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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言夫人點頭:“我知道的,一定給蓁蓁做好。”

    如此,扶意回房許久,也不見母親歸來,眼看著天黑了,以為她還在廳堂打掃,便按耐不住,往這里找來。

    可門里的丫鬟卻說,屋子早就收拾好了,夫人在廚房忙活晚飯。

    她輾轉來廚房,見母親和奶娘將才蒸好的guntang糯米取出來,兩人蹲在搗臼邊上嘀咕:“這米沒泡過,能蒸熟了嗎?”

    奶娘一抬頭,見是小姐和香櫞,起身道:“是不是餓了?鍋里有……”

    扶意已是怒不可遏:“娘,您身體好好的是不是?不然哪有力氣干活?”

    言夫人起身,不知如何面對女兒,直往奶娘身后躲,輕聲道:“意兒,她非要你回來,娘實在是……”

    扶意問:“我送回家的銀子,都被她拿走了?”

    奶娘恨道:“還能有剩的嗎,連信紙都恨不得剖開查一查。”

    扶意問:“那么多銀子,還不夠使丫鬟用嗎,非要作踐你們?我爹呢,他還是什么都不管?”

    言夫人慌忙上前道:“意兒,你爹最近忙得很,明年又要開科考,他每日只睡幾個時辰,還帶著學生們去各處拜訪,他……”

    “娘!”扶意忍無可忍,“你們愿意這輩子就這樣,那我呢?您想過我嗎?若不是擔心您,我明知道她撒謊騙人,我還是回來了。”

    “不要對你母親大呼小叫,你上京城,就學了這些回來?”言景山突然出現在廚房,責備扶意,“你想做什么?”

    第184章 她沒能忍下

    言夫人見丈夫出現,生怕父女二人吵起來,忙攔在中間說:“沒什么事,晚飯馬上就好了,意兒好久不在家,今晚一家團聚,我們好好吃頓飯。”

    “家里的下人呢?”扶意卻看著父親問,“父親娶我娘回來,原是為了給家里添個下人?”

    言景山冷聲道:“你母親不過是幫著做點家事,何來你說的這樣不堪,不要以為去京城見了世面,就能回來在這家里指指點點。”

    扶意說:“父親的語氣,真是越來越像祖母。”

    “意兒。”言夫人示意女兒不要再說,轉身問丈夫,“是不是餓了,晚飯這就好,你先過去吧。”

    言景山也不愿與女兒爭執(zhí),對妻子道:“是今晚有詩會,來告訴你一聲,不在家用飯,你不要太辛苦。”

    “我不忙,蓁蓁難得來家,總要招待好侄女。”言夫人溫柔地說,“你少吃酒,早些回來。”

    言景山看了眼女兒,本想再說些什么,被妻子攔下了。

    見夫妻二人出門去,奶娘便對扶意說:“今日的確忙了些,但平日里還好,真的……老爺也不是一味不管,你別生氣了。”

    扶意問:“這么晚,誰要吃年糕,何不去街上買?你們要舂到幾時才能好,別人吃晚飯了,你們呢?”

    言夫人回來,不敢直視女兒,挽起袖子說:“就這么一口米,很快就好了,意兒你回去換衣裳,馬上就用飯了。”

    香櫞拉了拉小姐的手,扶意實在又氣又心疼,可也無法改變什么。

    回紀州的路上,對自己說了無數遍家里就是這樣,可她十七年都無法忍受的家,隔了幾個月再見,只會變得更厭煩憎惡。

    她們回到房里,香櫞為小姐找出家里的衣裳換下,還沒說上話,老夫人那里就來人,讓過去用晚飯。

    說是用晚飯,其實是讓扶意去端茶遞水,過去的十七年里,她從沒和祖母同席吃過飯,每一頓飯都是等祖母用完了,才輪到她和母親。

    一年里,祖母難得有幾天會去長子家中小住,那幾天對于母女倆,便是天堂般的日子。

    扶意心里很明白,母親怎么會不盼著過上好日子,而心甘情愿受惡婆婆的折磨,可她連爭一爭的勇氣膽魄也沒有。

    這會兒到了祖母跟前,堂姐毫不客氣地坐在桌邊,但桌上沒有扶意的碗筷,更沒有娘親的。

    一道道菜送上來,不知是自己寄回的銀子讓家里日子寬裕了些,還是今日特地招待做客的堂姐,桌上的飯菜比扶意從前在家見的,要豐盛許多。

    可她的堂姐很不滿意,歪聲歪氣地說:“奶奶,您在家每天就吃這些?”

    老夫人干咳一聲:“趕緊吃吧,你以為你二叔家多富貴?”

    言蓁蓁看向meimei,問道:“扶意,你在京城,都吃了些什么好東西?”

    “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一樣菜動上幾筷子,便另有新鮮出鍋的換上,一盤雞絲用幾十只雞來做,只取雞身上最鮮嫩的rou。”扶意緩緩說道,“每日三頓飯兩頓茶,我去了這些日子,沒見過重樣的飯菜和糕點。煮茶的水,亦是各地送來的上等山泉,什么井水河水,在公爵府連洗腳都不配。”

    言蓁蓁聽得,已是張大了嘴巴,就是老夫人也聞所未聞。

    扶意道:“公爵府一日的花銷,我們家怕是一年也花不完。”

    言蓁蓁扭頭問祖母:“奶奶,扶意是不是騙人,他們家哪里來那么多的錢呢,有金山銀山嗎?”

    老夫人見扶意一副仿佛看不起她們祖孫是鄉(xiāng)下人的高傲,很是生氣,回過神來說:“你是什么東西,喝了幾天京城的水,就忘了根本?還不快去催你娘傳菜來,她就這么招待侄女?”

    扶意卻繼續(xù)道:“我曾進宮參加皇后的端午宴,出城隨皇帝狩獵行圍,在宰相府吃過壽酒,在王府用過茶點。”

    言蓁蓁驚訝不已:“扶意,你見過皇帝了,皇宮是什么樣的,他們說的皇宮里那個大池塘,究竟有多大?”

    “池塘?”扶意輕笑,“jiejie說是池塘,那就是池塘了。”

    老夫人看出扶意在嗤笑她堂姐,拍了桌子說:“去傳你娘來,還站著?”

    扶意也不辯駁,轉身離去,還能聽見堂姐大驚小怪地問祖母:“她在公爵府,真這樣吃得開嗎?奶奶,扶意她見過皇帝,奶奶您聽見了嗎,她竟然見過皇帝了。”

    待扶意和母親再回到這里,桌上已擺滿了飯菜,實則言夫人是為自家女兒準備的,可她和女兒都沒資格與婆婆同席。

    滿桌佳肴,言蓁蓁分明吃得兩眼放光,嘴上卻還挑三揀四。

    著急舂出來的年糕,雖不如平日里做的細膩香甜,也不至于到了難以下咽的地步,她卻像挑臟東西似的,夾出米粒來,對祖母道:“奶奶您看,嬸嬸不樂意做我也不勉強,這叫什么東西。”

    老夫人瞪了眼兒媳婦:“還不來挑一些好的給孩子吃?”

    “是。”言夫人應著,拿了筷子上前來挑選,夾了一塊軟糯光滑的給侄女,“蓁蓁,你嘗嘗這塊。”

    言蓁蓁卻揚手推開:“不想吃了,怪膩歪的。”

    她這一推,言夫人沒防備,筷子一松,年糕落在湯里,guntang的湯汁濺開,零星幾滴落在了老夫人的手背上,她頓時火冒三丈,反手抓起筷子就抽在兒媳婦的臉上,大聲罵道:“你想燙死我?”

    言夫人跌倒在地上,扶意趕來攙扶母親,眼看著娘的臉頰上腫起被筷子抽打的痕跡,一抬頭,卻見堂姐悠閑自得地吃著年糕,還有一臉惡毒的幸災樂禍。

    “jiejie,年糕好吃嗎?”扶意問。

    “嗯?”言蓁蓁愣了愣,忙道,“難吃極了,我不過是給嬸嬸面……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扶意就猛地撲向她,一手將她摁在桌上,一手抓起年糕就往她嘴里塞。

    桌上的飯菜都是剛出鍋的,那一大盆雞湯更是燙得嚇人,可言蓁蓁的半個腦袋被按在湯盆里,燙得她殺豬似的鬼叫,可嘴里被塞進黏糊的年糕,差點堵住了氣管。

    扶意抓完了年糕,抓起各種菜接著往她臉上糊,一屋子人嚇得目瞪口呆,眼看著扶意掄起盤子要往大小姐腦袋上砸,總算沖上來,把二小姐拽開了。

    言蓁蓁癱倒在地上,被噎得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等被下人掰開嘴掏出嘴里的東西,才總算緩過一口氣。

    一桌飯菜,摔得滿地狼藉,扶意身上也狼狽不堪,她奮力掙脫開了拉扯她的下人,大口喘息著,瞪著祖母和堂姐:“你們吃飽了嗎?還要吃嗎?”

    老夫人又氣又恐懼,這會兒總算回過神,見大孫女哭著爬到她膝下,腦袋上還滴落著雞湯,哭得撕心裂肺:“奶奶,扶意要殺我,奶奶救我……”

    “反了!反了!”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把這畜生給我關起來,給我關起來!”

    長這么大,扶意已不是第一次被關進柴房,小時候她見不得娘親受折磨,但每一次反抗,都只會換來皮rou之苦,才漸漸“學乖”,學著順祖母的脾氣,學成了韻之極為厭惡的圓滑世故。

    可今天她沒能忍下,也許連祖母都忘了她曾經是那樣叛逆,可扶意不后悔,再來一次,她要把老妖怪的腦袋按進雞湯里,要把堂姐的腦袋砸開花……

    “韻之,我好想你。”憤怒過后,滿心委屈無處被安撫,扶意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壓抑著眼淚,念她心里思念的人,“镕哥哥……”

    千里之外,祝镕走出禁軍府,見今夜月朗星稀,想到扶意此刻在家中,也能見這一輪明月,可胸口沒來由的猛然揪緊,疼得他忍不住捂著心門,仿佛得了急病般。

    “怎么了?”開疆從門里趕出來,問道,“身子不適?我送你回家。”

    祝镕覺得舒緩好些,應道:“心里難受,想起扶意就……”

    開疆沒好氣地說:“你氣誰呢,就你有心上人?”

    第185章 扶意的倔強

    祝镕嗔道:“我只是擔心扶意,你別沒事找茬。”

    開疆說的自然是玩笑話,反過來安撫他:“今日就到紀州了,你別擔心,言姑娘是回自己的家,又不是去奔赴險境。”

    祝镕嘆:“正是她的家,才叫我難以安心,他們家老夫人很難纏。”

    開疆從沒見識過惡毒的老太太,輕描淡寫地說:“比起言姑娘回自己的家,我更擔心在宮里那一個,但愿她別膽大包天地偷摸去大殿,別把命丟了。”

    彼此各有心事,祝镕不見得要和好兄弟爭一爭誰更放心不下心愛的人,兩人騎馬同行一段路,說起金將軍馬上要班師回朝,明蓮教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開疆直搖頭:“早知是這樣,過去那些年,為了讓他們招安歸順花費的金銀人力,真真是白費了。”

    閔延仕曾告訴祝镕,關于糧草減半的那些事,他還沒細致地向開疆交代。

    而父親提到過,明蓮教的存在,很可能與當今皇帝本身有瓜葛,這更讓他投鼠忌器,不敢貿然調查。

    二人在路上分開,各自回府,祝镕策馬從街巷過,街邊背對他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

    余光瞥過那背影,驀然在心頭一震,祝镕下意識地收緊韁繩,等他調轉馬身再看回來,方才站著人的地方,已空無人影。

    祝镕翻身下馬,四下轉了一圈,心里的跳動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他不會看錯,絕不會認錯,那一定是姐夫的身影!

    夜色漸深,紀州晚風清冷,已有秋意,扶意在柴房里蜷縮起身體,還是冷的手腳冰涼。

    忽然,房門開了,燭火猛地照亮這里,瞇眼見是母親,沒等扶意看清,娘那柔弱但溫暖的懷抱就緊緊抱住了自己。

    漸漸適應光亮,看清了點著燈籠在一旁的是父親,扶意心里有氣,避開了目光。

    言景山含怒看著女兒,但是對妻子很有耐心,好生道:“帶她去洗一洗,臟成這樣。”

    言夫人沖丈夫搖了搖頭,請求他不要再責備女兒,便攙扶女兒起身,母女倆走出了柴房。

    屋里已備下了熱水,家中的浴桶雖不如公爵府寬敞舒適,可奶娘把水燒得熱熱的,加了姜汁為小姐驅寒解乏,還稀罕地拿出一塊香夷,說是春上茉莉開得好,她做了藏著就等小姐回來用。

    扶意見母親臉上那一筷子抽出的痕跡已經消退些,沒再添其他新的傷痕,才略安心些,輕聲問:“老妖怪沒有為難您?”

    言夫人道:“她氣得頭疼病犯了,躺著起不來,沒力氣折騰我。但是蓁蓁的頭皮燙傷了,嘴角也被撕破,請大夫時,我才派人把你爹找回來。你這孩子,把人打成這樣,你大伯和大伯母能善罷甘休?”

    奶娘在一旁添熱水,對扶意說道:“小姐今晚可叫我解氣,那丫頭來家三天,成天作耗,攛掇老太婆和夫人過不去。”

    言夫人嗔道:“你啊,什么老太婆老妖怪,扶意就是學你。”

    奶娘不屑:“我還沒罵她老畜生呢。”

    言夫人急了:“你趕緊出去,別在這里招惹意兒了。”