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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137節

第137節

    但被扶意拉了拉衣袖,給她使眼色,才猛地意識到奶奶問的是什么,怯怯地低下了頭。

    “最近時常聽你把兄長們的名字掛在嘴邊,改天是不是對我也要直呼其名了?”老太太嚴肅地說,“是我太縱容你,越來越沒有規矩?!?/br>
    到后來,韻之被罰和扶意一道跪佛堂,自然這里有厚實綿軟的蒲團,也不必直挺挺地用膝蓋支撐身體,說是罰跪,實則也就靜靜地坐上半個時辰,沒有什么震懾之力,但能叫倆孩子冷靜冷靜。

    一開始,姑嫂倆都不敢開口說話,老老實實反省自身,后來芮嬤嬤來了一回,摸了手看看孩子們冷不冷,告訴她們再忍一炷香就能出去了。

    韻之才對扶意苦笑:“你見過這樣挨罰的嗎?奶奶就是偏疼你,還說什么縱容我,我小時候挨罰,那是實打實的,可內院外的人都以為,我是被奶奶寵上天?!?/br>
    扶意嗔道:“那還不是你調皮淘氣,不管不行?”

    韻之沖扶意做鬼臉,說道:“姑姑告訴我,她小時候和我一模一樣,你說我淘氣頑皮,還不是奶奶教的,她養大的姑娘都一樣個。”

    扶意說:“真羨慕你,我打心眼里羨慕你。”

    韻之輕輕一嘆:“咱們倆攪合攪合就圓滿了?!?/br>
    扶意明白韻之的意思,她們各有缺失,伸手摸了摸她的胳膊:“明年春天之前,你還是家里最嬌貴的姑娘,你想做什么,嫂嫂都陪著你?!?/br>
    韻之搖頭:“你先管好自己吧,別三天兩頭被大伯母罰,你說祝镕笨不笨,明知大伯父的脾氣,竟然當面為你爭取隨行辦差,大伯父心里吃醋他有了媳婦忘了爹,還能答應你們?”

    扶意笑道:“他要是知道,連最淘氣的meimei都能想到的事,卻被他一時疏忽了,該把腸子也悔青了。不過眼下也不壞,我好歹救了翠珠,不然她在外頭出了事無人醫治,真要一尸兩命了?!?/br>
    韻之也可憐翠珠,但不忘埋怨哥哥嫂嫂:“你們到底怎么了,兩個都是聰明人,怎么就應付不了大伯和大伯母呢?”

    扶意道:“許是身在其中,無法冷靜思考,就說我,方才該忍一忍,反正你很快就會找奶奶來救我,我何必硬著對抗?!?/br>
    “你沒錯,就該讓她們知道,你不好欺負?!表嵵?,“既然你好或是不好,她都要欺負你,你又何必忍耐呢?”

    扶意很委屈:“她若真是為我做錯事而懲罰,我還能忍,但那樣根本不是為了讓我反省,就是為了虐待我,憑什么。”

    韻之悄聲道:“等下去奶奶跟前,你就哭,把你的委屈都哭出來,奶奶會心軟的?!?/br>
    “我竟不知道,我家孫女這么聰明。”

    忽然身后傳來祖母的聲音,老太太心疼孩子們在這里,怕她們著涼,等不及半個時辰,想過來教訓幾句話,就讓出去,誰知一進門就聽見丫頭在給扶意出鬼主意。

    韻之自然有法子撒嬌,哄得祖母不生氣不罰她,她們回到祖母屋里,一人捧了一杯姜茶,聽下人來說翠珠的情況,說夫家的人在后門鬧,要公爵府賠他們的孩子。

    老太太一嘆:“他們還訛上來了?!?/br>
    扶意放下茶碗,說道:“奶奶,翠珠渾身是傷,瞧著傷痕就這幾天打的,加上街上好些人看見她被男人推在地上,這些都是證據,不如讓他去報官,讓衙門來裁決?!?/br>
    老太太道:“高門貴府不興這么打官司,去吧,去給你婆婆賠不是,求她出面為你解決,你順便看一看,往后家里出了這樣的糾紛,該如何應對?!?/br>
    扶意很是發憷,根本不愿走進興華堂,方才韻之教她裝哭,她還想自己要怎么才能擠出眼淚,但這會兒委屈上心頭,并不想哭的人,不知怎么控制不了情緒,委屈起來就停不住了。

    她累極了,進門以來,每天無數的規矩,光是晨昏定省的請安,從眼睛睜開起就繃著弦。

    每天正經事做不了幾件,全花心思應付公爹和婆婆,稍有不慎就惹他們不悅,若說對待大夫人還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不顧忌,對待公爹實在緊張得扶意喘不過氣。

    她抽噎著說:“奶奶,我夜里睡著了,總嚇得醒過來,就怕耽誤、耽誤了請安的時辰?!?/br>
    韻之一臉崇敬佩服地看著扶意,她滿心以為,扶意是裝的。

    可老太太知道,孩子沒有裝,扶意眼下所有的委屈,她也曾經一模一樣的經歷過,只不過自己原就出身世家,娘家規矩也不少,而扶意從簡簡單單的書院來,她那祖母再難纏,也不及這家里瑣碎之事的一分。

    “沒用的小東西,哭有什么用?”老太太摟過扶意,心疼地說,“好了好了,這件事我來處置,不許哭了?!?/br>
    扶意到底還小,方才王mama那一下,把她嚇壞了,那陰森森的惡毒,比起家里的老妖怪更可怕,仿佛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大牢刑房里。

    依偎在祖母懷中,扶意漸漸冷靜,腦袋里浮起一個念頭,她一定要想法子,先把大夫人身邊的王mama攆走。

    第252章 另有內情

    當扶意回到清秋閣,廳堂里換下了一整塊新地毯,香櫞迎出來問:“小姐,翠珠怎么樣了?”

    扶意道:“她沒事,老太太說,等她養好了,看她愿不愿意回來當差。”

    香櫞說道:“翠珠的娘來過這里,被咱們的管事mama罵回去了,真是不要臉,自己閨女嫁了什么人,她不知道嗎?”

    她一面說著,仔細打量小姐,見是哭過的,不免擔心:“大夫人打你了?后來不是去了老太太屋里,怎么又挨罰?”

    扶意一時無心解釋,只道:“香兒我累了,讓我一個人靜靜?!?/br>
    香櫞領命,帶著所有人退下,扶意自行往梳妝臺走,但見丈夫的書桌,又不自覺地走過來,坐在镕哥哥平日坐的地方。

    據說為了他把書桌搬來臥房,也被父親一頓責備,但后來也沒搬走,只在書房里另置了一張,扶意知道,镕哥哥為了她,絕不會輕易忍讓妥協。

    這書桌上的東西,下人通常不能觸碰,且整個清秋閣里,除了香櫞,幾乎沒幾個認字的,再者能進這道房門的就沒幾個人,一些不要緊的文書,祝镕就隨手放在這里。

    扶意打起精神,來為丈夫收拾書桌,不經意從書頁里落出一張信紙,一目十行,扶意迅速看懂了信上的內容,慌忙又夾回書里。

    “镕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扶意口中念著,心中暗暗起誓,她絕不是故意翻丈夫的東西,絕不是要利用他來獲取什么消息。她的確為了王府在祝家打聽消息,但從沒想過要刻意地偷取什么,只是盼著能將聽見的看見的,傳遞到王府。

    “對不起……”扶意無法將這件事,歸類為自己的僭越,她實在是無心看見,然而又是對王府極其重要的消息,那頁書信上提到,五年前曾是貴妃慫恿皇帝,誅殺胞弟。

    就在扶意發現五年前的悲劇可能另有內情時,閔氏一族正進宮覲見貴妃,閔延仕亦隨祖父和雙親來到宮內,一家團聚,就為了商議他的婚配。

    不能娶扶意,娶誰都一樣,閔延仕深知自己沒得選擇,在邊上一言不發。

    而從祖父雙親還有姑母的口中聽得出來,他的婚事,無關乎將來過得怎么樣,只謀算當下家族的利益。

    老相爺曾想要孫兒和外孫女婚配,擔心的便是勝親王父子的命運。

    雖說閔姮是他的長女,那父子倆是女婿是外孫,但一直以來他們都站在皇帝這一邊,哪怕有一天他們反了,只要是皇帝笑到最后,就不會有宰相府什么風波。

    但若,女婿與外孫改天換日,宰相府的下場可想而知,貴妃更是當年慫恿皇帝誅殺弟弟侄兒的人之一。因此老相爺盼著兩家結親,日后有所牽連,待時移世易,全家老小還能有所指望。

    可是貴妃堅決反對,絕不與閔姮親上加親,即便兩個孩子的祖母和外祖母并非同一人,也是血緣極親的表親,為了子孫延綿,時下大齊的貴族人家,早已避免表親的聯姻。

    貴妃道:“更何況,皇后親自來向我示好,盼著兩家協力,如同當年,再助皇上渡過難關。我們總要有所表示,不如從楊府里挑選女孩子和延仕婚配?!?/br>
    老相爺說道:“楊府沒有適齡嫡女,難道從旁系或庶出里挑選?至于子嗣,先把項堯年娶來,將來再納側室通房,不缺人生孩子?!?/br>
    貴妃惱道:“那也不是正經嫡出,您這會兒又不計較了?您別想得美,閔姮就不能答應這門婚事,您胡思亂想什么呢?!?/br>
    老相爺不屑:“自然是求皇上賜婚,容不得她們答應不答應。”

    長輩們爭論不休,閔延仕幾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想著今日祝镕離京辦差了,要三兩天才回來,才新婚的扶意就被丟在家里,而那府里的大夫人如此不善,她一個人,多可憐。

    “延仕?”貴妃突然喚侄兒。

    “是?!遍h延仕回過神。

    貴妃問道:“你怎么打算,王府和楊府選其一,你選哪個?”

    第253章 祝镕受刑

    就在閔延仕為難時,皇帝派人賜來席面,留老相爺與貴妃父女團聚,他們不得不前往大殿謝恩,之后又與皇帝談論起國事,就將婚事擱置下了。

    對于這一切,閔延仕都不在乎,反而更關心朝廷,關心邊境來犯的贊西人。

    但沒想到,這日即將離宮時,他聽見母親向貴妃提起了不得的事。

    閔夫人雖與貴妃不大親厚,但利益一致,彼此互相利用,此刻她就是為了女兒來與貴妃商議,閔初霖竟不顧祝镕已奉旨婚娶,求貴妃想法子,讓她再能有機會嫁入祝家。

    放眼京城,祝家根基之深,無人能及。

    今次祝镕成親,靖王妃千里迢迢來赴宴,她與家人久在南地,京城里的人幾乎忘了祝家老太太還有一個女兒許配了沈家,那可手握拿著免死金牌,可以在大齊橫著行走的一家人。

    閔初霖看中祝家家世無可厚非,但人家已婚配,她還想怎么樣?

    記得姑母說:“他們家老二不見了,不然與他婚配也合適,不過三房還有個老四,和初霖一般年紀,過兩年說親也不難。就是這祝镕,人家是奉旨成婚,我可沒有法子?!?/br>
    然而母親卻轉述女兒的話:“只有祝镕是有資格繼承家業的,除非連帶祝镕夫妻都滅了,好讓三房的老四襲爵,不然非祝镕不嫁?!?/br>
    自然這談話,不歡而散,出宮回府,閔延仕攙扶母親上馬車時,摸到了她冰涼的手。

    那一瞬,并沒想到心疼母親是否寒冷,而是覺得,冷血無情的人,手必定是涼的。

    車馬返回宰相府,途徑祝家地界,公爵府之盛,連門前整條街都是他們,閔延仕挑起簾子,矚目凝望,直到車馬走過才放下。

    但愿扶意在祝家過得好,但愿祝镕,能好好珍惜守護他的妻子。

    閔延仕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他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場?他甚至連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

    日落月升,華燈初上,祝承乾返回家中,得知了白天的事。

    新婚不久的屋子里就出了這樣的事,他果然忌憚又生氣,可是到了母親跟前,和妻子一樣站不住腳,這件事只能由老太太出面做主,他也不好再責備扶意。

    回到興華堂,大夫人當面嗤笑:“那丫頭多念書又如何,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鄉下人,你見過這家里有人給大管事打賞,只給一吊錢的嗎?更多的笑話,還在后頭,你也別怪我不幫著你調教兒媳婦,我稍大聲點,你娘就把我叫去一頓訓斥,孫媳婦是寶貝,我是雜草,能一樣嗎?”

    祝承乾惱道:“不必酸言冷語,調教兒媳終究是你的責任,我答應過你,絕不插手,你只管放手去做。”

    見丈夫多少偏向自己,大夫人好歹咽下半口氣,說道:“我也沒精力管你家這點事,眼下朝廷上的麻煩,才是我煩心的。別怪我沒提醒你,聽我哥哥說,京城里有些年輕子弟動向可疑,被懷疑是否與叛黨勾結,你要留心你兒子做些什么,別有一天被他害得,怎么死都不知道?!?/br>
    祝承乾嚴肅地說:“你不要危言聳聽,镕兒是皇上的人,我從小精心培養,他分得清利害輕重?!?/br>
    大夫人冷聲道:“不如給我一句明白話,萬不得已有那一天,到時候,你是不是會拋棄楊家,拋棄皇后和太子。”

    “難道抱團一起死?”祝承乾說,“先保住性命,才能談將來,真有那一天,還談什么誰拋棄誰,先指望能活下來吧。”

    大夫人眉頭緊蹙,緊張地問丈夫:“到底怎么樣了,他們是死是活?”

    祝承乾道:“镕兒去打探了,你以為他為什么一次次離京?但愿這一次,他能帶著那父子倆的項上人頭歸來?!?/br>
    大夫人哼笑:“聽說老太太原本要孫媳婦隨行,這怎么個隨行法?小的不懂事也罷了,老的也瞎攙和,她難道不知道孫子是去做什么?”

    祝承乾沉沉一嘆:“家務事先擱置一旁,眼下邊境贊西人來勢洶洶,可謂內憂外患,待朝廷太平了,再回過頭來,該教的教,該訓斥的訓斥,日子還長著呢?!?/br>
    清秋閣里,扶意等了半天,不見公公婆婆派人召喚她,默默松了口氣,終于命下人關門熄燈,她可以歇下了。

    丫鬟們侍奉少夫人洗漱、鋪床,待扶意躺下后,放下紗簾,將蠟燭一盞一盞吹滅,直到臥房門被合上,扶意才長長嘆了口氣。

    這是婚后第一個等不回祝镕的夜晚,偌大的床鋪空蕩蕩,她身上冷,不自覺地擁緊棉被,想念丈夫溫暖有力的身體。

    “镕哥哥……”扶意側過身,仿佛平日里貼著丈夫睡的姿勢,輕聲念著,“好難,我那些雄心壯志,顯得多可笑,我連眼前的事都做不好。到底要怎么才能與他們和睦相處,一味地卑躬屈膝,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嗎?”

    可惜屋子里靜悄悄,沒有人回答她,而扶意一想到,此刻她在寬闊綿軟的床上,但丈夫興許就風餐露宿、夜不能眠地為皇帝辦差,甚至面臨生死危險,就心疼得不行。

    倘若祝镕的任務,是為天下為蒼生,扶意多少還覺得值當,可镕哥哥爬山涉水地為皇帝翻遍整座江山,僅僅為了滿足皇帝的私心,她實在不能原諒。

    如此,心里越發堅定了她的信念,且不管明天家里是什么光景,她要盡快見郡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