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嬌在線閱讀 - 第63節

第63節

    不過,郁棠還是有點怕前世的事情發生,她花銀子請了賣水梨的阿六盯著李竣,若是李竣騎馬出門,就立刻攔了李竣,說她找他有事。

    至于是什么事,郁棠還沒有找到借口。

    結果到了出事的那天,李竣還是出了門——傅小晚幾個見他這些日子不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就邀他騎馬出門游玩。

    李竣沒有心情。

    昨天他的母親收到了父親的回信,讓林氏擇日送他去日照,他的父親要親自指導他功課。

    若是從前傅小晚來邀他出門,他就是心里不舒服也會忍著不快出門去。但現在,他更多的是想和傅小晚幾個說說話。

    他這么一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他們沒有騎馬出游,而是去了沈方的宅子,喝茶聽曲閑聊,直到月上柳梢頭才回府。

    郁棠這邊得到了消息,懸著的心這才徹底地放了下來。

    這樣一來,她能做的事都做了,李竣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從今以后,她和李家也就再無瓜葛了。將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用再顧忌什么了。

    十月初四,李竣啟程離開了臨安城。

    郁棠并不知道。

    她隨著家中的長輩和兄長一起在老宅祭祖。

    只是他們剛剛回到郁家老宅坐下,五叔祖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說是有人要拜訪他們,問他們見還是不見。

    自從七堂叔出事之后,即便郁文承諾會給五叔祖養老送終,五叔祖也像一夜之間被抽了筋似的,做什么事都沒有了精神,每天只是蹲在門口抽著自己種的旱煙,前些日子還崴了腳,郁文給他請了大夫他也不好好吃藥,就這樣拖著有一日沒一日的,誰勸也不聽。

    郁文看著不免嘆氣,溫聲對五叔祖道:“您腳不好,就別忙前忙后的了。是誰要見我?我自己去看看就成了。”

    五叔祖就是覺得自己對不住郁文和郁棠,聞言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的腳,我自己知道。要見你的是魯家宗房的人,就是那個死之后你給他厚葬了的魯信那個魯家的人。”說到這里,五叔祖忍不住又道,“我看他們還帶了個小孩子來,我尋思著,是不是魯家宗房想把這孩子過繼給魯信,所以找你來說這件事。”

    這原本不關郁家什么事,但魯信的后事是郁家幫著辦的,若是魯家宗房想給魯信過繼一個后嗣,于情于理都應該來跟郁家打個招呼,承了郁家這份人情才是。

    郁文沒有放在心上,又關切地叮囑了五叔祖幾句,才去見了魯家的人。

    還真給五叔祖猜中了,這不又到了十月初一一年一度大祭祖宗的時候嗎?魯家宗房就商量著得給魯信過繼個子嗣供奉他的香火才行,并對郁文道:“從前是氣他們家沒把宗房放在眼里,可人死如燈滅,有些事還是算了,免得讓后世子孫說起來,覺得我心眼太小。他一個魯家的子孫,也不好讓你們郁家幫著祭拜。這不,我們幾個族老一商量,就把這小子過繼給了魯信。不過,孩子還是跟著他自己的親生父母一起過日子,逢年過節的時候去給魯信上炷香就是了。”

    郁文覺得這樣也好。

    他和魯信的交情是他這一輩兒的事,總不能連累著后世子孫每年都去祭拜魯信吧?何況郁棠并不喜歡魯信。

    “您有心了!”郁文代表魯信向魯家的宗房道謝。

    魯家宗房這才道出真正的來意:“那您看,魯信也不余什么東西了,就那個破宅子,他也賣給了外人,總不能讓這孩子什么念想也沒有吧?我聽說您從杭州城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幾件魯信生前用過的東西,能不能,能不能就給這孩子算了。說起來,也算是這孩子過繼給魯信的一個憑證……”

    郁文一愣。

    他之前和郁棠有過很多的猜測。

    想到過李家會再讓人來偷,想過有人會來搶,等到李家和郁家鬧過一場之后,他甚至想過李家會不會因此知難而退,從此不再打他們郁家的主意。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魯家的人會在這個時候上門討要魯信所謂的遺物。

    郁文有一瞬間的猶豫。

    這遺物原是準備引李家上鉤的,如果給了魯家,魯家會不會也被牽連到這其中去。

    航海輿圖利益巨大,誰也不知道李家背后是不是還有別人?不知道這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什么行事作派?

    魯家宗房看著臉上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魯信的遺物,他們原本也沒有想要,但前些日子他無意間知道魯信留下的一幅畫是前朝的真跡,在市面上最少也能賣個三、五百兩銀子。這就讓人有點眼紅了。

    那郁文安葬魯信,最多也不過花了二十幾兩銀子,憑什么白得這幅畫。

    這畫按理就應該落在他們魯家手里。

    這么一想,魯家宗房就不免有些著急,道:“郁老爺,我也知道,是你厚葬了魯信,按理呢,我們不應該把東西再要回去。可我是魯家的宗房,總不能就這樣不管魯信的嗣子。我這也是名份所在,沒有辦法的事。還請郁老爺好事做到底,把魯信的遺物歸還給我們魯家,我們感激不盡!”

    說完,起身給郁文行了個禮。

    郁文倒是想把東西還給魯家,但他有點拿不定主意怎么辦,索性拖著魯家宗房的道:“他留下來的東西也不多,我一時還沒有好好整理。這樣,等過了這幾日祭祀,您再到家里來,我們商量著看這件事怎么辦!”

    魯家宗房生怕郁文反悔,但又不好催得太急,怕引起郁文的懷疑,忙道:“那行!你們什么時候回臨安城?我到時候帶著這孩子去拜訪您。”

    郁文推道:“后天我們才回去。要不,約了五日后吧!”

    魯家宗房討價還價,郁文說了半天,定了三天后去郁家拿東西。

    郁文無奈地點頭,送走了魯家的人就背著陳氏幾個悄悄把郁棠拉到前院的香樟樹下說話。

    他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郁棠,道:“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好?”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女兒當主心骨了。

    魯信遺物的事,他們早就散播出去了,可不管是魯家的人還是李家的人,遲遲都沒有動靜。偏偏這個時候剛跟李家結束了爭論,魯家就想到了過嗣,還來拿遺物,若說這件事后面沒有蹊蹺,郁棠第一個不相信。

    不過,她的想法已經發生了根本的改變。

    從前她只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去,現在,她卻要拼盡全力也要把幕后的人燙得手指起泡才能讓她心中的憤恨有所緩解。

    “那就給他們。”郁棠冷冷地道,“不過,我們給魯伯父收殮,也花了不少銀子,他們家想把東西拿回去,怎么也得把我們家的虧空補給我們吧?”

    “這不大好吧!”郁文沒有多想地反對道,“說不定他們也是被人利用了。”

    “如果他們不心生貪念,會被人利用嗎?”郁棠不為所動,不屑地道,“就算這是個大坑,也是他們自己要跳進來,難道還要怪我們沒有警告他們不成?就算是三歲的孩童也知道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他一介宗房,居然相信有這樣的好事,難道我們還要手把手地告訴他不義之財不可貪的道理嗎?”

    郁文被女兒說服了,道:“那他們上門的時候我們怎么說?直接向他們要銀子嗎?要多少合適?”

    郁棠道:“像他們這種人,您越是直接向他們要銀子,他們越不會懷疑。當初魯伯父不是把那畫賣了兩百兩銀子給您嗎?我們也不要多的,就兩百兩銀子好了。”

    “這么多!”郁文嚇了一大跳。

    郁棠卻胸有成竹,道:“您聽我的,準沒錯。他們能為了幅畫做出殺人逼婚的事,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

    郁文有些不安地應下了。

    郁棠請曲家兄弟去查。

    果然,是有人慫恿著魯家宗房說魯信的遺物里有幅畫值四、五百兩銀子。

    郁棠沉思了良久。

    等到了魯家宗房帶著魯信所謂的嗣子上門拜訪的時候,郁文沒有繞圈子,提出要二百兩銀子,還按照郁棠告訴他的大言不慚地道:“當初那幅畫就賣給了我二百兩銀子,至于說安葬費什么的,我和他兄弟一場,就當是我資助他的,算了。”

    魯家宗房駭然,道:“怎么這么多銀子?”

    郁文故作高深地喝著茶。

    魯家宗房咬了咬牙。

    若是那畫能賣五百兩銀子,給了郁家二百兩,他們家還能得一多半。

    那人還等著要畫呢!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魯家宗房滴著血答應了,當即回去向慫恿他們來拿遺物的人借了二百兩銀子送到郁家,寫了個交割文書,把魯信的“遺物”拿走了。

    郁文望著放在廳堂大圓桌上雪白雪白的四個大銀錠子,覺得自己像做夢似的,問郁棠道:“我們就這么容易賺了二百兩銀子。”

    郁棠看著四錠雪花銀也笑了起來,道:“正好,給阿兄娶媳婦用。”還和父親開玩笑道,“姆媽從前給我準備的那些嫁妝我是不是能保住了?”

    第七十六章 分宗

    “保住了,保住了!”郁文微笑地摸著女兒的頭,調侃道,“為了獎勵你之前的大方,這錠五十兩的就給你做體己銀子了,你想買什么就去買去!”

    之前為了郁遠定親的事,陳氏把從前積攢下來的一些布料之類的拿去給了王氏用于郁遠的聘禮。

    這可真是意外之財!

    郁棠笑得眼睛都瞇成了月牙兒,忙將那錠銀子揣在了懷里,然后和郁文去了陳氏那里。

    有些事郁文和郁棠都有意瞞著陳氏,陳氏自然不知道這銀子是郁氏父女敲詐魯家得來的,還以為是郁文做了好事,得了魯家人的謝禮,看到銀子自然是喜出望外,但知道郁文給了郁棠五十兩銀子之后還是不免嗔怪丈夫:“她小小年紀,要用什么難道我們還拘了她不成?你怎么能一口氣給她這么多銀子呢?”

    郁文素來大方,況且此時他并不把郁棠當成養在深閨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看待,聞言忙道:“她也不小了,手里有錢,心中不慌。你就不要管了。”

    陳氏見郁棠緊緊地護著那五十兩銀子,覺得自己就算是計較估計也拿不回來了,干脆兩眼一閉,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算了。遂也不再提銀子的事,和郁棠說著馬秀娘的事:“她剛主持了婆家的祭禮,聽馬太太的意思,婆家的人對她十分滿意,她也想趁著這機會立立威,想請你們去她家里玩。你去的時候記得好好穿戴打扮一番,別丟了秀娘的臉。”

    郁棠連聲應下,準備去馬秀娘家串門。

    臨安城卻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李家宗房要和李端這一支分宗!

    李家宗房還想請了裴宴做中間人,和湯知府一起主持分宗的事。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分宗這種事,臨安城里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發生過了。

    用郁文的話來說:“還是我小時候,你太爺爺那個時候發生過一次。”

    陳氏忙問:“那會有什么影響?”

    郁文想了想,道:“實際上也沒什么。不過是兩家人不在一塊兒祭祀罷了。可我想不通的是李家宗房。李端這一支眼看著蒸蒸日上,他們怎么就愿意和李端這一支分宗了。”

    郁棠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她道:“阿爹,那裴三老爺答應給李家做中間人了嗎?”

    郁文也不知道,尋思著道:“應該會答應吧!李家在臨安城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郁棠聽著喝了口茶。

    前世的裴宴可比這個時候神秘多了,輕易不出面做什么事。如今他剛剛接手裴家宗主還沒一年,就已經出面主持了兩次糾紛。不知道是因為今生他的確入世了很多呢?還是因為今生她和裴宴接觸多了,對他的事更了解了?

    吳老爺來和郁文八卦這件事的時候,郁文不免也問起這件事:“裴三老爺到時候會去做中間人嗎?”

    “說是三老爺不在臨安城。”吳老爺低聲道,“李家宗房和李端去請了好幾次都說不在家。之前我們還以為是裴三老爺不想摻和到這件事里去,前兩天一打聽才知道,裴三老爺去了杭州城,到今天還沒有回來呢!聽縣學的沈教諭說,好像是有御史到杭州城來了,那御史是裴三老爺的同年,浙江布政使請了裴三老爺過去陪客。”

    郁文聽了直搖頭,道:“裴三老爺這還在孝期呢!”

    “可也不能只顧著去了的不顧著還在的。”吳老爺不以為然,道,“等除了服,裴家大老爺已經不在了,長房的兩位少爺年紀還小,沒有功名,裴三老爺回家繼承祖業,那裴家二老爺起復就很重要了。裴家三老爺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裴家打算啊!”

    郁棠使勁地回憶著,好像裴家二老爺起復之后官做得挺大,具體是什么她不記得了,但李家提起這個卻是比較忌憚的。

    郁文道:“那李家要等裴三老爺回來了再分宗嗎?”

    吳老爺左右看了看,見只有郁棠在屋里擺弄茶點,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壓低了聲音道:“你還不知道吧?李家宗房的和李端大吵了一架,具體吵的是什么內容沒有傳出來,不過,多半和你們家的事脫不了干系。”

    郁文不解,道:“和我們家的事脫不了干系?”

    “嗯!”吳老爺頷首,道,“你想想啊,從前李端這一支沒有顯赫之前,李家宗房也幫了他們這一房不少。等到李端這一支發達了,宗房那邊除去免了稅賦,還得了什么好?可李端這一支出事,卻把他們宗房也給拖下了水。現在李家宗房那邊不是還有個秀才嗎?有了這個秀才,就能一直免了稅賦。這樣仔細想想,李端這一支行事手段這樣地狠毒,與其到時候被李端這一支拖累,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分了宗,和李端這一房斷得干干凈凈,大家各過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