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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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種個樹罷了,不一定非要她父親看著。 郁棠笑道:“阿兄也跟著您一道去蘇州府嗎?您這邊的事要緊。明天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了。種了樹,我和那個王四談談,看看他人怎樣,若是留下來,也要看看他還能做些什么?” 他們之前已經請了個看林的,若是兩人能做的事都一樣,以他們山林的收益,勢必只能留一個。 郁文想著王四那結實的身板,道:“我看,要是山林那邊不需要兩個人,就讓王四到我們家做點雜事好了。我聽說,西邊的生活不容易,他千里迢迢的來了,能把人留下來就把人留下吧,家里也不缺這一口飯吃。時間長了,他說不定能在臨安城里找個其他的差事,我們也算是做了樁好事。” 郁棠知道就會這樣。 她阿爹和姆媽都是心非常善的。 不過,他們家賣輿圖發了筆橫財,若是能救濟救濟別人,也是件好事。 “我知道了。”郁棠笑盈盈地應道。 郁文很欣慰女兒的表現,道:“你阿兄明天也跟著我們一起去蘇州府,阿苕留在家里,你有什么事就指使他。” 如果王四留下來,父親要去哪里,家里也有了個能跑腿扛東西的人。 郁棠連連點頭,想著只要王四是個老實肯干的,她就把人留下來好了。 翌日,她送走了郁文和郁遠之后,就回了老宅。 王四已經連夜把樹種上了,而且夜里就和郁家請的守林人住在一塊。不過,看那守林人的面色不那么好,可見王四的到來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郁棠不喜歡勾心斗角,她對守林人直言:“我請王四是專程來種這沙棘樹的,這山上其它的事,還是你負責。你也要想辦法幫著王四把這樹種活了。要不然,這山林也沒有必要請個人守著。” 守林的之前是沒有想到這其中的關聯,如今聽郁棠這么一說,立刻就換了個想法,向郁棠保證:“我一定幫著王四把這樹種活了。” 要沙棘樹能活,這山林就要慢慢地全都換成沙棘樹。這山林有四、五十畝,這樣一來,未來三、五年里他們都閑不下來。等到沙棘樹掛了果,郁家還得人收果子,一樣有事做。他們兩個人肯定是忙不完的,說不定還要請人。可若是這樹活不成,他和王四都會沒事做了。 郁棠見他想明白了,也不再多說。又問了問王四種樹的事,王四事事都能答上來,聽著還挺有道理,而且聽王四的意思,他還會種莊稼和果樹。只是那邊種的是大麥和小麥,臨安這邊還是種水稻的多。郁棠倒覺得,只要認得清什么是稻子什么是麥子,如果有心,種什么都應該學得會。 她干脆對王四道:“你看到那邊一大片水田了沒有?那也是我們郁家的。你要是在山上沒什么事,就那邊田里看看,可以跟著他們學學怎么種水田。” 王四恭敬地應下了。 郁棠又去跟五叔祖說了一聲。 郁家的祖宅也好,田莊上的事也好,五叔祖不過是幫著看著,并不怎么管事,王四學不學種水田在他看來和他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不過是村里的其他人問起來,他幫著答個話,告訴別人這是郁家的意思就行了,他沒什么不答應。 郁棠就叮囑王四:“我五叔祖一個人住,你沒事的時候多來看看,幫著撿個柴,挑個水的,你以后在村里遇到什么事了,也能有個幫襯的人。“ 王四非常的意外,他沒有想到郁棠待人如此友善,告訴他的話也是立身之本,他連聲道謝,對在郁家安身多了幾分期盼。 郁棠當天就趕回了家。 王氏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和陳氏在庫房里忙活。 郁棠一身的汗,梳洗的時候問陳婆子:“姆媽和大伯母在干什么呢?這么熱的天。” 說的是庫房,實際上是陳氏內室后面的一個小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這種天氣,能把人熱中暑。 陳婆子咧了嘴直笑,道:“我也不知道。等會太太出來了您問太太好了。” 郁棠覺得她這是在故弄玄虛,就沒有多問,重新換了衣服,連著喝了兩碗綠豆湯,覺得人都舒爽了起來,這才去和大伯母打招呼。 大伯母已經和陳氏從庫房里出來了,正站在屋檐下說話,見郁棠過來,笑瞇瞇地主動和郁棠打招呼不說,還問起了山林的事。 郁棠一面答著大伯母的話,一面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大伯母懷里抱著的那個包袱。 陳氏解釋道:“你大伯母到我們家來尋點布料子。” 有什么布料子要來他們家借? 郁棠想問一聲,大伯母已要告辭。 她不好多問,陪著陳氏送了大伯母出門,這才道:“姆媽,大伯母要什么布料子?” 陳氏含含糊糊地道:“沒什么,就幾尺細布。” 這個時節,穿細布做的中衣又經洗又涼快。 難道是大伯母要做中衣? 郁棠沒有再問,和母親說起父親出門的事來,把這個小插曲拋在了腦后。 郁文和郁遠是五天后回來的。 兩人喜氣洋洋的,可見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因為這件事,吳老爺家和他們家走得更近了。中元節的時候,吳太太還上門來請了陳氏和郁棠一起去放河燈,甚至極力想給郁棠說門好一點的親事。但如之前郁文所料,愿意給別人家做上門女婿的,不是有這樣那樣的不足,就是相貌不佳,陳氏還親自去相看了兩次,都沒成。 好在是郁棠不急,讓陳氏的心里好歹沒那么急躁。 等吃過了章晴的滿月酒,郁棠給裴宴送了一次花生之后,桂花綻萼,家家戶戶開始準備中秋節的節禮了。 郁棠就和陳氏商量,給裴家送點月餅過去:“除了酥皮月餅,還能做其它月餅嗎?” 前世,她在李家吃過據說是京城那邊過來的月餅,皮像面餅似的,里面包的是果仁。 也不知道她娘會不會做? 陳氏笑道:“月餅不吃酥皮的吃什么樣的?難道還有不是酥皮的月餅?” 郁棠不好說什么了,尋思著是不是去杭州城買幾個京式的月餅回來讓母親嘗嘗,然后試著做做。 正想著,郁遠來送月餅。說是相家讓人從富陽帶過來的,給郁家的中秋節節禮,其中一份是送給郁文這邊的。 郁棠打開一看,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居然是盒廣州月餅。 廣州月餅和京城那邊的月餅都差不多,是面皮的,區別在于餡。廣州那邊的月餅喜歡包蓮子、蛋黃。 她對陳氏道:“您看,這不就有不是酥皮的月餅嗎?” 陳氏不以為然,道:“不是酥皮的月餅那還能叫月餅嗎?吃月餅,就得吃酥皮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賣地 郁棠撫額,等父親回來就拉著他要分食郁遠送來的月餅。 臨安這兒是吃酥皮月餅的,廣州那邊的月餅比較少見,算得上是新奇的東西。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通常都不會自己吃掉,而是拿去送禮。但郁文寵愛孩子,覺得既然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孩子想嘗嘗,自然是要先給孩子嘗嘗的。 他聞言立刻吩咐阿苕去拿刀,并道:“把陳婆子幾個也喊了來,大家都嘗嘗,看與我們平時吃的月餅有什么不同。” 居然還有他們的份! 阿苕喜出望外,立刻去喊了陳婆子等人。 陳婆子知道后也喜得眼睛瞇成了一道縫,親自拿了刀過來。四個月餅,被切成了十六份,大家都嘗了嘗。 “好吃!”第一個發出贊嘆的是陳婆子,她年紀大了,喜歡吃軟糯的東西,“他們這月餅是怎么做的,又甜又軟的,今天可托了小姐和太太的福,我也有機會吃到這樣好吃的月餅。” 雙桃、阿苕幾個連連點頭。 陳氏也覺得好吃,可她覺得包了芝麻、冰糖,一咬就滿口酥的酥皮月餅更好吃,但她也是個寵孩子的,既然郁棠覺得廣州的月餅好吃,她也試著做做這樣的月餅好了。 “那今年的月餅我專門給你包了蓮蓉、蛋黃?”她問郁棠。 咦! 母親的話提醒了郁棠。 裴宴也是在臨安長大的,說不定他和母親一樣,就認準了酥皮月餅。與其做出四不像的面皮月餅,還不如做些不一樣餡料的酥皮月餅。 郁棠笑著直點頭,對母親道:“好啊!我們還可以做果仁月餅,棗泥月餅、紅豆冰糖月餅……” 陳氏摸了摸女兒的頭,笑道:“都給你做。只要你想得出來的,姆媽都給你做。” 郁棠大大的杏眼笑成了月牙兒。 陳氏和陳婆子就忙了起來。熬紅豆,買咸蛋,蒸棗子……家里每天都飄散著甜甜的味道。 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們開始送月餅到裴家,裴家的中秋節節禮先到了。 郁棠一匹蔥綠色遍地金的料子,陳氏一串紫葉檀的十八子佛珠,郁文一刀澄心紙,一匣子湖筆。 還是三總管胡興親自送來的。 走姑表親也不過是這樣的禮物。 郁文拿著禮單倍覺有面子。 陳氏則壓力很大,覺得送去裴府的月餅怎么也得讓裴宴瞧上一眼,如果能吃上兩塊,那就更好了。 她和郁文商量:“要不,你到外面去買點京城和廣州的月餅回來,面皮我雖然不會做,但我們可以試著用酥皮包包,說不定能對了裴三老爺的胃口。” 郁文也心疼妻子,覺得這樣太麻煩了,忙道:“你這身子骨好不容易才養好了些,還是別折騰了。我看,不如送點古玩什么的好了。” 陳氏不同意,道:“中秋節的時候送了古玩,春節的時候難道再送古玩?我們家也不是那豪門大戶的,犯不著做這面子。送些自己做的小東西更能表達我們的心意。” 郁文搔了搔頭。 不知道有多少人受過裴家的恩惠,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想盡辦法給裴家送自家做的東西以表心意,他們家就是送的東西再好對裴家來說也不稀罕。可這是妻子的一片心意,他不好潑了她的冷水。只得道:“那好,我讓人去外面買點月餅回來。” 陳氏滿意地點頭,和陳婆子研究怎么讓紅豆做的月餅餡吃上去甜而不膩,還道:“三老爺每天大魚大rou的,肯定不喜歡重油重糖,我們做得輕淡點。” 郁棠聽著撇了撇嘴,道:“姆媽,裴三老爺還在孝期呢,上次我見他的時候,他還穿著細布的素衣。” 陳氏聽著一愣,嘆道:“像他這樣守禮的人現在見得太少了。” 雖說是二十七個月除服,可真正能做到在孝期內一直茹素和粗衣淡食的非常少,過了周年,大家私底下多多少少都會放松一些。 郁棠聽著就有些走神,也不知道除了服之后的裴宴會是怎樣一副打扮? 陳氏和陳婆子試了好幾種做法,連著幾天郁家的飯食都很簡單。 郁文吃著就覺得有點委屈了,委婉地提醒陳氏:“螃蟹快上市了,要不訂點早螃蟹吃吃?” 從前陳氏的身體不好,家里很少吃螃蟹的。 陳氏聽了心生內疚,歉意地對郁文笑道:“是要提前訂點螃蟹,我記得阿棠小的時候最喜歡吃螃蟹了,這幾年都沒怎么買過。” 郁文咂了咂嘴巴。 他也忍得很辛苦好不好,可妻子卻更惦記郁棠,這次家里的中秋節家宴他怎么也要擺成一桌螃蟹宴才解饞。 兩人正說說笑笑的,吳老爺提了一筐子螃蟹過來拜訪郁文。 郁文又驚又喜,親自去迎了吳老爺進來喝茶,還讓陳氏和郁棠給吳老爺問好。 這就是要當通家之好走動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