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內褲
阿姨做了晚飯就下班,傅星不聽話,在飯碗中夾了幾筷子菜,躲到客廳邊看電視邊吃。 傅朗出差才回家,本想借著晚飯時間和meimei多交心。結果這沒心沒肺的小家伙居然端著飯碗跑了。 他由著她,吃完飯,他捉著傅星要她洗碗。 “干嘛!為什么要我洗碗!”傅朗平時慣著她,能不讓她做的家務盡量都不讓她動手。乍一讓她洗碗,心里有些不忿。 傅朗幫她戴上他平時洗碗用的手套,道:“誰讓你吃飯的時候跑到客廳留哥哥自己一個人吃。” 啊,是生氣了嗎? 這事她理虧。傅星沒話可講,拿起洗碗的方塊海綿,擠上洗滌劑,搓出泡沫。 “最近學校還好嗎?”他這趟差出了將近一個月,雖然每天都給她打視頻,終究礙于時差,沒機會和她好好聊天。 “好啊,都好啊。我們語文老師說我上人大應該是保了。” 傅朗也沒閑著,在給剩下沒洗的草莓去梗,聞言將一枚洗好的草莓塞進傅星口中:“我的小星星真棒。” 傅星咧開嘴笑:“因為哥哥很棒,所以我要追趕哥哥的腳步。” 傅朗欣慰地摸著傅星的長發,許久未言。 第二天傅朗送她到學校,殷勤地囑咐她—— “上課要聽講,不要溜號。” “不要和男同學走太近,知道嗎?你馬上要高考了,不能分心。” 傅星撅起嘴巴,不高興:“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婆婆mama的。” 男人嘴角上還有早起時傅星為她上的藥,他噙著溫柔的笑:“嫌我煩了?” “才沒有呢。”她永遠都不會嫌哥哥煩。 “好了,乖乖的,下班之后我來接你。” 傅星從后座拿過書包,打開車門,笑容燦爛得像個小太陽,蹦蹦跳跳地和傅朗告別:“哥哥加油!” “星星加油。” 校園內書聲朗朗,綠草如茵。 “傅星?” “傅星?” “傅……” 同桌聞玉在老師不耐地第三聲落地前,猛地撞了下傅星的手臂。 傅星嚇了一跳,回神后不解地去看聞玉,后者朝她挑了挑眉毛,斜了一眼講臺。 “怎么溜號了?你來念一下你的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傅星心臟砰砰跳,她根本不知道講到哪里了。 聞玉在下面小聲提醒她:“閱讀理解第二題,是否與海棠花無緣。” 傅星定了定神兒,捧起卷子一字一句:“一,文章第二段開頭說。我雖然喜歡海棠花,但卻似乎與海棠花無緣,作者與海棠花真的是無緣嗎?為什么?” “念你的答案。” “并非無緣。文中的一些片段看似與海棠花無緣,但海棠花最終喚醒了作者濃烈的相思,使有緣構成了文章的歸終點。” 她答了題目,語文老師快要沖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看了半天手中練習冊上白字黑字印刷的正確答案,最后只好不痛不癢地叮囑她:“好好聽講。” 傅星咬著中性筆尾,眼睛落在書本上,思緒翻飛。 她有一件不為外人道也的心事。 前幾天網購回來的粉色蕾絲小內褲,她昨天穿過一次,換下來后放在自己專門的衣簍里,還沒來得及洗就不見了。 本來是沒當回事的,只以為是她亂收在自己的衣簍里和其他衣服夾帶在一起了。 可是…… 她猶猶豫豫地想。 好端端地,內褲怎么會不見呢? 萬萬沒想到,這個問題晚上就有了標準答案。 傅朗果然說話算話,晚上放學時來接她。傅星所在的高中,高三年級放學很晚,到家將近十點。兄妹倆打仗似的各自洗漱睡下。 傅星因為內褲神秘丟失的事情,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 她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沒有被她注意到,還是非常關鍵的事情。 是什么呢?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 時針接近十二點,傅星不信邪地起身,下樓去衣簍里翻找。 里面裝著她的另一套校服、昨天換下來的睡衣、前幾天穿過的短袖和牛仔褲。 粉色的蕾絲小內褲從一堆臟衣服中掉出來。 傅星睜大眼睛。 居然在這兒?那昨晚要洗的時候怎么不見了? 她只是洗澡之前順手放進去,打算洗完澡就拿出來洗,一晃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 原來在這里啊。 內褲失而復得的傅星眉開眼笑,拎起內褲抖了抖,打算去洗。 等一下…… 褲襠處的手感好像不太對…… 傅星開水龍頭的手頓住,目光落在褲襠上干涸的白色上。 這是……什么? 味道辣辣的、苦苦的,有點嗆。明明已經干得掉渣,還是帶著濃重的氣味。 不可能是她的啊…… 她一個小姑娘,怎么有這么多分泌物?而且昨天脫下來的時候,干凈得像沒穿過。 一個不曾猜測的可能性,沒頭沒腦地鉆進來。傅星的三魂七魄像被電擊了一下,失了神。 她沒想明白的那個關鍵點,就是她只以為是自己的疏忽,而忘了家里還有另一個人。 無緣無故消失的內褲,又無緣無故地出現了,還沾著白色的不明液體。 傅星不可置信地看向樓上。 是……哥哥嗎? 不是哥哥的,又能是誰的? 可是為什么啊? 如果是哥哥用她的內褲自慰,為什么不一直留著?非要拿走用過,沾滿他的jingye后,連處理都懶得就放回來? 是覺得她不懂,等著她懵懵地洗干凈沾著他jingye的內褲,再毫無知覺地穿上,享受這樣隱秘的快樂? 還是知道她懂,故意這么做,故意要她知道他曾偷著拿她的內褲自慰過,jingye射滿,還恬不知恥地原樣奉還? 哥哥……用她的內褲……自慰…… 受過那樣的傷害,本來排斥性這件事的哥哥,用她的內褲自慰? 傅星不敢再想下去了,這背后的事情,在高考之前她絕對不碰。 她對他異樣的情感,他是否有感知呢? 傅朗一定還沒睡,傅星走上樓,想敲傅朗的房門。又怕他睡了,敲門會吵到他。 傅星小心翼翼地將傅朗的臥室門開了個小縫,還沒來得及喊哥哥,便聽到房間里一聲嘆息,傅朗似乎在和誰說話。 傅星仔細聽去,傅朗的呻吟清晰,她再不懂,也被這性感沙啞至極的聲音震得心中一蕩。 他說—— “嗯……哥哥的小星星,再快一點。” “星星,呃……再快一點,哥哥要射了……” 傅星的腦子“哄”地一聲炸開。 昏黃的睡眠燈下,傅朗下身暴漲,男根在空氣中搖晃兩下,大手急切地擼動著roubang,guitou上套的正是她今晚換洗下來的,還濕漉漉的另一條小內褲! 傅星慌不擇路地逃回房間,背靠著門板,呼吸急促,心臟撲通撲通快得快要跳出來。 哥哥他………… 為什么那樣? 是也像她喜歡他那樣,喜歡自己嗎? 傅星不敢想,更不敢問。 她霎那間幾乎篤定般的告訴自己,不要問,就當作是。 問出來的結果,是與不是,傅星都無法承擔得到答案后的壓力。 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傅朗在房間里自慰完,掙扎地看著淡藍色小內褲上沾著的白色濁物,眼神一瞬間地迷茫。 又弄上了…… 昨天已經過于放肆,用星星沒洗的內褲打手槍,射在上面也不洗,堂而皇之地還給她。 剛才去陽臺看,那條小內褲已經洗干凈了。 她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呢? 發現了的話,為什么沒說出來? 一想到她那雙小手搓著內衣皂洗干凈他留在上面的東西,以后還要貼身穿著,傅朗就有些難言的興奮。 還不能讓星星知道太多,嚇到她怎么辦? 他那個嬌俏羸弱的小meimei,是否知道兄長那些變態的心意呢? 房間內不知何時被打開個小縫,傅朗鉆進來,小夜燈下,他跪在床邊握住傅星的手,虔誠地在她額頭上親吻。 他的星星啊。 他多么期待她長大,長到十八歲,他就能和她在一起。 他可以親吻她、擁抱她、甚至兇狠地占有她,將她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填滿他的味道。 她那么愛他,一定滿心歡喜地接受吧。 不接受也沒關系,他愛她就足夠了。 睡夢中,傅星似有感知,依賴地發出微弱呢喃:“哥哥……” 傅朗愣了愣,低下頭在她面頰上親吻。 他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