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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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吱聲。 門前的婦人突然就跪在了白二夫人面前,叫了一聲,“夫人。” 白二夫人氣地直接背過了身子。 “孩子們都回去。”白老夫人緩緩地從席間站起來,話語平靜,聲音里卻透著一股威嚴。 白池初扶著白婉凌,白大公子和白二公子扶著白清潤,前后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白婉凌便沒有忍住,哭出了聲音,“怎么會這樣,爹爹怎么會這樣。” 哭聲鉆進了白二夫人的耳朵,白二夫人情緒也徹底崩潰。 白二爺身上唯一讓她驕傲的東西,沒了。 曾經她想,就算是經商一輩子,他只有她一個女人,她也值得,直到今日那兩個人的出現,才讓她知道從前她活的有多可笑。 原本這場晚宴,她是要為他們的兒子規劃未來,可誰曾想,白二爺已經給他另外的兒子規劃好了未來。 “夫人,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汴京城里咱們人生地不熟,一個人都不認識。”婦人說,“這事過了這么多年了,遲早也是瞞不住,如今我兒剛中了秀才,總不能一直過繼在他舅舅名下,我想著來汴京城給他尋位好先生,等將來孩子有出息了,就歸在夫人膝下,認夫人做母親。” 要說白二爺突然多出來了一位私生子打擊到了白二夫人,那這個私生子已經是個秀才一事,直接讓白二夫人絕望了。 她的兒子,白府的三公子,為了白家而犧牲,連參試的資格都沒,可白二爺的私生子卻能中秀才,今后可以當官。 她算什么? 白二夫人捂著臉哭地無聲。 白池初扶著白婉凌回去沒多久,南院前廳的燈也熄了。 白老夫人將那兩人趕出了白府,又讓白夫人扶著白二夫人回了屋,眾人散去,只有白二爺站在前廳門前,白老夫人也沒問他該如何辦,也沒替他做任何決策,一句話都未曾同他說。 白婉凌回到屋里一雙眼睛哭的紅腫,白池初也不知該如何勸,只能看著她哭。 “若是jiejie,當如何?”白婉凌哭的沒勁了,就問白池初。 白池初愣了愣,她也不知道。 “你別哭了。”白池初去拉了一下她胳膊,輕聲勸道,“你哭也沒用,這事還是得交給二叔。” 白婉凌卻突然目露幽怨,“jiejie能如此說,那是因為這事沒落到jiejie身上,jiejie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 白婉凌同白二夫人一樣,她能和善待人,全都是因為她屋里沒有姨娘,沒有同父異母的弟弟,旁的姑娘再如何欺負她,她只要想到這一點,她便怎么都不氣了。 可如今呢,她和她們有什么區別。 白婉凌說完自個兒就愣住了,沒想到自己會失了理智說出這等話,又哭著對白池初道歉,“jiejie對不起,我,我不該說這樣的話,我是急糊涂了。” “別哭了,小心明兒眼睛腫成水蜜桃。”白池初抱了抱她,讓清歡去打盆水來,給白婉凌敷眼睛,之后看著她躺下,才離開了屋子。 一出去,白池初便踹了一腳院里的石凳,實在沒忍住罵了聲,“二叔叔也太不是東西。” 倚瑤趕緊去捂住了她的嘴。 “小姐。” 白池初氣沖沖地回屋,睡意全無。 白天睡了一日,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怎可能還睡得著,白池初又惦記上了昨夜爬過的墻。 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白池初去了長街。 走之前,倚瑤給她換了身男裝,又將短鞭塞進了她手里,“小姐說好,去外面吹會兒風就回來,別往城西走,那里巡邏的人少,要是萬一遇到危險,就去找府衙的人,切莫去招惹人,凡事忍三分,亥時前小姐還沒回來,奴婢就會去找大公子......” 倚瑤還在嘮叨著,白池初已經翻了墻,不見了人影。 有個將軍娘,生出來的女兒也弱不到哪里去,比起平常家的姑娘,白池初會些拳腳功夫,倚瑤知道,若她不主動去招惹別人,防身已足夠。 汴京長街的燈火通明,寒霜褪去并不似昨晚那般寒涼。 白池初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結果卻走到了甜糕鋪子前。 白婉凌最喜歡吃的就是甜糕。 從小到大,白婉凌從未同她吵過架,今晚,怕是真的傷了心。 白池初讓老板包好了甜糕,想了一陣,也沒有心情轉悠,正準備回去再哄哄白婉凌,轉身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元夕夜跪在安王身邊的小娘子。 白池初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醉紅樓,一進屋就不見了人影。 白池初從未來過醉紅樓,平常家的姑娘是個正常的,大抵也不會夜里出來,更不會來這等男人買醉的地方。 “公子要喝酒的話,樓上還有間空房。”醉紅樓里的小二說完就帶著白池初往樓上走,白池初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小哥可知剛才進來的那位姑娘在哪嗎?” “喲!這進進出出的人太多,小的這雙眼睛哪里夠看,客官要找人,待會兒自個兒去尋尋。”小二將白池初帶到房間,隨手將酒壺往她面前一擱,“客官有需要,再來叫小的。” 小二轉眼下了樓,留了白池初一人在屋里。 白池初坐在屋里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如今她是坐在汴京以酒香聞名的醉紅樓。白池初好奇地揭開了桌前的酒壺蓋,聞了聞,是要比白夫人釀的果子酒要香。 每次她喝完白夫人的果子酒,都會睡一上午,今夜正好睡不著,嘗點酒好睡覺。 白池初原本只打算淺嘗一口,這一嘗卻少了大半壺,白池初喝的正上勁,隔壁房間突然有了說話聲。 聲音很大,白池初聽的很清楚。 “周家那位大姑娘滋味如何?” “也就那樣,不過就是有些不識相,爺我碰她那是看的起她,她周家都完了,還敢對爺呵斥。” “我們林二公子竟然也會吃癟。” “你們不懂,玩膩了,倔點的更有野味,最后還不是跪在地上老老實實地伺候我。” 林二公子的話音剛落,只見一道紅影落下,肩頭上已經挨了一鞭子。 “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白池初歪靠在門邊上,雙腮緋紅,目含怒氣。 白池初雖對周夏清有私仇,但實在是見不得這等侮辱人的事。 “你又是什么東西!”林二公子疼的咬牙,正欲起身宰人,卻見對面白池初挺直了腰桿子,“白銹侍是我爹,你說我是什么東西。” 林二公子不動了,一屋子的人都沒動。 白池初又指著林二公子問,“是你欺負周姑娘的?” “白姑娘,不過一個官妓而已......” 林二公子話還沒說完,白池初手里的鞭子又揮了過去。 后來的事情白池初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只知道醉紅樓的酒,遠比白夫人釀的果子酒勁頭大。 大半夜,白府的大門被人敲開,當管家打開門,看到了安王懷里的大姑娘時,驚地話都說不利索。 作者有話要說: 白池初:我昨晚干什么了? 安王:我管教不了了,岳母您好好管管。 第17章 等白銹侍和白夫人慌慌張張地到了前廳,白池初已經被倚瑤先一步扶回了屋里。 剛聽到消息的那會,白夫人嘴角止不住地抽,如今面對安王,已經平靜了不少。 “多謝王爺。”白繡侍行禮道謝。 安王笑了笑,“無礙,不過路過,碰巧而已。”見人已經送到,安王起身告辭,“本王就不打擾了。” 安王剛走了沒兩步,白夫人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丫頭可有對王爺無禮。” 這話問出來,連她自個兒都覺得丟人。 “未曾。”安王神色平淡,倒沒看出什么。 倆人將安王送到了門口,看著馬車離去,才重新關了府門。 門一關,白夫人就想往白池初屋里沖,被白繡侍攔了下來,“行了,讓她睡會兒吧,明兒等她醒來,好好同她講道理。” “你家姑娘是講道理的人嗎?”白夫人反嗆了一聲。 “講不通也得同她慢慢講,二房那邊已經一團亂,宮里也不太平,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白繡侍拉著白夫人的手邊走邊說,“咱姑娘的性子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好,軟硬皆吃,經常把旁人氣的半死,她自己卻沒事,這種人承受能力強,一旦發生什么事,她不會亂,不會像婉凌那樣手足無措,慌亂無神。” 白夫人沉默了一會兒,“你說的旁人,恐怕就是我吧。” 白繡侍一哽,順了順白夫人的背心,“你以后少生點氣,日子太平就好好過日子,要是哪一天變了風向,我在前面出了事,你可就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共榮共辱。” “呸呸。”白夫人連說了幾聲不吉利。 “這不是沒可能,如今宮中那兩人斗的厲害,誰又能保證,哪天不朝我動手。”白繡侍捏著白夫人手心說道,“不過也沒什么好怕,做什么事都有風險,咱們至少還留了一條后路,也不一定就會輸,適才見到安王,我心里更踏實了,無論是氣勢還是頭腦,都遠賽那兩人。” 白夫人沒再說話,緊握著白繡侍的手回了屋。 ** 第二日,白夫人還是沒能做到同白池初講道理。 有人找上了門。 昨兒白池初一頓鞭子抽了一群公子爺,其中就有個娘寵,見不得自己寶貝兒子被人打。 今日一早就過來找白夫人,說話沒有一句好聽,這還是人家強憋著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咱們公子哥兒總不能對一個姑娘家動手,你說是不是?可咱也得講禮法,不能因為你是個姑娘,就可以隨意打人,再者說,平常哪個姑娘會去醉紅樓那種地方,白夫人,我雖說話難聽了些,可也是為了你好,對子女可不能這么寵溺。” 那夫人說完之后,以為白夫人會賠禮道歉。 誰知白夫人半點道歉的架勢都沒,反嗆了那位夫人,“寵溺不寵溺,那也是各家關起門來自己的事,怕也沒有旁人來插手管教的道理,若真能插手管別人的事,我倒也勸勸夫人,貴府公子那細胳膊細腿的,還是多練練為好,免得弱不禁風,連個姑娘都能欺負到他頭上。” 那夫人氣的牙槽子直打架,最后拂袖而去。 人一走,白夫人就提著鞭子去了白池初院子。 沈暉成要比白夫人快一步,趕在了白夫人之前,替白池初通風報信。 沈暉成站在門口,倚瑤進去叫人,“小姐,趕緊起來,夫人過來了。” 白池初翻身爬起來,腦袋暈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