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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纓站在院落里。一身戎裝,干練簡潔,她站得筆直,凝眸看著百步之外的一個靶子。 片刻后,她拉開弓,箭離弦而出。 雪無霽能看出她姿勢的標(biāo)準(zhǔn)和優(yōu)美,但卻沒有力道。箭射偏了,軟綿綿地落進(jìn)了草叢里。 白纓手指緊了緊,捂住嘴咳嗽起來。指間溢出血漬。 “……才一年而已。”白纓輕笑了一下,滿是自嘲。 她眼神落在手中弓上,像是有一些落寞。 雪無霽能想象,在她還是白將軍的時候,一定是天生神力,騎在奔騰的馬背上都能一箭射取上將首級。而現(xiàn)在,卻連一個靜止的靶子都射不中了。 白纓坐下來靠在廊柱上,閉上眼喃喃道:“就已經(jīng)沒用了啊。” “將軍?!”阿煢的聲音傳來,有些氣惱,“你怎么跑出來了!我四處找都找不見你!……你又咳血了了?!” 白纓睜開眼,眸子有一瞬間的冷肅,道:“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將……” 但她話語一頓,微微睜大了眼。 阿煢用大袍子一把把她裹住,直接橫抱了起來:“跟我回去!我給你熬了藥,不準(zhǔn)不喝!” “你?!”白纓措手不及,愕然道,“你反了天了!放我下來!” “不放!” 阿煢的力氣居然很大,白纓掙扎半天無果,伸出一只手去揪兔子耳朵。 二人都倒在了朱廊上。 一通打鬧后,白纓把阿煢壓住,騎在他身上拉住他兩個耳朵,道:“小兔子,你還敢不敢了?” 她臉頰是生動的微紅,整個人都帶著張揚逼人的活氣,眼里像有星星,“再來我就揪你的尾巴——” 阿煢的臉也紅了,像是都不敢動彈了,僵硬道:“不敢了!將軍你先下來!” 白纓眉毛一揚,湊近了威脅道:“嗯?你叫我什么?” 她的氣息都落在了阿煢身上。 阿煢雙頰緋紅,定定地注視著她,而后小聲道:“那……阿纓,你下來,好不好?” 他像是鼓足了勇氣,雙目亮晶晶的,抿唇,抬手,指尖擦過了白纓的嘴唇。 擦掉了剛剛她咳出來的血跡。 白纓一愣。 “阿纓,我們?nèi)ズ人帯!彼馈?/br> 一聲“阿纓”,軟得仿佛春天柳枝上新生的芽。他長長的、銀白的睫毛,猶如飛舞的柳絮,叫人心癢難耐。 身邊的氣流似乎發(fā)生了細(xì)微的變化,一縷黑發(fā)落了下來,雪無霽抬頭,看到陸宸燃已變?yōu)槿诵危`力場在四周鋪開來。黑衣黑發(fā),俊美少年。 他將雪無霽抱進(jìn)懷里,起身道:“宿哥哥,要回去嗎?” ※※※※※※※※※※※※※※※※※※※※ 別人都是嬌軟甜女主,為什么我反過來了……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酒瑾愛言言 2瓶;27366364 1瓶; =3= 第40章 入境其三 “不, ”雪無霽道,“看完。” 陸宸燃點點頭:“嗯。反正那兔妖也逃不掉。” “……為什么你先變回來了?”雪無霽問道。 他伸出爪子, 看了看,覺得很不公平。 陸宸燃無辜地看著他,然后一笑道:“哥哥, 等等。” 他周圍的靈力再次發(fā)生了變化, 片刻后,一雙尖尖的黑耳朵從頭上冒了出來,身后也出現(xiàn)了一只尾巴。 他居然這么快就已經(jīng)掌控了畫境里的靈力。 那只毛茸茸的黑尾巴歡快地?fù)u了搖,雪無霽被逗笑了,揚了揚唇角。 白霧涌現(xiàn),雪無霽看見門上的春聯(lián)又換過了一次。是第三年了。 依舊是冬末春初之時,阿煢在院子里搗藥。 三年過去了,阿煢對人形似乎用得還是不太熟練,搗著搗著, 干脆變成了兔子形態(tài), 兩只前爪抱住木杵使勁兒搗藥。 白纓從屋子里走出來看到:“噗。” 她坐到阿煢邊上,笑嘻嘻道:“這是玉兔搗藥呀。” 陸宸燃抱住狐貍,倚在廊柱上看, 道:“她活不長了。” 白纓比前幾個虛境里更瘦削了,皮膚蒼白得近于透明, 嘴唇也沒什么血色。她的指甲卻變成了烏黑色, 顯然毒已經(jīng)入骨髓。 “可惜我不是嫦娥, ”白纓思考了一下, “嗯,是天蓬元帥還差不多。” 阿煢停下來理了理自己的毛,道:“那是什么?和將軍一樣厲害嗎。” 白纓道:“不是。是一只豬。” “……”阿煢氣悶道,“我不準(zhǔn)你這樣說自己。” “哈哈哈哈哈!”白纓拍著大腿大笑起來,笑得太猛,又開始咳嗽,邊笑邊吐血好不痛苦,“我不行了……咳咳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兔子怎么這么有意思!” 她顫抖不止,悶聲道:“我不能笑了……痛……” 阿煢趕緊變成人形,扶住她道:“哪里痛?” 白纓一頓,看向自己的胸口。 “……” 阿煢的臉?biāo)查g通紅,兔耳朵尖全變成了粉色。 白纓:“哈哈哈哈哈咳……咳!你真的太好玩了哈哈哈……咳咳咳……” 阿煢憤憤地捂住耳朵:“我哪里好笑了!你不要笑了。” 白纓笑夠了,爬起來道:“我要給你再畫一幅畫。” “什么畫?” “《玉兔給元帥搗藥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