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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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天兒不明朗,云朵壓得很低,像將將墜在人頭頂,一伸手就能觸到似的。 空氣里沒有一絲風,悶著熱,紀碣從家里走到學校,后背已經濕透了。 他坐在cao場的看臺上,兩條腿耷拉著,把一束包好的花小心翼翼放在胸口。 時間掐得剛剛好,歇了會兒,教師培訓就結束了。紀碣站起來,背過身,整理整理花瓣。 等到所有老師都走了,他才回過頭往教室走,三步并兩步,先前說好了讓她在教室里等他。 教室門鎖了,他趴在窗戶上看了會兒,每個角落都掃遍了,沒看見她的影子。 紀碣皺了下眉頭,從兜里翻出來手機打她的電話,電話顯示關機了。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杵在原地想了會兒,想不出什么他有什么地方又惹她生氣了。 毫無頭緒。 花還是放在胸口,貼著他有些疑惑惆悵的心房。紀碣一邊走一邊往教室看,他以為她或許是去上廁所了,沒多久就能回來。 沒想到,走了快有七、八十步,她還沒出現。 得,他認栽。 不知怎么的,心里頭那把久而未見的火焰又燒了起來。他很煩躁地往學校的后巷走,走這條路離去她家的地鐵站近,不出十分鐘就能走過去。 奶茶店的貓好像認出他來了,親昵地跑過來蹭他的褲腳。紀碣輕輕地把它們踢開,“我可沒時間陪你們。” “嘖。” 他剛講完這句話,奶茶店那個懶懶散散的老板就發出了一聲唏噓。紀碣橫眼看過去,奶茶店老板指了指巷尾,無聲地對他說了兩個字。 快去。 紀碣怔了下,反應過來,拔腿就跑。巷子長,他從沒跑過這么快,跑到的時候扶著膝蓋喘氣。 他抬起頭,正好看見三個男人從格黎身邊走開。 格黎靠在墻邊,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摸出來一支煙,很熟練地點燃。 “那三個男人是誰?”紀碣直起身子,把她手里的煙抽了,塞過去花,嘴里念念叨叨,“我說了,抽煙不好。” “……”她的煙被人扔了,她也不生氣。揪下來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嚼,“我的事,你別管。” 鮮嫩的花汁從她唇縫溢出來一點,紀碣抹了下她的嘴唇,什么話也不說,就靜靜地看著她。 她最受不了別人這副樣子。 格黎別開臉,把他往外推了推,語氣沒有那么冷硬了,“我要回家了。” 紀碣掐住她的下巴,“又不接我電話?” 既然她不愿意說那三個男人是誰,他也就不問了,但這一條,他還是有權利問的,“我只打過一次。” “……”格黎愣了愣,想起她似乎曾說過讓他打不通就只打一次就行。 “壞了。”她眼睛往地上瞟,解釋道,“不是我不接。” 地上果然躺著一部手機,屏幕四分五裂,看上去像張蜘蛛網,周圍散落著許多碎殼。 “誰干的?”他蹲下去,把手機撿起來,牽起衣角擦干凈了,遞到她面前,“剛才那幫人對不對。” “嗯。”格黎點點頭,把手機收進包里。 “cao,我去找他們。” 他見不得她受欺負,換句說說,他都舍不得欺負她,她還能讓別人欺負去了。 見紀碣大有一副要追上去算賬的架勢,格黎趕緊抓住了他的手腕,“算了,人都走好遠了。” “……”紀碣看著她,忍了忍,拂開她頰邊的長發,“有沒有受傷?” “沒。”格黎搖搖頭,將他的手拿下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 “為什么!” 那群人萬一再來找她怎么辦,這次是摔壞手機,下一次指不定就是人了。 “紀碣!” 她很嚴肅地叫她,彎彎的眉毛攏在一起,像極了在課堂上懲罰那些極不聽話的學生一樣。 “哼。”他心里不服,但也不敢不順她的意,心里煩的很。 想著她既不許他管還讓人給欺負了,覺得自己當人家男朋友一點兒也不合格。 格黎大概是感覺到他的一點情緒的,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安撫他,“放心吧,以后他們不會來找我了。” “哼。”他還是不服,但沒意思要和她對著干。臭著臉,把她的手攢在手心里,“走吧。” “去哪里?” “去給你買新手機。” 早先在商場里沒有知覺,等出了門兒,天空中已經下起雨來。 瓢潑大雨,天氣熱,雨都是溫溫的。砸在人身上,像在洗溫水澡似的。 奇怪得很,往回雨天總會在商場外邊賣廉價雨傘的小商販今天居然一個也沒有。 烏云壓城,兼天色漸晚,格黎惦記著明天要交的培訓結業報告,顧不上雨大還是雨小。 “紀碣。”她歪歪頭,身子半彎,解腳上的鞋扣,“我要去地鐵站。” “……嗯?”他本來還在想這個情況要不要避雨,低頭一晃,晃見一雙白嫩的腳丫。 格黎藏了藏腳,“鞋容易濕。” “這么急回去?” “嗯,要寫報告。”她連裙子都要扎起來了。 難看死了,又好看死了。紀碣想。 “行。”他把她手里的花和手機拿過來,“把鞋子穿上,我背你。” “……” 穿好鞋子以后,東西又放到了她手里,紀碣把衣服脫下來,搭到她頭上,“拿這個擋擋雨。” “嗯。” 少年的背不十分寬闊,格黎卻很安心。她趴在他的背上,靜靜聽他疾走時的心跳聲。 咚咚咚,一聲連著一聲,很像小時候父親背著她在夜間行走的那種感覺。 格黎有些恍惚,一段路程,腦子里亂七糟八地出現了許多人許多事。 到地鐵站的時候,她還是淋濕了,渾身濕噠噠的,雨水跟著裙子往下滴。 “到了。”紀碣喘著氣,把她手里的濕衣服拿過來擠水。 擠完水,瞧見她的衣服濕得連內衣輪廓顏色都能看清,嚇得趕緊把衣服又搭在了她身上。 格黎皺著眉頭看他,紀碣拉著她往人少的角落走,咬牙低聲道,“衣服濕透了。包好了,別讓別人看見咯。” 她咯咯地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那你呢?” “什么?” “不穿衣服,嗯?”她的眼神穿過他看向不遠處的一群小姑娘,“把人家小姑娘的臉都逗紅了。” “嘿……”紀碣掐起她的下巴,笑道,“吃醋啦?” 天地良心,她可真沒醋吃,“我才沒有。” “嘴硬。” 他歡喜極了,立刻吻了她的嘴唇,這一吻很長,長到格黎舌尖發麻。 紀碣捧著她的臉,左右愛不釋手地親了好幾口,“放心,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幼稚。”她忍不住笑,困在他的胸膛里,笑完以后,他不說話,瞥見她深情地盯著她。 她滾了滾喉嚨,抬手揉他的頭發,紀碣低下頭,讓她摸,“頭發太長了呀。” “那我去剪了。” “嗯……” “喜歡什么發型?” 格黎打量了他幾秒鐘,“寸頭?” 他聽完之后,哈哈笑起來。她問他笑什么,他很壞地舔了口她的嘴唇,“扎。” 扎? 哦………她反應過來,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問道,“今天不去我家?” “今天不。”紀碣笑嘻嘻地說,“我有點事兒,怎么,想了?” “呸。”她啐他,“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 “笨老師。”他一點不惱,比出三個手指頭,“是三條腿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人開起黃腔來忒有一種熟能生巧的味道。格黎懶得省他,想起來另外一件事,“買手機的錢,我下次還你。” “不用。” “嗯?你哪兒來的錢?” “打游戲賺的。”他只說三言兩語,格黎不追問,說要去趕地鐵了。 “等一下。”紀碣把她拉回懷里,抓著她的手往腹肌上按,“不摸一摸?今天可摸不著了。” “小王八蛋。”她使勁拍了兩下,罵道,“你還要不要面子?” “不要了。” 說著,他又給她來了個法式熱吻,才戀戀不舍地讓她上了地鐵。 隔著地鐵門,紀碣站在人行線外望著她。 他對她做口型,格黎仔細辨認了下:照顧好自己,別感冒了。 地鐵啟動,她收回目光,抱著他的衣服,低下頭輕輕地笑了。 最近有點忙,等有空了就一一回復大家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