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書迷正在閱讀:惹不起,超兇! 完結+番外、降智女配,在線等死[快穿]、最強科技制造商、來生不見 完結+番外、口是心非、回到明初搞慈善 番外完結、清穿魅寵升級路(穿書)、裙下之將、丑蛇進化史、重生后貴女專注打臉
“哦哦哦,那是該買點禮物的。”爺爺摘了眼鏡,拍拍孟隨,“快,給你妹打點錢。” 孟隨:“?” 孟隨:“不是,她要給她男朋友買禮物,為什么是我打錢?” 爺爺:“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這筆花銷剛好省給你meimei,兩全其美啊。” 孟隨:“……” 爺爺:“要不你立馬找個女朋友?” 孟隨:“行了您別說了,這錢我出。” 要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小孟總已經氣哭了。 在爺爺威壓十足的目光里,孟隨面無表情拿起手機,給昭夕轉了11111 rmb。 昭夕一邊收款,一邊笑瞇瞇跟他揮手:“誰是親的誰是撿來的,現在知道了嗎?” 奔出門時,爺爺還在中氣十足地吶喊:“買好點兒的東西啊!別給你哥省錢!不夠再沖他要!” 昭夕頭也不回,答應得比他還響亮:“知道了!” 今日請客的是她,出錢是的孟隨,這種生意,就很劃算。 早知道一個男朋友能令她的家庭地位提升至此,早八百年她就該帶一個專業演員回家了。 昭夕:失算,大大的失算! * 為表誠意,昭夕把請客的地點定在了昨日的水云澗。 水云澗不對外開放,只接待會員。會員的名額,她依然是沖孟隨要來的,賬也記在孟隨的卡上。 孟隨:人在家中坐,債從天上來。 新年才剛到,他還沒離家半步,就已背上了沉重的債務。只等年后踏上社會,辛苦打工還債。 這種meimei,要來何用? 昭夕開著帕拉梅拉,順路接了魏西延,師兄妹二人先抵達包間。 “先說好,一會兒你別說什么奇奇怪怪的話。”昭夕警告他。 “奇奇怪怪的話是指……?” “比如亂牽紅線。” 魏西延嗤鼻,“我像那種人?” “不像。”昭夕嚴肅地說,“你本來就是。” “……” 其實本科時,昭夕就是熾手可熱的美人,好歹是電影學院的一枝花,明里暗里都有人關注。 算起來,梁若原并沒有真正追過她。 那時候很多人示好,昭夕通通沒接受,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如今刻意回想,倒是想起梁若原來。 他其實很特別。 梁若原出身于普通家庭,因為容貌出眾,高中時被廣告公司相中,拍了一支牙膏廣告。 沒想到在黃金時段播出后,居然小小地火了一把。 后來理所當然,有更多的商家找到他,也有一些小成本的電影和電視劇請他飾演配角。 昭夕隱約記得,他家境不太好,本科時父親還病重,貧困獎學金年年都有他。 想來那時候耽誤學業,不挑作品,花費了大部分時間在拍攝上,好的壞的,什么都接,應當也有缺錢的緣故。 所以梁若原哪怕暗地里欣賞她,也從未付諸行動。 他是個很理智的人,沉穩有加,能看清他們之間的天差地別,不做無用功。 但如今想想,她依然能記起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譬如表演課上,分組對戲時,他總會不動聲色地主動參與有她在的小組。 通常都是云淡風輕的一句:“這個劇本我還挺感興趣的。” 因他演技扎實,溫和親切,同學們也總會高高興興地接受他的組隊。 兩人的接觸也就多了起來。 譬如她與他對情人之間的戲份時,他總能很快入戲。 某次民國劇目的公演上,兩人扮演別后重逢的舊日怨侶。昭夕清楚記得那一場戲,當她打著雨傘從街頭匆忙跑進屋檐下,抬眼與他撞個正著。 那一刻,梁若原的眼神如寂靜深海,藏著洶涌波濤。 他望她許久,時長遠遠超出了劇本上規劃的時間,最后在她都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忘詞時,他才緩緩說出那句臺詞—— “明明是有緣無分的人,卻山水總相逢。” 那時候,她一怔,險些忘記自己的臺詞。 他看她的眼神令人動容,不知是入戲太深,還是將現實帶入了戲中。 …… 昭夕坐在包間里,一不留神思緒就飄遠了。 半小時后,梁若原與陳熙是一同來的。 昭夕還沒問“你倆怎么一塊兒來了”。 梁若原就主動提到:“陳熙問我從哪兒過來,聽說順路,就搭了個順風車。” 陳熙看他一眼,笑笑,沒說話。 人家都沒問,這解釋的也太主動了。 魏西延作為《烏孫夫人》的副導演,即便不像昭夕,和他們是本科同學,一起在劇組一個多月了,也不生疏。更何況他還是個自來熟。 四人很快就進入正題,坐下來開始打牌。 “赫赫,先說啊,我今天手氣賊好,一會兒輸了你們可別賴賬。”魏西延搓搓手,非常神氣。 昭夕也不客氣:“那正好,我也覺得今年我手氣旺,咱倆比比到底誰是王中王。” 兩位導演放下了豪言壯語,陳熙和梁若原紛紛表示,自己牌技菜,還請兩位手下留情。 然而但是。 打了一下午,在王與王的對碰中,魏西延還是輸了個徹底。 昭夕的抽屜里籌碼一大堆,笑得合不攏嘴,“嗨呀,真沒想到,今天請客的是我,買單的卻是師兄!” “……” 魏西延瞇眼看著桌上三人,“你們仨耍我呢?” 當他是傻子嗎?梁若原明里暗里幫昭夕,陳熙又接二連三放梁若原,到最后,除了昭夕贏錢,其他個個都輸。 并且頭數他輸得最慘。 這是什么三角戀? 為什么遭殃的成了他? “o幾把k,我看懂了。”他把牌一推,“你們仨電影學院的,合起伙來搞我這中戲的。” 哇,胸腔里熊熊燃燒的,不是怒火是什么? 他憤怒了。 “虧我從來沒有院系之別,沒信過前輩們說的中戲北影有什么嫌隙。cao,老子可真天真!” “不來了!” “從今天起,咱們中戲北影勢不兩立!” 全桌人都笑噴了。 陳熙問:“魏導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兩邊早就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了?” 魏西延指著昭夕,“那你說,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昭夕很從容,“哦,我啊。我是兩面派。你可以叫我鈕祜祿·雙面間諜·霹靂嬌娃·夕。” “我他媽手起刀落,你今天就能見識一下什么叫愛新覺羅·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延!” 包間里充滿歡樂。 當然,歡樂是他們的,魏西延什么都沒有。 他只有輸光金錢、背上債務的痛。 所以吃晚飯時,他思來想去都咽不下這口氣,當機立斷打開了微博,開始直播。 指指桌上的菜—— “大兄弟們,看一看,這是我師妹昭夕說要請客,最后由我來買單的一桌盛宴。你們可以叫它,最后的晚餐。” “因為吃完它,明天開始我就不是魏導了,是負債累累的包身工,是流浪街頭的魏乞兒!” “想知道我是怎么被pua的嗎?” “這一切,都要從今天下午的一場牌局說起!” 魏西延開始直播時,昭夕恰好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時,推門就看見一只灰撲撲的蛾子。 水云澗在半山腰,顧名思義,清泉環繞,綠草繁茂,哪怕冬日,也溫暖如春,令人如墜云霧。 但潮濕又溫暖的地方,難免有蚊蟲。 不該出現在冬日的飛蛾也從角落里飛了出來。 此時,微博上的群眾們正歡天喜地看魏西延直播。 魏西延這兩年也時常直播,仿佛老年人趕潮流,只不過人家賣貨他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