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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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翻看《爛柯經(jīng)》,不時在棋盤上擺弄幾下。 “寧輸一子,不失一先。這一步大為冒進了。”洛停云在旁道。 隋玉將書扔下:“觀棋不語,你能不能閉嘴。也不要總在我面前晃蕩,看著心煩。” 系統(tǒng):“哦吼,她討厭你了。” 洛停云:“閉嘴,滾開!” 兩人正吵嘴間,雅舍外人聲嘈雜,有人大呼小叫。 隋玉撩開簾子,朝外望去,卻見人們奔走呼號,皆往千步廊而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她叫住往外跑的店小二。 “出怪事了!十字街那邊出怪事了!”店小二一臉興奮,甩開隋玉,跟著人流跑走了。 隋玉身形微閃,已出了房門。 洛停云嘆了口氣,召出赤朱:“幫我去看著她。” 赤朱搖頭擺尾,繞著洛停云轉(zhuǎn)圈,顯然不愿。洛停云推了推它的小肚子:“去吧。” 赤朱嗡鳴一聲,懶洋洋的飛走了。 隋玉趕到十字街,劈頭就被澆了個透心涼,她摸了摸頭發(fā)上的液體,黏糊糊濕漉漉,赫然是鮮血。 整條街,血雨迷蒙,已下了半個時辰。 那血水匯聚成小河,流淌到兩邊店鋪,血腥味彌漫。 隋玉瞇眼,周圍并沒有妖邪的氣息,這血雨從何而來? 人群嘈雜聲陡然大盛,繼而又消弭下去,一隊錦衣衛(wèi)出現(xiàn)在街尾,為首一人騎高頭大馬。 百姓被驅(qū)散,沒過多久,又一隊錦衣衛(wèi)護送著一個老道,浩浩蕩蕩前來。 那道士卻是有些本事,隋玉本以為是個跳大神謀生的,誰知看他甩了下拂塵,朝空中呢喃了幾句什么,那血雨竟真的停了。 隋玉隱去身形,跟在老道身后回了皇城。 隋玉記得原著中這個副本名曰《相思曲》,講的是某個皇帝的小女兒與魚仙相戀,卻被迫跟異族皇子聯(lián)姻,小公主郁郁寡歡,離家前彈奏了一首《相思曲》,在和親的路上服毒自盡。魚仙也自戕殉情。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成了敖茹苑與夙伽的前世情緣,但如果按照情節(jié)走的話,今晚應(yīng)該會有國師陷害魚仙的劇情。 隋玉本心是很想殺了夙伽解恨,但佛子轉(zhuǎn)世受天道庇佑,無法令他魂飛魄散,只能……嘿嘿,隋玉露出壞笑,在他成魔的路上推波助瀾一把。 上了最高的那棟宮殿,隋玉頭枕著扶風獸睡了會兒,果然二更時分,聽得宮門外有號泣之聲。 太宗寢殿亮起燈火,隱約可聽聞“有鬼!有鬼!”的喊叫,三宮皇后,六院嬪妃,近侍太監(jiān),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了滿地。 太后有旨,召太醫(yī)入宮用藥。少時,太醫(yī)出來,換國師進去。 隋玉化作飛蟲,趴在老道士發(fā)髻上,跟著進了宮。 “皇上脈氣不正,夢中見鬼,皆因邪祟所致。如不驅(qū)邪,恐不諱只在七日之內(nèi)矣。” 太后聞言大驚失色,道:“國師,那邪祟現(xiàn)在何處,如何祛除?” 老道士裝模作樣捏了捏指尖,指向正南:“便在安寧宮。” 隋玉在老道士的發(fā)髻上躺了會兒,就見侍衛(wèi)托著盛有金澤的竹籃入殿,后面跟著驚慌失措的李茹。 “皇祖母!”李茹叫道,“他們?yōu)槭裁茨米呶业聂~?” 太后怒斥:“在你父親面前,如何大喊大叫?” 李茹向來懼怕祖母,垂下頭,仍舊不甘:“那是我的魚。” 太后道:“你父親病入膏肓,國師算出乃妖邪作祟。聽你隨身侍女說這魚乃是你從宮外帶來,或是妖物幻化而成,現(xiàn)交給國師,讓他清理干凈。” 李茹搖頭,眼中隱有淚光:“不是的,皇祖母。他不是妖怪,他……他就是一條普通的金魚。孫女在宮中無人說話,都是他在陪我,若是……若是您真讓國師將他殺了……我……我……” 她一生榮華,肆意恣睢,在這種時候卻想不出辦法來保住自己喜歡的人,又焦急又委屈。 太后臉色有所緩和,語氣仍舊堅決:“你父皇的病就不治了嗎?你若是喜歡魚兒,日后再讓人去買幾條來,一模一樣的金色鯉魚。” “那哪能一樣。”李茹搖頭,淚水奪眶而出。 她身穿紅色錦斕衣,袖口與前襟皆有金線繪制的牡丹紋,肌膚勝雪,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楚楚惹人憐惜。 若不是知道此女的惡劣行徑,隋玉都要忍不住可憐她了。 隋玉翻了個身,看到國師對著金澤念了個咒,金色鯉魚騰空而起,變幻成一名白衣男子。殿內(nèi)眾人皆驚。侍衛(wèi)上前,擋在太后與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