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皇位要繼承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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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那邊又一團和氣了,賈敬卻只覺得里外不是人,最后,也不樂意多管了,跟賈代化一說,就先跑皇莊上來了。 司徒瑾聽得目瞪口呆,他可真不知道,榮國府居然這般熱鬧,最終,他搖了搖頭,說道:“榮國公年紀大了,他大概是覺得不聾不瞎,不做家翁,只不過,這等事情,一旦起了個頭,之后可就沒完沒了了!” 賈敬嘆了口氣,說道:“以前我還覺得嬸娘是個明理知事的,如今一看,還是個胡攪蠻纏的婦人!” 司徒瑾也沒多想,只是說道:“這又是何苦呢,日后榮國公百年之后,恩侯襲爵,她不還得依靠恩侯這個長子嗎?難道還能依靠賈政那個次子?” “誰知道呢,估計她會壓著不許分家吧!”賈敬隨口說道,想著以后的情況,賈敬不由頭疼,賈代善跟賈代化一樣,身體都大不如前了,按照太醫的說法,就算是好生靜養,也就是七八年的事情了,何況,他們這樣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不可能不管別的事情,只管靜養。等到賈代善不在了,史氏借著老太君的身份,還這能做得出壓著不許分家的事情。 不過,賈敬的想象力也僅僅就是這樣了,夫死從子,史氏一個老太太還能怎么樣呢,她能給賈政爭取的,也就是多分一點私房而已,其他的,國法家法在,她還做不了那個主! 司徒瑾也沒有想太多,他對這些家長里短的事情興趣不算很大。賈家如今是一門雙國公,頗為榮耀,但是想要保持這樣的榮耀,可就很艱難了。賈敬跟賈赦還算不錯,勉強能夠守成,而賈家想要真正成為屹立朝堂不倒的那種世家,還是得看子弟的教養。 因此,司徒瑾多了句嘴,問道:“肅之,你孩子多大了?” 說到兒子,賈敬就有點頭疼,賈珍聰明是聰明,但是從來不放在正道上,家里又慣著,因此,十歲出頭的人了,讀書習武都不成器,每次賈敬想要教訓,賈代化就攔著,自個媳婦因為至今只有這么個寶貝疙瘩,也是擋著,以至于這小子再過幾年都要成婚生子了,還是一副典型的膏梁紈袴的模樣。 賈敬只得說道:“好叫殿下知道,犬子過了年就十一了,不成器得很!” 司徒瑾笑道:“孩子不成器,教訓一下就好了,何況,他這般無非就是沒吃過什么苦頭,不知道天底下的事情來得都不容易,回頭叫他知道一下,自然也就明白過來了!” 賈敬聽著卻是心中一動,他琢磨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那殿下,臣能將犬子帶到皇莊上來嗎?” 司徒瑾隨口說道:“隨便啊,我這里又不是什么龍潭虎xue,你如果樂意的話,直接帶過來就是!除了那些機密的地方不能去之外,其他地方都沒問題!” 賈敬直接說道:“殿下盡管放心,臣就是想要叫犬子過來跟著莊子上的農人干點活計,吃吃苦頭,省得整日里一副不知道人間疾苦的模樣!臣像他那么大的時候,都知道頭懸梁錐刺股了,他呢?一本書翻來覆去讀了幾遍,讀了后面忘了前面,臣真是……唉!” 賈敬心中嘀咕起來,這小子聰明勁是有的,可惜的是,只放在偷懶上頭了。不過賈敬也能理解,自個小時候之所以用功,完全是知道情況,不用功的話,等到大哥繼承了爵位,自己就是寧府的旁支族人了,想著看到那些旁支族人為了一點錢財,時不時上門求肯打秋風,賈敬就不由打了個寒戰,他可不想落到這個地步,有這樣的動力,才能堅持苦讀下去。 而賈珍呢,他出生的時候,自己就是寧國公世子了,賈敬夫妻兩個至今也就生了賈珍一個,連個庶出的都沒有,他將來鐵板釘釘地寧國府繼承人,自然沒有需要努力的動力,難怪懶散得很! 賈敬這邊下了決心,司徒瑾卻有些詫異,不過既然賈敬自個都不心疼,他有什么好擔心的,因此,也便不再多說什么。 不說賈敬那邊將賈珍拎到了皇莊上,折騰得賈珍要死不活,前幾天的時候,天天哭著喊著要找祖父祖母和母親,后來發現沒人理會,也只好認命了,天天委屈巴巴地跟著干活,雖說干得丟三落四,還得有人幫著返工,但是賈敬出了不少錢,因此,那些跟在后頭收拾殘局的農戶并不生氣,反而非常樂呵,這個季節本來就不忙,司徒瑾至今沒能找到合適的廉價材料搭建溫室,因此,他們有的是時間耗。 賈敬瞧著賈珍慢慢身上的紈绔氣被消磨沒了,頓時大為驚喜,又想到之前聽族人說過賈家的家學如今的亂象,一個個就是沖著免費的筆墨紙硯還有午飯過去的,真正好好讀書的沒幾個,管著家學的賈代儒是賈代善的庶出弟弟,總覺得自己當初只考上了個舉人,是因為老國公夫人的打壓,實際上,老國公夫人才懶得打壓丈夫的這些庶子,她自個的兒子就很能干,庶子要是出眾的話,也能給兒子一點助力,結果,一幫庶子里頭,一個成器的都沒有,老國公夫人還覺得失望呢! 賈代儒自覺自個懷才不遇,他管著家學,多半也是沖著年年族里撥出去的錢財,就算一部分花在家學上頭,余下來的也能供賈代儒一家子過上不錯的生活了,起碼賈代儒每年名下多出的幾十畝良田,那不是假的。 但是,自從賈代儒主管家學以來,賈家下一代族人除了降低了文盲率之外,壓根就沒什么成就,反正賈敬這個進士跟賈代儒關系不大,賈敬從小就是寧府請的西席教導啟蒙,等到考上秀才之后又上了國子監,與賈代儒一文錢關系都沒有。 賈敬琢磨著,家學里的學生大概也是其他東西來得太容易了,因此不知道珍惜,也該好好吃點苦頭才行。 司徒瑾對于賈家家學之后的雞飛狗跳是半點也不知情,他如今也很煩惱,謝皇后在發現司徒瑾對于女性一點興趣都沒有知道,頓時有些憂心起來,正好今年又是選秀之年,而且大選小選還趕在一塊了,謝皇后琢磨著要在司徒瑾身邊添幾個宮女,她懷疑是司徒瑾老是待在皇莊上,身邊的人全都是男人,因此,不知道女子的好處。 謝皇后選擇性忽略了白露她們這一干宮女,沒辦法,白露她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除了會繼續留在宮中的,其他人過幾年也到了可以出宮的年紀了,也該趕緊選了好的叫之前的老人教導著,好之后補上才行。 謝皇后倒是一片熱忱,結果司徒瑾對此一點也不感冒,人分派下來了,結果不是被留在了宮里,就是被送到了還沒有完全建好的王府,皇莊上伺候的依舊是那幾個老人。 司徒瑾也是這時候才恍然發覺,身邊的宮女年紀都不小了,到了出宮嫁人的時候了。這年頭,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成婚都比較早,宮女們二十多歲出宮,選擇就很有限了。司徒瑾想著她們跟著自個一場,好歹給個安排才好,只不過,司徒瑾認識的人也不多啊,最終,只得托付給了賈敬留意著,沒辦法,大概也就是賈敬能夠接觸到合適這些宮女的對象了。 張臨淵畢竟是書香之家,他們接觸到的都是文臣,這些人多半成婚早,就算是不早,也沒幾個會選擇一個出宮的宮女做正妻,如果是正經的女官,還有可能。問題是,司徒瑾身邊正經的女官,如白露根本不想嫁人,她家中情況不好,回了家之后,也就是被家人再賣一次,與其嫁個不知道是好是歹的人,給人家做牛做馬,還不如留在宮中繼續伺候司徒瑾呢! 起碼到了她這個地位,已經沒多少事情需要她動手了,她也能使喚幾個小宮女伺候自己,可是要真是嫁給別人呢,從伺候一個皇子親王,到伺候一家子平民百姓,掉不掉價啊!她倒是想要嫁個官宦人家,直接做官太太,但是,這種好事也未必輪得到她啊,別的不說,她娘家就太拖后腿了,誰也不想有個特別掉價的親家拖后腿不是! 倒是賈敬,賈家雖說如今不再直接掌管兵權,但是軍中人脈還是有的,軍中的人,成婚晚的多的是,許多事情也不是那么在意,若是想要在仕途上頭走遠一點,與其娶個沒什么見識的媳婦,還不如娶個宮女出身的,起碼眼界就不一樣,而且還能搭上她原本的舊主,這就是個不錯的靠山了,司徒瑾這樣一個含金量很高,不會陷入到奪嫡困局中的實權親王,誰不想巴結呢?只不過,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巴結的途徑而已。 賈敬得了司徒瑾的托付,先是為難,很快又想到了其中的好處,當下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邊賈敬去給司徒瑾忙活事情去了,賈赦又悶悶不樂地跑到皇莊上來了。 賈赦也是心煩,主要還是因為選秀的事情,賈代善給賈敏報了免選,結果史氏對此極為不滿,跟賈代善很是爭執了一番,賈代善這邊罵了史氏一句“婦人之見”,就怒氣沖沖地走了,然后,氣不順的史氏又揪著賈赦罵了一頓。 “怎么,你母親想要讓你妹子做個王妃嗎?”司徒瑾這會兒閑著也是閑著,看在賈赦又帶了點好東西來的份上,也樂意陪他說幾句。 賈赦神情有些陰郁,說道:“沒錯,母親不知怎么的,跟甄家那邊搭上了關系,五皇子似乎有意求娶我妹子做王妃!” 司徒瑾頓時有些吃驚,這老太太沒失心瘋吧,賈家早就綁在太子船上了,他們現在想要左右逢源,那不是兩頭不討好嗎?何況,司徒瑾就算是不看好太子,也不可能看好司徒軒啊,司徒軒這家伙壓根就沒有所謂的明君之相,目光太短淺,根本就不適合做皇帝。 賈赦跑過來,其實是想要拐彎抹角地在司徒瑾這里表示一下賈家的態度,皇莊上這邊肯定是有圣上的人的,賈赦跑到太子那邊表忠心太刻意,到司徒瑾這邊就顯得好多了。 司徒瑾對此不置可否,說道:“放心吧,榮國公不是不智之人,何況,父皇也一向是信任榮國公的!” 賈赦苦笑了一聲,呵,信任,信任這種事情算什么呢!真要是到了那等關鍵時刻,圣上舍不得殺兒子,還舍不得殺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