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逼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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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出了太陽,暖烘烘的,醫(yī)院的紗簾攔不住,把格黎晃醒了。 她摸了下額頭,不燒了,嗓子里澀澀的,味覺好像消失了。 床頭的柜子上擱著一碗粥,熱氣蒸騰,小碟里還有一顆雞蛋,剝了一半。 格黎轉(zhuǎn)過眼,慢慢坐起來,靠著床頭,她實在沒什么胃口,料想是曾野一早出去買的,總不能讓他白跑一趟。 隔熱的碗拿在手里并不燙,她低頭看見是自己喜歡吃的香菇雞絲粥,眼睛亮了下,舀起來一勺,放進嘴里,卻是半點味道嘗不出來。 吃了約四五口,病房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曾野手里拿著切好的果盒,看見她醒了,略顯局促地向她問好,“格老師,您醒啦。” “嗯。”她微笑著點點頭,“你吃早餐了嗎?” “啊。”他幾步跨過來,將果盒放在一旁,手在白衣服上擦干了,朝她遞過去雞蛋,“我吃過了。” “嗯。”格黎皺了下眉,接住雞蛋,拿在手里咬了一小口,余光打量到他眼下的陰影,淡淡地笑道,“曾野,辛苦你了。” “沒沒沒。” 曾野連忙搖頭,眼神晃到格黎的臉,立刻又移開了,他拉開一步,“要不是紀碣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會知道老師您發(fā)燒了。” “一點小事。”雞蛋被放了回去,“是他麻煩你了。” “昨晚您都發(fā)燒到快四十度了。”說起來,他還有心有余悸,醫(yī)生說再遲一晚指不定腦子就燒壞了。 “哈,嚇到你了吧。”格黎看著他,“我以為挨一晚上就過去了。” “格老師以后生病了就要及時來醫(yī)院啊。” “以后?” “呃……”麻瓜蛋曾野意識到自己講錯話了,耳朵一下子就漲紅了,他趕緊改口,“格老師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哈哈哈哈哈哈。”格黎笑了笑,“我可不愿意來醫(yī)院。” “嗯。” 曾野抬起頭,正巧碰見她嫣然一笑,蒼白的小臉,被陽光照亮的柔順卷發(fā),腦子里忽然記起昨夜格老師身上的香,臉頰瞬間掃了一層紅粉。 格黎看不出來,她尋思的是另一件事。 九月份她接的一門家教,因為前幾天不舒服,所以擱下幾天了,那孩子最近快月考了,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去。 “曾野。” “嗯。”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吧。” “啊,是,醫(yī)生說燒退了就能回去。” 她跟曾野一起坐車回家,車開到做家教的地方,格黎讓司機停車。曾野一頭霧水,他到過她家的,于是問她為什么要在這里停車。 格黎如實告訴了他,被他攔住,說讓她休息幾天,那個小孩的課他替她上都行。 紀碣今早又打過電話的,說讓他幫忙看著點格老師,紀碣知道她讓家教的事,料想一個初中生,他還是應(yīng)付得過去的。 于是一路走,送到小區(qū)樓下了,曾野才跟格黎道別。 他將將看著格黎抬腳上樓,后腳就有兩個大漢跟了過來。大約沒看見他,擦身的時候還帶了他一肩膀。 碰了人,那兩個大漢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曾野想,興許自己太過敏感了,便回頭朝前走。 細想覺得不對勁,拔腿就往小區(qū)跑。跑到樓下,聽見樓梯口傳來談話聲。 曾野駐足,仔細聽了聽。 “上回我哥倆就警告過你,別想跑。” “我沒跑。”是格老師的聲音。 “那就好,錢呢?” “多少?” “叁萬。” “我沒那么多。最多一萬。” “一萬?你媽可欠了我哥倆四十七萬,利滾利,算到今天,整五十萬。” “上次我已經(jīng)給了你們十萬,那是我所有的錢,再多就沒了。這次,我最多給你們一萬。” “呸,算我哥倆心善,下回你要是再湊不齊錢,我們就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了。” “……” “聽到?jīng)]?” “手放干凈點。” “嗬,這女人還裝清高,你媽都跟我們講過了,錢不夠就拿人,裝什么裝呢。” “滾!” 格黎剛掏出鑰匙,樓下就竄上來兩個討債的。她身體還虛弱,本就只想給錢算了。誰想到這兩個人嫌少,手腳還亂動。 她掙扎不開,被一個男的按在墻邊,她氣得很,咬牙恨恨地瞪著那男的。 男人罵她婊子,眼看一巴掌就要揮到她臉上,被人拿住了,還反過來將那兩個討債的推到了樓梯下面。 兩個人滾爬起來,曾野甩了一張卡過去,居高臨下地對他們說,“卡里有十萬,快滾。” 有個男的不服氣,被他兄弟拉住,撿了卡,放下狠話,說格黎下個月必須全還完那五十萬,要不然就找她爹討債去。 格黎氣得渾身發(fā)抖,直勾勾地盯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拳頭攥得緊緊的,眼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嘴唇也被咬破了。 曾野瞥她一眼,低下頭,摸出一包紙巾給她,“格老師。” 他的聲音輕輕的,“您做家教也是……” “謝謝你,曾野。”她緩過來,捋了下凌亂的頭發(fā),喉嚨有些哽咽,“你的錢,我會盡快想辦法還你的。” “不急。”他不缺錢。 “你……”她想問,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錢,但轉(zhuǎn)念一想,跟紀碣玩得好的,哪個家里不是有錢的。 “嗯?” “沒事。”格黎沉聲道,“今天還要麻煩你幫我去上一下課了。” “小事。”曾野盡量將語氣放輕松,“格老師您就放心吧。” “嗯,謝謝你。” 一出小區(qū),曾野就火急火燎地打紀碣的電話。 紀碣在打訓(xùn)練賽,將手機放到桌上,“說。” “格老師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我不是讓你看著她嗎,她沒好之前不準去上班。”紀碣的口氣急,曾野趕緊叉斷了。 “不是,我今天送格老師回家……” 他把從出租車到小區(qū)門口的事全講了一遍,沒講到重點,隊友那邊催他開麥。紀碣就不耐煩了,“講重點。” “重點就是你女朋友的媽欠了人家五十萬,債主堵上門。” “噢。”紀碣松了口,“多大的事。你先幫我墊著,還有別的事沒,我打訓(xùn)練賽呢。” “不是,我已經(jīng)給墊了十萬了。格老師說要還給我。” “還你做什么,你別要,我給你就行了。” “還有件事,那兩個討債的……” “嗯?怎么?” “我說了,你別生氣。” “有屁就放。” “他們……好像……摸了格老師……” “cao。”紀碣把游戲停了,抓起手機放到耳邊,“你就看著?” “我當然沒有。”曾野就知道紀碣肯定會生氣,“那兩個人被我推到樓梯下面去了。我事先跟你說好,你可別告訴格老師,你知道這事。” “你沒往死里揍那兩個畜生啊?” “我……格老師在那兒,我怎么揍。你別打岔,聽我講完。” “說說說。” “格老師當時眼淚都逼到眼弦子上了,嘴唇咬破了,硬是沒哭。所以你就不要再提這件事,知道嗎?” “我知道個鬼。”紀碣瞧見屏幕上自己被打死了,心里更煩,“要不我別比了,回來捶死那兩個憨批算了。” “我就不該跟你說。”曾野有點后悔,“紀碣,你都幾歲了。得,你好好打你的,我看著辦。” “曾野?” “曾野?” “嘟嘟嘟——” 被掛了,然后林子初的電話接進來,他隨手一聽,聽到她嘲諷他,“紀碣,你今天不行啊。” 紀碣不跟她講,提手將手機扔到床上,抱著頭在桌前惱了會兒,開始收拾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