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的劍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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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道:“什么娘子?你這丑跛子居然也能娶到娘子?我們在你家里做客,你卻不讓你家婆娘出來招呼,反而躲在樓上,干么不叫她下來?” 王樵張口結舌,也不知道該怎么圓回來,便說:“他……他眼睛看不見。我想著得弄些吃的……只好下來叨擾各位老爺。” 那些人聽說是個瞎子,倒也不太懷疑了,道:“哈哈,也就瞎子配得上你個跛子!怪不得我見你在廚房里手忙腳亂的。既然如此,叫你家婆娘下來,好好給整幾個菜!” 王樵無法,只好道:“那我上去,婆娘看不見路,得人迎著。她膽子小了,不敢見各位大人。萬望莫怪。” 正說著,便見閣樓的擋板吱呀一響,有人從上面下來。王樵急忙迎上去,卻險些笑出聲來。原來喻余青顯然在閣樓上把他們話語聽得清清楚楚,見他們叫王樵燒飯,知道那是決計不成的,因此弄出響動。但他也沒想到王樵居然如此應對,急忙在房里尋了幾件女子衣服,又用頭巾把頭發圍了,把自個裹得球也似,拖拖曳曳地下來。他面目本就玲瓏姣好,皮膚皙白如雪,小時候常有人認錯以為是女孩,但年歲漸長以后,更兼習武,頎長身材便顯露出來,別說比較一般女子,就在男子中也算高的。王樵忍著笑,怕他站下來便被人發現了,當即往他腿彎一抱,輕聲道:“摟緊了我。”將他從樓上抱了下來,一路抱去廚下。那些人見的確抱下來一個婆子,也不稀罕看一個農婦,便繼續在那兒喝酒說話。 喻余青咬著他耳朵,低聲叱道:“誰眼瞎了?”王樵忍不住一笑,原來喻余青樣樣生的都好,單得一雙鳳眼愛笑,便不知勾得多少芳心去了。有那些瞧不過眼的男子吃醋,又打他不過,便常常在背地里編排他“要刀割開一條縫兒才找得見眼珠子”。王樵以為他從不在乎這個,一邊放他下地,一邊也道:“你計較什么?反正我也是個跛子,不夠配你么?” 喻余青剜他一眼,用氣聲說道:“少爺這會兒倒知道心疼人了。”這話原意是擠兌他,當初不聽人言,非要救人,把自己陷入險地,惹下一堆麻煩,如今卻亡羊補牢。王樵給他這句戳中心事,想那天兩人失散時他也是這樣在自己耳畔說話,心頭不禁一蕩。喻余青掇手收拾灶臺面,王樵將身子遮了門口大半視線,卻聽喻余青故意捏了嗓音喊他:“三哥,我看不見,醋瓶子給你擺哪兒去啦?” 王樵被他喊得心頭一動,轉頭卻看那人笑盈盈地望著自己,當真眼睛得用刀劃開才看得見他心思;又是好惱,又是好笑,又是無法,只得握住了他冰涼白玉般的手,引著他去摸那些瓶罐砧板。明明自小以來,兩人常常握手相觸,但不知怎地,在眼下這般極端險峻、九死一生的境地里,卻只是這輕微一碰,便如冰火灼燒,心旌齊漾,急忙收斂住了;只自個兒心里喊了一聲:祖師爺在上! 第九章生死換肝腸 外面堂屋里,那伙人談天說地,吹牛扯淡,就著酒菜,也正到酣暢處,倒不怎么在意他倆。王樵去替他們盛飯時,坐在下首的一個矮個撇胡子的正在說:“各位哥,眼下王家的麻煩也尋過了,這一局我們也勝了,是不是可以返回宮中,安生一陣子了?” 另一個高瘦的斥道:“勝是勝了,可是王家并未殺絕,那就還有隱患。我們得尋了王家祖宅,莊上說不定還有支系的血脈。” “嘿,要不是那個王潛山突然死了……還用得著這么麻煩?” 王樵已經是第二次在來尋仇的人口中聽到王潛山的名字,心中大惑不解,心想,太爺爺已經死了數十年,為什么他們會說他突然死了?如果真是太爺爺當年結下的梁子,又為什么各個都遮遮掩掩,似乎不敢明說?而且報仇便是報仇,又何來什么‘勝了’? 那個領頭的說道:“我捉住了他家下人,交代王佑稷還有個小幺,說是要去武當出家,正巧在前日走了。這時晌太過巧合,我看八成是著落在他身上。” 王樵和喻余青聽了這話,知道對方說到了關鍵,都暗自繃緊。 “你省得,宮主難道不省得?早派了兩撥人,一撥沿路追襲,一撥直接去武當山下阻攔,哪里還用得你來費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樵和喻余青都暗自慶幸,自己臨時起意掉頭改道繞行,卻無形中救了自己一命,否則恐怕現在已經嗚呼哀哉,卻還不明所以。 再有一個說道:“我也捉住了一個在王家學練功夫的外姓子,問他里頭誰功夫最好,誰料這王家的都是草包,只曉得賺錢生財,全然忘了武家本道。怪不得那么輕易就被我們拿下!據那人說,他們這一輩里,學得最好的,盡是外家子弟,全不姓王。我猜他們這一輩王家人自己根骨不好,所以才廣受門徒,怕是想要挑選個適合的。” 王樵和喻余青都相互看一眼,都老大疑惑,心想難道我們王家還有什么絕學不成?但莫說王樵不知,喻惟改和王佑稷拜了八拜義結金蘭,并且也向王家祖祠拜師,這一輩的武功全由他往下傳,若說王家有什么絕技,那也該先傳了他才是。更何況若他知曉,喻余青還能不知曉么,但眼下兩人視線相錯,卻都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其中機關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