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論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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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下意識朝門口望去,只見從外走進(jìn)一位身穿青色斜領(lǐng)寬袖長衫,腰間佩戴著一條深青色軟絲滌,佐以一塊羊脂白玉的年輕男子,他嘴角含笑,面容俊逸,行走間步履輕緩,從容不迫。 待行至中間,袖手而立,見著安坐于上首的老夫人,方才雙手作揖,清潤的聲音微微抬高,朗聲道:“孫兒承宗,給祖母、母親請安。” 江承宗帶著一身書卷氣息,長身玉立,風(fēng)姿卓絕。 老夫人滿意的看著下首的孫子,心中的歡喜之情溢于言表:“我與你母親都已盼了你許久,在書院生活可好?聽聞知行書院對待學(xué)子甚是嚴(yán)格,行為舉止,生活起居,規(guī)矩不少,你可還住的慣?” 江承宗微微一笑,向老夫人與王氏拱了拱手,才道:“勞祖母與母親惦記,孫兒并無不適,書院的老師與同窗們大多文采出眾,學(xué)識淵博,孫兒受益良多,十分感激。” 老夫人稍稍放了放心,溫言道:“讀書固然重要,可身體也不容忽視,飲食起居之事,萬不能輕忽。” “謝祖母關(guān)心,孫兒明白。” 老夫人點點頭,看了看眼巴巴盯著兒子的王氏,笑道:“無事就散了吧,想必你們母子也有不少話要說。” 王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色赧然,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重新恢復(fù)為江氏當(dāng)家主母的淡然模樣,姿態(tài)優(yōu)雅的向著老夫人福了一禮:“兒媳謝母親體貼。” 眾人隨即退出了榮壽堂,二姑娘江明珠與三姑娘江明月先后向王氏見禮,回到了各自的院子,江承鈺也被他的乳娘抱著見了一禮,回到了方姨娘處。 終于只剩下自家人了。 王氏這才得以細(xì)細(xì)打量自己的兒子。 這一打量,王氏便忍不住皺眉:“承宗,你清減了。” 江承宗笑容放大:“母親可是看錯了?我倒覺得最近胃口大增,吃的比平日在家時還要多,應(yīng)是胖了不少了呢!” 明月也在一旁湊趣道:“母親見誰都覺著清減了,前兩日還說我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莫非我成了那妖怪不成?” “凈胡說!”王氏嗔怪地看了女兒一眼,卻沒有再繼續(xù)追問,終究是放過了這個話題。 王氏許久未見兒子,此番終于有時間交流,自是事無巨細(xì),統(tǒng)統(tǒng)都想打聽個一清二楚,因此,待得明月與江承宗走出泰和院,已是用過午膳之后。 兩人走在后院的小花園中,江承宗突然停下,從懷里取出一支玉簪,遞到明月身前。 明月微微一愣,雙手接過玉簪,待得看清玉簪的模樣,眼中一澀,幾欲落淚。 那是一只樣式別致的白玉發(fā)簪,簪首雕刻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與如今盛行的花朵、蝴蝶樣式相比,別具一般風(fēng)味。 讓明月心中顫動的是,前世,兄長也曾送與她這樣一支發(fā)簪,可她當(dāng)時見發(fā)簪玉質(zhì)并不名貴,只面上表露出欣喜,實際上絲毫沒有將之放在心上,不久便置于箱底,再沒見過。 后來,兄長被jian人所害,牽連進(jìn)“文字獄”,乃至被剝奪功名,永不能入朝為官,從此閑賦在家,郁郁寡歡。 即便如此,他也從沒忘記已被除族、軟禁于姑子廟中的meimei,一有機(jī)會,便偷偷使人給廟中的meimei送去衣食銀錢,直至后來被施以黥刑、流放西北…… 念及此,明月更是氣血翻涌,悲憤不已。 meimei盯著玉簪的時間有些長,江承宗忐忑的問道:“明月,可是不喜歡這支玉簪?” 明月忍住淚意,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抬起頭來,對著江承宗展顏一笑:“這玉簪樣式好生特別,我竟從未見過,乍一看到,有些情不自禁。” 江承宗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想要拍拍meimei的頭頂,卻又立刻想到meimei如今已是大姑娘,再不能如小時那般親近觸碰了,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打了個轉(zhuǎn)兒,不自然的放回了背后。 明月只作不知,轉(zhuǎn)而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大哥,不知你可曾研讀過《史記》?” 江承宗頷首:“自然。太史公不虛美、不隱惡,所著《史記》辯而不華,質(zhì)而不俚,實是不可多得。怎么,莫非你對史書也有所涉略?” 明月輕輕點頭:“通古今,明事理。哪怕是女子也應(yīng)當(dāng)如此。” 江承宗笑笑:“說得好!誰說女子無才就是德?若是整日只知家長里短,該有多無趣?” 江家的兒郎從來都不是迂腐之人,明月早知兄長秉性,此刻,她正色說道:“只是,明月尚有一處不解,還請大哥為我解惑。” “你說。”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此話怎解?” 江承宗略一沉吟,方才說道:“此話出自《史記》中的《漢高祖本紀(jì)》,但說起其典故,還要看《留侯世家》中,一則借箸代籌的故事。” 明月認(rèn)真看向兄長,傾耳以示恭聽。 “楚漢相爭之時,有一謀臣為漢皇建議,復(fù)立六國后裔,借其力削弱楚國。漢皇舉棋不定,于用膳之時詢問張良。 張良聞言,當(dāng)即以箸代籌,細(xì)數(shù)此計之危害,終使?jié)h皇收回成命,避免了分裂割據(jù)的后果。” 明月依然不解:“世人尊稱張良為謀圣,他何以事事洞察先機(jī),如此料事如神?” “所謂洞察先機(jī),不過是知己知彼,充分了解敵人與自身,自然能預(yù)測到后來之事。” “如何做到知己知彼?” 江承宗低頭沉思片刻,無奈笑道:“這你可是難住我了。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乃是《孫子兵法》中的內(nèi)容,我還未有涉及。” “《孫子兵法》……”明月輕聲呢喃。 江承宗訝然看向她:“你可別說,你又想讀《孫子兵法》了。” 明月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江承宗皺眉:“《孫子兵法》以兵法為主,總歸不太適合女子研讀,不過,若要說謀略哪家之長,當(dāng)屬鬼谷先生通天徹地,智慧卓絕,人不能及……” 明月眼睛一亮:“這位鬼谷先生可有著書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