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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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保護好自己。” 第六十七章 選擇 方洲目送賀云舒開車離開,又抽了會兒煙。 方太太瞪著他,試圖搶奪,被他避開了。 “抽抽抽——”她罵,“你怕是沒見人家被熏得烏漆嘛黑的肺吧?你要真沒事,跟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吃個飯也好,打個球也行。” 方洲沒興趣,道,“吃飯打球,陪你找來的那些姑娘?我是休息,還是去賣笑?” 方太太想打人。 “行了,我出門找人辦事。”他道,“暑假了,你跟云舒商量商量,還是要帶孩子們?nèi)ド缴献∫魂嚕蝗惶珶崃恕!?/br> 說完,自出門了。 方洲喜歡進攻,不愛防守。 他打了幾個電話,費了好些功夫才輾轉(zhuǎn)摸清魏宇在海城的關(guān)系。 拿到資料后,迅速瀏覽一遍,情況和他猜想的八、九不離十。 一個顯赫的先輩,幾個能干的長輩,家族繁衍生息得旺盛,而魏宇顯然是年輕一代里少有幾個愿意再走這條路的人。 幾乎完美的履歷,只在婚姻上稍微有些缺陷。 按照同樣人家規(guī)劃好的路,他應(yīng)該在合適的年齡和某個合適的人結(jié)婚,可他沒有。 沒有結(jié)婚,要么是在等待更合適的對象,要么是他本人和家庭產(chǎn)生了巨大的分歧。 若是分歧,那這分歧點便是方洲的機會了。 再有一個,翟智誠到底不是徹底的傻子,還曉得隱瞞自家和魏宇家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的親戚關(guān)系。 他叫了新請的司機開新買的商務(wù)車,停在魏宇辦公樓的對面。 大周末不出去應(yīng)酬,反而呆在辦公室翻閱資料,也是個謹慎的人吶。 直等到下午三四點,魏宇的車才緩緩駛出來。 他盯得緊,示意司機直接跟上。 這新來的司機手穩(wěn)膽大,什么路都能開得順滑。 前方紅燈的時候,他讓司機懟上去。 “要有懟的感覺,但最好只造成擦掛的效果,不能傷人。” 司機應(yīng)了一聲,腳下一個輕點,很完美地完成了任務(wù)。 兩車相擦,有尖銳的剎車聲,還有旁邊路過車輛的驚呼和避讓。 魏宇的動作很快,立刻剎車并下車。他第一時間是來敲車窗,問司機可還好?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報警? 危急時候顯示本能,魏宇的本能證明他很重視他人。 方洲既慶幸,又很不是滋味。 司機自然無事,提議停去路邊私了。 魏宇這才去察看擦掛處,發(fā)現(xiàn)只有表面外漆劃痕,同意了私了。 一私了,車去路邊,方洲才從后座下來。 魏宇先是無意地滑過,之后覺得不對,猛然睜開眼睛看他。 方洲笑了一下,果然是認識的。 他伸手,“魏先生,你好。沒想到那么不巧,居然碰了你的車。” 魏宇默了一下,顯然知會了他的來意,也伸出手,道,“方先生,你好。” “這個車——”方洲支支下巴,道,“新司機,手生得很,一著急就踩油門。幸好是在市區(qū)才不出大事,真是對不住了。不如這樣,你把鑰匙給司機處理,讓他弄去車廠好好幫你補個新漆。最多今晚上弄好,明天一早給你停單位樓下?一點也不耽誤事情。” “不必。”魏宇拒絕,“雙方各自負責吧。” 方洲沉吟一下,道,“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單獨聊聊。” 魏宇看著他,“工作應(yīng)該等到上班時間——” 方洲擺擺手,“我知道你說的工作。為批文的事,你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那項目方家是有出一點錢參與合作,但不是重心,我不管的。今天巧遇,想聊的非關(guān)你我,而是云舒。” 賀云舒的名字出來,魏宇就有點禁不起激了。他左右看了看,前方不遠處有個茶樓。 他指了指那處,道,“去那邊吧。” 這就對了。 茶樓裝修還不錯,外面是大堂,里面隔出來一個個的小包間。 自然選了包間。 開窗通風,坐下點茶,又檢查各處的開關(guān)插座。 方洲見他謹慎,道,“我最近也有點麻煩,所以單叫了兩個人在前后看著。如果有人跟著你,或者跟著我,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你這么小心?”魏宇坐下。 方洲點頭,“跟翟智誠合作,不得不防備。” 魏宇顯然知道翟智誠,一點異樣也沒有。他道,“我知道他那個項目你有出資,但你要說的事跟他也有關(guān)系?” “有。可以說,事情就是從他起的。”方洲摸出煙遞給他,“抽嗎?” 魏宇看他一眼,拿了一根在手中,但沒有點燃的意思。 方洲組織了一下詞匯,道,“這項目最開始是趙立夏和翟智誠在做,做到一半卡住了。他們要么放棄,要么找人投資。可因為批文的問題,沒人敢貿(mào)然進錢。我家和趙家關(guān)系還不錯,趙立夏就讓她爸找過來,請我們加入,一起合作。不過,他一邊需要我的錢,一邊覺得我家和趙家好,對他就不利,因此拿了錢后千方百計想擠我出去。大概是巧合,你這邊接手了批文的事,他讓人跟著你——” 魏宇的眉揚起來,“跟著我?” 方洲點頭,“觀察你的生活規(guī)律,日常喜好,接觸過哪些人。可能是想從你身邊人下手吧!也是被逼急了,因為項目推進就他負責的部分最慢,要擔責任的。” 無賴就選擇了走歪路。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地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魏宇看著他,很坦然道,“他拍到我和云舒了?” 方洲點頭,將準備好的紙袋交給他,“都是一些日常生活場景,沒什么過份的。” 紙袋打開,落出許多照片,是魏宇同賀云舒在平城各處暢游的場景。 他一張張撿起來看,眉頭微微皺起。 “照片怎么在你這里?” 方洲笑了,道,“他抓不到我別的錯處,發(fā)現(xiàn)這東西后如獲至寶,當然要挑撥一番。話說得很難聽,意思倒是很明白。他說你跟云舒很早就在一起,云舒為了你才想方設(shè)法和我離的婚。這個事不大,但名聲上難聽,一般男人真忍不了。他大概是想我熱血上頭,來找你算賬吧。” 魏宇放下了照片,直看著他。他道,“你們的利益糾纏我沒興趣聽,也管不了,可云舒的事情則要說清楚。我和她在一起是在你們離婚之后,之前完全沒有任何逾矩之處——” “但是——”方洲打斷他,“你在那之前就看上她了,對不對?” 魏宇不說話了。 方洲將照片收起來,道,“俗世平庸,大家都無聊。無事也要說些八卦占著嘴巴,更何況有事呢?有些人,從來就是在這些小事上做文章。既令人厭惡,又不能犯法將之一把拍死。能怎么辦呢?好人若有一點不好,那就全都不好了。這世道,從來就是好人難做。云舒對人一向周全,你只怕也是有點清高的。人家平時閑話說不著,好不容易抓著這個,還能管你真相是什么?不添油加醋?不夸張勁爆?” “翟智誠和你,不是很對付吧?” 魏宇目光閃了一下,略點頭。 他道,“我家跟他家有一點很遠的親戚關(guān)系,但是來往不多。小時候見過兩三次,非常不愉快。大了也見過兩三次,但互相看不上。” 就是這點看不上,讓翟智誠不敢直接找魏宇,怕被為難。 小人多思,疑心生暗鬼。 方洲點頭,“我跟他不同,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縱然在云舒的事情上,我們兩人有根本性的分歧。” “你信了他的話?”魏宇也單刀直入。 方洲搖頭。 魏宇扯了扯嘴角,“你不該懷疑云舒的人品。” “我當然相信云舒,但我不相信你。”方洲道,“翟智誠是個小人,小人難防。我今天來找你,給你看這些東西,不僅僅是提醒你小心他,更重要的是想同你討論如何處理。畢竟我要保護我的孩子,你也要保護自己和云舒,有共識,對不對?” 仔細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 魏宇對方洲不禁刮目相看起來,“你們是合作伙伴,有共同利益,為什么要激怒你?” 談到了核心問題,方洲覺得這一趟沒白跑,后面的諸多計劃也就有了希望。 他道,“雖然是合作伙伴,但其實利益不同。方家本身對這個項目興趣不大,是因為趙立夏和趙叔的關(guān)系,我們才進去撐一把。主要提供的是一小部分資金和技術(shù),用來換趙家在其它項目上給我們的支持。可翟智誠會懷疑我家和趙家聯(lián)合起來,恐怕要傷害他的利益。因此,他收了我家的錢,一定要想辦法將我踢出去。” “所以他隱瞞了和你認識的事,慫恿我和你鬧。如果我上了他的當,我你鬧翻,那么批文下不來的責任可歸到我頭上。” 關(guān)于工作,魏宇則要澄清和表態(tài),“工作上的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文件上都寫得很清楚。我不會刻意為難人,也不會輕易放過。” “你是正人君子,堅持原則,可看在小人眼里就不是這么回事了。如果我這邊不理他的挑撥,他在你哪兒的事也辦不成,肯定會惱羞成怒。要么繼續(xù)針對你,要么直接找你來軟硬兩手。你不吃軟,他就會硬來。怎么硬?你猜他會不會拿著這個事到處宣揚?你猜他會不會說海城魏家的孫子搶了平城方家的兒媳婦?兩家人如何澄清?就算沒有仇,也會被他作出芥蒂來,對雙方都不利。” “我是生意人,或者還能無所謂。你呢?你家里能容忍你的履歷有污點?或者你家里人能接受云舒?如果你家只是普通人家,或許無所顧慮。” 方洲干脆地點出魏宇的背景,令他眼神暗了暗。 方洲見狀,“你還沒對云舒說過自己的來歷吧?你更不敢讓家里人知道云舒的存在吧?翟智誠就是抓住這點了吧?” 魏宇的眼睛暗了下去。 “可是——”魏宇話鋒一轉(zhuǎn),“生意上的事情你比誰都懂,肯定有辦法能解決。你來找我,應(yīng)該不是為了翟智誠難對付,是其它吧?” “你說得對。”方洲點頭,“生意上的麻煩我能搞定,可無法預(yù)料他發(fā)瘋后對我家的影響。我來找你,是解決這一部分后顧之憂。只要你們分開,當然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不可能。”魏宇本能地拒絕。 方洲看著他,抽出一根煙放口中,點燃后深吸了一口。他噴著煙氣,隔著煙霧看魏宇的眼睛。 那雙眼的目光清明平和,沒有任何閃躲和心虛,恍若君子。 “我確實沒資格要你分手,但想問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