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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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拍了下大腿,“不是,剛才……朝夕,你都看到了?”他在陸程安身邊坐下,解釋剛才的事情,“剛那女的是我表姐,這段時間正好沒通告,在休息來著,聽到我和二哥吃飯的事兒,立馬趕過來了。” 話倒是越描述越曖昧。 陸程安抬腿踹他,“說重點?!?/br> “這不就要說重點了么。”沈放說,“她追了我哥蠻多年的,從什么時候開始來著?好像是梁老爺子八十大壽的時候吧,反正她就說對我哥一見鐘情來著,可是我哥當(dāng)時就拒絕了她,結(jié)果沒想到她這些年一直在追我哥?!?/br> “我哥每次都是一句話,‘我有未婚妻了’,可你不是不在南城么,所以她就覺得自己還有機會,這些年一直都沒放棄,剛剛……”沈放嘆了口氣,說,“剛剛她過來,二哥連我的面子都沒給,非常無情地拒絕了她,她就哭么,畢竟堅持了快十年了,這總得掉幾顆眼淚的對吧?!?/br> 陸程安“衣服?!?/br> “什么衣服?你的衣服不是在樓上放著么?”沈放吐槽道,“讓你給她披件衣服都不愿意,二哥,她怎么著也是我姐,你是真的不給我面子?!?/br> 講到這里,故事的來龍去脈朝夕已經(jīng)掌握清楚了。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誤會。 可哪怕是誤會一場,也讓朝夕明白,原來她以為她不在乎他的過去,是假的,她在意得很,小心眼得很,那些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芥蒂會因為一樁小事甚囂塵上。 讓她清楚地意識到, 她的大氣和無所謂,都是假的。 他過去的點滴,她都銘記于心; 他的風(fēng)流韻事,她仍耿耿于懷。 沉默片刻,朝夕說“你們還有別的事嗎?” 她趕人的意思太強烈了,陸程安皺了皺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jīng)解釋的非常清楚,他不明白她還在氣什么。 朝夕指了指不遠處的沈臨安“我今晚約的人是他?!?/br> 言下之意,你們打擾到我的約會了。 沈放察覺到氣氛不對,保持沉默。 陸程安揉了揉眉,“晚點我來找你談?wù)?。?/br> “談什么,戀愛嗎?”朝夕說,“我和你之間還沒到談感情的那一步,我和你只是單純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 這些時間維系的風(fēng)平浪靜在今晚徹底爆發(fā),海潮聲此起彼伏,浪潮一陣接著一陣。 前功盡棄,就在此刻。 陸程安知道這會兒無論他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她太自我,也太主觀,更何況女人本就是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物種,他太久沒有女人,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緩解這樣的局面。 但他之前也并未遇到過這樣的局面。 他以前哪里受到過這種氣,女人本就是唾手可得的,那些女人平時對他,不是撒嬌就是討好,看向他的眼里,滿是愛意,哪里會像她一樣,冷而疏離。 沉默幾秒,陸程安妥協(xié)了“我先走了,回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怕她拒絕,陸程安補充道“這是未婚妻的義務(wù)。” 朝夕點頭“會的?!?/br> 得到回應(yīng),他起身帶沈放離開。 回家的路上,沈放開著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陸程安。 他右手撐著車門,手背支著腦袋,城市的霓虹燈影透過車窗照入室內(nèi),他的臉在明暗間清晰、又模糊,臉色很沉,差到了極致,雙唇緊抿著,眼里情緒壓抑,陰鷙又可怕。 其實兄弟四人里面,陸程安的脾氣最好,沈放甚至也一度以為他是個沒脾氣的人,可是沒想到,他情緒會這般低沉。 沈放舔了舔后槽牙,說“二哥,你現(xiàn)在的樣子,比三哥還可怕?!?/br> 陸程安沒回答。 沈放又說“不是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么,怎么她還生氣?大哥以前還說她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絲缺點,我看未必,她那性格,就不太好。”他自顧自地補充,“你看我家畫水,就不這樣,軟綿綿的,我怎么欺負都行?!?/br> “她不一樣。”陸程安把車窗降下,從口袋里掏了包煙出來,夜風(fēng)吹起他指尖煙霧,煙霧彌漫進他眼底,他嗓音粗嘎,道,“你把畫水扔進季家試試,季君菱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她弄死,你信不信?” 沈放“我信。” “可這和這件事有什么聯(lián)系嗎?” 陸程安說“她現(xiàn)在面對季君菱都不會有一絲的脾氣,你信嗎?” “……我信?!?/br> “所以你真覺得,她在生氣?” “……沒有,”沈放疑惑,“那她那樣是什么意思?” 陸程安低頭吸了口煙,從胸腔里吐了口濁氣出來,他說“她是真的全身上下都挑不出一絲缺點,所以連生氣都不會,她只不過是在很理智地分析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而她的分析結(jié)果是——” 他藏在晦暗的眼睛淬出寒意, “——我只不過是她答應(yīng)聯(lián)姻的對象,僅此而已?!?/br> 他這句話幾乎是從唇齒間一個個擠出來的,神情狠厲又陰冷。 沈放從沒見過這樣的陸程安,梁亦封冷是冷,但也從未有過這樣讓沈放驚起一陣汗栗的時候。 現(xiàn)在的陸程安,可怕程度幾乎是十倍的梁亦封。 陸程安緩緩道“她朝夕憑什么覺得,我會心甘情愿地成為家族聯(lián)姻的犧牲品?” 沈放揣著心肝,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二哥,你準備怎么辦???” “怎么辦?”他嘴角冷冷地勾起一抹凜笑來,眼神里似乎是尸橫遍野的占有欲,“她都已經(jīng)是我的未婚妻了,怎么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僅此而已——這輩子都別想僅此而已?!?/br> 第23章 她千嬌 這座城市夜晚燈火闌珊, 不夜城的霓虹燈點綴著喧囂。 陸程安的話音落下沒多久,沈放的手機響了起來。 放在中控臺的手機屏幕亮起, 陸程安掃了眼, 是沈愿的來電,沈放觀察著他的臉色,不太敢接。 陸程安“接吧,畢竟是你姐。” 沈放伸手, 準備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手機又歸于沉寂了。 他也懶得回撥。 沉默幾秒,他失笑道“當(dāng)初沈愿說喜歡你, 我以為她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沒想到她追你, 一追就是十年。你也真是冷血,一點兒機會都不給人家?!?/br> 陸程安神情寡冷“我和她不可能。” “你以前那些女的,不也都沒可能嘛, 你不也都和她們在一起了?!鄙蚍怕唤?jīng)心地勾唇調(diào)侃他。 陸程安閉了閉眼,伸手揉了揉眉骨。 再開口時,嗓音里有幾分無力“你知道我有多后悔那些嗎,要早知道是朝夕……” 要早知道是朝夕…… 如果能夠早點遇到朝夕,他絕對會一身清白地等她的。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提到過往, 滿是風(fēng)流韻事。 沈放自然是猜得到他話里的意思的, 他清了清嗓子, 轉(zhuǎn)移話題, 道“不過哥,你和沈愿到底是什么時候遇到的,她怎么就喜歡上你了?” 陸程安說“那年梁老爺子七十大壽,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沈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會吧哥,你連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日子都記得,你該不會真的對她有想法了吧?” 他冷淡道“那天|朝夕也在?!?/br> 時間太久遠,沈放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可他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從未在任何的公共場合見到過朝夕,他問“有嗎?” “嗯?!?/br> 關(guān)于那天,陸程安記得異常清晰。 他和朝夕在之前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所以腦海里有關(guān)于她的部分,他都清晰地記著。在沒和她重逢的這些年,他與夜晚爭鋒相對的時候,都依靠著這些僅存的、殘缺的記憶畫面而艱難度過每一個深邃漆黑的無盡暗夜。 沈愿叫住他的時候,他余光就瞥到了躲進拐角處的酒紅色裙擺,他原本以為是參加宴會的女眷,所以并不在意。 沈愿的表白和其他女生的表白也沒什么兩樣。 欲拒還迎的眼神,以及話里的曖昧暗示。 他心不在焉地想朝夕到底什么時候會過來,大哥說了今天會帶她一起過來的。想到這里,他唇角上揚,眼梢輕佻地挑起,桃花眼深情又浮蕩。 沈愿以為他這個笑是同意的意思,打著膽子接著說“那,待會晚宴結(jié)束,我等你?” 她嗓音很輕,微微顫抖,泄露出緊張情緒。 陸程安回過神,他雙手插兜,俯身上前,毫無征兆地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女人神情羞赧,眼神發(fā)怯,又滿載期待“好嗎?” “晚宴結(jié)束,我有事?!彼樕系男σ庠谒厣竦臅r候就已收盡,男人的話直白又無情,“抱歉,沈……” 分明一分鐘前她還自我介紹了,他卻記不得她的名字,“沈小姐,我有未婚妻了。” “你有未婚妻又怎么樣?”沈愿不解,“你以前不是也有過很多的女朋友嗎?” 陸程安直起身來,仍舊是那幅溫溫和和的模樣,但看她的眼底,有幾分寡冷意味“你也說了,是以前。” “——現(xiàn)在,我的未婚妻和女朋友,只會是一個人?!?/br> “抱歉,我先走了?!?/br> 他轉(zhuǎn)身就走,任沈愿在后面怎么叫他,他也沒回頭。 陸程安伸手扯了扯領(lǐng)帶,眼神充斥著不耐與厭惡。 不止是對她,更是對自己。 對他曾經(jīng)處理男女關(guān)系時的隨意態(tài)度。 轉(zhuǎn)彎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朝夕——” 他腳步驟停。 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左邊,一人穿著酒紅色的長紗裙,頭發(fā)虛攏在腦后,露肩裙,露出漂亮圓滑的肩膀,皮膚似雪白,在燈光照耀下,如珠玉般。 她扭頭,碎發(fā)游蕩著天鵝頸的優(yōu)雅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