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嬌在線閱讀 - 第264節

第264節

    等到鬧洞房的人散了,大家都各自歇下了,她卻思緒萬千,怎么也睡不著。

    陳大娘領了人進來給她點了安神香。

    可她卻突然不想睡了,想起了她和裴老太爺剛成親的那會兒,兩個人常常并肩躺在床上,憧憬著未來,生幾個孩子?若是兒子要怎樣?若是女兒又應該怎樣教養……可如今,他丟下她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世間煎熬著。

    裴老安人突然悲從心起,淚眼婆娑。

    陳大娘忙道:“您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給您讀讀佛經?或者是我們去老太爺的書房里坐會?”

    裴老太爺的書房還保留著,陳設一如他生前,按著四季的不同換著陳設。

    裴老安人有點想那個陪伴了她半生的人。

    她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嘶啞地道:“也好。我們到老太爺屋里去坐會。”

    陳大娘松了口氣,吩咐丫鬟們拿了披風、手爐過來,虛扶著裴老安人往立雪堂去。

    昏黃的燈光照在青石板的甬道上,泛著溫暖的光芒。

    陳大娘輕聲細語地勸著裴老安人:“如今三老爺也成了親,再過上些日子,老安人您就要再添孫子孫女了。到時候這院子里就該熱鬧起來了。三太太畢竟年輕,還有很多不懂的,到時候孫子孫女的教養還得你在旁邊幫著看著點,您可得保重身體,讓三老爺的孩子也像錢家宗房的幾個孫子一樣,個個都會讀書才行。”

    裴老安人想起了幺兒小時頑皮的樣子,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道:“我哪有你說的那么重要?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沒有我,他們肯定也能做得很好。”

    說著話,她突然不太想去立雪堂了。

    她站在甬道口沉思了片刻,對陳大娘道:“我們去漱玉山房。”

    陳大娘吃了一驚,很想問“您去哪里做什么?總不至于要去聽房吧”,但隨即她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裴老安人可不是這樣的母親。

    她隨著裴老安人去了漱玉山房。

    賓客已散,漱玉山房靜悄悄的,只有幾個守夜的婆子打著哈欠在那里打掃著院子。

    紅紅的炮竹紙炸得到處都是,紅彤彤的一片,像鋪著一層紅毯,非常的喜慶。

    有婆子要去稟告青沅,卻被裴老安人阻止了,她道:“我就來看看,你們不要驚動了三老爺和三太太。今天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婆子陪著笑,不知道如何應對。

    裴老安人就對那婆子道:“你也陪我一起吧!若是遇到了遐光院里的人,你也可以幫著打聲招呼。”

    裴家很大,像裴老安人這樣的,未必就每個房頭的人都認識,何況裴宴前些日子又重新調整了家中仆婦的差事。

    那婆子立刻恭敬地應“是”,陪在了裴老安人身邊。

    裴老安人就問她:“現在漱玉山房的大丫鬟還是青沅嗎?青燕呢?她負責耕園?兩邊的人沒有合并嗎?你原是在哪里當差?什么時候調過來的?只管外院的清掃嗎?你可知道三老爺移過來的那株銀杏種哪里了?我想去看看。”

    “知道!”婆子答著,一面領了裴老安人住移栽的銀杏樹那里去,一面回答著裴老安人:“我原就是漱玉山房負責清掃的,三老爺搬過來之后,依舊讓我當差。耕園和漱玉山房的人沒有合并,燕姑娘依舊負責耕園,青沅姑娘調到這邊來了,具體到時候誰負責些什么,還要等三太太認過親了,重新安排……”

    漱玉山房之所以叫山房,是因為它建在一個小山坡上,地勢高低起伏,頗具野趣。

    裴老安人由陳大娘和那婆子扶著,走到了半路竟然下起了雨。

    雨不大,淅淅瀝瀝的,卻頗有纏綿不絕之態。

    陳大娘大急,不由道:“冬雨傷人,我們還是折回去吧?”又吩咐那婆子,“還不去找把傘來!或者是叫抬肩轎來。”

    “不用了!”裴老安人佇足,轉而朝旁邊的一座涼亭去,“我們在這里歇歇。”

    陳大娘不敢讓裴老安人立在雨中,想著先避一避也好。

    那婆子卻精乖,冒著雨就往山下跑,一面跑還一面道:“您和老安人等一會,我這就去拿傘。”

    如果能叫抬肩轎來就更好了,只是別驚動了三老爺才好。

    陳大娘暗暗稱贊。

    裴老安人卻突然指了涼亭下的一株銀杏樹,道:“你看,那是不是從前老太爺種的那一株?”

    陳大娘提了燈,仔細一看,那樹上還綁著條嶄新紅布帶子,正是裴家花匠常用的法子。

    “還真是啊!”陳大娘走近了,踮著腳又多看了幾眼,確定道,“我瞧著那樹桿上還模模糊糊地刻著兩個字。”

    裴宴小的時候,因為頑皮不肯背書,曾被裴老太爺罰他在樹下罰站。他罰站的時候也不消停,在樹上刻了兩個裴字。

    “可惜有點遠,看得不是很清楚。”陳大娘道,“要不我下去看看,您坐在這里別動。”

    “不用了。”裴老安人看著這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有點后悔自己的任性了,若是她生病了,裴宴新婚就要侍疾,這不是折騰他們兩口子嗎?

    她道,“我們明天來看也不遲。等那婆子拿了傘過來,我們就回去吧!”

    陳大娘也就沒有堅持。

    裴老安人走了過去。

    發現那株銀杏樹旁邊還有株芙蓉花。

    十月的天氣,一樹的花苞,明明是晚上,卻如春花遇春雨,悄然地綻放花萼,露出些嬌嫩的紅色花瓣,掙扎著要盛放般,累累的花枝都有些承受不起似的,在那筆直高大的銀杏襯托下,莫名透露出“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旖旎。

    裴老安人失笑。

    是家里太久沒有看到這樣肆意的花樹了吧?

    自從老太爺去世,他家三兒看到這樣的花樹就煩,家里的人哪個不圍著他轉,自然是以他的喜好為喜好,沒等花期就把花捏了。

    這株芙蓉樹能留下來,不知道是因為這些日子眾人都忙著裴宴的婚事忘了,還是因為地勢偏遠,沒有人注意到?

    可在這夜色中,卻讓人生出幾分暖意,看出幾分瀲滟。

    也挺好!

    裴老安人決定交待漱玉山房的人一聲,若是裴宴不交待,就別把這些花捏了。

    到時候開出一樹麗色,會格外的好看。

    裴老安人由丫鬟婆子們簇擁著回了房,留下那一樹花蕾,被那細細的雨絲輕叩,一滴又一滴,只到那花蕾哆哆嗦嗦地綻開一角,然后被攻城掠地般強行進入,直落花房,毫無防設地被迫開出第一朵花為止。

    第三百二十六章 新婦

    雨勢時大時小,噼里啪啦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停。

    青沅已經收拾打扮好了,準備去新房服侍。

    服侍她的小丫鬟推開窗,望著還帶著幾分濕意的地面和泛著魚肚白的天空笑道:“三老爺這婚期可選得真好。前幾天艷陽高照的,等到新娘子進了門,賓客都散了,才開始下雨。可誰知道這雨才下了一夜,天亮了,新娘子要認親了,雨就停了。昭明寺的大師傅們可真厲害!”

    這是好兆頭。

    青沅也覺得郁棠的運氣很好。

    她笑道:“這日子可是不是昭明寺算出來的,是三老爺隨的皇歷,自己定的。”

    可見還是三老爺更厲害。

    她又叮囑身邊的小丫鬟們:“以后可不能‘新娘子’、‘新娘子’的,要稱三太太。”‘

    眾丫鬟們齊齊應是。

    青燕帶著兩個丫鬟過來了。

    青沅看了看天色,覺得裴宴和郁棠應該沒有這么早起,遂請了青燕到屋里坐,問她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青燕比青沅大兩歲,按理可以放出去了。但她不愿意出府,求了裴老安人,等郁棠進了門,就會自梳。若是郁棠用她,她就跟在郁棠身邊,若是郁棠無意抬舉她,就會去裴老安人身邊服侍。

    她笑道:“這不是怕你這邊忙不過來,我早點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得上你的。”

    青沅給她斟了杯茶,笑道:“還不知道三太太是怎么安排的呢,要等正房那邊發話。”

    青燕也不急,向青沅打聽消息:“聽說三太太只帶了兩個丫鬟過來,一個叫杏兒的,一個叫蘭兒的。沒有帶陪嫁過來。這兩個丫鬟你都打過交道嗎?知道是什么性子嗎?”

    裴宴和裴老安人給郁棠做面子,嫁妝單子上寫著陪嫁的丫鬟四個,陪嫁兩家。她們這些身邊的卻知道,真正從郁家帶過來的只有杏兒和蘭兒。

    青沅進府的時候曾經得到過青燕很多的照顧,她也有意幫襯青燕,聞言道:“我從前和三太太身邊的雙桃頗有些交情,但她九月份嫁了人,這次跟過來的兩個小姑娘我也是第一次打交道,不知道什么脾性。不過,三太太為人很寬和,想必不是那刁鉆的人。”

    能做到裴府主管一方的大丫鬟,青燕并不怕誰刁鉆,只怕得不到郁棠的信任。

    兩人又說了會郁棠的陪房。

    郁棠另兩個“陪嫁”的丫鬟都是裴宴親自挑的,她們也沒有見過,不知道是從裴家哪個田莊里選的,還是從外面買的。

    青沅和青燕都有些擔心。

    青燕只好安慰青沅:“累枝和柳絮他們都在三太太身邊服侍,兩房陪嫁也是認識的,若是這樣都被三太太身邊的人給涮了,我們也沒臉呆在裴府了。”

    青沅也這么認為。

    她笑著點頭,見天色不早了,叫了個小丫鬟過來陪著青燕,自己領著柳絮和累枝她們去了裴宴和郁棠的新房。

    不曾想裴宴已經起了床,而且已經收拾梳洗停當了,正拿著把鎏金的小剪刀對著那盆放在郁棠書房供觀賞的蘭花在剪枝。

    青沅忙上前給裴宴行了禮,還用眼角的余光飛快地脧了裴宴一眼。

    裴宴穿了件銀紅色杭綢素面直裰,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更映襯著他風度翩翩,卓然如玉了,讓青沅這個逼迫自己視裴宴美色如無物的人也忍不住心里怦怦地亂跳了兩下,這才開口道:“三老爺,三太太洗漱的熱水我們是先放在這里還是倒在盆里?”

    這么簡單的問題,裴宴居然猶豫了一會,看了看廳堂的自鳴鐘,這才道:“你們等一會,我去叫了三太太起床。”

    青沅等人自然不敢亂動亂看。

    大家靜心屏氣的,隱隱可以聽見內室動靜。

    郁棠慵懶地呢喃,裴宴耐心溫柔的低語,不一會兒,就傳來穿衣服的窸窣聲。

    可以猜得到,他們應該是自己在穿衣服。

    青沅心腹的小丫鬟忍不住和青沅悄聲道:“三太太身邊服侍的昨天晚上沒有當值嗎?”

    青沅生怕裴宴聽見了,恨恨地瞪了那小丫鬟一眼,轉身對青蓮小聲道:“你們等會進去給三太太梳頭,眼睛別亂看。”

    青蓮和青蓉俱抿了嘴笑,臉上紅彤彤的,不住地點頭。

    好一會兒,內室的動靜才停下來。

    她們聽到裴宴喊“進來”。

    青沅垂手斂目,領著丫鬟們魚貫著進了內室。

    內室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窗欞打開了,十月的寒風直往窗里穿,還好屋里已經燒起了地籠,不僅不覺得冷,還因為這冷冽的空氣讓人精神一振。

    青沅再抬頭望去,只見郁棠和裴宴一樣,也穿了身銀紅色杭綢素面的衣裳,雖然說男女有別,款式不同,但看得出來,是出于同種料子。

    她已經坐在了梳妝的鏡臺前,頭發草草地綰了個髻,用根一滴油的金簪挽著,床鋪已經收拾得很干凈,龍鳳喜被已經疊好,整齊地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