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軟包子地主千金
這丫頭說話太厲害了,秦濤倒是敢說啊,可不是都進了你家姑爺的口袋了嗎? 可是他不敢啊! 自家弟弟本就是入贅人家桑家,本質上,鋪子是桑家的,不是秦家的。但是這些年,秦家早就已經把這間鋪子視為囊中之物了,心里又豈能甘心? 可這會兒卻不能明著這么說,要不然唾沫釘子都要把他們給淹死。 秦家人做著不要臉的事情,可還是要臉啊。 秦浚畢竟是讀書人,如果秦浚沒了名聲沒了前途,家里兩個老的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別看秦家人現在到處都占著桑家的便宜,可是秦浚一心想著疏通關系走仕途,當然不會讓家里人做太大的生意。 要不然那么多年從桑家搬走的錢財,錢生錢,只要不是太倒霉,或實在是沒能力,秦家也不用扒著桑家不停吸血,畢竟錢生錢是很快的。按理說他們是不缺錢的。 可是因為要名聲,所以秦家不可能拿出大量的錢來做生意。因此也更加肆無忌憚的想要從桑家占便宜。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桑氏給安撫好。 雖說心里這么想。秦濤在心里卻把弟弟秦浚狠狠的罵了一頓,罵的狗血淋頭。如果不是他連桑氏這一個女流都搞不定,他這個當哥哥的這會兒用得著吃癟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 “那就盡快把這三四年的收益和賬本交給我們夫人,不如我們就見官去。” 桑月全程都溫柔的坐著,看上去溫和無害。只是她現在坐在這里,就代表了她的態度,秦濤看到她心里就直突突。半點都不敢糊弄她。 秦浚能把鋪子交給秦濤,這說明秦濤是一個精明能干的人,既然是精明能干的人當然不傻。這個桑氏這么多年一直不顯山不漏水的,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難不成是弟弟在外面的事情被知道了? 越想秦濤就覺得肯定是這樣,就因為弟弟的事情被知道了,所以這個桑氏就對他們發難了。誰讓他們秦家這些年著實是沒有把桑氏放在眼里,所以行事頗為肆無忌憚。 手上的把柄多,而本縣的縣令偏偏又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如果桑氏把他們給告了,秦浚是沒什么事情,頂多就是放棄他們,丟點面子。 可他們可是要蹲大牢的。 他們蹲大牢雖然對秦浚有些影響,但是秦浚是入贅桑家的,說實話,影響并不算很大。 想明白之后,秦濤就嚇得冷汗直冒。可這么多年,吃進去的東西無數,一下子要吐出來,怎么可能? 別說愿不愿意,而是根本就吐不出來。 “吃”下去的東西,這些年用都用了,吃都吃了,還怎么吐出來?但是對方氣勢沖沖,秦濤覺得不能來硬的,萬一刺激到對方對自己不利。所以暫時先把對方穩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他立即就說道:“你看這樣行吧弟妹,我們整理一下賬簿,到時候再呈給你看。你們先回去。” 桑月可不想跟秦濤扯皮,如果現在她們走了,無非也就是兩種結果,秦濤躲著不見,或是把這些年貪墨的錢財吐出來。 以桑月對秦家人的了解,吐出來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把這件事情鬧大,鬧到無法收場,秦浚擔保人的事情又出了紕漏正忙得焦頭爛額,肯定也顧不上秦濤這邊。 果然,見桑月不肯,秦濤沒辦法,只能把賬本拿出來,一頁一頁的對賬。以前的賬本也沒來得及銷毀。 秦家是真的從沒把原主放在眼里過,所以即便是以前老掌柜在的時候,這家鋪子盈利的賬本也全都在。 本來秦濤是準備拿賬本引火的。可惜因為保管不當,這些賬本十分潮濕,沒有辦法引火。只能扔在庫房里面。 現在全部被找出來了。根據賬本記錄,原本布莊的生意還不錯,一個月少說也有上百兩銀子入賬。 后來因為秦濤夫婦兩人不擅長做布莊生意,慢慢的就虧空了,他們又做了面館。 因為鋪子的地段不錯,所以面館的生意一直不錯,而蔡氏也一直都有記賬的習慣,現在蔡氏看著桑月帶來的人翻看著賬本,心里恨不得沖上去把掌門給撕了。 蔡氏的手藝的確是不錯,面館的生意雖然比不上布莊,但是一個月幾十兩都是穩賺的,又不用給鋪子的租金,這夫婦兩人可是穩賺不賠的。 要知道對普通農戶而言,一兩銀子就意味著是一個月或是更長時間一家子全部的嚼用。 一個月幾十兩意味著什么就不言而喻了。桑月是做了準備來的,帶來的人當中就有擅長算賬的,很快就把這五年的仗給算清楚了。前面幾年,包括經營不善的后面幾年,還有經營面館兩年。 包括這鋪子被秦濤夫婦用來做面館的租金,這一算,秦濤夫婦就得給桑家交上千兩銀子。 蔡氏一聽,直接就嚇得暈了過去。 上千兩啊!一聽就不是一筆小數目,就說是挖他們夫婦的血rou也不為過了。可是實際上他們手上還真沒有那么多錢。 大頭都是秦浚拿走的。 蔡氏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秦家了,她睜開眼睛一看,立即就爬起來,跑出去,果然就看見一家子圍著桌子一臉的愁云慘淡。 秦老太原本想讓小兒子去收拾桑月,一個婦道人家還能翻了天了不成? 可是小兒子秦浚這段時間忙得不得了,保人的事情不解決,不能參加科舉,這可是事關他終生的大事。秦浚半點都不想耽誤了。所以就連秦家人都聯系不到他。 “難不成咱們真的把家里的銀子都湊給桑氏?” “她想都別想!” 秦老太立即黑著臉拒絕。雖說這筆錢秦家不是拿不出來,可要真的拿出來是真的掏空了家底了。 好不容易積攢了那么大一筆財富,家里還蓋了村子里人人羨慕的大院子,秦家人又豈能愿意一下子被掏空? “可是那個桑氏說了,如果我們不把鋪子的租金還有這些年的盈利交給她,她就報官抓我們。” 秦濤面色也不好看。他也覺得自己窩囊的不得了。他心里十分清楚,這事兒他們家理虧。 可這世人只有不想吃虧的,哪有不想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