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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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昭……? 哈,這是《倚天屠龍記》看多了吧。 飯后茶余,其實(shí)程又年坐了沒多久,大家的話題卻天花亂墜的。 他始終溫和謙恭地站在院子里,有問必答,卻又不卑不亢。 身為小輩的謙虛恰如其分,讀書人的矜持猶在骨髓。 眾人花了一晚上時間回神,最后離開時,才神色復(fù)雜地開口。 “老爺子好福氣啊。” “這小伙子可真厲害。” “咱家昭夕眼光絕了,這運(yùn)氣可太好了吧。” 要啥有啥,才貌雙全,如今連如意郎君也甩了自家兒女一條街…… 不,是十條街! 結(jié)果那廂程又年隨主人家送客,站在昭夕身側(cè),還溫和一笑,說:“不,是我運(yùn)氣好。” 說罷,若有所思地垂眸看了眼昭夕。 儼然一副良辰美景,如花眷侶的畫卷。 眾人猝不及防吃了碗飽滿的狗糧,當(dāng)場吐出一口老血。 五嬸更是黑著臉,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卒。 年還沒過,新一年的怒火已熊熊燃起。 老天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太可氣了啊啊啊! 第31章 第三十一幕戲 “哪租來的演員,劇組里的?” 趁人不注意,孟隨慢條斯理走到昭夕身邊,似笑非笑地望著幾步開外,正在幫爺爺送客的男人。 他輕笑一聲,“盡職盡責(zé),該加工資了啊,昭老板。” 昭夕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踩上他的腳背,“您真是我親哥,除了落井下石,還會干點(diǎn)別的嗎?” 這還是親哥呢,她被親友圍攻,他就只會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還把她塑造成敗家子,給自己戴上了光宗耀祖的高帽。 “還用得著我來幫忙?”孟隨低頭瞥了眼被她踩得蒙了塵的手工皮鞋,似笑非笑,“這不是有英雄趕來救美了嗎?” “英雄……”昭夕呵呵兩聲,抬眼再看,在心里狠狠地罵了句。 狗熊還差不多。 賓客很快散盡,院里重歸寂靜。 夜幕低垂,燈光被薄霧籠罩,仿佛暈染開來,一整個小院都是細(xì)碎的金色。 重新回到院里,父母又端來剛切好的水果,招呼程又年。 ……免不了又是一陣大型互飆演技現(xiàn)場。 時間不早了,爺爺還想留程又年坐坐,但昭夕已經(jīng)干脆利落打斷大家,拿起了車鑰匙。 “他明天要回家過年,從北京一路堵回津市呢,今晚就不陪您多聊天了。” 她對前不久還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的老年人論壇印象深刻。這老頭兒可沒有睡眠,真盤問起來,怕是能和程又年聊到天亮。 言多必失,萬一說漏了嘴,那就前功盡棄了。 好說歹說,老爺子總算意猶未盡地批準(zhǔn)兩人提前退場。 臨走時,他還眼巴巴地問:“小程,過了年會盡早回北京嗎?” “會的。” “常來坐坐啊!” “一定。” “爺爺?shù)戎惆 !?/br> 程又年忍俊不禁,“好的。” 眼見著兩人消失在門外,孟隨在一旁笑,冷不丁被爺爺抽中后腦勺。 “笑,還笑!你meimei都找著對象了,你還在外頭浪!” 孟隨捂住后腦勺,無奈道:“我哪是在外面浪?每天都公司家里兩點(diǎn)一線,除了見客戶、談合同,我連辦公室的門都不會出,it宅男,名不虛傳。” “你還好意思說!” “我辛苦工作,為什么要不好意思?”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辛苦工作有屁用,還不如早點(diǎn)成家,給我昭家傳宗接代!我倒恨不得你每天在外頭浪。” 孟隨臉都黑了。 “爺爺您區(qū)別對待。之前跟昭夕可不是這么說的,您說您不是老古董,不催她嫁人生子,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 “怎么到我這兒,就得傳宗接代了?” 老爺子瞥他一眼,“我什么時候說過那話了,我怎么不記得?” “……” 孟隨:“您真行,這會兒開始裝失憶了。” 老爺子理直氣壯:“怎么,老年癡呆沒聽說過?” 孟隨都?xì)庑α耍e雙手投降。 可以。 都您說了算。 * 小院外,兩人走了幾步路,胡同里靜悄悄的。 昭夕的車就停在胡同口——準(zhǔn)確說來,是孟隨的車,還是那輛熟悉的帕拉梅拉,安安靜靜候在路邊。 她停在車旁,斂了笑意,沒有了先前在小院里和他一同應(yīng)付眾人的好臉色。 聲音也極冷淡:“你來干什么?” 程又年頓了頓,答:“是爺爺叫我來的。” “你不會拒絕嗎?” “老人家一再邀請,盛情難卻。” 昭夕笑了一聲,抬眼看他,“程又年,你是盛情難卻就屈尊就駕的人嗎?” “……”他沒說話。 “我以為那天已經(jīng)把話說明白了。”昭夕冷漠地別開視線,“既然你看不起我,我也瞧不上你,大家不歡而散就算了。你又何必?cái)[出這種姿態(tài),趕來救場?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空氣里有一剎那的寂靜。 一輛自行車從身旁經(jīng)過,叮鈴鈴一陣脆響。 程又年默不作聲擋在她旁邊,見車行遠(yuǎn)了,才收回視線,“我沒有看不上你。” “你沒有?”昭夕笑了,“昭導(dǎo)不愧是女中豪杰,現(xiàn)實(shí)版花木蘭,隨隨便便就能跟個身份不明的人過夜,這份灑脫,多少男性都比不上。” 她一字不落重述當(dāng)日的話,語帶譏諷。 “是我幻聽了嗎?” 程又年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辯解,又被她打斷。 “那天在電話里,你也說得很清楚。我這么灑脫率性,你也放心了。你希望沒有下次,也不要再約。” 她冷笑,“不想再約,又跑來干什么?” “我約你了嗎,程又年?” 她沒有。 干脆利落的控訴,毫不掩飾的怒火。 程又年靜靜地聽完,見沒有下文了,才問:“你說完了?” “是啊,所以你可以滾了。”演戲就要演全套,昭夕伸手,從手提包里摸錢夾,抽出十張百元大鈔,“錢少了點(diǎn),別介意,就當(dāng)是首付好了。” 塞進(jìn)他手里,她冷冰冰地說,“微信給你轉(zhuǎn)剩下的,演得不錯,確實(shí)不止兩萬這個價。” 她下意識地想著,也下意識這樣做了。 他傷了她的自尊心,她有多屈辱,此刻的行為就有多幼稚。未嘗不知道這是在挑釁,顯得刻薄又沒風(fēng)度。 可他也不比她寬厚到哪里去。 她這是報(bào)復(fù)而已。 她想,程又年大概要火冒三丈了。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依然出乎意料。 程又年捏著那摞錢,平靜地叫她的名字:“昭夕。” “叫昭導(dǎo)。”她毫不客氣,“如你所說,咱倆沒那么熟。假扮男友戲份殺青了也麻煩你放尊重點(diǎn),別直呼其名。” 他沉默片刻,說:“昭導(dǎo),對不起。” 昭夕一副對抗者的姿態(tài),渾身緊繃,心也提在嗓子眼里,蓄勢待發(fā)。卻沒想到?jīng)]有聽見他的冷言冷語,反倒等來了一句道歉。 她一怔,抬眼看著他。 程又年與她對視著,說:“那通電話,還有那天在中戲說的那些話,都和我的初衷大相徑庭。傷了你的自尊,我很抱歉,但那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