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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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松了一口氣。 可惜前世她不認識衛(wèi)家,對高氏娘家親戚知道的也不多,不知道前世高家是否和衛(wèi)家結(jié)了親。 這樣想想,臨安城還真小,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總能碰到。 用了午膳,郁棠就提出來送衛(wèi)小川去縣學(xué):“他能這樣上進是好事,衛(wèi)姨母真不應(yīng)該耽擱了小川讀書!” 衛(wèi)太太當(dāng)然盼著兒子上進??缮洗斡暨h成親的時候衛(wèi)小川就沒來,這次來給郁家報喜,衛(wèi)小川就在城里若是還不來,她這不是擔(dān)心郁家覺得他們家失禮嗎? 如今這話由郁棠提出來,她也樂意順勢而為。 “怎么能讓你去送他!”衛(wèi)太太客氣道,“他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娃娃,讓他自己回去就行了?!?/br> 可在郁棠的心里,兩、三歲的小娃娃都不如衛(wèi)小川可愛,她怎么能讓衛(wèi)小川一個人去縣學(xué)呢? 她執(zhí)意要送衛(wèi)小川,衛(wèi)小川想單獨和郁棠說說話,也想讓她送。 衛(wèi)太太沒辦法,只是叮囑了衛(wèi)小川幾句“聽話”之類的話,由著郁棠去送衛(wèi)小川上學(xué)。 衛(wèi)小川卻像是放出籠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和郁棠說著學(xué)堂里發(fā)生的事。 郁棠一面聽著,一面和衛(wèi)小川往縣學(xué)去。 雙桃提著送給衛(wèi)小川的點心跟在他們身后。 走到縣學(xué)門口,他們見到沈善言正在和幾個學(xué)生說話。 郁棠不好再送,幫衛(wèi)小川整了整衣襟,讓雙桃把籃子遞給了衛(wèi)小川,細心地囑咐他:“讀書固然要用功,可你年紀還小,離會考還有好些年,力氣得均著點用,不然等到再過幾年,正是要下場的時候沒勁了怎么辦?還有這籃里的點心,記得分給同窗,讓別人也嘗嘗?!?/br> 衛(wèi)小川連連點頭。 郁棠揮著手送衛(wèi)小川進了縣學(xué)的大門,轉(zhuǎn)身卻看見李竣一個人牽著一匹馬,神色不明地站在對街望著她。 李竣居然回來了?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 郁棠無意多問,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zhuǎn)身和雙桃離開了縣學(xué)。 雙桃也看見了李竣,她緊張地挽著郁棠,悄聲地道:“小姐,我們雇頂轎子吧?” 郁棠想想覺得也行,遂點了點頭。 雙桃松了口氣,正要去雇轎子的地方,迎面碰到了三木。 三木看見郁棠和雙桃歡喜得差點跳了起來,他跑過來道:“小姐,雙桃姐,二老爺讓你們快回去,說是裴家來人請小姐去裴家問事情。” 應(yīng)該是顧昶的事。 郁棠點頭,和雙桃匆匆往青竹巷去。 她們后邊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郁棠不由回首,卻看見被幾個隨從簇擁著的顧昶,正往縣學(xué)去。 好像時光倒留。 前世,顧曦的長子做周歲,她這個孀居的嬸嬸原本應(yīng)該回避的。可顧昶來了,林氏止不住得意地想要顯擺,讓人叫了她也去迎接顧家的舅老爺。 當(dāng)然,所謂的迎接,也不過是讓她站在女眷中遠遠地看上一眼。 那時候的場景與此時是何等地相似。 春和日麗,花葉扶疏,顧昶穿著件青色錦衣,由幾個隨從簇擁著從李家的曲欄上走過,她到的時候,只看見他一個冷冷的側(cè)影,朝著恭敬迎接他的林氏走去。 只不過,這一次迎接他的是沈善言。 她停下腳步,愣了幾息的功夫。 顧昶已停下腳步和被幾個學(xué)生簇擁著的沈善言行禮了。 郁棠回過頭來,快步離開了這里。 這次是郁文陪著郁棠來見的裴宴。 他一落坐就迫不及待地問裴宴:“顧大少爺說什么了?不會真的是來打聽李端人品的吧?” 已經(jīng)訂了親的女婿,重新打聽他的品行,可見對這門親事是如何地不滿了,這門親事又是如何地令人遐想了。 裴宴冷冷地看了郁棠一眼。 郁棠正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那里,不知道有多老實。 裴宴失笑。 可真沉得住氣??! 不過,不聲不響地,好歹認錯態(tài)度還不錯。 他覺得心情瞬間就好了很多,這才望向郁文,道:“你猜得不錯,顧朝陽這次來臨安城,就是專程來打聽李端的事的?!?/br> 第一百一十七章 壓制 除了這件事,郁棠也想不到顧昶來臨安還能有什么事。 不過,顧昶怎么會想到向裴宴打聽李端的事? 前世可沒有聽說裴顧兩家有什么交情。 或許是因為前世李家和顧家結(jié)了親,相比裴家,顧家更親近李家? 顧棠望著裴宴。 那好奇的眼神,簡直就明晃晃地擺在了臉上,讓裴宴想忽視都做不到。 他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道:“他來問我有什么不對嗎?難道我還不如一個李端更值得信任嗎?” 主要還是因為你們都是兩榜進士出身吧? 讀書人,就認這些。 郁棠沒有吭聲。 郁文忙道:“顧家大公子來可說了些什么?” 讀書人的地位高,要是顧昶流露出對郁棠的不滿,甚至裝作無意地當(dāng)著外人的面抱怨幾句,郁棠的名聲恐怕就要毀了。 他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 裴宴望著郁棠。 郁棠覺得不太可能。 前世,顧曦的那些陪房沒少在她面前夸耀他們家的大少爺,她前世只是聽聽而已。今生,她有了自己的判斷,雖然覺得顧曦的那些陪房說的話肯定有所偏頗,但從前世顧昶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是個有野心,想在青史上留名的人,那他就會看重名聲,不會因小失大,為了抵毀她而給世人留下一個逞口舌之利的印象。 裴宴看著不由在心里“嘖”了一聲。 沒看出來,郁棠對顧朝陽倒挺有信心的。 她又不認識顧朝陽! 難道她打聽過顧朝陽? 她不知道這世上偽君子比正人君子多得多嗎? 這么一想,他的心情頓時就有些微妙,有些不痛快,索性把顧朝陽說的一些話告訴了郁棠:“顧朝陽很感激郁家人把李端的事告訴給了顧家。不過,他覺得郁小姐的做法有些不妥當(dāng)——李端固然有不是的地方,可君子不議人是非,你們這樣把事情毫無遮攔地捅到了顧家,把顧家的二老爺氣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郁棠睜大了眼睛。 顧曦的父親什么時候這么在乎顧曦了? 前世,顧昶仕途順利,做了大官,顧二老爺對顧曦都只是面子情,今生顧昶還沒有得勢,顧二老爺怎么會為了顧曦的婚事氣得病倒在床? 顧昶這么說,是為了自己的行為辯解呢?還真的是覺得她做得太過份,想破壞她在裴宴心目中的形象?或者是想通過裴宴把這件事傳出去?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郁棠對顧昶都有點失望。 倒是郁文,聽了非常地緊張,急急地問裴宴:“顧家大少爺真這么說了?” 裴宴淡淡地望了郁文一眼。 郁文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裴宴并沒有夸大顧昶的話,而顧昶這么說,也只是想在他面前抱怨一下而已。因為當(dāng)時顧昶說郁小姐的時候,他為郁家辯解了幾句。 他想了想,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了郁文和郁棠:“顧小姐現(xiàn)在對這門親事非常不滿,顧二老爺卻覺得親都訂了,這個時候退親不僅顧家的名聲受損,而且顧小姐以后的婚事也不太好辦,可就這樣放過李家也太便宜李家了。顧二老爺就把李夫人叫去呵斥了一番。李夫人也是個人物,能伸能屈,當(dāng)著顧家那么多人,‘撲通’一聲就給顧二老爺跪了下來,還‘嗵嗵嗵’地給顧二老爺磕頭,把額頭都磕出血來了,讓顧二老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教訓(xùn)的事也不好再提了。誰知道顧小姐知道后更加瞧不起李家。這次顧昶回來,她就明確地提出了要退親。顧昶既怕顧小姐所托非人,又怕顧小姐行事太沖動,正好想到我是臨安人,就專程跑來問我了?!?/br> 其他的,他倒沒說。 李夫人躲在杭州,肯定是怕額頭上的傷被人看見了不好交待。 郁棠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伤诎追置鞯难劬锖?,波光粼粼的就像含了一湖的山光水色,光耀瀲滟。 裴宴一愣。 郁棠卻已低聲道謝:“多謝您,要不是您的維護,只怕顧家大少爺也不會只是指責(zé)我做得不對了?!?/br> 郁文只覺得莫名其妙,過了一會才有反應(yīng)過來。 前言后語這么一想,難怪郁棠要向裴宴道謝了。 如果裴宴沒有偏向郁家,以顧昶的身份地位,為人修養(yǎng),怎么會在口頭說郁家的不是! 他都沒有想到,可他們家郁棠一下子就想到了。 郁文與有榮焉。 裴宴則深深地看了郁棠一眼。 他瞧著郁小姐挺能鬧騰的,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細膩的心思,居然體會到了他的未盡之言。 只是不知道郁小姐這次是碰巧呢?還是他從前輕瞧了郁小姐,沒有發(fā)現(xiàn)她還有顆七巧玲瓏心? 裴宴頓時覺得很是滿意。 覺得郁小姐還是挺聰明的。 和郁小姐說話還是很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