去看看。” 這個答案令我全身上下都舒了一口氣,可下一刻又緊緊地繃在了一起。所以,所以……在我痛心疾首地準備結束兩人之間的一切聯系時,又出了這么一件讓我不得不面對他的事。 劉老師滿意地笑笑,拍拍我的肩:“我就知道,你一出手,準能搞定。” 我牽強地沖他扯出一個苦笑,心里盤算著怎么把這件事帶來的傷害降到最低。穆薩雖然來了,但我也不一定要同他接觸,可以只負責聯系,不參與拍攝,免去其余不必要的尷尬。 可是,我還沒把這個想法說出口,劉老師就爽朗地打斷了我的思緒:“既然是和你關系好的人,你就也一起參與拍攝吧。我們也不想弄得太假,起碼要看起來像是常態,換了別人拍恐怕就會顯得生疏。” 聞言,我的身體又是一僵。可這理由是劉老師說出來的,竟令我無從拒絕。 瞧著我額冒虛汗的模樣,劉老師還慈祥地笑了笑,好心好意地安慰我:“不用緊張,只有幾個鏡頭而已。” “好……”我極力讓自己做出情愿的樣子,不愿讓劉老師再次失望。 我們把地點定在了學校的圖書館,穆薩如約而至,臉上泛著些潮紅,忍著不看我一眼。劉老師同他交流了幾句,苦于英語不太好,還是換我上陣。 “謝謝你能來幫劉老師的忙。”我低聲說。言下之意,這并非我的事情,只是他人之托。 “沒事。”他的聲音沉沉的,帶著一種明顯的克制,往身邊掃了一圈,又說,“拍的時候,鏡頭里不能只有我們兩個人,一個男穆斯林和一個中國女孩單獨在圖書館討論,是不可能的事。” “對,還有這回事。”我趕緊轉告了劉老師。 他恍然大悟,皺眉道,“只有先去圖書館里看看有沒有你認識的中國學生了。” 我應了下來,與穆薩保持著至少兩米的距離,走進了圖書館。剛進門,就看見云宇樹剛放下包,準備在圖書館上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