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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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衣柜,全部衣物都掛好分類完成,要什么有什么。 方洲拉開衣柜選衣服,道,“媽讓方駿請?zhí)K小鼎來。” 賀云舒不解,來就來唄。 “等會兒,一起下去打個招呼吧。”他開始脫衣服。 賀云舒沒說話,撥了撥頭發(fā),只看著他。兩個人都要離婚了,他還想著給弟弟做面子,給未來的弟媳婦捧場面,確實是好哥哥。 她不動,又倒回去繼續(xù)睡。 被子里漆黑,沒光線,但卻能聽得見聲音。方洲動靜不小,來來回回走動,最后停在床邊。 靜謐里有種被凝視的感覺,賀云舒全身汗毛一點點豎起來。 她不禁有些惱火起來,但還是憋著不動。 片刻后,他終于走了,門開了又合上。 賀云舒躺了一會兒,再睡不著。她在被窩里翻來覆去,搞得渾身酸痛,只好爬起來,陽臺上透風(fēng)。 外面天已經(jīng)有點黑了,霧沉沉的不見光,院子里卻燈火透亮。 院門被推開,方駿牽著蘇小鼎走進來,后面跟了個面生的老者。三人都是很開心,特別是方駿,那種喜不自禁溢于言表的模樣,隔老遠都能噴射出來。 愛人的樣子,被愛的樣子,淋漓盡致地現(xiàn)在賀云舒面前。 她看得眼睛痛,忍不住又嫉妒起來。 可這樣美好的存在又堅定地告訴她,愛情這玩意是存在的,只是她還沒得到而已。 基于此,她有必要給蘇小鼎一個歡迎。 賀云舒梳頭,穿衣裳,慢悠悠下樓。 方洲站屋檐下抽煙,見她來,笑了一下。 她轉(zhuǎn)身,從走廊的另一頭過。 方洲來,拉了她手問,“你就打定主意不和我說話了?” 當(dāng)然,除非把趙舍弄過來。 又除非,離婚排上日程。 方洲見她不答,也顯出些薄怒來,“云舒,你要什么就明明白白告訴我,我能給的全都給你。你什么都不說,只和我鬧脾氣,有什么用?” 她想要的早就說了。 方駿果然帶著蘇小鼎來挨個介紹,對上方太太的時候,兩邊雖然都有點別扭,但也很快放開了。 賀云舒估摸著老太太是見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好不了,包辦的婚姻走向末路,只好在小兒子那里開口子了。 這口子開得好,能讓所有人都松口氣。 打完招呼后,方駿帶著蘇小鼎去廚房忙活,很快就擺了晚飯出來。 小熙和小琛玩得滿頭大汗來找mama,賀家父母換了好幾次汗巾子,忙著喂飯后弄回去洗澡。 她給打著下手,隨意吃了幾樣簡單得飯菜,便要拎娃回房。 方洲似乎想迎上來說話,她一扭頭抱著娃走開。他臉色變了幾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賀云舒微微嘆氣,就知道他愛面子,大庭廣眾下不做恩愛夫妻,傷他自尊心了。 然他所受的,何嘗有她的百分之一? “不要亂蹦,mama快要抱不住你們了。”賀云舒一手摟著一個,“你們越長大,mama就越年老,力氣也就越小。” “我不要mama老。”小熙道。 “我也不要。”小琛抱著她頸項,“mama是世界上最好看的mama。” 賀云舒被小嘴甜得蕩漾了,一人給了一個大香吻。 方洲雖然被她激得寫下了兩個孩子給她的公證書,可那玩意的效力如何同方家爭不爭的關(guān)系太大。若是方老先生計較起來,只怕就連方洲也不太能搞得定。 只這樣一想,她就忍不住更溫柔。 然小孩子甜蜜的時候真甜蜜,鬧起來真難弄,給他們洗澡和穿衣服是戰(zhàn)斗,搞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弄完,丟床上去睡著了。 看著床上挨一起的兩張小臉,看看時間,已經(jīng)有點晚了。 方洲還沒回來,樓下的牌局未散,想是要鏖戰(zhàn)了。 方洲沒參與打牌,是旁觀。 上牌局的是幾個老友,旁邊都有妻子守著打氣。幾對男女有說有笑,夫妻恩愛得很。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也是其中一人。 賀云舒雖然不像別人那樣喧鬧,但也會立在他身后,偶爾幫忙添茶倒水,或者做一些清點籌碼的工作。她微垂著頭,認真的時候嘴會微微嘟起,就顯得有些可愛。如果他出去透氣,她就幫他替一局,速度也能跟得上。他回來,她就要讓,他會按著她坐下去,看她打。她摸牌快,出牌也快,不管輸贏,樣子都很堅決。若是輸?shù)锰啵妥猿埃拔易隽艘桓币A牌的模樣來。” 方洲偶爾指點一下,教她怎么扣牌,不讓下家過得太好。 往事歷歷在目,越想太陽xue越痛,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他再坐不住,去外面透氣。 院子里逛蕩一圈,不知怎么就去了廚房,方駿和蘇小鼎在里面幫忙,蘇小鼎的父親一樣樣整理年菜配料,自己父母坐旁邊看電視。 母親松口請?zhí)K小鼎來,便是接納了她,也承認了她主導(dǎo)的包辦婚姻的不夠成功。 大概,賀云舒的單方面冷戰(zhàn)確實對父母形成一定的震撼效果,若沒想錯,等這年過完,父親該找他談話了。 從一開始,他就輕視了賀云舒,才導(dǎo)致今日的場面。 方洲在院子里等了許久,直到四面人散盡,徹底安靜下來。 方駿和蘇小鼎拉拉扯扯,舍不得分開,惹得蘇家老父親連著清了好幾回嗓子。 再見的時候,幾乎擺出了牛郎織女的模樣來。 方洲看得發(fā)笑,年輕人的愛情—— 他有點笑不下去了,方駿說起來是弟弟,其實年齡和賀云舒差不多。 這么一想,心就有點抽抽。 他用力搖頭,甩開多余的想法,走出去叫,“方駿!” 方駿轉(zhuǎn)頭,有點興奮地跑過來,“哥,干啥?” “看你那個丟臉的樣子。” 方駿就傻樂,“我跟我女朋友好,有什么丟臉的?” “走吧,喝酒去。”寒夜冬雪,煮點水果熱啤酒,全身手腳都是暖的。 賀云舒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給她也帶上一點。 方駿渾身都是勁,當(dāng)真不嫌累,跑去廚房煮啤酒。 順帶的,還弄了幾個小菜。 酒菜上桌,啤酒冒著香甜的味道。 方洲給兩人各盛了一杯,碰一下,一口干下去一大半。 方駿看他那樣,哈哈一聲,也跟著下去。 喝完,方駿問,“哥,你跟嫂子吵架了?大家都看出來你們心情不好了——” 方洲‘嗯’一聲,繼續(xù)倒酒。 “吵什么了?” 方洲一口氣又下去半杯,這才道,“你嫂子說我出軌,要離婚,我怎么解釋她都不信。” 方駿瞠目結(jié)舌,半晌才問,“真的啊?” 他苦笑一聲,“她病了。” 這個病了,方駿無法判斷是陳述現(xiàn)狀還是方洲的一個形容詞。 方洲又道,“她病了,鉆牛角尖,私下做了很多以前不會做的事。可我是個男人,不能和一個病人計較,也不能不管她,更不能隨隨便便離婚。” 他糾結(jié)再三,最終選擇接受賀云舒的一切。 無論她以前是什么樣的人,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她是帶著愛和期待嫁給他。 沒能體會她的真心,是他錯,可若隨了她的意放棄她,是錯上加錯。 他得帶她看醫(yī)生,先治病。 第三十七章 神經(jīng)病 賀云舒和方洲冷戰(zhàn)了一整個過年的假期。 母親實在看不過去,“你倒是理方洲一下啊, 人家好幾次跟你說話, 你怎么回都不回?” 有什么好回的? “起碼要有禮貌。” 對哦,夫妻關(guān)系還能講禮貌, 那也實在太慘了。 賀云舒根本沒空管方洲, 她依然在為趙舍的事情煩惱。趙舍身負重任,既要負責(zé)把方洲勾搭走, 還要給她提供剩下的另一半資產(chǎn)清單。然小年夜,大年夜均發(fā)了過年好的短信過去, 她卻音訊全無。 不該是這樣的啊。 賀云舒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有點自信,趙舍當(dāng)時那種豁出去的表情,注定了她不會半途而廢。 怎么就不回短信了呢? 賀云舒就撥電話, 然而嘟嘟地響半日, 始終無人接聽。 她轉(zhuǎn)悠著想了好幾天,眼見假期過完, 她才不得不相信一個現(xiàn)實——趙舍半路開溜了。 忍不住, 就罵了臟話。 作為女人, 一點野心和恒心都沒有, 怎么能把中意的男人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