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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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的事,她已經聽裴宴簡短地說了說,她感興趣的是即將赴京為官的秦煒家的女眷和殷顧兩家聯姻的一些事。 郁棠就和她老人家細細說起了自己知道的事來。 裴老安人聽得嘴角直抽抽。 他這個兒子,坑起人來真是毫不手軟,可他這么坑顧昶于他有什么好處呢?害人要利已才是,他這害人又不利己的,難道是老毛病又發了,閑著無聊,開始四處惹禍? 裴老安人擔憂不已。 二太太和五小姐過來給老安人請安。 裴老安人忙讓人請了兩人進來。 眾人見面,少不得一陣契闊。 寒暄過后,郁棠送上了給二太太和五小姐的土儀。 二太太端莊地笑著道了謝,五小姐卻歡喜地直呼“我也有”,稚聲稚氣的,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郁棠將帶給其他幾位裴小姐的土儀交給二太太,請她轉交。 二太太代幾位裴小姐向她道謝,五小姐就拉了郁棠去自己屋里玩。 裴老安人向來喜歡寵著孩子,不僅笑著應允了,還吩咐計大娘:“莊子上不是送了新鮮的蓮蓬過來嗎?你剝一盤蓮子給兩個孩子送過去。” 計大娘笑著應是。 這次輪到郁棠驚訝了,她道:“這個時候就有蓮蓬了嗎?” 裴老安人笑道:“是三兒弄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出來的,我們只管吃就是了。” 二太太就解釋道:“是三老爺弄的。” 裴宴難道真有種田的天賦不成? 郁棠想著,笑了起來。 五小姐和她手挽著手出了裴老安人的院子。 只是她們剛剛出門,就遇到在那里探頭探腦的阿茗。 “郁小姐!”他看見郁棠眼睛一亮,小跑著過來道,“三老爺讓您見過老安人之后就去他那里,他有要緊的事找您。” 應該是她們家山林的事。 郁棠猜測著,只能歉意地向五小姐道別。 五小姐生怕耽擱了她的事,直催著她快去:“等你閑了再進府來找我們玩。我們還想和你商量一下幫著苦庵寺賣佛香的事呢!” 郁棠不由奇道:“小佟掌柜那里不順利嗎?” “很順利!”五小姐興奮地道,“所以我們要好好說道說道,看能不能做得更好。” 這是受了鼓舞吧! 郁棠笑著應了,和阿茗去了裴宴的書房。 郁文居然不在。 裴宴見著她就抱怨:“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和老安人都說了些什么?” 郁棠奇怪地看了裴宴一眼,道:“不算遲吧!我在老安人那里停留了還沒半個時辰呢!” 半個時辰還不算長?! 裴宴想,女子在一起就是話多。 他道:“郁老爺原本想等你來的,可他老人家說要和吳老爺一起去看李家的宅子,急著去碼頭。我也不好多留,就讓人送他去了碼頭。” 郁棠沒有留意裴宴對郁文的改口,而是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問裴宴:“你覺得李家的宅子值得買嗎?” “看價錢吧!”裴宴不以為意地道,“橫豎不值幾個錢,就當讓他老人家開心了。” 郁棠挺贊同裴宴的說法。 裴宴就約了郁棠下午啟程前往郁棠的老家。 郁棠愕然,道:“這也太快了吧?” 今天下午啟程,他們要到晚上才能到,豈不是要在郁家村多住一晚? 裴宴卻道:“這件事越早完結越好,等過了端午節,就什么也不能種了。” 郁棠被說服了。 她回去邀了郁遠。 郁遠昨天晚上就得了信,提了幾件衣裳,等郁棠那邊收拾好了箱籠,一起在郁棠家里等著裴府的騾車。 兩人無事,由家里的山林聊到家里的漆器鋪子。郁遠感嘆道:“多虧了這次,要不然我們家鋪子也不會有機會在昭明寺亮相,更不可能一口氣接了十幾個訂單。有了這個開頭,我覺得我們家的漆器鋪子肯定會越辦越好的。” 這得感謝裴宴。 郁棠道:“下訂單的都是些什么人?” 郁遠笑道:“都是些當家主婦,還有些是杭州、蘇州那邊的大戶人家,多是訂的和裴老安人一樣的,裝佛經的匣子。” 郁棠道:“慢慢來,只要我們做的好,知道的人家多了,訂單也會增加的。” 兄妹倆對未來都充滿了憧憬,笑意融融的,裴府的騾車過來了。 郁棠和郁遠辭別了陳氏。郁遠領著郁棠一面往外走,一面道:“還是騾車好。我好好的做生意,爭取明年給家里添一輛騾車,到時候你和你嫂嫂就能帶了你侄兒一起出去踏春了。” “那阿兄到底是給我買的呢?還是給嫂嫂買的呢?”郁棠聽了直笑,打趣郁遠。 郁遠臉通紅。 結果兩人出了門,卻發現胡興陪著裴宴站在裴府的騾車旁。 郁遠吃了一驚,慌張地上前道:“您怎么親自過來了?怎么好勞駕您跑這一趟!快進屋喝杯茶吧!” 裴宴看了郁棠一眼,見她換了件靚藍色的繡月白色折枝花的褙子,戴了小小的珍珠耳釘,看上去清爽利落的,暗中頷首,輕快地道:“我們一道去你們老家,一起走不是很正常的嗎?這有什么驚訝的?茶我就不喝了,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快點趕路是正經。只是路上可能有點熱,你們注意多喝點水。” 郁遠恭敬地應了。 胡興忙給郁棠撩了簾子。 郁遠不由狐疑地看了胡興一眼。 裴宴頓時臉色有些發黑,道:“我看郁小姐用青沅用得挺順手,這次去郁家莊,我把她也帶上了。” 正說著,青沅從車廂里探出個頭來,高興地沖著郁棠喊了聲“小姐”。 郁棠這段時間和她作伴,已經非常的熟悉了,郁棠看到她自然也很高興,遂沒有多說,就由跟車的婆子扶著上了騾車。 裴宴就邀請郁遠和他同車。 郁遠覺得壓力很大,卻又不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車。 前面的馬車上,郁棠和青沅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后面的馬車上,裴宴沒話找話地在郁遠那里打聽郁棠的事,卻吃了個閉門羹。 裴宴摸了摸鼻子,沒想到看似非常溫和的郁遠有著自己的底線,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無論如何也不說,這點就比很多世家的子弟強了。 郁棠有這樣的堂兄,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不會拖后腿,惹事闖禍。 想到這里,裴宴就些頭痛地按了按太陽xue。 郁遠的出現雖然在他和胡興的預料之中,但在見到郁遠的一瞬間,裴棠還是有點不高興。不過,他們也有胡興,想支開郁遠不是什么難事。 裴宴心里好受了一點,和郁遠說起各地的果林都有些什么特點來。 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到了郁家莊。 莊頭早上得了信,草草用了早膳就在這里等著,此時見郁家兩兄妹,忙上前請安。 郁氏兄妹也不客氣,受了他們的大禮,見過家中幾位老人后,開始告訴大家他們兄妹為何回來。 老族長無所謂,在他的眼里,郁家幾輩人沒能想到什么法子增加山林的收益,他還沒有長輩那么聰明,也就不去想這件事了。所以郁家提出來要在村子里住上幾天,需要請了相熟的人帶他們進山等事,對他來說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了。 裴宴則很欣慰,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樣順利。 他挑了間離郁棠最近的廂房住下,給郁家看林的和王四聞訊趕了過來。王四還好一點,和雙桃訂了親,不管怎樣,郁家都會照拂他一二。那個比王四早來的護林人就不一樣了,他沒有什么突出的才能,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 郁棠前世去了李家和這些下人常打交道,知道這護林人在擔心什么,委婉地告訴他家里準備在山林里再種些果樹,不僅不會少人,還要再招幾個人,這才把護林人安撫住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宿醉 待郁棠等人收拾一番住下,已是掌燈時分。郁家的老族人知道(了)陪郁氏兄妹回來的是裴家的宗主裴宴,原本準備問候幾句,留了兒子在這里陪客的,立刻就改變了主意,拉著給郁家看宅子的五叔祖一起,又加了幾個菜,非要陪裴宴喝幾盅才行。 裴宴也一改之前待人的倨傲和冷淡,笑著應了。 自從出了郁棠的事之后,照顧五叔祖的七叔父被趕走了,族里就派了人輪流給五叔祖洗衣做飯。這個月當值的正好是老族長的侄兒媳婦,一個十分伶俐的婦人。她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喊了小兒子去老族長家拿酒,自己則去了郁家后花園里摘菜。 郁棠這才發現老宅的后花園變成了菜地。 郁遠有些哭笑不得,郁棠卻覺得這樣挺好,還安慰郁遠:“莊戶人家過日子,當然是怎樣方便怎樣來。” 裴宴被郁家的幾位長輩圍著,站在天井里說話,見那兄妹倆說說笑笑的十分高興,很想過去搭個話,卻被郁家的老族長恭敬地請到上座去坐。 他只好耐著性子笑著坐下,又招呼郁遠同桌。 郁遠見年輕俊美的裴宴鶴立雞群般站在一群須發皆白的老者中間,滿臉的無奈,暗暗好笑,突然間覺得裴宴也不是那么高冷了。 他忙走了過去,沒管老族長的臉色,強行坐在了下首,把家中的一位族叔給擠下了主桌,還主動站起身來給裴宴端茶倒水,令裴宴長長地吁了口氣。 郁棠抿了嘴笑,回到房間和青沅他們一起用了晚膳,洗漱后正準備歇下,大廳的酒席才散場。 郁遠因為是晚輩,誰讓他喝酒他都沒辦法推辭,喝得酩酊大醉,是被身邊的小廝架回房間的,倒是裴宴,身份輩份擺在那里,郁家的那些長輩不敢勸酒,他又有意躲避,倒是把郁家的幾位長輩都喝得倒下了,自己卻只是臉有些紅。 他看著踉蹌遠去的郁遠,想了想,招了胡興上前,低聲道:“明天我們上山,你想辦法讓郁遠留在山下。” 胡興今天忙了一天,就在忙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到現在還沒有吃飯。 他聞言拍著胸脯笑道:“您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您只管去做您想做的事。” 裴宴滿意地點了點頭,讓阿茗去敲郁棠的門:“我還有些事要和郁小姐商量。” 阿茗自然是裴宴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上前去叩了郁棠的門。 胡興裝著沒看見沒聽見的,一溜煙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