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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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她沒有任何辦法。 她沒辦法去報復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天地那么大,她不過只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已逝公主的女兒,沒有母親的庇護,連沈邱蘭一個妾室之女,都可以來對她指手畫腳,而她除了嘴上說幾句竟毫無辦法。 她想,她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她報復不回去,至少要查清楚自己被綁走的真正原因,至少要查清楚當初自己的母親為什么會死。 提到母親,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兄長,沈修。 她的兄長與她一母同胞,兄長還在時便對她很好,遇見什么好玩的東西都會拿給她看。她的兄長是一個極度驚才絕艷的人,十七歲那年便成了圣上欽點狀元郎,后來就去了江南任職,如今掌管江西江南的財政大權,算來,已經五年沒有回來過了。 往年她生辰,兄長便會托人從江南那邊帶些東西給她,但是今年她失蹤了,也沒有收到兄長寄給她的東西。但是她相信,如果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還有真心待她的親人,那便一定是她的兄長。 可沈修遠在江南,恐怕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她得自己解決一些事情。 ………… 第二天一早,沈柔嘉便去了東廂宿沁住的地方。 她身上沒有帶丫鬟,也沒有帶于小牙,側臉的腫還沒有消下去,眼睛哭的有些發(fā)紅。 沈柔嘉過來的時候,宿沁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枝,依舊是一身素淡,這樣看過去,倒也是一副美人圖。 宿沁見沈柔嘉過來分明有些詫異,但眼里依舊浮現(xiàn)出喜色,她忙放下手里的剪刀,用帕子擦了擦手,便朝沈柔嘉迎了過去。 “小嘉,你怎么過來了。” 沈柔嘉沒回話,低著頭眼底分明有些委屈,宿沁走近一看,這才看見了沈柔嘉臉上的的紅腫,當下便臉色一沉,道:“小嘉,有人打你了?!” 沈柔嘉低頭,語氣不乏難過的道:“是父親。” 宿沁一愣,便反應過來沈柔嘉說的是何事了。 她將沈柔嘉帶進房中,讓她坐下,然后吩咐下人給沈柔嘉倒了杯茶又拿了個被涼水冰過的毛巾過來給沈柔嘉敷臉,自己坐在了沈柔嘉的身邊。 沈柔嘉道:“宿沁,父親讓我跟你換住處,我知你要出嫁了,我也很為你開心,但是青玉閣是我母親還在的時候便特地修給我的,我真的是舍不得。” 宿沁連忙道:“小嘉,你不要難過,那都是我母親和父親說的,我根本就不會去住的,你且放心吧。” 沈柔嘉搖了搖頭,道:“父親說了,你即將要嫁給太子,不可再住東廂這地方,要不然,你搬過來同我一起住吧。” 宿沁笑道:“不用,小嘉。我呆在這住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 沈柔嘉神色還是不見好轉,道:“宿沁,其實當時聽說你要嫁給太子我有些不太開心。” 宿沁愣了下,道:“嗯?” 沈柔嘉繼續(xù)道:“但是后來我想通了,反正我沒見過太子,我也不太喜歡他,你能嫁給他還是替家族爭光了,我不應當有這種心思的。” 宿沁道:“沒關系的,我都明白。” 沈柔嘉道:“我不太喜歡父親,現(xiàn)在只有你對我好了。” 沈柔嘉說完便抬眼看著沈柔嘉,她的眼睛紅彤彤的,十分惹人憐惜,看向宿沁的目光中,有著很明顯的依賴。 她伸手抱住了宿沁,道:“宿沁,我在青玉閣過的一點也不好,春歡也走了,那里的丫鬟我一個都不喜歡。” 宿沁拍了拍沈柔嘉的背,道:“沒關系,那兒的丫鬟我看著都挺好的,一點也不比春歡差。” 沈柔嘉道:“而且你知道嗎,昨天居然有一個丫鬟說春歡不是自愿離開的,而是被人逼走的,我問她她還不說,宿沁你是最理解我的了,你知道春歡到底是不是被人逼走的嗎?” 沈柔嘉說這話的時候特地觀察了下宿沁的神色,縱然宿沁掩飾的極快,但她還是看到了宿沁眼里的那抹僵硬。 宿沁道:“怎么可能?!” 沈柔嘉心里有了些底,倘若宿沁真的問心無愧此時的反應絕不可能是否認這件事。她這種不假思索的否認倒更像是在掩飾某些東西。 下一句,宿沁便問:“是誰同你說的?” 沈柔嘉道:“我也記不清了,好像是個鼻側有顆小痣的丫鬟,也不清楚她叫什么,那天忽然鬼鬼祟祟的拉著我,跟我說春歡的走另有原因。” 宿沁道:“你不要相信她,她肯定是騙你的,春歡走的時候我是看著的,可沒有半點被人強迫的意味,再說了,她不過一個丫頭,留或不留在沈府都是一個樣,誰會勉強她?” 沈柔嘉認同道:“是啊,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她。” “但是我想春歡了,宿沁,你說要不然我派人把春歡接回來怎么樣?” 宿沁心頭一凜,道:“還是不要了。” 沈柔嘉道:“沒關系的,我可以出錢養(yǎng)著她的家人,而且她可能都不知道我回來了。” 宿沁道:“不是,我是說春歡現(xiàn)在啊,可能已經嫁人了,她走了大概有三個月的時候我就派人朝她家去過,那時候她好像已經在籌辦婚事了。” 沈柔嘉恍然的點了點頭,驚訝道:“成親了?” “是啊,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有孕了,這樣再把人叫過來就不好了。” 沈柔嘉嘆了口氣道:“也是啊,那還是算了。” 宿沁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一起又有的沒的說了一堆,一個時辰以后,沈柔嘉才從宿沁的院子里走出來。 她在青玉閣住了這么些天,多少對青玉閣里的丫鬟也有些觀察。外面掃地的粗使丫頭里確實有一個鼻側有一顆小痣的丫鬟,相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個丫頭性子相對有些孤僻,沈柔嘉還沒見她與其他人關系多好過。 她觀察了這個丫頭一陣,她應該是沈府的老人了,只不過一直都不怎么引人注意,因著她回來然后跟著一批新人被調來了這里。 試探幾下之后,沈柔嘉便起了用她的心思。 當然,沈柔嘉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很難相信任何人了,她所謂的用,真的只是用而已。 宿沁心里真的有鬼,那她必然會派人來找這個丫頭,她這幾天只要看好她就成了。 直接將這個姑娘調走太引人懷疑了,但宿沁肯定不會留這樣一個人在他身邊,況且宿沁不知這人到底知道多少,恐怕心里難安。最遲今天晚上,就會有人來找她。 所以沈柔嘉這一天都在等著宿沁的人過來,為以防萬一,她還尋了個木棍過來,她賭宿沁不會直接派人來除掉這個女人,肯定會先找人來試探一番,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曉這些,所以來的人極有可能只是宿沁身旁的小丫頭,到時候她同小翠一起制住那個宿沁派過來的人就行了。 夜深,沈柔嘉吹熄了房里的燈,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換了身丫鬟的衣服做掩飾,揮退了院子里的丫鬟后,便打算去那個丫鬟的住處去。 為了方便伺候,那個丫鬟住的地方并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剛剛出門,忽然一道人影一下子出現(xiàn)在了沈柔嘉的面前。 她心里一慌,還沒看清楚那人長相,便聽一句:“嫂子。” 沈柔嘉放下心來,舒出一口氣,道:“婉夏你嚇死我了” 陸婉夏看著沈柔嘉這一身裝束,道:“嫂子你這是…覺得丫鬟的衣服好看?” 沈柔嘉搖搖頭,壓低聲音道:“怎么會,我今天晚上有事。” 陸婉夏見沈柔嘉聲音壓低了,自己也忍不住壓低了聲音,用氣音道:“嫂子,你有什么事啊。” 沈柔嘉看著陸婉夏,忽然間想到陸婉夏這身手肯定是個好幫手啊,于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婉夏,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 半個時辰后。 沈柔嘉和陸婉夏并肩站在一起,地上是被五花大綁的織柳。 她嘴巴里塞得抹布,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又惶恐無比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小樣,還想喊人?” 陸婉夏拍了拍手,道:“嫂子,有什么想問的問吧。” 沈柔嘉道:“婉夏,謝謝你了。” 陸婉夏道:“謝什么?我還覺得挺刺激的。” 沈柔嘉彎著唇笑了笑,然后對著織柳道:“是宿沁派你過來的?” 織柳嗯嗯了兩聲,示意自己的嘴現(xiàn)在被堵著說不出話來。 陸婉夏提醒道:“嫂子可別上了她的當,你一松開她保準大叫!” 沈柔嘉想了想,然后從房間里拿了一把匕首出來,不管是織柳還是陸婉夏都被沈柔嘉這個舉動驚了。 “嫂子…?你……” 沈柔嘉拿著這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蹲了下來,織柳瞳孔猛地一縮,驚恐的看著沈柔嘉。 沈柔嘉拿著匕首,刀尖對準了織柳脆弱的脖頸,然后緩緩的刺了進去。 織柳吃痛瘋狂的扭動著,沈柔嘉一把按住她的頭,道:“你要是再動,這匕首可不就是停在表面那樣簡單了。” 匕首的刀尖僅僅只是刺破了織柳脖頸上的一層皮,但鮮血還是流了出來,沈柔嘉就著這個動作,道:“不要想著你的主人救你,到時候你死了,我就說你是同小翠拉扯的時候被誤傷刺死的。” “別試圖喊出來,否則我們倆可以比一比是我刺穿你的脖子快,還是你喊一句救命快。” 織柳身體有些顫抖,脖頸上的痛尤其明顯,她點點頭,示意自己不會亂說話。 沈柔嘉這才伸手把織柳口里的抹布拔了出來。 “你…你想干什么?” “宿沁派你過來的?” 織柳搖了搖頭,正欲否認沈柔嘉便轉了下手里的匕首,織柳痛的幾乎要叫出來,還是沈柔嘉繼續(xù)警告:“別叫。” 織柳連忙道:“是,是小姐派我過來的。” 沈柔嘉又道:“春歡到底怎么了?” 織柳不敢說,看了眼沈柔嘉,道:“她…她出府了。” 沈柔嘉輕笑了聲,然后又用抹布堵住了織柳的嘴,刺在織柳脖頸上的匕首放了下來,握住了織柳的手腕。 “你不相信我會殺了你嗎?那就先割你一根手指頭好了。” 沈柔嘉這話沒有絲毫虛張聲勢嚇織柳的成分,她是真的打算割織柳的一截手指下來。 陸婉夏一看這架勢不對,立馬制止了沈柔嘉,道:“嫂子,你放下,讓我來!” 開玩笑,這種血腥的事情怎么可能讓她嫂子沾。 說罷,便搶過了沈柔嘉手里的東西,一把握住了織柳的手腕,織柳的手指緊緊的攥著,陸婉夏絲毫不受影響,道:“不張開?那正好,慢慢割下來就是了。” 織柳掙扎著想要說話,沈柔嘉又把抹布從織柳的嘴里拿開,然后道:“春歡呢?” 織柳顫抖著不敢看沈柔嘉,猶豫著才道:“……春歡死了。” 沈柔嘉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春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