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軟包子地主千金
很顯然,這些家丁會錯意了,桑月還真的想把秦浚告上縣衙,如果說原主是嫁到了秦家做兒媳婦兒的,那么秦浚就是把秦家搬空了,她都沒處說理去。 但是問題是秦浚是入贅到桑家來的,這些年沒了桑父桑母的管束,秦浚越發的肆無忌憚,甚至都沒有避開桑月就直接拿了桑家的東西出去賣,或是把東西搬走。 這要是嚴格的說,就是偷竊。 秦浚吃桑家的,用桑家的,還把桑家的家財搬回秦家去,這跟兒媳婦兒敗光夫家的家產補貼娘家又有什么不一樣? 桑月完全就可以去衙門要求和秦浚和離,只是這個世界還是男權社會,如果秦浚是女人,桑月是男人,這事兒就容易多了。 這樣的吃里爬外的“婆娘”直接休了就行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下,是秦浚入贅。事情看上去像是一個道理,可是不是這么一個說法。桑月首先還要找到足夠多的證據,而桑家又沒有什么族親,她一個孤女真的是孤立無援。 如果不是這樣,原主也不至于被秦浚騙得落到這個地步。但凡她還有一個明白事理的族親,但凡有宗族護著,秦浚都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桑月得想一個周全的法子才行。 系統:“秦浚的擔保人那邊可能有些問題,宿主可以從那個方向考慮考慮。” 系統忽然之間說道,他已經習慣了桑月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節奏和打算,但是一般關鍵時刻他都會給予一定的幫助,這也是作為輔助系統的職責所在。 幾天之后,秦浚的那個擔保人果然出了問題,秦浚如今是個秀才,給他作保的至少也是個秀才,并且還得是兩個秀才一同作保,出了事情按理說不會影響秦浚,但是這樣一來,他的保不作數,秦浚就得重新找人。 整個縣秀才是有數的,要想找人作保,各種人情往來都是不可少的,這一點也是約定俗成的一個規矩。 秦浚也不算是完全欺騙原主,畢竟桑家的錢的確是有一大部分是拿出來給他走關系去了。 秦浚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絕對不會甘心一輩子窩在這么一個小地方,所以他要找路子,要參加科舉,參加各種同窗的詩會,努力嶄露頭角和經營關系。 這都需要金錢去維系。所以桑家的這些家產被秦浚拿走之后除了一部分被秦家人占有了,還有一部分被秦浚放在外室那邊了,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大概除了秦浚拿出去應酬的之外還能夠看得見的,就只有原本桑父桑母在世的時候的十中之一。 秦浚那邊一出事情,桑月就立即把那間鋪子給要了回來,結果不看不知道,去了才知道這間鋪子早就被秦濤夫婦兩人改成了一間面館,生意還不錯。 這夫婦兩人也是夠精明的,不用任何租金開一家面館,或許每年給秦浚一些分紅,就白白的在鎮上開了一家面館。 等桑月帶人上門的時候,秦濤還是懵了的。 “不能砸了,不能砸!” “為什么不能砸?我們東家這家鋪子原本是賣布匹的,也沒有改行賣面啊,你們是哪里來的?” 秦濤夫婦兩人又急又氣,可是卻啞口無言。這還不是因為桑月不管事,秦浚作為讀書人,做生意又不像話,眼看著這間鋪子就這么白白的空著,兩口子一琢磨,干脆就自己弄個店。 畢竟要他們去管理布莊他們真不會,那些個布匹好壞都不知道,去哪里進貨更不知道。布莊到了他們手里早就被毀了大半了。 秦浚也不耐煩,就隨他們去了,誰知道有一日這位“弟妹”竟然會忽然發難。 說實話,秦家人包括秦浚,秦父秦母在內的所有人,對原主都是抱著輕視的態度的,她性格軟弱,沒了桑父桑母幫忙,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所以當初秦濤夫婦兩人把這鋪子改成了一家面館,還從沒有人想過有朝一日桑月會發難。 畢竟在秦浚當初的設想里面,他會拿到這間鋪子還有那個宅子的房契的,等秦浚拿到了房契,那這鋪子還不是他們秦家的? 他跟秦浚是親兄弟,拿這鋪子做面館怎么就不行了?誰能想到秦浚得手了那么多次,這次竟然拿桑月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濤的妻子蔡氏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群中的桑月,說實話,蔡氏原本是看不上桑月的,好好的一個地主千金,窩囊成這個樣子,這也就仗著自己出身好,要是跟她和余氏這樣的出身一般的,哪里有那么舒坦的日子? 無知也有無知的好處,那就是什么都不cao心。 可是這會兒看著冷若冰霜,卻艷若桃李的桑月,蔡氏隱約覺得不是這么一回事。 不過她也來不及想太多。這個時候趕緊去跟桑氏說清楚才是最要緊的。 “誤會,都是誤會啊弟妹!” “誰是你弟妹?” 桑月身邊的厲害丫頭立即就喝斥了一句,蔡氏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立即就被嚇住了。 就聽桑月聲音柔柔的說道:“這間鋪子的確是我夫君在打理,你們是哪兒來的?” “自家人,都是自家人,弟妹啊,趕緊讓你的人別砸了!” 秦濤的心都要碎了,別看這鋪子是桑家的,可是早在幾年前,這芯子就換成秦家的了。 可以說秦家除了沒有這家鋪子的契之外,跟這間鋪子的主人也沒什么區別。 “我們家夫人就覺得奇怪,這些年家有這家鋪子還不如沒有,不僅沒有盈利還各種倒貼進去,沒想到管理的人是秦家人啊。” 那丫鬟牙尖嘴利的半點不饒人,饒是秦濤和蔡氏的臉皮再厚這會兒都忍不住臉紅了。 這間鋪子是怎么回事秦家人最清楚,整個秦家一年到頭大半的嚼用都在這里頭呢。 當然一半是被秦浚分走了。可是秦浚的那一半并沒有帶回桑家,這一點他們也清楚。 “冤枉啊,我們每個月都會上交利潤給阿浚的,不如弟妹您等阿浚回來再好好問問,都是一家人可別壞了和氣。” 秦濤不愧是做生意的人,這話說的漂亮,既是威脅又是提醒的。若是原主還在,這會兒怕是被他給唬住了。 “這難道不是我桑家的產業嗎?” 桑月神情看著冰冷,可是聲音聽著還是柔柔的。 “就是啊,這是我們桑家的產業,怎么收益都給了姑爺我們不知道?你們難不成是想告訴我們家夫人,是姑爺親自貪墨了我們桑家的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