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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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夕嘴角一彎,冷不丁開口接上: 嘩喇喇打罷了頭通鼓 關二爺提刀跨雕鞍 嘩喇喇打罷了二通鼓 人有精神馬又歡 嘩喇喇打罷了三通鼓 蔡陽的人頭落在馬前 院里,老頭霍地回頭,見孫女披頭散發趴在窗戶上,哈哈一笑,“喲,還記得詞兒呢?” “那可不?您教的,說什么也不敢忘啊。” “那你再往下唱兩句?” “唱就唱。” 昭夕接著往下哼了幾句,爺孫倆笑嘻嘻的,其樂融融。 誰知道老爺子臉色一變,下一刻就中氣十足地沖她吼:“大冬天的,穿著睡衣就敢開窗戶了,真當自己國防體質呢!?” 昭夕:“……” 剛才真是她的錯覺,怎么會覺得這老頭老了呢? 聽聽這中氣,年輕人都不定有他這么洪亮。 她悻悻地直起身來,啪嗒一聲關了窗。 糟老頭子,脾氣可真壞。 * 午飯和陸向晚約在鼓樓東大街。 全北京最地道的壽喜鍋就在那,兩人從學生時代認識起,就常在此聚餐。 陸向晚穿了身條紋小西裝,腳下蹬著恨天高,一副職場精英女性的打扮。妝容也精致,迪奧999的正紅色非常稱她,一推門,氣場秒殺店內所有人。 顧客們紛紛側目。 相比起來,昭夕就很低調了,幾乎素顏,帶著墨鏡。 見人來了,她打了個響指,“這兒。” 陸向晚還沒落座,就開始吐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剛從非洲回來,摩洛哥除了塔吉鍋就是塔吉鍋,頓頓嘴都淡出鳥。讓你選個重口味的,結果還是清湯寡水。” 昭夕理直氣壯:“塔吉鍋是鍋,火鍋也是鍋,反正都是鍋,我選壽喜鍋。” “?你去了趟塔里木,這是學了手繞口令,還是rap?” “我這是來自閨蜜的警告。警告你管住自己的嘴,別胖到新華社的鏡頭都裝不下你。” 陸向晚,中傳畢業,學的是新聞。 兩人八竿子打不著,當初和昭夕認識純屬巧合。 大四實習時,她進了某知名互聯網新聞單位。 同一個社里,分工不同,有娛樂板塊,也有社會板塊。有紅專正的欄目,也有不太正經的八卦欄目。 甭管你能力如何,反正實習生就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于是被娛樂主編扯上也不稀奇—— “小陸,我這兒缺人手,收拾東西,馬上跟我去做個采訪。” 那天采訪的人,正是昭夕。 當時正值《木蘭》大火之際,主演們在臺上坐了一排,臺下的記者一一發問。 木蘭代父從軍,片中有大幅光景都在描述軍中場面。因此,臺上的男演員居多,昭夕是萬綠從中一點紅。 記者們對男演員提出的問題大多關于武打戲。 “您在片中的武戲難度系數很高,請問都是自己完成的嗎?” “沒有考慮過使用替身演員嗎?” “聽說有個動作您ng了16次,導演都說從您的片酬里扣掉他剪片的錢,是這樣嗎?” 臺下眾人哄笑,臺上的主演們也歡樂無邊。 直到話筒遞給昭夕—— 記者發問:“昭小姐作為新人演員,第一部戲就有沐浴場景,背部半裸出境,這樣的尺度在您的預期里嗎?” 下一個問題:“這部電影讓您瞬間成為眾多男性心目中的宅男女神,您喜歡這個稱呼嗎?” “眾所周知,木蘭是英氣十足的女性形象,那么請問下一部作品您有打算換個風格,比如嘗試性感類型的角色嗎?”記者自以為幽默地笑起來,“畢竟您的身材非常火爆,就是一身戎裝也掩飾不住。” 昭夕笑容漸斂,起初還能禮貌作答,聽到最后時,遲遲沒有作聲。 會場隱隱有些sao動。 她對著麥克風沉默片刻,正欲開口,就見人群里有個女孩子高高地舉起手來,胸前還掛著“實習記者”的牌子。 陸向晚也沒想到自己真會被點名。 身旁的主編一心關心臺上的動靜,壓根兒沒注意到她舉了手,直到昭夕出聲,才霍地轉過頭來,震驚地拉住她的胳膊。 “干什么你?” 實習生向來只負責做記錄、打下手,哪有主編不開口,她擅自舉手提問的? 可昭夕已經點了她,主編也不可能捂住她的嘴。 “你謹慎說話,別犯錯!” 不顧主編的警告,陸向晚鎮定自若放下手臂,接過前方遞來的麥克風,一字一頓。 “您和眾多體力過人的男演員們一起拍騎馬戲、打仗戲,并且作為大女主,很多武打片段的難度系數甚至比男演員還要高,但您卻絲毫不落下風。請問這說否說明您付出了比他們更多的努力,還是說明,不論是男性演員,還是女性演員,在動作戲上都是平等的,沒有性別優勢這一說?” 一語嘩然。 昭夕卻笑了,“我認為都是平等的,并沒有什么性別優勢可言。” “其實不光武打戲,所有的戲都一樣,非要細分,那也是百分之七十的努力,再加百分之三十的天賦。我想這就是一個演員的職業素養,這個百分比例不摻雜,也不應該摻雜任何性別比例。” 她的問題已經回答完畢,卻又重新拿起麥克風。 “我很遺憾。遺憾于剛才我的同事們都得到了很有意義,或是很有趣的問題,可到了我這里,問題卻只與容貌或女性身體有關。直到最后一個問題。” 她在人群中環視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陸向晚面上,那么多的人,卻只有她們能相視一笑。 她說:“感謝提問。” 這一句,只說給陸向晚。 后來就順理成章成了朋友。 陸向晚,陸向晚,她與她簡直相見恨晚。 * 這家店的特色是rou質鮮嫩的牛rou,但昭夕一口也沒吃,只間或挑幾片娃娃菜、日本豆腐,細嚼慢咽,百般品味,才舍得咽下去。 陸向晚一臉鄙夷。 “你又不靠臉賺錢,干嘛這么折磨自己?” “我是不靠臉賺錢,但得靠臉找對象啊。”昭夕理所當然。 “說到對象。”陸向晚擱下筷子,擦擦嘴,“我今天收到你媽的微信了。” “我媽?她找你干嘛?” “她找我問你那對象是個什么情況,讓我幫忙打聽風聲。” “……” “那么請問昭導演。”陸向晚輕屈手指,在桌上一叩,“你哪兒來的對象,我怎么不知道?” 這事吧,說來話長。 昭夕擦了把辛酸淚,把來龍去脈講給她聽。 陸向晚也淚光連連,倒不是因為心酸,純粹是笑出來的。 “這民工挺有個性啊,重點是還長得帥。要不改天給我介紹介紹?” 昭夕:“?” “不是,我剛擱這兒苦大仇深半天,還想讓你同仇敵愾,結果你居然想和敵軍發展jian情?” “我這是懷柔之術。”陸向晚振振有詞,“籠絡敵軍,使其臣服,也算是迂回地替你出了口氣。” “那你可真夠迂回的,傷敵一千,還他媽自損八百。” 昭夕擺手:“免了。要收服我自己不會收服嗎?不麻煩你。” 陸向晚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 “你自己照照鏡子去。” “我怎么了我?” “女施主,我看你滿面紅光、雙目蘊神,三天之內,恐有……”陸向晚賣了個關子。 “有什么?”昭夕問。 “桃花運啊。” “呸。” “看看你這懷春少女的模樣。” “滾滾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