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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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為什么要那么兇地拿瓶子砸個陌生人?? 席莫回清了清嗓子,皺著秀氣的眉頭指責道:“下次不許光腳出來?!?/br> 桓修白好像xiele氣的皮球,一下子又找不到目標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縮了縮腳趾,腳指頭上蹭了不少臟灰,好像都是他在一路尋找轉悠時粘上的。 他從噩夢中驚醒,夢到自己從高塔上墜下,心慌得砰砰亂跳,卻想不起具體細節。床邊沒有人在,他便渾渾噩噩下了床,拖著吊水架子到處走,這里找找,那里看看,不知道所尋所求,只覺得心里空了一塊,自己也不是自己了。 直到他看到席醫生的手貼在那小子身上,低著頭好像要等人親上去一樣! 之后那個吊水瓶子是怎么被他拽下來狠狠掄過去的,他也不記得了。 “坐在那邊,按住針頭不要動。” 席醫生走到窗子旁邊的柜子前,準備重新配藥。 暮色西沉,窗外時不時傳來初冬帶著呼哨的風聲,屋里沒有暖氣,其實很冷,但當暖橘色的光束透過小窗伸進來,輕輕落在席醫生的白大褂上時,桓修白血管里的血液正在回暖。 空氣中彌漫著稀疏的灰塵,在光束投射下慢慢翻轉,仿佛將柔光凝成了實體。敲擊安培瓶的脆聲是唯一的響動,或許是它撥動了干枯的神經,桓修白在光的交融之中,恍惚覺得自己看見了一頭染了橘光的長發。 他朝著光,踉蹌走過去,仿佛嗓子里堵了東西,酸澀腫起。他走到那人的身后,放松軀體,曲著身,神情恍惚,額頭抵到了席醫生的背上。 席莫回震動了下,敲藥品的手指顫了顫,差點割到手。 “席醫生……” 席莫回咬著唇,輕聲應道:“我在?!?/br> 他猶豫著,向后探出手,桓修白沒有回避,甚至連多余的反應也沒有,柔順地、服從地讓他把掌心貼在自己的后頸上。 席莫回背著手輕輕摩挲,摸到了腺體上的牙印。 那是他的牙印。 這是他的omega。 ※※※※※※※※※※※※※※※※※※※※ 小情侶一條心,一致對外,真好。 沒錯,這個炮灰是會復活的,但也有殺死他的辦法,這個后面再說啦,反正桓哥肯定要手刃他的。 正宮地位只能是我桓哥的! 今天有糖,所以鱈魚有仙女們的評論嗎? ———————————— 感謝仙女教母們提供消炎水藥瓶轟砸炮灰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緋 2個;說愛折花、丸子很快樂、甜酒果奶醬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w 39瓶;慣 30瓶;云緋 10瓶;kylin、丸子很快樂 5瓶; 第116章 人傻錢多 照常打開手機, 切到app, 首頁直播封面是偶像小墨汁的青春笑靨。 指腹在屏幕摩挲了兩下, 露出微笑,直接點進去,左邊是世界“慧眼人”排行榜, 即是傳說中的“金老虎”贊助榜, 而他的名字就在—— 等等??! 這是誰?【人傻錢多】怎么在第一名? 我的榜一呢? 瘋狂刷新,再點進去。 還是沒有。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我們昨晚還—— 一定是系統出了問題,到后臺看看, 肯定有消費記錄的。 【金虛澤隅】……【金虛澤隅】……【金虛澤隅】,id是在這里, 對,這里有消費記錄,點進去會顯示的, 我那兩百二十萬點數砸來的榜一!我的全部積蓄,我的夢想, 小墨汁—— 【您好, 用戶金虛澤隅,您的消費目前還為0哦, 只需要一朵“蒲公英”即可榜上有名,快來養成你喜歡的idol吧!】 …………這一定是假的。 “席墨之?。。 ?/br> 金澤從睡夢中驚醒,周圍人有意無意的目光聚集過來。他已經習慣了各種探視, 沒有任何波動, 只是從座椅旁的隨身包里抽出張濕紙巾, 擦去額頭沁出的熱汗。 懷著孩子,體溫比正常人要高,大冬天里又睡在這種密不透風、空氣污濁的候車室里,金澤怕自己著涼,手撐著椅背從藍色塑料座椅中站起來,提著帆布包往衛生間走,準備去仔細擦掉身上的汗。 緩步前進,隆起的腹部擋住了視線,他得對地上散落的各種垃圾物品多加小心。 穿過候車廳的路上,還是想起了那件事。他會如此介懷,還因為事發的那天也是種胎日。 ……多世界頂級流量偶像小墨汁……主動勾搭金主……利用完一腳踹開,醉酒艸粉,為了不留痕跡,不僅吞了錢,連榜一的名字都敢刪——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席墨之??! 玩“養成游戲”玩到傾家蕩產,只能靠moc總部發的柴米油鹽過活,不僅被花言巧語騙身騙心,連個最基本的名分都不肯給。 金澤瞟見鏡子里自己臃腫的樣子。 ——他這三十二年的大米飯都白吃了。論人傻錢多,除了他,誰敢稱第一? 不過這筆賬,他馬上就能討回來了。 “匡次匡次匡次——” 外面爆發出歡呼聲:“是火車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快,我們快點走!” 金澤步態遲鈍,盡力快些走出去,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肚子還大,往進站閘道口一站,左右兩手一手一只槍,槍管子磕在不銹鋼管欄桿上,“喀——喀——”蕩起余音。 “我看看是誰想走?” 他聲音也不大,卻穿透了人群,叫每個人心里都緊了一下。 “那外面是什么?”有個綿軟軟的聲音提醒。 金澤先是瞄了眼說話人,恰好是那個存在感很低的支點:方如,再轉到他指的方向,在場所有人都發現大廳外的整面玻璃墻上趴著個人影。 身材苗條、防彈頭盔、黑色緊身衣,手里的鎬子哐哐敲擊在鋼化玻璃四角敲擊。 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又通過繩索降下來二十個! “完了,‘鐮刀娘們’來殺我們了!快跑啊!” 不知誰在人群里嚎了一嗓子,整堆人就像被扒了草窩的母雞,扇著翅膀四處亂竄。 前方是剛到站的火車,后方是追擊而來的死敵,情勢緊迫,不容人多想,金澤稍作思考,準備先抵擋一陣子,超過五分鐘那倆人不回來,就只能放人就站里了。 人都堆積在門口,進站的玻璃門被兩把大鎖鎖著,金澤長腿一伸,翻下欄桿,穩穩落地,剛準備控制些喪尸過來恐嚇對方,只聽到一樓扶梯底下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喊:“金澤,放人走!” 金澤松了口氣。 他快步走回去,開閘放人,七十多號人像一股黑煙,推推搡搡涌進了站臺。 還沒完全撤離完,“鐮刀姐妹會”的大錘和鎬子就已經成功敲碎了四大塊玻璃,借著掛在火車站頂上的繩索蕩進來,企圖在懸空的二層平臺上落身。 “桓修白,你人呢!”金澤開槍打落了兩個繩索,但不停有更多人通過破碎的玻璃口進來,一邊蕩繩索一邊開槍對二層掃射。 二層扶梯口冒出兩個黑色的腦袋。這兩個人,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有閑心慢悠悠搭電動扶梯上來。 除了腦袋,旁邊還掛了個吊水瓶子,隨著走動晃晃悠悠,掛瓶的架子被桓修白推著往前走。 金澤:“你跟個唐僧似的。” 他這話,一是嘲笑桓修白持了個“杖”,二是諷刺他走得太慢。 桓修白回得理直氣壯:“席老師月份小,那么長的樓梯,跑上來容易流產。我們要關愛孕夫。” 他們在槍林彈雨中淡定對話的行為極其不尊重敵方的勞動成果,成功引起了“姐妹會”的憤怒,十幾把鐮刀從半空中飛投而下。 桓修白背對她們,抬手接住一把,反手擲出去,三道尖叫聲依次響起,飛轉的鐮刀在桓修白一擊下化為了飛鏢,連割了三個人的鋼索。 席莫回轉頭問:“鋼索能被鐮刀割斷?” 桓修白:“……那是她們繩子質量差。” 糟糕,耍帥過頭了。 “快點把這邊解決,我要上車搶位置?!苯饾刹荒蜔┑夭渲亍?/br> “你倆先走,我斷后?!?/br> 緊要關頭,沒人浪費時間推脫。秉著對互相實力的信任,金澤帶著席莫回迅速穿過通道下到站臺里,火車汽輪已經發動,正在緩緩轉動車軸。 “這群狗娘養的,遲早殺了他們!”金澤臭罵一句,想要趕緊找個車廂爬上,但這是老式鐵皮火車,上車的樓梯離地面有半米的距離,饒是他腿長,也沒法一邊移動一邊抵著肚子抬高腿。 “你讓開。” 席莫回擠上來,抓住扶手踩上去,金澤追著車廂踉蹌走了三四步,一把抓住席莫回伸下來的手,借力爬了上去。 席莫回關上小門,把槽卡好,金澤扶著墻喘氣:“唉,你過幾個月,也會像我這樣慘?!?/br> 席莫回:“我不會啊,我有人照顧,幫我養孩子。” 金澤:“……當我沒說?!?/br> 金澤捂著拔涼的心口,和他往車廂后面走。他們上來的這節靠近車尾,沒什么人。 火車正在加速,輪子越轉越快,在他倆走到倒數第一節 車廂時,已經被甩在后面的火車站突然像被炮彈擊中般,粉末式下沉倒塌,在洋洋灑灑吹過來的灰塵中,一雙手扒在鐵欄上,利落翻進車尾,穿著越野靴的雙腳落在鐵板上,一抬頭,就瞧見了正往這里走的兩個孕夫。 “快把門關上,都是灰。”金澤捂住口鼻。 桓修白走進來隨手帶上門,恰好這時頭頂的條形燈滋滋響了兩下,夜色彌漫中,燈光從車尾一路點亮到車頭。 他拍打完身上的灰,下意識想去撈席莫回的手,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是烏漆嘛黑的臟,就訕訕縮回去。 “你吊瓶呢?”席莫回發現他的小動作,當做沒看見。 “在這兒。”桓修白好像交待任務一樣,拉開夾克衫,扯了半扇內衫,給他顯擺著,“我塞里面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