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水果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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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jiejie,jiejie就是……”傅星發(fā)覺自己嗓子沙啞,她抹了把眼淚,清清嗓子:“jiejie就是想起,想起小時候不敢上廁所的事了。” “jiejie不痛,佳語給你呼呼?!备导颜Z傾身抱住傅星,軟軟的唇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佳語,你打針太痛的事情,沒有告訴mama嗎?” 問起這個,傅佳語特別委屈。 “mama說我生病了,要很多叔叔給我打針才能好?!?/br> 這是傅星最不愿意聽到的。 自打她發(fā)現(xiàn)傅佳語的不對勁,就在心里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也許是三嬸不知道。 可是三嬸怎么可能不知道? 什么樣的母親,能對女兒受這樣的傷熟視無睹。 除非其中也有她的手筆。 她不僅知道、不僅默許,還做了幫兇。 “星星?” 是傅朗。 傅星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把眼淚憋了回去,站起身若無其事地朝傅朗笑笑:“哥哥你醒了?!?/br> “嗯。”傅朗見傅星表情不對,眼圈紅紅,似乎是哭過的樣子。他又看到傅佳語,猜想是傅星套出了什么話,他矮下身,朝傅佳語伸出手:“佳語也在啊?!?/br> 傅佳語一瞬間變得害怕起來,下意識躲在傅星身后,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探出個小腦袋,嘴唇囁嚅,半天才小聲喊了一句:“大哥哥。” 傅朗見狀也不好再靠近,他直著身子,問傅星:“吃飯了嗎?” 傅星哪有心情和他討論早飯,心里裝得都是傅佳語剛才和自己說的話,勉強(qiáng)答道:“吃過了,阿姨熬了皮蛋瘦rou粥,還挺香呢。” “佳語吃了嗎?” “還……還沒?!?/br> “那哥哥抱你一起去吃早飯好嗎?” 傅佳語面色蒼白,掙扎許久,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 傅朗抱起她時,小女孩的身體僵硬。男人打量了她幾眼,也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傷。 他瞇了瞇眼睛,看向傅星,后者對他搖頭,示意別問。 吃過早飯,兄妹倆帶著傅佳語在花房里玩,傅佳語在花房走道里穿梭,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抉擇不出哪朵花更漂亮。 傅朗和傅星并肩坐在花房里設(shè)置的一把木制戶外椅,少女心情沉重,很久都不吭聲。 “星星?” “嗯?”傅星側(cè)過臉,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說出來的話,心里會好受一點(diǎn)?!?/br> 一想起剛才和傅佳語交換秘密時,小女孩說的那些話,傅星心里就難過起來。 “哥哥,我們猜的都是真的,而且……”她雙眼放空,似乎是極渴地抿唇:“而且……” 傅星哽咽,不知道如何往下說。 “而且什么?寶貝,你都告訴哥哥,哥哥才能想辦法。” 傅星痛苦地閉上眼睛,艱難道:“而且不只是……不只是三叔和三嬸,還有別人?!?/br> 說到這里,她心里堵死,忌諱著佳語,傅星咬著手背,不敢哭出聲。 她抽著鼻子,眼淚一顆一顆砸在手背上。 傅佳語正在和工作的花匠說話,那是個目光慈祥的瘦弱老嫗,不知道說了什么,引得傅佳語發(fā)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多么悅耳美好的笑聲,清脆得像只小百靈鳥,小小的蘋果臉上都是笑容。 傅佳語接過花匠奶奶給她的一枝紅玫瑰,小跑到傅星面前,獻(xiàn)寶似的遞到她面前。 “jiejie不哭了,我給你花。” 傅星又哭又笑,接過傅佳語給她的玫瑰。 柔和的清晨陽光,一線穿過花房的玻璃頂棚,照在少女身上。火紅的玫瑰怒放,傅佳語看呆了眼睛:“jiejie比花漂亮。” 傅星破涕為笑:“佳語比jiejie漂亮?!?/br> 她擁有著純潔無暇的內(nèi)心,卻被惡魔投入地獄。 佳語、佳語,是愛人在耳邊的輕聲呢喃,是鋼琴高音鍵彈出的細(xì)細(xì)流水,是清晨時黃鸝在枝頭吟唱。 傅正國為她取了這樣美好的名字,可美好的小天使被她的造物主生生折斷羽翼。卻依然忍著傷痛,遞給她一朵沾著露珠的玫瑰。 到底該如何拯救她,就像拯救哥哥那樣。 傅星心亂如麻,盯著那朵花發(fā)呆。 “佳語。”傅朗喚她,“來。” 傅佳語瑟縮一下,無助地看著傅星。 傅星向她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大哥哥不會給你打針,別怕。” 傅佳語還是不太相信,可星星jiejie都這樣說了,她只好妥協(xié)。 “佳語?!备道食谅?,神神秘秘地道:“有什么小秘密,都可以告訴哥哥和星星jiejie。” “哥哥剛剛聽jiejie說打針,打什么針呀?” 傅佳語對于打針的印象,有些空白,她歪頭,想了好久才道:“就是……好多叔叔用很粗的針,插到我尿、尿尿的地方……然后好久之后,才會把白白的水打在里面。” 傅朗表情沉重,引著小女孩繼續(xù)往下說:“還有嗎?是什么針?沒人告訴你是什么嗎?” “嗯……”傅佳語仔細(xì)回憶,“有的時候會打在我嘴巴里。” “我覺得是尿尿的地方,可是長得和我不一樣,mama說叔叔們的那個地方是用來給我治病的?!?/br> 傅星有些聽不下去,胃里熱辣辣地翻滾。 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母親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傅佳語!”三嬸高喊著女孩的名字,傅佳語看到母親,甜甜地笑:“mama!我在和星星jiejie看花花!” “阿朗,星星,起這么早???”三嬸眼底有一瞬間的慌亂,兄妹二人緊盯著她,誰也沒錯過。 傅星冷笑一聲,別過頭,招呼都懶得打。 傅朗怕打草驚蛇,強(qiáng)忍著惡心和三嬸打招呼。好在三嬸所以的注意力都在傅佳語身上,她急匆匆地抱起傅佳語,道:“大早上的跑出來,嚇我一跳?!?/br> 說著,她又訓(xùn)斥傅佳語:“告訴你多少次,在爺爺家不要亂跑?!?/br> 萬一傅正國和傅佳語獨(dú)處看出什么,麻煩就大了。 三嬸一邊絮叨,一邊抱著傅佳語走了。 兄妹倆誰也不說話。 傅星的手指絞著裙子,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騰”地站起身,念念有詞:“我去告訴爺爺……我去告訴爺爺。” “星星!”傅朗喝了她一聲,強(qiáng)制地握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爺爺年紀(jì)大了,聽了這個他接受不了,一旦出什么事,誰還能替佳語做主?” 花匠奶奶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四下無人,傅星號啕大哭:“那怎么辦!那你說怎么辦……” 傅朗手足無措,連忙摟住傅星:“噓、噓,別哭寶貝,哥哥想辦法,哥哥想辦法……” “為什么啊……哥哥,為什么要這樣啊……” 是啊,為什么啊。 他也不知道。 午后,京城烏云密布。傍晚時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傅家子女照常留在老宅過完周末,傅星擔(dān)心傅佳語,沒再提要回家的事情。但躲在房間里不出來,飯也不肯吃。 她受驚過度,有些渾渾噩噩的,傅朗在房間里照顧她。 直到深夜,二樓走廊里傳來一聲凄厲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