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書迷正在閱讀:太子每天抱著媳婦哭窮[穿書]、白兔仙尊孕期養護指南[穿書]、燕都舊事、全修真界都把我當團寵[穿書]、天坑道士的茍活歲月、你究竟有幾個好徒兒[穿書]、養成女團[娛樂圈]、家傳天師系統、心給他,錢給我 完結+番外、喜歡我的腹肌嗎 完結+番外
看見青沅,她朝著青沅笑了笑。 那些小丫鬟們只覺得郁棠笑顏如花,明**人,都被驚艷到,在心里直呼“漂亮”,只有和她接觸比較多的青沅看出來了,她笑得頗為羞赧。 新娘子應該都這樣吧? 青沅也朝著郁棠笑了笑,就開始指使小丫鬟們給郁棠打水洗臉,梳頭妝掃,收拾房間。 郁棠自然是非常的配合,甚至在戴什么樣的首飾的時候,還聽從了青蓮的意見,選了全套的累絲金鳳。可收拾房間的小丫鬟們就有些不自在了。 裴宴始終坐在床上,看著青蓮她們給郁棠梳頭。 那床上是收拾還是不收拾呢? 兩個小丫鬟用眼神朝青沅求救。 以青沅服侍裴宴的經驗,這個時候當然是不能去打擾裴宴的。 她輕輕地朝著兩個小丫鬟搖了搖頭,等到郁棠打扮好了,柳絮和累枝端了早膳進來。 食不語,寢不言。 郁棠和裴宴雖然都沒有說話,但裴宴從始到終都在照顧郁棠,一會兒讓青沅給郁棠盛碗烏雞湯,一會兒夾塊雪花糕到郁棠的碟子里,快吃完了,他還破天荒地對郁棠說了句“你多吃點”。 這是做了虧心事吧? 郁棠羞得不敢抬頭,心里卻腹誹不已。 昨天晚上那么強勢,現在跟她低頭,她才不會輕易地原諒他呢! 想是這么想,見裴宴這樣待她,她心里不由地又軟又甜,覺得昨天晚上的事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容易接受了,而且,她還有意無意地很想往裴宴身邊靠,好像只要挨著他,心里就非常快活似的。 她怎么這么沒有出息呢? 郁棠有些郁悶,狠狠地拿筷子搗了搗碗里的糕點。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郁棠帶著柳絮和累枝,隨著裴宴出了新房。 看樣子裴宴準備先祭祖、認親。 青沅匆忙地交待了幾個繼續留在房間里收拾的小丫鬟,也跟了過去。 裴家的祠堂在天目山腳下,但在裴家的祖宅也設了一個小一點的祠堂,平時敬香什么的就在這邊,清明等節日就去天目山腳下的祠堂。 郁棠要成親三個月之后才能正式入祖譜,那個時候才需要去天目山的祠堂,今天的祭祖,就在裴府的小祠堂里舉行。 她跟在裴宴身后慢慢地朝小祠堂去,一路上綠樹成蔭,景致如畫,眼簾所見,處處不同又處處相似。 郁棠不由對裴宴心生感激。 要不是他讓她提前熟悉了解過裴家,她這樣嫁過來,肯定會一頭霧水,走個路都要迷路。 裴宴卻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回過身來低聲問她:“你還好嗎?” 郁棠頓時臉上火辣辣的,忙撇清似的道:“我,我挺好的。你快在前面帶好路,別讓長輩們等了。” 裴宴笑了笑,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郁棠猝不及防,差點撞到他的身上。 她嗔怒地瞪了裴宴一眼。 裴宴卻眼里帶著笑,神色間帶著縱容地看著她。 這讓她想到昨天晚上他初初吻她時的模樣。 她還傻傻地什么也不知道,癡癡迷迷地瞪著他的俊臉,就這樣讓他得逞了不說,還主動地湊了過去…… 郁棠的臉更熱了。 她色厲內荏地低聲道:“你,你要干嘛?” 他不想做什么。 他就想摸摸她。 裴宴想著,就伸手摸了摸郁棠如新剝的雞蛋般白嫩滑溜的臉。 郁棠眼角余光里全是丫鬟們目瞪口呆的面孔。 她羞澀之極,想也沒有多想地“啪“地一下打落了裴宴的手。 裴宴一愣。 郁棠也一愣。 她當然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每個夫妻都應該做的,出閣前,她娘還怕她不懂,專程讓吳太太跟她說了半天,她也不是不喜歡裴宴這樣那樣的待她……可知道是一回事,經歷又是另一回事,她不免有些慌張,所以才會……她可不是有意的。 郁棠低下頭,垂著眼簾。 從裴宴的角度望去,會看到她鴉青色的睫毛,像被雨淋了般,無力垂落著,還有幾分狼狽,讓他無端生出幾分憐憫,隨后又覺得好笑。 這小丫頭,剛嫁給他就又伸出了爪子,稍不如意就要撓他一把。 可這樣的精神抖擻的郁棠,卻更讓他稀罕。 他干脆一把摟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語道:“好啊!膽兒肥了,都敢打我了,看我回房之后怎么收拾你!” 郁棠腦海里浮現出上次裴宴說這話時的情景。 她兩腿一軟,要不是裴宴摟著她,她覺得自己會打個趔趄。 “你,你,休想!”郁棠說著,推開裴宴就跑了。 她身后傳來裴宴哈哈地笑聲。 那笑聲,不僅響亮,還很暢快。 第三百二十七章 認親 這混蛋,就知道欺負她! 郁棠在心里腹誹著,卻不知道自己的嘴角輕翹,彎出一抹甜蜜的微笑來。 今天可是認親的日子,她當然不好真的把裴宴丟下。 她跑了幾步,就慢慢停下了腳步。 裴宴看著暗暗直笑,快步追上前去,決定不再逗她,跟她說起自己的打算來:“去姆媽那邊祭了祖,認了親,中午就在姆媽那邊用膳。回來后你看要不要歇會。要是要歇會,我們就先睡個午覺,要是還有精神,不想歇的話,就和我們身邊服侍的人都見見。晚上估計也得去姆媽那里用膳。晚上回來我們把明天回門的東西準備好了,明天我們早點起來,一起去青竹巷。你覺得如何?” 完全是一副商量的口吻。 郁棠驚訝地望著裴宴。 裴宴不由笑了起來,道:“難道這不是我們倆個人的事?當然得由我們兩個人一起決定?” 他父親在世的時候,就是這樣和他母親處理家里的事的。 郁棠心里有一點點的高興。 她笑瞇瞇地點頭。 裴宴想到她那樣的害羞,怕她等會見到家里的人不自在,又安撫她:“家里的人你也別太在意,你最終是要和我,和姆媽一起過日子的。其他的人,你覺得合得來的,多來往,合不來的,面子上顧著就行了。至于裴家之外的人,就更不用在意了,你現在是裴家的宗婦,代表著裴家,不敬重你,就是不敬重裴家。若是遇到這樣的糊涂人,你大可不搭理,有什么,讓他們沖著我來好了。” 話說到最后,他聲音有點淡漠,讓郁棠不由想起自己初初見到裴宴,也是這樣的高冷,這樣的倨傲。 這才是裴宴真正的想法吧? 郁棠猜測著,不免心生向往。 一個人,能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得有真本事才行吧! 她不禁就拉了拉裴宴的手指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裴宴手指傳來一陣溫暖細膩的感觸,讓他突然有種心被填滿的饜足感。 或者是因為剛剛新婚燕爾吧? 他想。 成親之前他還怕自己很討厭夫妻敦倫,誰知道成親之后他卻像得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愛不釋手。 只怪那些畫畫得太難看了。 若是有機會,他覺得他可以自己畫一本。 就照著阿棠的模樣。 他朝郁棠望去。 郁棠不諳世事般朝著他甜蜜的微笑。 那模樣,說多無邪就有多無邪。 裴宴也笑了笑。 驟然間覺得畫畫不太好。 他活著的時候自然只有他一個人能欣賞,若是他不在了,或是有個什么閃失流傳出去了……他只是輕輕的那么一想,就覺得非常不高興了。 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裴宴面上端莊肅然,心里卻一團亂麻般亂七、八糟地和郁棠到了裴老安人住的地方。 裴家的祠堂就離這里不遠。 他們先去給裴老安人問了安。 裴老安人雖是孀居,可今天是裴宴新婚,她破天荒地穿了件棗紅色遍地金的通袖薄襖,戴了綴綠松石的額帕,看上去富麗堂皇的,十分雍容。 她望著眼前的一對璧人就笑了起來,等他們行了大禮就朝著郁棠招手,拉了郁棠的手叮囑裴宴:“你現在也是大人了,以后行事除了要更穩重一些,還要記得做事要顧著家中妻小。” 裴宴恭敬地一一應答。 裴老安人就問他們用過早膳沒有,知道他們已經吃過了,這才道:“去吧!快到吉時了,你們先去給祖宗們上幾柱香,再到我這邊來。” 認親的儀式在裴老安人住的地方。 兩人應諾,去了不遠處的裴家小祠堂。 毅老太爺等都在那邊等著,他們也都換了華服,由毅老太爺帶著,他們去上了香。 回到裴老安人這里,家中的女眷和近親已經到齊了,嘰嘰喳喳的滿院子人,還有好幾個小孩子在院子里亂跑,各自的乳娘或是大丫鬟滿頭大汗地跟在他們身后叮囑著,那場面,堪比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