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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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神,給予他的眷顧。 當從未有人玷污過的圣潔種子撒在剛開墾的新土上,omega終于停止了戰栗,他從枕頭中抬起滿臉淚痕的臉,翻過來,投進了席莫回懷中,崩潰地抽咽著:“席莫回……我有標記了……我終于,是你的了……席莫回……啊……” 席莫回手足無措起來,進入結合熱的omega身上的氣味發生了明顯變化,是他能嗅出的變化,里面摻雜了他的味道,變得又火烈,又清冷,雖然感覺有點怪,他卻意外地不討厭。 最終結合帶來的靈魂震顫熱烈激蕩,桓修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對他心愛的標記者又黏又膩,死死不肯松手讓他離開:“等一會吧,第一次,我想記更清楚點。” 這樣,如果席莫回再次不告而別,他在去茫茫人海中找尋情人的過程中,還有聊以慰藉的記憶。 席莫回放松自己陪伴著他,側著頭好奇地凝視著桓修白神情復雜的臉,看著他一會快樂,一會悲哀,時不時因為身體的余韻而難過地小小扭動,發現席莫回在看他時,還撐起身體,勾著脖子,側過來小心地親自己。 標記的過程和結果,真的能給omega帶來如此大的愉悅嗎? 他朦朧思考著,似乎也有點感同身受。心情的升騰和暢快長久地留在臉上,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作為契合共鳴的主導者,其中的成就感多多少少嘗得到。或許他身為alpha的部分,也有現實的價值。 過了一會兒,桓修白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來,在床頭柜子里摸索著,摸出先前丟進去的半根煙,打著了火,含在嘴邊。 他背對席莫回盤坐著,席莫回懶懶抬起一條長腿,曲起膝蓋,赤腳踩在他背上,軟軟踹了他一腳,晃了下:“別在我床上抽煙。” 桓修白在床頭欄桿碾滅了煙,回身一把抓住他的腳腕,親了一口,問道:“你的手機呢?在小箱子里?給我個聯系方式。” 席莫回聽著這話總覺得有些怪異。剛剛弄完就起來抽事后煙,還跟他要手機號,這什么態度? “要這個做什么?” 桓修白低頭笑了下:“回頭孩子生好了,送給你。” 他說得好像洗照片膠卷那么簡單。 席莫回干脆地回:“不要。” “不想要嗎……那我找個地方養著。可我擔心他落到別人手里,畢竟是你的孩子……”桓修白看著自己的手指,停頓了會,有點自豪,又莫名不知哪來的艱澀,笑著說,“肯定會,很好看的。” 席莫回坐起來,靠在床頭,悶聲不說話,也懶得看他了。 桓修白看出來他不高興,爬過去自己坐上,雙手把他圈住,放低聲音商量著:“我跟你說個事。” 席莫回想反駁他,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跟我說這些做什么,但他到底沒說出來,只等著桓修白慢慢道來。 “我……沒有心,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omega標記的受孕率是70%,我要是有了,拼死也會撐到它出生。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過來,把它挖出來,科技這么發達,肯定能養大的。” 席莫回轉過臉,冷冷說:“你說這些跟我有關系嗎?” 桓修白彎下腰,緩緩給他捋著長發,解釋道:“那個我們一起做的夢里,你家里人對你不好,逼著你回去繼承家業,是不是?有了這個孩子,送他回去,也許你就自由了。我還有八十萬點數,回去我就辭職,把點數交給你,當做撫養費。” 席莫回猛掐著自己手心,強迫自己不要變了音調,被對方聽出端倪:“為什么給我撫養費?” “因為也有我一半啊。”omega理所當然地說。 一股酸氣直往上冒,席莫回壓下去,深深呼吸,平靜地陳述:“你在怪我。” “我不是在怪你,我從來沒怪過你,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這件事,除了你沒有其他可以相信和商量的人。”他想貼過去靠著席莫回的額頭,被席莫回撇開了。 席莫回氣息不穩,氣憤道:“你為什么要相信我!你最不應該相信我,我三番五次騙你,你為什么要相信!” “我知道你騙我了,但不論你說出什么話,說出來不就是想我相信的嗎?你說了,我就信了。”桓修白去摸他的臉頰,席莫回沒來得及躲開,被他摸到,大拇指腹溫柔得在他眼瞼下蹭著。 “桓主任,你怎么可能沒有其他可以信的人?”席莫回想做出嘲諷的表情,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桓修白湊過去輕輕吻在他顫動的唇角,臉貼著臉,忽然感到心里莫大的滿足。他說:“我是孤兒,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他頓了頓,心口一陣鈍痛,面上卻是笑著的,“從今往后我就有了,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他牽起了席莫回的手,被席莫回甩開,他僵了下。 席莫回眼角掉出淚珠,還是嘴硬,“誰是你的家人,不要……不要自作多情。” 桓修白見他落淚,心疼欲死,將他整個撈進懷中親切抱住,空出一只手給他拭著淚水,“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背負這些的……我只是……不想我們的孩子也成為孤兒。” “那你就不要生。生下來卻不對他負責,為什么要生!就因為我想要?這么簡單的理由嗎?他又不是什么器物,被你當成禮物送來送去,你不可以這樣……”席莫回別過頭去,躲開他的手。 “那我真懷了怎么辦……” “打掉。”干干脆脆兩個字。 桓修白低著頭,坐在床上,久久沒作聲。在他跪坐著的那一小塊地方,席莫回小腹滴滴答答被打濕了。過了半晌,他嘶啞地答應道:“好。你說不要,我就打掉。” 他拿手背抹了把臉,抬起頭對著光用力眨著紅腫的眼睛,最后請求道:“我辭職后能不能來找你。我想,最后關頭,跟你過一段日子。哪怕你不接受也行,我跟在你后面,不會走的。” ※※※※※※※※※※※※※※※※※※※※ 昨晚上寫這章細綱的時候差點哭崩了,哇,太壞了,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兒子們,我是個壞人嗚嗚嗚嗚,作者是垃圾魚,扔油鍋里炸她! 我們家美美和桓桓怎么都這么好,錯的不是他們,錯的是世界!!!! 美美不是不想要孩子,他賭氣說的而已。桓哥現在受打擊過大,剛剛知道自己要死了,又看到沙徹和魅魔那對的經歷,執意想給美美留個孩子,讓他帶孩子回家換得自己的自由。唉,我們桓哥,表面傻乎乎的,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早上碼字到現在還沒吃飯,我餓昏厥了,一邊流淚一邊去做飯,西湖的水,我的淚啊~~~~ 特制版等明天微博通知哈 —————————————— 感謝仙女教母們不殺之恩(躺平進油鍋并給自己撒好孜然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秋秋秋、齒池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緋 2個;小米粥、甜酒果奶醬、于旎旎、說愛折花、棠溪、丸子很快樂、kylin、茶特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喵喵喵、陌陌的貓胡桃 5瓶;丸子很快樂、阿辰是偶 1瓶; 第97章 錯的是命運 omega低垂著頭, 手撐在他身旁, 不住地打軟。他因為結合熱產生了輕微的高熱驚厥, 呼吸錯亂,痙攣的手指揪住被單, 往手心里摳索著。肩膀塌下來,從這個角度能瞥見一片烏糟的后脖頸,席莫回咬他的時候一分力也沒留,牙尖陷進rou里, 留下一排清楚的牙印,從一個個小洞里涓涓冒著血,順著他的背溝, 一路流到床單上。 他當時既沒有喊疼,也沒有遵從o的本能反抗。 反倒現在,提到那個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在生殖腔著床的受精卵, 倒是掉著眼淚鬧起來了。 席莫回覺得不能放任他這么下去, 艱難換了幾次氣, 才脫出口:“到此為止了。” 桓修白紅著眼睛看過來:“什么意思?” “就是到此為止的意思, 我不想再繼續了,懂嗎?你也別跟著我。我后悔了。你已經拿到你想要的,我也可以后悔了。” 席莫回說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了聲線顫抖, 他說完, 瞟了眼桓修白整個懵掉的表情, 自己眼眶也變得又酸又澀。 再這樣下去, 淚腺就要崩壞了。 為什么要像托孤一樣……明明,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我…… 席莫回托著他的腰,把他從身上抱開,自己翻身下床,一件一件撿起之前褪下的衣物。 “你后悔什么,后悔認識我嗎?”桓修白布滿血絲的眼睛追著他看,仿佛嗓子壞了,嘶嘶地問。 席莫回撿起袍子的手頓了下,下意識攥緊了衣料,剝蝕的內心痛得發慌,“我后悔……”他說不出那個答案,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后悔自己不該以o的假身份接近你,更后悔一開始相信你是alpha。” 他忽而柔柔嘆了聲,似輕柔,實則厚重地告訴桓修白:“我有病,alpha過敏癥。我以為你是唯一不會讓我過敏的a,所以對你另眼相看。” 桓修白嗓子里擠出聲音:“為什么現在給我說這個?” 席莫回溫柔笑了下:“為了讓你冷靜下來。你以為的愛情,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無缺。” 就像這樣,演下去,讓他自動退卻,把什么關于孩子的念頭盡快拋到腦后吧。 沒有心的人……都沒有心臟了,還想著懷孕,真是要耗費所有精血盡快送死嗎! 會有轉圜的余地的……只要還活著,一定會有的。 這個人,他一定要救。 “席莫回……你不是都標記我了嗎?”omega望著他,喃喃說道,“我有了你的標記,你承認我是你的o了,怎么還在糾結這個?” 席莫回扣扣子的手停下來。 桓修白緩緩道:“我倆之間,誰是a誰是o,重要嗎? “我喜歡你,難道會因為得知你肚子里少了個生殖腔就拋棄你?我喜歡的是你,又不是你不存在的腺體和生殖腔。 “你可能害怕我會因為知道你是alpha而改變對你的方式,改變態度,讓你有身為alpha壓力。但你恰恰弄錯了一點。我們相處的方式也是讓我對這段感情舒適的原因,我用我喜歡的方式對你,保護你,喜歡讓你在外依靠我,哪怕你根本強到不需要我。 “可這是我的訴求,是我表達對你愛護的方式,不會因為我們性別倒轉,就一定要根據世俗ao相處的模板來繼續生活。 “不論是你對我另眼相看,還是我愛上你,或許開端是謊言,但我只看結局。 “我們互相吸引,和你是一個柔弱omega還是強大alpha都無關。你只需要好好過來,接受我的喜歡就好了。其它一切都不會發生改變。” 席莫回倒退一步,輕聲問:“你真這么想的?” 桓修白狼狽地爬下床,腿肚子發軟,腳筋酸痛,扶著墻朝他走去:“我當然是這么想的。原本我還填了家屬申請表,想帶你回moc,養你一輩子。” 席莫回勾起唇:“呵。” 桓修白發現他的意圖,咬牙切齒喊:“席莫回,你今天敢出這個門,以后就都別回來了。” alpha不說話繼續走向門口,時間懷表從袖口掉進他的手心,緊握住,堅決而沉穩。 桓修白邁步時扯到痛處,依舊咬緊牙關,含著淡淡的血味,說出的話既是兇悍的威脅,也是暗默的祈求:“你不來,我就去抓你,不管你跑到哪個世界,也要糾纏你到死為止,讓你看到我就煩一輩子。” 席莫回站在門邊,慢慢回過頭。遭受結合熱煎熬的桓修白眼含熱淚。 他忽然大步走回去,走到桓修白面前,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咬著點舌尖,輕聲逼問他:“痛嗎?” 桓修白捂住臉,喃喃著:“痛。” 席莫回猛得抓握住他脖子,狠狠吻上去:“我也痛!這次就算我還你的命。” 身體的羈絆牽從于靈魂的共鳴,重新回到牽絆的律動中,忘卻時間的流逝,全身心融入對方的意志。既是不同的兩幅靈魂,又互為最契合的載體,當他們合二為一時,人生才會畫就一個圓滿的圈。 他摩挲著腺體上的牙印,問著這個人:“它會一輩子留在上面嗎?”沾了點殘血,送進口中吮了吮,性素融合奇妙的化學反應作用在舌苔,于淡淡腥甜中,隱含著濃烈的愛意。 桓修白伏在他胸口,低低喘氣:“對,一輩子,永遠。” 哪怕他死了,這具身體,也依舊銘刻著席莫回的印記。 永遠不會改變。 席莫回忽然卷起身體,邊咳嗽著邊笑起來:“這次輪到你騙我了。你騙我,拿了我的標記,再想騙我給你養孩子。你做夢,你自己活著,自己養!” 他衣衫不整地站起,分秒轉換之間,房間中的景設碎裂成千萬片方形小馬賽克,虛無空廣的夢境空間被他拉扯進了地獄,不僅覆蓋了整個漏斗形地獄,還從它的上方無限延展,刺破地表,從大陸中心向四面生長。 所有他所到之處,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被覆蓋在廣袤無垠的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