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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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面鬼的本事讓我驚奇。他小小年紀,連點像樣的異能也沒有,在我看來就是個弱得發指的普通人,居然能記住每個組織成員的姓名,說出他們的情況,哪怕他之前根本沒見過他們。 所以我問他:“你是怎么記住上萬成員信息的?” 他回答:“我沒有記住。我只是猜到今天要見誰,提前做好了準備。” “你為了成為‘神’還真努力啊。” 他馬上反駁:“我并不想成為神。我只想做好自己。” 然后,他看著我補了一句:“況且,‘神’也不是‘成為’的。‘神’是被人選擇出來的。” 神是被人選擇出來的。 所以就該被符號化嗎?并不盡然。 5月16日 運氣不好,我們被當局發現了。為了安全,五十人活動小隊當場打散,分別嵌入各處躲藏地。 我依舊和獠面鬼分在一組。 經過多日接觸,他和我的距離近了一些,但仍然排斥碰觸。我幾次“偶然”撞見他躲在小角落里換藥療傷,他伏蟄在暗處,手握著繃帶,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仿佛我會隨時撲上去一樣。 我還是想問他那個問題:你也有生殖腔嗎?是什么感覺? ※※※※※※※※※※※※※※※※※※※※ 麻麻:愉♂悅 哈哈哈哈沒想到麻麻年輕時候是這樣的麻麻吧。她是大壞壞,比美美還壞。 她逃家不是因為不想繼承家業,而是強烈要求繼承,卻因為追求個人崇拜(就是老子天下第一那種)而被老頭判定缺乏神明之心,要剝奪她繼承權,她才負氣出走的。 她這個人沒什么道德感,完全是后來因為有了家庭才收斂掩藏住壞壞的內心。 ———————— 第186章 父母愛情 5月20日 ……我的腦子很亂。 ……我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 真的沒想到。 事情要從昨天說起。 我們的據點被發現, 死去了六個同伴, 我照例沒有出手相救。首領很憤怒,因為死去的六個人中有兩個和他是過命的交情。 入了夜, 他不顧我阻攔, 一個人扛著自制炸/彈和火器, 開著破爛的吉普車潛入了聯邦政府西南警備區。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只是個普通的alpha。 我趕到時,他正身陷囹圄, 被三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包圍,頭頂,脖子, 身上, 四處都是干掉的血跡,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殺紅了眼, 已經認不得人了, 只知道憑著直覺裝彈,瞄準, 開槍, 子彈沒了就拔刀, 割rou, 放血。 我趴在警備區所長的辦公室窗口, 觀察著他一次次陷入絕境, 又一次次突破人類底線,被逼出新的攻擊方式,造成一大片血rou模糊的殺傷。 我看著他,頭一次感到胸腔里的血熱了起來。 他野蠻,血性,富有野外動物般掙扎不死的生命力,是脫離雕飾的,血淋淋又活生生的物種。他游走在血rou四濺中,無限逼近死亡,卻也恐嚇著死神,即使臉上的面具破碎掉落,也沒人敢直視他的臉,他的眼睛。 除了我。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屬于人類范疇的東西。可以是冷漠,嗜血,瘋狂,也可以是自我意識喪失,幾近崩壞。 這個人,從來沒有跟著正常人類的生長軌跡而成長,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是崩塌的。 一個脫離正常人類世界的人。 我的心臟狂跳。 這太有意思了。 我從窗口跳下去,加入戰局。骨骼在我手中碎裂,脆弱的生命轉瞬即逝,我逐漸靠近到他身邊,他的狂熱感染了我,讓我的腎上腺素飆升,一種久違的,不斷膨脹升騰的愉快充滿了我的意識。 是的!是這種感覺,成為主宰吧! 將這些螻蟻踩在腳下,席憫。 當時,那樣的念頭不可控制地掌管了我的身體。我根本無法掙脫,更沒法拒絕。直到我們殺光了兩千個o權警/察,才開著車混亂地回到駐地。 即使回來,我身體里熊熊燃燒的侵占欲也得不到扼制。我焦慮,躁亂,摔碎了一堆東西,想要發泄卻無濟于事。 我很清楚我這種可怕的侵略欲。這也是老爺子經常給我強調的“惡習”。但我改不了,也不想改。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去“得到”,“占有”,越難得到越好,越強越困難越好,我的自尊心會滿足,焦灼的情況就會好轉—— 我沖出小房間,闖進倉庫的另一頭,他就在貨物箱子環繞的陰暗角落里舔舐傷口。他抬起頭,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我,捏住繃帶的手指緊了緊。 這里沒有人,方圓十里都不會有人聽見。 我朝他狂撲了過去,和他扭打在一起。箱子翻倒,陳年的灰塵揚起來,可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是個真正的alpha,狠狠踹了我很多腳,弄得我很痛。他想要爬走,卻被狂怒的我拖著腿拽回去,按在他的小破毯子上面,面朝下,用刀扯爛他的衣服。他察覺到我的真正意圖,第一次開始哀嚎了,但也只是驚惶的氣音,不是任何求饒。 我不管他,死死將他釘在地上,突破了緊閉的門關。alpha被我拽著頭發,臉按在毯子上,身軀劇烈向上弓起,好像死亡前最后的驚厥。他引以為豪的自由被我的暴行一記擊穿,一聲沉抑的,悲痛的哀叫從他身體里擠出來,在無人的倉庫里,沉默回蕩。 漸漸的,艱澀難墾的路徑被血液潤澤,我恢復了一點意識,怔愣著放開了他。 他趴在地上,氣息濃烈,喘氣聲重到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病了。 我忘了,他身上還有很多傷,大大小小的,火器或刀子造成的傷口都在滲血。他疼啊,身上疼,小腹里面也疼,被侵略的靈魂更疼。 我后悔不已,想要伸出手去消除他的記憶,再替他善后,卻聽到他牙齒打著顫,哆哆嗦嗦地忍著痛說:“繼續啊……” alpha從來不會拒絕,我也有這種劣根性。 再次宣泄占有欲,他沒有掙扎地像之前那么厲害。而我,除了解決那段時間的爆炸燒灼的欲求,沒有其他想法。 這種感覺很新鮮,又讓人著迷,從里到外侵占同類的軀體有種禁/忌又緊繃的快樂。我沉迷了,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滿足,殺人獲得的快/感還不足它的百分之一。 alpha似乎認命了,除了偶爾猛烈時痙攣兩下,多數只是低低小聲哼唧。我從后面咬他的脖子,第一次問他:“你有名字嗎?你叫什么名字?” 獠面鬼是代號,當然不是名字。 他把小毯子的邊緣揪得破破爛爛,指頭里都纏繞著碎斷的絲線,斷斷續續回答:“我……啊啊我叫,ac……嗚……79,048號……” “ac79048號?這算什么名字?” “……”他沉默了,臉埋進毯子里,任我欺辱。 “怎么不說話?” “我沒有……名字,那種東西……”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艱難。 養殖場里的alpha只有實驗代號。畢竟不會有人會浪費時間給一個牲畜起名字。 我把手探下去,從毯子和他的肚子間強行擠進去,揉了揉那道凸起丑陋的疤,又問他:“你有生殖腔嗎?” 我又在里面試著找了找,“嗯?我怎么沒感覺到?” 他突然雙手撐起來,轉過身,“啪”得一聲,巴掌甩在了我臉上。 我捂著臉,愣住了。我席憫,從小到大,生平頭一次被人打了巴掌。 就算是老頭子整日教訓我,也從來不舍得扇我。 ac79048狼狽地拽起毯子蒙住臉,雙手抱著頭,崩潰似的抖了好一陣子。 我很生氣,我氣瘋了,用他的身體盡情發泄,也不管alpha的腹腔適不適合這種活動,只是埋頭一味懲罰他,索取他,占有他。 畢竟這是alpha,不是什么嬌弱易碎的omega。 最后,我想要退出去,竟然被他垂在一邊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有很多繭子,沒怎么摸過筆桿子,而是被槍桿磨出來的。 少年碎不成聲,帶著哭腔承認道:“沒有,沒有……生殖腔。你不要出去……” 沒有生殖腔,就不會懷孕。雖然很惡劣,但我承認,心頭的某一部分忽然松了口氣。 接著我才發現,他早就哭濕了那張小破毯子。 ——他往常出任務會隨身攜帶,唯一用來裹身的可憐小毯子。 5月21日 我想了一天,究竟自己當時為什么會那么做,而且直到現在都不怎么后悔呢? 我席憫,真的要照家里老頭子的預言,墮入“邪神”的道路了嗎? 為了驗證假設,我又去找了ac79048。 他正在修檢剩下的武器槍/支。倉庫高高懸在上面的窗戶灰蒙蒙的,光透過灰塵與玻璃透進來,照在他抿直的嘴角上。 他穿了件簡單的黑背心,肩膀邊緣露出點繃帶的形狀,脖子上貼了兩個創可貼,遮蓋掉我的“犯罪成果”。 嚴格來說,他現在全身上下都充滿著我的犯罪痕跡,如果拿去做傷情檢驗,我也是會被判刑的。 但這個世界不會有人管alpha的死活。我大可以一走了之,消失得干干凈凈。 可當事人端著槍都沒有攻擊我,我又為什么要走? 我靠近他,他聽到了,想以一聲威脅式的“咔嚓”上膛聲止住我的腳步。 我徑直走過去,完全不顧他即將露出的爪牙,伸手從后面摟住他的腰,整個人貼在他背上。 他驚慌失措地丟下槍,呼吸錯亂,像炸了毛的貓,對過度接觸不適應,渾身不舒坦,手抬起來好幾次想要扒掉我的手,還是放下來了。 我嘆息了聲,“啊~好可惜。我還以為會有小寶寶呢。” 他沉默著,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沒有阻止我描摹他疤痕的過分舉動,只是彎下腰,撿起槍,繼續開始拆裝擦拭。 為什么不反抗呢? 我很好奇,也也有了其他的想法。 我喜歡看他哭,還想再看一次。 所以我決定再留一個月。 5月29日 這一個多星期來,我每天都不放過他。新鮮感在我腦中持續發生作用,我從他身上找到了新的趣味。 ao戰爭時期的alpha們互相撫慰不是什么新鮮事。我對他沒有其他想法,他或許知道這點,也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