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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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問老方先生,“老頭,你說句話啊。” 方老先生卻問賀云舒,“事情要做,但也不急于一時吧?” 賀云舒點頭道,“是,也可以等明年開春再說。” 方洲卻冷笑起來,明年開春就滿三個月,又該是要截至離婚的期限了。 飯桌安靜下來,方洲硬塞了兩碗飯。 上樓的時候同賀云舒一道,他道,“云舒,你不要得寸進尺。” 賀云舒丟給他一個冷眼,自顧自做事去了。 方洲在書房呆了一個小時,出去陪洗漱完畢的小娃玩了一個小時,又回房間坐了會兒。 賀云舒自在地出入,明目張膽地將一些個人衣物往旁邊的玩具房搬。 兩個人都不說話,但較勁的意思很明顯。 等到夜深人靜,該睡覺了。 賀云舒側躺在床上,下巴勾著問,“方洲,要不要睡覺了?” 方洲明明對她滿腹怨氣,但還是忍不住躺過去了。 剛睡好,她就軟綿綿地趴過來問,上手摸摸搞搞。 方洲忍不住罵了臟話,還罵出聲了。 賀云舒就戲謔道,“你罵人?罵誰?我?還是你自己?” 罵自己不爭氣,馬上就有反應了。 他按住她的手,“你就非要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賀云舒就顯出無辜的樣子來,“不然呢?總要鬧點矛盾給爸媽看,讓他們知道知道你是怎么對我的。給點情緒緩沖,不然明年咱們突然去領證,他們會受不了的。” 明明是個女騙子,偏偏那張臉極具有欺騙性,再加上那雙真誠的眼睛,任誰也會信了她的話。 賀云舒盯著他看,手非往下。 他不給,她也不讓。 堅持一分鐘,她突然喪氣道,“還是不是男人啊?” 方洲真是日了狗,這女人就算上了床對他也沒好臉,到底拿他當什么了? 然而不等他開口,她干脆地放手,卷著被子滾床鋪另一邊去,“不干就算了,睡覺。” 就當真睡著了。 方洲更氣得嘔了一口血,她這種態度根本就把他當了一盤菜,要吃的時候非要吃,不吃了馬上丟開手不惦記。 他躺不住,起來轉了兩圈,又去陽臺上抽一根煙,然后返回。她睡得很香,根本沒被他的一番折騰影響,甚至嘴角還帶了淡淡的笑,不知在做什么美夢。他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最后放棄地揭開她的被子,壓了上去。 她被親醒了,迷迷糊糊叫一聲他的名字,然后熱情地抱著他開始配合起來,甚至還說,“想要就要,那么別扭干什么?我又不會笑你。” 真tm想掐死。 方洲不太想白天去面對賀云舒,早早地起床走人。 恰逢集團年底聚會,需要他參與的事情也多,他電話聯系方涵,叫她帶著父母一起來。 方涵每年的重頭戲就是參加年終聚會,以彰顯自己這個小股東的存在。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將方老先生和方太太送去和老部下聊天,便去找方洲。 方洲沒功夫理她,她端了酒杯到處找人說話,居然將趙舍給翻了出來。 趙舍這幾天過得不太好,黑眼圈幾乎蓋住了全部的臥蠶。她立在會場的最角落里,毫無神采,但卻直看著方洲的方向。那雙眼睛看得太過認真專注,里面藏了無限神情,又似有許多話要說。一會兒是哀慟的樣子,一會兒又是決絕,其復雜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下屬該有的。 方涵盯著她看了會兒,每當她視線隨著方洲轉的時候,便撇一下嘴。連撇了好幾下后,她將方太太拉過來,道,“你看。” 方太太先以為沒啥,看了會兒后真看出問題來了。 她直瞪著方涵,方涵道,“之前我告訴你和云舒,你們都不當回事。如何?” “趁還沒什么苗頭的時候,趕緊弄走了。”方涵道,“老大再是要在外面養一個,也別弄身邊的,也別弄能接觸到家里人的啊,隱患太大。” 方太太卻道,“怪不得云舒這段時間跟他鬧別扭,還不好意思說。我一定問,她才說想自己做點事,做起來了辭職帶孩子,但是想把趙舍要她那邊去幫忙。” 方涵悶了一下,想了想道,“老大媳婦也不是太傻啊,想把人圈自己身邊看起來呢?” “老大咬死了不同意,他——”方太太氣得半死,“他怎么這么不懂事!” “難免的。男人嘛,都這樣了。”方涵道,“外面花好朵好,不耐煩守家里的黃臉婆了。不是我說,咱們云舒雖然什么都好,但就是沒趣,哪兒有外面的小妖精手段多?她這樣,是要吃虧的。” 竟然幫她打算起來。 “嫂子,你趕緊把房子給她買了,人安撫著。” 方太太這才扭捏起來,貼著她耳朵說,“他們,好像真的在鬧離婚。” “真離啊?”方涵微微張口,“誰提的?老大還是云舒?” “他們吵架,我悄悄聽了一耳朵,沒詳細問。”方太太拉著她去角落里,“那會兒是云舒在吵,大概是錢上面不松快,覺得老大管得死板了。老大當時不愿離,跟她鬧了會兒就偃旗息鼓了。我跟老頭見沒后續,就當不知道,畢竟世上也沒不吵架的夫妻,對吧?” “你的意思,是云舒先提離婚,老大不愿意;現在云舒可能不想離了,要收拾趙舍,可老大不愿意放趙舍過去?”方涵總結完,倒抽一口氣,義憤填膺起來。她的婚姻大概也是這么個走向,最后鬧得兩家人烏煙瘴氣,因此舊傷還在。 話說完,共情一起,整個人就要爆發。 方太太見勢不好,將她按下去,“你別找老大鬧,他們既然都沒說,那就是還顧忌著長輩。要都說開了,再沒個忌諱,指不定更糟。” 方涵瞧著臺上西裝革履氣派天成的方洲,滿頭黑線道,“老大也太摳了吧?人方駿兒對女朋友不說多大方——” 方太太臉黑一陣白一陣,萬分不自在,再三交待她別鬧。 方涵繞著會場逛了一圈,聽完各路人馬發言,再看公布出來的人事安排。 待開餐的時候,她實在賭得慌,跑去跟方洲一桌座了。 “怎么年年都不叫云舒來?”她一見他就開酸,“滿地想找個人說話都找不著。” 方洲給她讓座,道,“之前問她,她不愛來。” “她說不來,你就當真不叫了?”方涵撇著嘴擺面前的碗筷,對旁邊招呼的人隨意笑笑,又沖方洲去,“女人口是心非,嘴巴里說不要,心里想得不行。你半強迫著她來,到處跟人介紹這是我太太,我保證她天天對你笑得跟蜜糖一樣。” 方洲頓了一下,道,“女人除了口是心非,還會做假戲吧?男人面前一張臉,女人堆里又不同,看起來像騙子一樣。小姑,你當年在小姑父面前可不是現在這樣,他肯定是感覺被騙——” “騙你媽個大頭鬼。”方涵憤怒了,“我要不是眼瞎看上他,能裝出一副他喜歡的樣子?還說我兩面三刀,我去他媽的瞎眼鬼。他怎么就沒看出來外面找的女人比我還裝的厲害?不就是圖人家年輕貌美?明明一樣的事,我做就厭煩,別人做就是用心。什么叫裝?一天兩天那叫裝,一年兩年十年,也能叫裝?” “不是裝,那是什么?這個需求和供給吧,總要放臺面上——” 方涵嫌棄地道,“你搞個生意吧,也算不笨,怎么說話這么不中聽?將心比心,你爭取項目也要玩些搞欲擒故縱的把戲,怎么終生大事就不能了?還敢說小姑是騙子,你才是木頭。人家女人想和你玩,不叫裝也不是騙,那叫處心積慮小心翼翼唯恐失敗。哪天不和你玩了,你——” “你懂個屁!” 方洲也還是乖順,“對不起,我亂說的。” 方涵打他一下,指指不遠處的趙舍,“廢話不多說,我來找你就說一個事。趙舍是個禍害,你趕緊弄走。” 方洲抬眸,心卻沉沉的。 他這邊敢把趙舍辭退了弄走,賀云舒掉頭就敢把人領家里去。 禍害已成,心如日狗。 第三十六章 冷戰 賀云舒要趙舍得目的沒達成,趙舍也當真沒被調職, 她便正大光明和方洲搞冷戰。 冷戰搞得有點過, 連方太太和方老先生都感覺到了。 不過,方太太這次旗幟鮮明地支持她。 “云舒, 老大不對, 我幫你。” 老人家這么說。 她不由得感謝,是真感謝。 不過她也知, 這種幫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當方洲還不想離婚, 為了家庭的和平,為了方洲少麻煩,方太太有必要通過這樣的表態來安撫她。 如果不是婆媳, 只是崔阿姨那般的朋友關系, 方太太是個很好的交往對象。她心直口快, 也不算小氣, 崔阿姨那邊缺點什么她很快就能補過去,也會給人留面子。 奈何成了婆媳,天然就有利益持方, 很難水、□□融。 “我收拾孩子們的東西,你收拾你們的就好。”方太太主動道,“不然也太累了點。” 方家過年,向來是約著親戚朋友, 全挪著去南山會所。 會所里溫泉、地暖、雪景和廚師一應俱全, 且不會有閑散人打擾, 最好不過。 此時距離過年沒幾天,該收拾的要收拾起來,該招呼著一起去的人也要招呼了。 只是方洲一如既往,還在忙著拜會重要的客人,無法立刻加入這樣的家庭時間。 賀云舒很無所謂,她巴不得他忙,最好忙得連過年都不能回家。 行李收拾出來,好幾個大箱子。 小熙和小琛興奮得不行,繞著她轉圈子。 她有點顧不過來,幸好方駿回家,把娃給引走了。 車到山上,積雪皚皚,冰霜如掛。 先到的親朋已經擺開桌子,打牌的打牌,喝茶的喝茶,還有呼朋喚友去泡溫泉的。小熙和小琛出去,孩子們馬上呼嘯著過來,將人卷著去玩具室瘋鬧了。賀家父母立刻陪著過去玩,一派見了外孫不要命的樣子。 賀云舒沒精神應酬,打了個招呼就借口回房收拾東西,自然忽略了方涵和方太太的擠眉弄眼,以及擔憂。 她在房間里磨蹭了許久,將衣服和日用品一樣樣擺出來,聽見外面一陣喧鬧。她出去看了一眼,是方洲開車來,幾個同齡的親朋拉他去打牌抽煙。她將頭縮回去,裹了被子昏睡。 這個年,是做方家媳婦的第六個年,也是最后一個年,她卻完全沒有善始善終的想法。 兩眼一閉,亂夢重生。 賀云舒被鬼魅壓得掙扎不能,睜開眼,卻見方洲半個身體壓在自己身上。 她一把推開他,面色不善。 方洲一言不發地讓開,她則翻身坐起。 他拉了拉有點皺的西服外套,“我上來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