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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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反對顧曦和郁棠結什么jiejiemeimei的。 顧曦咬了咬唇,飛快地脧了郁棠一眼。 相貌出眾,舉手投足間也是一派落落大方,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出身。那她到底和老安人是什么親戚關系呢? 老安人為何不讓她和這位郁小姐序齒? 難道是她稱郁小姐為“meimei”不妥當? 念頭一起,顧曦就被自己嚇了一大跳,隨后心也咚咚亂跳起來。 沈太太小了老安人一輩,她又是和沈太太一起來,看著像沈太太的晚輩,也就是成了老安人的孫女輩……難不成這位郁小姐是老安人為裴三老爺準備的……未婚妻! 顧曦忍不住又瞥了郁棠一眼。 郁棠正安靜地聽著老安人說話,并沒有注意到顧曦的打量。而且,就算她注意到了顧曦的打量,也不會放在心上。 前世,她們是妯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她也沒有什么地方可去,那是沒有辦法的了。今生,她父母俱全,還有哥哥嫂嫂幫襯,顧曦就算是再看她不順眼,又憑什么動她! 倒是沈太太這邊,郁棠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據沈太太的說法,她來臨安城,是受了顧昶所托陪顧曦過來的。裴宴的姨母知道了,這才托她帶了些東西過來,而且這些東西除了吃食、藥材,還有些江南這幾年流行的話本。 顧曦可是和李端訂過親的人,她這樣來臨安城合適嗎? 顧昶有什么事不能派了貼身的隨從或是幕僚幫著跑一趟,要請沈太太陪著顧曦來臨安城,沈太太來裴家拜訪,怎么還要帶上顧曦? 郁棠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透著幾分蹊蹺。 可只要顧曦的到只要不涉及到郁家的安危,那就與她沒有關系。 郁棠無意多問,繼續安靜地陪坐在旁邊聽老安人和沈太太說話。 顧曦卻心緒大亂。 她來臨安拜見沈善言,根本就是個借口。實際上,她是來見老安人的,且最好能讓老安人對她心生好感。 想到這些,她臉有點熱。 李家是沒什么用處了,照她哥哥的說法,如果能和裴家聯姻成功就是最好的選擇了。特別是她之前覺得既然和李家退了親,最好別再和臨安城的人扯上什么關系。結果顧昶把江浙一帶的世家子弟都給她說了個遍,還真沒有比裴宴更合適的人選了。 顧昶也打聽到了,裴家之前對裴宴寄于厚望,非三品大員以上人家的閨女不娶,甚至之前他們家和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黎訓家的婚約也是真的。可兩家的婚事還沒有訂下來,裴老太爺就去了,裴宴和黎家的婚事也就擱了下來。 原本他們也不敢和黎家去爭,畢竟黎家和裴家有婚約在前。可就在上個月,聽說黎家唯一待嫁的那位三小姐和翰林院大學士楊守道家的兒子訂了親,可見黎家和裴家的婚約出了變故。 偏偏好婿難求。像裴宴這樣的,從前大家都覺得他和黎家有了口頭之約,不會打他的主意,現在他是自由身了,消息一旦傳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會盯著,到時候別說他們顧家了,就是他的恩師張英家的那些三姑六舅恐怕也會急著把裴宴這個金龜婿釣到他們家去的。 顧曦思忖著,暗暗嘆了口氣。 兩相比較,他們顧家比錢家還強一點。可壞就壞在他們顧家和裴家沒有什么交情,特別是女眷之間,壓根就沒有能和裴家女眷說得上體己話的人。要是托了他們的繼母行事,他們的繼母不把裴宴弄成她娘家的侄女婿也會把這件事給攪黃了。至于其他的人,就更不靠譜了。 顧昶思來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沈太太身上。 當然,以沈太太的性格,也不是做這件事的最好人選,但可以讓沈太太帶著顧曦去裴家走一趟,如果能讓顧曦在老安人心里留下個好印象,相比其他道聽途說的姑娘,顧曦的贏面就大了。 顧曦想的比顧昶簡單。 如果裴宴沒有她哥哥說的那樣好,就算是她哥哥力主,她也是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與其嫁個沒用的東西,嫁過去應付完后宅還要應付前廳,她寧愿永遠呆在家里,做個趾高氣揚的姑奶奶,在家里逍遙自在地過日子。 只不過她是個好強的。雖然不知道她和裴宴有沒有緣份,但她既然出現在了老安人面前,出現在了裴家人面前,她就會做最好的自己,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讓別人說起她來就會豎了大拇指交口贊好。 因此在裴老安人和裴家二太太面前留個好印象就尤其重要了。 顧曦姿態端莊優雅地喝著茶,暗中琢磨著怎樣才能打聽出郁棠的出身來歷。 郁棠聽著沈太太的話,越聽越覺得奇怪。 沈太太想和顧曦在裴家借住幾天,理由是沈善言在臨安沒有自己租房子,而是住在縣學,縣學里又有太多的士子,沈善言又沒有設個內宅外院的,男女有別,她和顧曦住在那里不方便。 郁棠沒能忍住,頗為驚訝地看了沈太太一眼。 這么長時間沒見自己的丈夫,不是應該歡歡喜喜,沒有機會都要找個機會和丈夫呆在一起嗎?怎么到了沈太太這里,反而是敬而遠之了呢? 郁棠就是再遲鈍,也看出沈先生和沈太太不和了。 難道這就是沈先生來了臨安卻沒帶家眷的原因之一? 答案她不得而知,可老安人不喜歡沈太太她卻是看得明白清楚。 “你是師母,這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安人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有些嚴厲,“我看你就是有時候太過講規矩了。到了這把年紀,還是能放松就放松些的好。” 沈太太顯然也不喜歡聽老安人這樣說,她道:“若是老安人這里不方便,我就先去客棧住兩天,只是顧小姐跟著我我不放心,還請老安人收留她幾天。” 這倒是。 客棧再好也怕遇到那混不吝的人。 老安人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退了一步,道:“我是怕你們來往縣學不方便。你既然覺得這樣沒什么,我這里倒也好說。我看你們這就住進來好了。我這里別的沒什么,就是客房多。你想住哪間住哪間。” 沈太太和顧曦就這樣住了進來。 出門的時候郁棠問送她出來的計大娘:“和鳴堂有很多間房嗎?” 她瞧著和鳴堂也就是個五間三進的院落。 計大娘這些日子和她越發地熟悉了,說話也就更隨意了。 “旁邊那個五進的院子也是和鳴堂的地方。”她低聲對郁棠道,“和鳴堂是從前裴家孀居的老安人、老夫人們住的地方,自然房間多。不過這些年來裴家福壽雙全的多,像老太爺這樣這么早就去了的少,又沒個妾室姨娘的,房間也就空下來了。” 郁棠打了個寒顫。 莫名覺得和鳴堂有些陰森。 計大娘看到了直笑,道:“你上次也來祭拜老太爺了。裴家可是大戶人家,很講究的。家里的人要是不行了,是有專門院子的。和鳴堂哪里就陰森了?” 郁棠不好意思地笑。 計大娘道:“何況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有什么好怕的!” 她這不是因為自己的遭遇匪夷所思,這才對有些事深信不疑的嗎? 郁棠在心里嘀咕著,上了回家的轎子。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失和 郁棠回來的時候坐的是裴家的轎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是和鳴堂的客人,轎子走的又平又穩,幾乎沒有什么顛簸就到了青竹巷。 進了門,她看到王四正在朝著家里搬柴火。 她不由奇道:“你怎么來了?” 王四朝著她憨憨地笑,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從廚房出來的雙桃就搶著答道:“他閑著無事,拾了很多柴火,想著我們家還要買柴燒,就趕車進了城。小姐,你快過來看,家里的柴房都堆滿了。” 郁棠笑著去看了一眼,然后回房更衣,去給陳氏問安。 陳氏正和陳婆子商量著十月初一祭祖的事,見郁棠進來,就打住了話題,讓陳婆子去給郁棠沖碗桂花糖水進來。 陳婆子笑著應聲去了。 陳氏則拉著郁棠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溫聲問她:“不是說去去就回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老安人留飯了?” 郁棠笑著點頭,說起遇到顧曦和沈太太的事來。 陳氏頗為意外,道:“沈太太來了啊,你阿爹被吳老爺叫出去了,等他回來我問問他,看看我要不要去和沈太太打個招呼。”她對顧曦也很好奇,問:“那姑娘長得漂亮嗎?” “挺漂亮的。”郁棠實事求是地道。 “那你們是在一起用了午膳?” 郁棠搖頭:“沒有。沈太太說要回去收拾東西,老安人就沒有留她們。” 不像她,事后說要回去,老安人卻再三地挽留不說,還留了二太太用午膳,讓人把五小姐也接了過來。 老安人對沈太太,更多的好像只是面子情。 陳氏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差別,以為是沈太太執意要走,也就沒有多問,只是關心地問郁棠:“你在裴府還自在嗎?要是不自在,以后就找個借口少去好了。” 她雖然有意報答裴家,可若是女兒受了委屈,她寧愿用其他的方式報答裴家。 郁棠感受到了母親的溫暖,不由抱了母親的胳膊,道:“您別擔心,老安人是個很好的人。我在她老人家那里沒有什么不自在的。” 而且,在沈太太和顧曦走后,老安人又仔細地問了李家賣地的事。 從老安人的神態猜測,裴宴沒有懷疑的事老安人卻起了疑心。 她走的時候,老安人叫了胡興過去,估計是要問李家的事。 照這樣看來,以后她有什么事,與其找裴宴還不如找老安人。 郁棠賴在母親的身邊,一面喝著桂花糖水,一面聽她和陳婆子繼續說著祭祖的事。 那邊王四卸了柴火,進來給陳氏問安,準備回村子了。 陳氏賞了他二十個銅板,還問他過年的時候要不要回老家去看看。 王四覺得路上花費太大,他不準備回去了。 陳氏就讓他到家里來過年。 王四喜出望外,謝了又謝,這才趕著車走了。 陳氏就對陳婆子道:“倒是個老實人,眼睛里有事。上次老爺回老宅,就是他幫著對的帳。 中秋節過后,郁家就開始收租子了。 從前都是請了郁家的族人幫忙,可大家家里的事都多,說是幫忙也就只能幫幫忙,頂不上什么事,過秤、算帳、記帳不是郁文動手就是郁博動手。這次郁文回鄉收租,王四忙前忙后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讓郁文親自上陣,郁文只負責記帳就行了。回來的時候還和家里人感慨:“你說王四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算起帳來居然比我還快,一筆都沒錯。” 郁棠也聽說這件事了。 她笑道:“陳婆子不也大字不識一個,可您看她買菜,只有她占別人便宜的,有別人占她便宜的嗎?” 大家哈哈大笑。 陳婆子則非常地自豪。 陳氏說到這里,陳婆子就朝著陳氏使了個眼色。 陳氏見了,輕輕咳了兩聲,打發郁棠:“你回屋里去歇歇,等會我帶了你去你大伯母家串門,順便說說祭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