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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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想了想,道:“在昭明寺里,這些都不太好吧?” 主要是他覺得裴老安人在這里,請了兩個說書或是唱評彈的過來,不孝敬老安人肯定不妥當(dāng),孝敬老安人,郁棠就得在旁邊陪著,看人眼色,不自由不說,恐怕還得忍著自己的喜好,那還不如呆在屋里看看書,畫幾幅畫自在。 舒青有點傻眼,感覺自己和裴宴說的不是一回事。 他道:“您這是給誰請人打發(fā)時間呢?” 裴宴道:“郁小姐!”說完,猛然意識到他這么一說,讓郁棠顯得有些不知進退似的,索性解釋道,“郁小姐不是暈倒了嗎?也不好讓她再去法堂那邊聽講經(jīng)了,但把她就這樣扔在東禪院,像坐監(jiān)似的,也挺難受的,我尋思著得給她找點事做才是。” 舒青嘴角微抽,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眼前一大攤子事,裴宴居然還有余力擔(dān)心人家郁小姐怎樣?有這樣的功夫,怎么不好好想想見到王七保之后說些什么? 王七保可不是魏三福那傻貨,人家是從潛邸的時候就開始服侍當(dāng)今皇上,后來宮中有變,也是他背著皇上從內(nèi)宮避到東苑的。皇上受了驚嚇,誰都不相信,卻把虎符交給了王七保……那可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等閑人在他眼里根本不夠看。 舒青忍不住道:“是郁小姐向您抱怨什么了嗎?” “怎么可能?!”裴宴立刻反駁,道,“她那個人,有事都會說沒事,怎么可能到我面前抱怨這些。只是我……” 只是他什么? 裴宴說著,猝然停了下來。 他到底是為什么放心不下郁小姐? 因為她可憐嗎?她不過是受了驚嚇,比她可憐的人多得是,他怎么就沒有可憐別人? 因為她和他走得近?彭十一既然能嚇著郁小姐,其她女眷肯定也受了影響,要說走得近,他給老安人問安的時候經(jīng)常遇到的幾個侄女可都比郁小姐走得近? 是因為……好看嗎? 郁小姐的確是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像朵花似的。 人都愛美。 那他特別地關(guān)心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裴宴覺得肯定是這個原因。 漂亮的人就占便宜。 像他,從小時候求學(xué)一直到入朝為官,因為相貌好就占了不少的便宜。不說別的,當(dāng)初他恩師都不準(zhǔn)備收弟子了,看到他,他又拍了幾句馬屁,他恩師不就立刻改變了主意,考了他的功課之后,就收了他為關(guān)門弟子。因為這個,他的二師兄江華好幾次不知道是真是假地說他運氣好,別人是祖師爺賞飯吃,他是父母賞飯吃嗎? 裴宴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他道:“不管怎么說,郁小姐是客,我們就得招待好了。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讓裴家被人非議。” 舒青不由在心里腹誹。 今年的年成又不怎么好,大家都愁著秋天的收成,誰的眼睛會盯著這些小事啊! 不過,裴宴這個人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特別地好面子。 你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不然他嘴上不說,也會記在心里的。 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最好就別和他爭辯了。 舒青笑著應(yīng)是,說起了王七保的事:“您是講經(jīng)會之后就去杭州拜訪王七保,還是等這邊的事告一段落了再過去。” 裴宴也把剛才的小困惑丟到了腦后,他道:“我準(zhǔn)備明天先過去一趟。然后看看王七保怎么說。趁著幾大家主事的都在這里,商量出個章程來。而且魏三福要過來,明天下午應(yīng)該就會到達(dá)苕溪碼頭了,我現(xiàn)在不想見這個人。正好避一避。”然后對舒青道,“我?guī)釢M和裴柒、趙振去杭州,你留在這里幫著我二兄主持大局。我想,魏三福這次過來主要還是探探路,應(yīng)該不會主動生事,你們穩(wěn)著他就行。何況還有顧朝陽,我看他這次估計是鐵了心要去六部任職,這才會想著法子下江南的。這里面最不想出事的就是顧朝陽了。如果有必要,就和顧朝陽聯(lián)手。他應(yīng)該會欣然應(yīng)允的。” 接著舒青就和他說起魏三福這個人的生平來。 裴宴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里又想起了郁棠。 他覺得請個女先生過來打發(fā)一下時間也不是不可以的,就看這事怎么辦了。還有裴老安人那里,他等會兒去給裴老安人請問,得幫著郁小姐說幾句話才行。不然郁小姐這樣一天不出門地躺著,只怕幾位老安人會覺得這點點小病就倒下了,也太嬌慣了。 他可不希望得了自己幫助的郁小姐落個不好的名聲。 裴宴在心里打著腹稿,想著到了老安人那里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哪些話要開門見山地說,哪些話得轉(zhuǎn)彎抹角地說…… 郁棠那邊,陳氏正督促女兒喝藥。 見郁棠放下了碗,陳氏忙接過去遞給了雙桃,從手中的小匣子里拿出一顆窩絲糖塞到了女兒的嘴里,并笑瞇瞇地用帕子給女兒擦了嘴,這才道:“三老爺過來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郁棠早打好腹稿了,聞言不慌不忙地道:“白天的時候,我實際上不是中暑,是受了驚嚇。” 陳氏嚇了一大跳,但因為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嚇是嚇著了,卻沒有太擔(dān)心,而是催著她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怎么連我也瞞著呢?” 郁棠嘿嘿地笑,把彭十一拉出來背鍋:“太嚇人了,我就是被他嚇著了。” “你這膽小的!”陳氏聽了哭笑不得,刮了刮郁棠的鼻子。 郁棠皺著鼻子陪母親嬉鬧了一會兒,道:“老安人一把脈就知道了。三老爺怕我心里有疙瘩,特意來看看我。” “三老爺有心了!”陳氏感慨地道,說起了郁文,“我都沒敢去見他。你既然好得差不多了,我明天去見你父親,把這件事告訴他。免得他從別人嘴里聽說了著急。” 郁棠笑著直點頭。 翌日,她和陳氏一大早沒用早膳先去了裴老安人那里謝恩。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寺里都很熱鬧,裴老安人很高興,她比平時見著的時候更加神采奕奕。 見郁棠過來,她也沒有藏著掖著,笑道:“身體好些了沒有?我聽遐光說了,很多地方都對彭十一一個人禁足了。我猜他最遲今天就能明白,明天一早就會告辭了。你要覺得身體沒什么事呢,就還按原定的那樣去法堂聽講經(jīng)好了。要是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就在屋里歇幾天。反正講經(jīng)會還有好幾天,你肯定能聽到。” 郁棠謝了老安人的好意,決定還是等彭十一走了之后她再出去活動,遂和陳氏起身告辭,在裴二太太她們來之前回到了自己住的廂房。 徐小姐一個人過來用早膳,還道:“裴大太太一大清早的就跑到我們那邊來拜訪三太太,三太太留了她早膳。我就來你這里蹭飯了。” 郁棠自然是歡迎。 徐小姐一個人吃了兩個素餡大包,還嚷著要帶一份回去:“給我身邊的丫鬟婆子也嘗嘗。” 或許是這包子做得不多,若是要加,得早早地去廚房再拿。 裴大太太又在楊三太太屋里,她肯定不好表現(xiàn)得太“粗俗”。 郁棠抿了嘴笑,讓雙桃去廚房里再討一份,還自我調(diào)侃道:“若是有人傳我飯量大如牛,就全是你的過錯。” 徐小姐不以為意,嘿嘿地笑,轉(zhuǎn)頭和陳氏說話:“阿棠這里有我陪著,昭明寺難得請了外面的高僧過來講經(jīng),您去法堂聽講經(jīng)好了。還可以陪陪幾位老安人。” 裴家的幾位老安人都挺喜歡漂亮又簡單的陳氏的。 陳氏倒不是想去湊那個熱鬧,但裴老安人待她們有恩,若是能去陪陪裴老安人,也算是代郁棠謝謝裴老安人了,也是不錯的。何況郁家還不知道郁棠暈倒的事,郁文是男子,不好過來看她們母女,她還得和郁文說一聲才是。 郁棠也覺得把母親拘在這里沒什么事做,也挺寂寞,和徐小姐一起慫恿著她去法堂聽講經(jīng)。 青沅也在旁邊說會照顧好郁棠的。 陳氏見這里事事妥帖,處處得當(dāng),也就沒有堅持,用過早膳,叮囑了郁棠半晌,帶著陳婆子先去了法堂。 徐小姐立刻像跳出了如來佛手掌心的猴兒,恨不得在屋里打著滾,還道:“這下子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引得郁棠和青沅直笑。 青沅還打趣徐小姐:“誰還能管著您不成?” 徐小姐莞爾,和青沅東扯西拉的說著話,阿茗跑了進來。 他對青沅道:“三老爺叫你過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聽經(jīng) 眾人面面相覷。 這一大早的,裴宴把青沅叫去有什么要緊事? 阿茗道:“我聽振哥說,三老爺?shù)葧阂ズ贾荩喟胧怯惺露趈iejie。” 青沅不敢怠慢,跟著阿茗去見裴宴。 徐小姐嘆氣:“也不知道淮安那邊什么時候才有信過來。” 郁棠安慰她:“曲氏兄弟做事很牢靠的,你放心,他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的。” 徐小姐無奈地點了點頭,問郁棠今天打算做什么。 郁棠笑道:“裴二太太說,讓我下午招了史婆子過來給我做個按摩,看看她手藝如何。若是真像她說的那樣好,等昭明寺的事完了,就招她進府。我上午準(zhǔn)備抄幾頁經(jīng)書。” 然后請了寺里的大師傅們幫著給裴宴做場祈福會。 他對她恩重如山,她卻屢屢誤會他。 從此以后,她要對他更有信心才是。 徐小姐有些意外,想了想,道:“也好!我也在這里抄幾頁經(jīng)書好了。免得碰到裴家大太太,她又要拉著我說這說那的,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郁棠詫異。 徐小姐就小聲告訴她:“殷家二叔的女兒,馬上就要及笄了,裴家的二少爺裴緋,今年十四歲。” 郁棠不由挑了挑眉,也壓低了聲音,道:“這就是想聯(lián)姻了!” “要不然裴大太太大清早的怎么會去拜訪楊三太太?”徐小姐不以為意地道,“從前在京城,裴大太太就認(rèn)識楊三太太,不過她那時候得丈夫?qū)檺郏稚藘蓚€兒子,春風(fēng)得意,不怎么瞧得上楊三太太。沒有什么事,她又怎么會登楊三太太的門?” 郁棠看徐小姐的態(tài)度,道:“你們都不愿意?” 徐小姐道:“當(dāng)然不愿意。若真的聯(lián)姻,裴彤倒可以考慮。裴緋,讀書不行,能力不行,一個寡母又是這樣的性格、眼光和見識,殷家肯定是看不上眼的。” 郁棠不了解裴緋,不好評論。 她索性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讓青萍幫著拿了筆墨紙硯進來,問徐小姐要不要一起抄經(jīng)書。 徐小姐欣然應(yīng)允。 兩人正在磨墨,青沅回來了。 她手里還提了一籃子大櫻桃,道:“三老爺叮囑我,讓我陪您去法堂瞧瞧。” 郁棠目瞪口呆。 昨天還讓她在廂房里呆著,怎么過了一夜就全變了? 青沅解釋道:“三老爺怕您無聊,想起講經(jīng)臺后面有個后堂,您可以坐在后堂聽無能大師講經(jīng),也不用和別人擠在一起。” 郁棠仔細(xì)想想,講經(jīng)臺后面還真有個小小的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